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1 / 1)

事?”

卻聽她道,“近來如果有人因為話本的事想找臣妾麻煩的話,還請陛下說是您寫的。”

宇文瀾,“???”

第36章

那櫻桃似的唇瓣已經近在眼前, 隻消頭再低一點,就能觸碰到了。

哪知此時會聽見她如此說。

宇文瀾立時一愣,道, “什麼?”

燕姝便又說了一遍,“就是, 如若近幾天有人將臣妾與逍遙公子往一處聯想的話, 還請陛下幫臣妾擋一擋。”

宇文瀾又皺眉問她,“為何會有人將你與逍遙公子往一處聯想?”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果然,就見她咳了咳道, “就是……前陣子臣妾發現有人悄悄偷臣妾殿中丟出去的廢紙,估計是想打探臣妾在寫什麼。”

宇文瀾又皺眉道, “有人偷你的廢紙?為何不早與朕說?”

燕姝心道, 早說多不好玩?

如若她早說了,頂多是他派人將那抓廢紙的奴才抓住。

然而就算能查到那人是安嬪殿裡的, 安嬪也完全可以說句不知道給洗脫嫌疑, 畢竟在宮中偷點垃圾也不算什麼重罪。

哪裡比得上現在這般,先搞亂對方陣營,再眼看著對方心慌意亂,懷疑人生,信念崩塌,來得痛快?

當然,以安嬪的腦子, 看過她之前故意放出去的小料, 今日再看過正式大作之後,倒是很有可能將她跟逍遙公子聯係在一起。

她並不怕安嬪如何, 隻是想先在皇帝這裡做好準備工作罷了。

畢竟隨著她往後話本子越寫越多, 勢必會引來更多的猜測, 隻有皇帝的身份,才能完美平息各種質疑,叫人沒有脾氣得心服口服。

嘿嘿,也幸虧自己早就想好起個男子的筆名,如此,給皇帝用起來便更加合適了。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合著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他?

而眼前,她還一臉沒事兒人似的找借口道,“因為臣妾也不知道那偷垃圾的是誰,便是想同陛下稟報也沒辦法嘛。”

宇文瀾哼笑一下,“那現在怎麼又想起告訴朕了?”

燕姝心安理得道,“因為陛下方才才說會護好臣妾的。臣妾這不就同您說了?”

【哪兒那麼多廢話,反正現在就是到了用你的時候,反正出話本子有你一半的主意,不管也得管!】

宇文瀾,“……”

賴人還賴得理直氣壯了?

不過,難得她來求自己一次。況且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幫又要誰來幫?

於是他道,“朕當然說話算話,且此事你應該早些來找朕才是。不過現在天晚了,明早再安排。”

燕姝忙應是,“謝陛下隆恩。”

【明早也不晚,料想安嬪同她娘家那一乾人等,今夜斷然是睡不著的嘿嘿……】

正悄咪咪高興著,卻見宇文瀾將她往懷中一拉,道,“朕就在你麵前,不去想亂七八糟的。”

燕姝愣了愣,嘴硬道,“臣妾沒有啊……”

話還未說完,後腰卻被輕捏了一下。

燕姝一個激靈,卻見他挑眉道,“說謊的代價。”

燕姝嚇了一跳,忙道,“臣妾不敢……”

嘖,這人怎麼好像有讀心術一般……

然而念頭才起,卻淹沒在一個%e5%90%bb中。

~~

正如燕姝所料,今夜禮部尚書府燈火通明。

而蘭林殿中,安嬪也幾乎是一夜未合眼。

安嬪想了許多——

祖父與二嬸的事,八成是真的了。阿昌也許果真是他們兩個的骨肉……

她雖然極其不想麵對,但這已經是事實。

現在最要緊的卻是——李燕姝的廢紙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與逍遙公子又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她的廢紙會與逍遙公子的話本子講的是同一件事?

為什麼他們二人都知道祖父的秘密!!!

這些事越想越叫她不寒而栗。

難道……李燕姝其實就是逍遙公子?

可她怎麼會有那等本事,知道這麼多大臣的秘密?

翻來覆去了半晌,她終於還是從帳中爬起喚來柳笛,道,“去告訴雙喜,現在就去甘露殿外等著,無論從裡頭丟出來什麼都不要錯過,都拿來給我看。”

柳笛忙應是,趕緊出去傳話。

雙喜也隻能趕忙去了甘露殿外。

好不容易從淩晨等到天亮,又從天亮等到日上三竿,才終於又見甘露殿中有人拎著紙簍出來。

他立時悄悄跟上,待到對方將紙簍裡的垃圾傾倒完畢,便趕忙撿起匆匆忙忙往蘭林殿跑。

哪知沒走幾步,卻從路旁忽然衝出幾個人,對他喝道,“站住!如此鬼鬼祟祟可是乾了些什麼?”

雙喜嚇了一跳,忙抬頭一瞧,卻見竟是內廷監總管姚順。

內廷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雙喜立時慌張道,“沒,沒乾什麼……”

然話未說完,對方已經將他抓在了手裡,二話不說便開始搜身。

他藏好的廢紙頓時傾瀉而下。

卻見姚順撿起一張紙片瞧了瞧,忽然皺眉道,“居然敢偷竊陛下筆跡?抓起來嚴刑拷打!”

……

安嬪一夜未睡,天亮之時,才等到娘家送來的消息,道是祖父依然無法下床,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是中風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祖父一旦中風,便等同於直接告彆官場,宋家今後得路可就難了。

然而沒等她想出個好辦法,卻見宮女梅雪又急忙來稟報,“不好了主子,雙喜叫內廷監給抓起來了!”

