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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當了寡婦之後, 卻並未受過什麼拘束, 時常往返於南詔與大梁之間,平素遊山玩水, 調?戲美男,很是快活。】

燕姝,【……】

咳,不得不說, 聽完之後她就更羨慕了。

不過話說回來, 任這位壽安郡主命多好多愛調?戲美男, 如今站在講壇上的可是祁先生啊!

這可是舉世矚目的鬆鶴書院新任院長,滿腹才華的四大名家,豈能容她這般輕浮?

她去調?戲那些小鮮肉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來這裡惹彆人不痛快!

想她都這麼生氣,太後的心裡就更不用說了吧!

卻聽係統又道,【那在壽安郡主眼裡,祁先生也非一般小鮮肉可比啊!你以為她是見色起意?其實人家也算一往情深了。】

一往情深?

嘖,看來這裡頭還有故事?

燕姝立時道,【趕緊詳細說來。】

係統便道,【這事兒還得從許多年前說起啊,當年壽安郡主剛守寡之際,曾回到京城住了一段時間,期間與不少京城的青年才俊互相曖昧過。然而任憑她如何是好,卻隻有祁大學士巍然不動。俗話說越得不到的越叫人抓耳撓腮,所以這壽安郡主就愈發對祁大學士上了心。】

【然後沒過多久,南詔一度局勢不穩,她又被那沐王府來人找了回去,所以隻能暫時作罷。等過了幾年再回來時,祁大學士已經辭官回鄉了。雖說這些年這位壽安郡主曾有過不少情人,得不到的祁大學士卻成了最叫她牽腸掛肚的那一個。】

【這不,今次大儒齊聚京城,她遠遠地得了消息,驚訝發現多年來杳無音信的祁大學士竟然在此之列,便立時從南詔出了發。隻可惜路途遠了點,這不才剛剛趕到。】

燕姝,“……”

這路確實夠遠的,眼看再有兩天大儒們都要走了嘖。

係統話說完了,燕姝不禁在心裡皺眉,【如此說來,這壽安郡主就是衝著祁學士來的?】

【……EMMMMM尤其她還是個有名的風流貴婦,祁學士這等於是被狗皮膏藥給貼上了?】

而正這麼想著,卻見視線儘頭,那壽安郡主對著正被花砸懵了的祁先生開口道,“一彆數年,祁學士依然如此風采卓然。”

嗯?一彆數年?

聽她如此說,本就好奇的眾人紛紛在心間咂摸起來——

聽這意思,這帶帷帽的女子與這位祁院長是舊相識?

然祁院長卻似乎根本沒想起來她是誰,依然一臉茫然道,“不知夫人是……”

那女子便又帶了絲嗔怨的語氣道,“學士果真是把我忘光了。”

這話一出,眾人再度紛紛挑眉——

聽這話,這二人之間似乎還有些什麼故事不成?

燕姝卻立時急了,在心間狂喊道,【呔!壽安郡主你這個情場老手離我方祁學士遠一些!休得玷汙我的純潔無瑕的男主!!!】

直喊得身旁某人想捂耳朵。

宇文瀾方才悄悄跟著燕姝吃了一會瓜,已經明白了兩件事——

一,這個敢朝祁樹廣丟花的女子,是他的堂姑姑壽安郡主。

二,壽安郡主也喜歡祁樹廣,此番就是為了祁樹廣大老遠跑來的。

宇文瀾,“……”

沒想到啊沒想到,祁樹廣還是香餑餑?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悄悄聽了聽太後的心聲,想知道太後見此情景是何反應。

卻聽太後心裡哼道,【果然又是壽安這個厚臉皮的!】

宇文瀾,“???”

太後竟然一下就聽出來了。

這麼厲害?!!

好吧,他於是又忙看向祁樹廣,心裡挑眉道,接下來就看此人要如何應對了。

卻見祁樹廣頓了頓,而後,朝那壽安郡主垂首揖了一禮,笑道,“請夫人恕老夫愚鈍,老夫似乎與夫人並未有什麼淵源。”

壽安郡主無法,終於自報家門道,“我乃壽安郡主宇文蓉是也,祁先生這下想起來了嗎?”

壽安郡主?

祁樹廣又是一頓,這才忙下到了講壇之下,向對方躬身道,“原來是壽安郡主大駕光臨,請郡主恕草民眼拙。”

態度不卑不亢,卻也是十分坦蕩。

見此情景,燕姝鬆了口氣,心道,【不愧是我大學士!沒有著這花花貴婦的道,希望太後不要誤會的好。】

宇文瀾聽在耳中,便又留意了一下太後。

卻聽太後心裡道,【這還差不多。】

宇文瀾,“……”

好吧,那丫頭可以放心了,太後確實沒誤會。

卻聽燕姝又在心裡琢磨,【說起來這壽安郡主千裡迢迢的返京,第一件事不是該來拜見皇帝太後嗎?如此公然亮明身份,就不怕皇帝太後治她不敬之罪?】

係統嗐了一聲,【人家畢竟還是南詔太妃,又是皇帝的長輩,為了維持與南詔的友好關係,皇帝也不好怪罪她不是?】

而哪知這話才出,卻見那壽安郡主便暫且告彆了祁樹廣,一路朝皇帝所在的貴賓席走來。

待到了近前,她便摘下帷帽行禮道,“臣壽安參見陛下,參見太後娘娘。今日臣剛剛抵達京城,聽聞二位貴人在此聽道,特意趕來向二位請安。”

見此情景,燕姝在心裡嘖嘖,這壽安郡主也不是個傻子,本是特意來見祁學士,如此粉飾一番,竟成了是特意趕來向君王太後行禮的了。

而一如係統所說,今日當著這麼多人,對方又是如此特殊的身份,宇文瀾也並不好苛責與她,隻是開口問道,“原來是堂姑母,朕竟不知你來了京城?”

