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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請您過去一坐。”

燕姝,“……”

太後這莫不是要找她打聽消息的?

但她又不在乾明宮,太後還不如直接過去同皇帝一起吃現場瓜呢……

順便也把她帶上……

當然,這都是不現實的,若太後能去,還叫她乾什麼?

她隻能應下,趕忙換了衣裳,便去了慈安宮。

待來到慈安宮,卻見穆夫人也在,茶桌上還擺了好幾碟點心。

太後賞了她座位,又解釋道,“穆夫人明日就要回明州了,特意親手做了幾樣點心向你表達謝意,快嘗嘗吧。”

原來是穆夫人做的,燕姝忙道謝,“多謝娘娘,穆夫人也客氣了。”便在茶桌旁坐了下來。

朝桌上掃了一眼,不得不說,穆夫人手藝很挺不錯,幾樣點心做的賣相極佳,十分精致。

她試著拿了一塊綠豆糕來嘗,直覺入口綿軟,甜而不膩,其中還滲透著淡淡牛%e4%b9%b3的氣息,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正吃著,卻聽太後又開口道,“對了,方才哀家聽說,莊家有人進宮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燕姝,“……”

得,太後終於說起正題了。

但她隻能裝作驚訝道,“臣妾還沒聽說此事,該不會是莊老先生病情惡化了吧?”

太後,“……”

得了,這小丫頭也是個悶精的,還打算跟她裝傻?

太後便索性又道,“哀家聽說,那莊少傅居然還有嫡子正妻,這些年帶在身邊的其實是妾室和妾所生的庶子,這麼一對,原來那晚那說書人說的負心漢竟然是他。”

說著又看向她道,“哀家是想問問,你整日待在陛下`身邊,可知陛下是何時發現那莊家不對勁兒的?”

——畢竟在太後心中,逍遙公子便是皇帝暗中安排的情報機構,但凡話本子能與現實印證,那必定是皇帝叫人寫的。

燕姝隻能道,“此事臣妾竟也還是頭回知道,請恕臣妾無能,陛下從未跟臣妾透露過。”

說著她又努力幫皇帝圓道,“陛下英明神武,想必提前知道消息,也不足為奇。”

哪知太後卻道,“那莊老頭子又不是現如今的朝臣,他為官都已經是過去幾年的事了,陛下怎麼會想到去查他呢?且還一查一個準兒,哀家這麼多年竟是任何風聲也沒聽說過。”

燕姝心道,這個很正常,皇帝大概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然而正到此處,她忽然一頓。

——皇帝現在會不會有這個疑問?

畢竟他知道這話本子是她寫的,如今這劇情猝不及防的跟莊家對上,他會不會疑惑,這件事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卻聽係統忽然插話,【emmm你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都已經寫了好幾個跟現實撞上的話本了,你才想起來?】

燕姝,“……”

嘖,也是,從前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而且,皇帝怎麼從來沒有向太後一樣問過她呢?

她忽然嚇了一跳,忙問係統,【他該不會知道我有你這個統了吧?】

係統十分肯定,【那不可能,沒有人能發現本統,不過皇帝大概早已經發現你不對勁了。】

燕姝,【!!!】

係統,【不過也沒事,他既然默許了這麼久,你也就不用害怕啥了。】

燕姝,“……”

話是這麼說,可,皇帝怎麼就沒問過她呢?

他心這麼大的嗎?

係統,【畢竟是皇帝,見識跟彆人不一樣。再說了,他不是喜歡你嗎?】

燕姝,【……】

就因為喜歡她,所以可以平靜接受她有異於常人的本事這回事?

……

帶著這個疑問,燕姝在慈安宮吃完了糕點。

等一路回到甘露殿,她又聽係統道,【莊家的瓜有結果了啊,皇帝問清事實後勃然大怒,判了莊家妾室與庶子們欺君之罪,當場下了昭獄,並將老頭子的家產判給了原配和嫡子。】

燕姝,【那老頭子呢?他才是罪魁禍首,不能因為中風就免責了吧?】

係統,【免責是不可能免責,皇帝這不叫叫那妾室陪著,一同給收到了監獄裡,先做個三年牢再說。】

燕姝,“……”

這妾室也是不容易,坐監獄了還得伺候個老不死的,也實屬活該了。

然而,雖則這個結果還算令人滿意,但皇帝那件事,還是太詭異了。

她想了想,決定晚間見到他,一定要問清楚。

~~

入夜,宇文瀾回到了甘露殿。

美人已經沐浴過,正在榻上等他。

他心情愉悅,也寬衣去到榻上。

——咳咳,有了那本小冊子後,便猶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日與她探索其中樂趣,已然成了他最為期待的事。

哪知才將她摟入懷中,未等一親香澤,卻聽她道,“臣妾今日在慈安宮聽太後說,原來那天那位莊老先生還有正妻嫡子在老家,水戲那日帶到宮宴上的,其實是妾室?”

宇文瀾頷了頷首,“是有這麼回事,今日禮部侍郎與都禦史去莊家探望,正碰上他們不叫莊家嫡子進門,二人來稟報於朕,朕便將他的嫡庶子叫到宮裡來問了清楚……”

話到此,他又故意問她道,“你的話本子裡不都寫了嗎?”

燕姝一頓,心道他果然一點都不奇怪!

如此看來,一定是認定她有異能了吧?

係統,【他要不這麼想,不就跟你一樣傻了?】

燕姝,“……”

罷了,她索性直接道,“陛下難道不奇怪,臣妾為何能寫出莊家的故事?”