“什麼?”

安嬪頓時驚住。

——要知道,就算雙喜撿甘露殿的垃圾被人看見,也不是多大罪名,這宮中時常有人撿拾剩菜剩飯破衣爛布之類。

怎麼會扯上內廷監?

卻聽梅雪道,“原來他去甘露殿撿的垃圾裡頭,有陛下的筆跡。”

陛下的筆跡?

安嬪一怔,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然而正在此時,卻見富海來到殿中,一臉嚴肅道,“陛下在慈安宮,請娘娘過去問話。”

……

安嬪走了一路,心間一直在想,那紙簍裡為何又會出現陛下的筆跡?

她忽然隱約覺得,此事大約從一開始便是李燕姝在設計誘她。

待一路來到慈安宮,卻見除過太後君王,李燕姝竟也立在一旁,除此之外,還有內廷監總管姚順。

待她向太後皇帝行過禮,便聽姚順道,“方才奴才在甘露殿外抓住一個小太監,鬼鬼祟祟妄圖盜竊陛下筆跡,經查,正是蘭林殿的人,敢問安嬪娘娘,可是您叫他去的?”

安嬪忙道,“我竟也是才知道此事,請陛下明鑒,臣妾並不知情。”

話音落下,姚順朝一旁招了招手,便見有人拖著一個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人到了近前,不是彆人,正是雙喜。

安嬪觸目驚心,卻硬是道,“這的確是臣妾殿裡的奴才,但臣妾並不知他為何如此,此事絕不是臣妾指使。”

好歹在宮中待了這麼久,她曉得,隻要自己不認罪,雙喜不招供,誰都沒辦法硬將罪名安在她身上。

話音落下,卻聽君王道,“拖下去繼續拷打。”

姚順應是,又叫人將雙喜拖了下去。

安嬪麵上淡定,心間已經很是緊張。

盜竊垃圾事小,盜竊陛下筆跡卻是重罪。

一旦沾上,隻怕殺頭也不為過。

正在此時,卻聽君王再度開口道,“就算不是你指使,也是你殿裡的人。”

安嬪趕忙跪地垂首道,“是臣妾沒有管教好宮人,的確是臣妾失職,請陛下降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宇文瀾又看向太後,道,“此非小事,倘若繞過,不知後宮會有多少人效仿,一旦傳出去也會是笑話。”

太後隻能頷了頷首,道,“的確如此。”

宇文瀾便又轉向安嬪,“內務局你不必管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於殿中禁足,不可再出來。”

安嬪心裡一緊。

一旦禁足,祖父的事她可就再也沒辦法幫上任何忙了!

然而,此時她自己亦是危在旦夕。

她隻能跪地應道,“臣妾遵命。”

便起身出了慈安宮。

——而今之計,隻能等雙喜自己扛下罪過,待他一死,她便也能洗脫嫌疑了。

隻是李燕姝的事,卻要如何再查?

而身後,太後忽然開口道,“這小太監是在後宮撿的垃圾,如何偷得陛下的筆跡?”

宇文瀾麵不改色道,“朕看宜嬪字寫的不好,這陣子正在叫她練字,有時沒有字帖,朕會自己寫個什麼叫她臨摹。大約是近來甘露殿箋紙用的多,叫有心之人動了心思。”

太後已經了然,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協理內務局的差事還是她給安嬪的,沒料到這麼快就出了事。

皇帝今日將場麵擺在她殿中,不就是要叫她無話可說?

也是個蠢貨,罷了。

麵上卻頷首道,“這倒是個好習慣。”

宇文瀾嗯了一聲,忽然又道,“聽說禮部尚書病了。”

太後歎道,“是啊,昨日安嬪才來求過哀家的旨意,叫了禦醫過去給瞧病,後來禦醫來同哀家稟報說,禮部尚書是中風了。可憐見的,這個病可麻煩,有的罪受了。”

宇文瀾頷了頷首,順勢道,“好歹是老臣,朕該叫人過去看看才是”

慈安宮眾人聽在耳中,皆都以為他這是主動在修複與太後的關係。

畢竟那禮部尚書是太後的人,君王派人去慰問,豈不是等同於長太後的麵子?

太後倒也沒多想,隻頷首道,“陛下能有如此體貼之心,也是他的榮幸了。”

~~

時候不久,燕姝跟著宇文瀾從慈安宮告辭出來了。

又有幸蹭了回禦輦,趁四下無人之際,她忙問宇文瀾,“陛下打算什麼時候派人去宋家?”

宇文瀾道,“待朕想好人手再說,怎麼了?”

燕姝道,“沒什麼,臣妾就是想著,宋家最近大概比較忙,陛下的人可得去對時候才是。”

【嘖,這時機可要抓好,最好能趕上他們府裡一團糟的時候,一次把熱鬨看個夠啊!】

宇文瀾,“……”

這話說得,好像她能去一樣。

哪知緊接著便聽她心裡很是遺憾的歎氣,【要是我能去就好了。】

——經過上回在大馬路上捉奸,她發現這現場吃瓜到底不一樣。

譬如倘若不跟著那趙成文,又如何會知道原來長公主的駙馬也會那麼不持久呢?

所以能去現場吃還是得去現場,細節也很重要啊!

卻不知,身邊的男人正眉心壓不住的亂跳,忙道,“朕會找個時候叫信得過的大臣去,放心。還是回去想想你的話本子吧。”

嘖,這丫頭,又提什麼持不持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