壽安郡主忙道,“眼看下月便是陛下長寧壽辰,臣擔心路上不好走誤了吉日,便提早從南詔出發,原想派使者先行稟報,誰料一路天氣惡劣,使者也無法提前達到,因此隻能親自來向聖人問安請罪了。”

話音落下,燕姝又忍不住嘖嘖,【果然是情場老手瞎話隨手就來,看美男就看美男吧,還得說是提前來給皇帝這個堂侄子過生日。叫皇帝白白感動一回。】

宇文瀾,“……”

他哪裡就這麼容易感動了?

不過壽安郡主這理由找的也好,他也實在無法說什麼,隻好頷首道,“堂姑母一路辛苦了。”

當然,今日鬆鶴書院開張才是頭等大事,說完這句,他便也沒有與其多做客套。

而隨著眼下祁樹廣的課講完,今日的大儒論壇也算落下了帷幕。

經過現場禮官的宣布,百姓們紛紛自行離去了。

不過,帝妃與太後難得出門一趟,肯定不能如此簡單就回宮作罷。

接下來,他們還要在官員們的簇擁之下,親自入到這鬆鶴書院中參觀一番。

燕姝很激動,要知道此時在前頭帶路的,正是她的偶像祁院長!

而祁院長與太後之間,隻隔了一個皇帝!

嘖嘖,能如此行走一番,是不是也算二人共同的賞景之旅呢!

嘿嘿,想想就叫人興奮。

宇文瀾,“……”

說實話,他還是不太理解她的笑點與怒點。

隻不過,一行人未等抬步,卻見壽安郡主跟上來,向宇文瀾道,“今日難得碰上這等盛事,不知臣可否有幸隨諸位一同前往?南詔素來崇尚中原文化,臣期盼能借此機會長長見識,待他日回到南詔,也建一所像樣的書院,好弘揚中原文化才是。”

這話一出,燕姝立時又暴躁起來,心裡哼道,【啊啊啊有完沒完!這個情場老手果然臉皮夠厚!居然還敢跟著我們!皇帝千萬不要答應她啊啊啊!】

宇文瀾,“……”

然而沒等他張口,卻見方才才講過課的南陽俞先生,及金陵嵇先生紛紛點頭讚揚起來,“難得郡主有次向道之心,這可是好事啊!”

“是啊,南詔與我朝世代友好,合該多多交流,令中原文化發揚光大,就請陛下準許吧。”

那位蘭陵顧先生倒是沒說話,隻悄悄看了眼祁樹廣,目中意味深長。

而祁樹廣則也沒說什麼,一臉神色肅斂。

其餘跟著的大臣們倒是也點頭道,“的確是好事,請陛下答應吧。”

如此情景,宇文瀾也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頷首道,“那便請郡主一起來吧。”

話音落下,壽安郡主趕忙應是。

宇文瀾的耳邊卻再度響起燕姝的氣憤聲,【喂皇帝你是怎麼回事!!!】

“……”

他隻能裝作聽不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過,又忍不住試著聽了聽太後的心聲——

卻聽太後哼笑一聲,道,【好啊,看你能作出什麼妖蛾子!】

~~

如此,一行人便在書院中參觀了起來。

好在有身份之隔,那壽安郡主隻能排在燕姝的身後,無法靠近祁院長,叫燕姝心裡稍微安慰了些。

不過說起來,這書院果真稱得起京城首屈一指,首先這地方便果然是大,師生們的課堂,居所,飯堂,一應俱全,除此之外,還有兩座寬敞的藏書樓,內裡存放著各類名家典籍,可謂十分豐富。

在場的大多數是讀書人,見到藏書自是很感興趣,此時不由紛紛去找尋一番,看是否有合自己心意的書籍。

宇文瀾也忍不住四下查看一番。

祁院長身邊一時沒了什麼人。

見此情景,壽安郡主忙湊到他身邊,開口道,“多年不見,不知先生如今可有家世了?”

祁樹廣禮貌垂首道,“草民尚未成家。”

一旁,正陪著太後的燕姝瞥見這情景,立時升起怒火——哼,這壽安郡主居然敢趁此機會跟祁學士搭訕?

決不允許!

她於是也往前走了幾步,道,“說起來,本宮早就聽聞南詔國四季如春,有各種奇花異木,卻從未見識過,不知郡主可否與本宮細講一下,那裡都有什麼中原少見的物種?”

她如今好歹是妃位,這話一出,壽安郡主隻好先把祁學士方下,走到她身邊行禮,道,“臣自是不勝榮幸……”

說著便開始說了起來。

燕姝一邊聽,一邊朝一旁投去目光。

卻見不知何時,原本在書架前瀏覽藏書的太後竟然踱步到了離祁學士不遠的地方。

而祁學士則自動立在一旁,宛如一個隨從,不敢離開。

她一怔,心間立時激動起來。

啊啊啊太後居然主動走到了祁學士身邊?

啊啊啊他們是不是要說話了!!!

啊啊啊他們會說些什麼!!!

而正這麼想著,卻見太後竟然果真開口,向祁學士的方向說了句什麼。

燕姝,“!!!”

隻無奈這藏書樓地方太大,那壽安郡主又在同她說話,叫她無法聽清。

而太後說完,卻見祁學士似乎一頓。

……

是的,此時祁樹廣愣住了。

隻因太後竟然問他,“這麼多年仍舊孑然一身,祁先生莫不是心裡有什麼人?”

第83章

此時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