卻見他含笑頷首,然後看她,“是奇怪,到底為什麼?”

燕姝,“……臣妾若說是湊巧了,陛下信嗎?”

宇文瀾繼續挑眉看她,“你說,朕該信嗎?”

燕姝,“……”

好吧,他果然一直在裝傻。

而她是真傻。

既然如此,她於是也索性道,“臣妾便如實相告了,其實臣妾有一種異能,會時不時收到一些各人的秘辛。”

宇文瀾頷首,“果然如此。其實朕早就想到了,如若不然,實在解釋不通。”

語氣竟是十分平靜。

燕姝皺眉道,“陛下難道不害怕臣妾嗎?沒把臣妾當成妖怪?”

宇文瀾挑眉,“朕何至於如此膽小?不過一個異能而已,你又不是想行刺朕。”

說著忍不住將她的小手握起,放在唇邊親了親。

燕姝感歎道,“陛下果真眼界非同一般。”

嘖嘖嘖,知道她有異能還每天與她玩的如此火熱,他真的心很大了。

宇文瀾,“……”

這叫什麼話?他明明是愛之深……

唔,摟著她說了這麼多話,心間早已是蠢蠢欲動,他等不及,忙垂頭親了下去。

她也十分迎合。

宇文瀾心間蕩漾,正打算有下一步動作,卻聽她心間道,【如此也好,以後想要告訴他什麼,也不必絞儘腦汁了,叫他再背起鍋來也更輕鬆了!】

宇文瀾,“???”

為何這樣的時刻,還是在想要他背鍋的事???

……

這一晚,燕姝就發現,某人明顯簇爆了許多。

~~

自水戲之後,二人一連辛苦修煉了許多天的畫冊。

燕姝本以為大概能成了,哪知某天起床發現,有位親戚已然準時的來造訪了她。

“……”

雖沒有經驗,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思◤兔◤網◤

她不禁懷疑,娘不是說那畫冊很靈驗,怎麼沒成?

……難不成她的身體真的有問題?

雖說她原本並未在此事上太過著急,但架不住來自娘的心理暗示啊。

燕姝猶豫了兩天,終於決定叫薑禦醫來給她看看。

薑禦醫來後給她號了半天脈,凝眉道,“娘娘脈象平穩,暫時看不出異常,不知是哪裡不舒服?”

燕姝咳了咳,“其實也沒不舒服,就是眼看侍寢有一段日子了,一直沒有喜訊,所以想請你看看,我這身子可是有問題?”

薑禦醫明白了,不禁一笑道,“娘娘身子並無任何問題,懷孕一事本就是講求緣分的,急不得。皇嗣這月沒來,興許下月就來了。不過,不知娘娘侍寢有多久了?”

燕姝可不敢說隻有一個月,卻聽忍冬在旁替她答道,“娘娘去年臘月晉的位份,距今已經有半年了。”

——畢竟忍冬也是個小白,且不知君王的舊事,自然隻能如此答。

然燕姝也不好糾正。

卻見薑禦醫皺眉道,“半年?時日確實不短了。”

燕姝心間一緊,忙道,“所以是哪裡出了問題?”

卻聽對方道,“臣確實從娘娘這裡看不出什麼,不妨,也叫陛下看看才是。”

燕姝,“……”

什麼,叫皇帝也看看?

果然是你心直口快薑禦醫,這話換成彆人誰敢說?

不過話說回來,燕姝悄悄的想,畢竟皇帝這病也才好,不會還有點什麼問題吧?

她於是先頷首道,“知道了,辛苦你走一趟,不過,今日之事還是暫且不要說出去的好。”

好在薑禦醫隻是信得過她,並非傻,便點頭應是,提著藥箱出去了。

如此一來,燕姝便在心裡琢磨起來,是不是該叫皇帝也去看一看。

雖然她不急,但想必他急啊,且如果病沒好全,一直留著問題,豈不是不好了?

……

如此,待到入夜,再度見到那人之時,她便道,“臣妾今日傳了薑禦醫,本想問一問皇嗣之事,薑禦醫說,臣妾的身子沒有問題,許是緣分未到。”

宇文瀾也知她親戚造訪,上月的努力沒有收成,便頷首道,“也有可能,不必太過著急,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說著%e5%90%bb了%e5%90%bb她的唇瓣,便要閉眼入睡。

咳咳,漫漫長夜,如此美人在身旁卻不能動,天知道他有多煎熬?

所以隻能趕快入睡,一覺到天亮起床便是。

哪知,卻聽她又道,“不過薑禦醫說,就算女方身子無礙,若男方身子有病灶,也有可能會耽誤子嗣……陛下此前不是喝了一陣藥不能行房?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宇文瀾一頓。

不會吧,那時他不是謹遵醫術足足忍了二十一天?

那薑大夫可沒說二十一天以後還不成啊。

不過說起來,自那以後,他倒是再沒找對方看過。

所以也不知情況究竟如何……

正這麼想著,卻聽她又道,“陛下有空之時不妨再去找宮外那位大夫看看?如若沒事最好,若有什麼及早醫治,也好早日迎接皇嗣。”

宇文瀾想了想,便應道,“也好。朕明日便出去瞧瞧。”

話音才落,卻見她立時湊過來,嘻嘻笑道,“那能不能請陛下帶臣妾一起去?”

宇文瀾挑眉,“你不是已經看過大夫了?”

燕姝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