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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

就仿佛……

她是被人寵著的。

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宇文瀾暗自咳了咳,若她的願望都是如這燈籠一般,給她也沒什麼。

卻又聽見她心間感慨,【所以付出果然是有回報的,不枉今日又是早起伺候穿衣,又是忍餓伺候著布菜,果然很有效果!

宇文瀾,“……”

她好像理解錯了。

~~

第二日一早,宇文瀾回到乾明宮,立時派人去調查太醫院院判張勝康。

——若真如燕姝所說,張勝康便是神醫弟子,那麼未準從張勝康著手,可找到當初神醫的蛛絲馬跡。

他不能叫張勝康診治,但那神醫未準還有其他傳人。

忙碌了一天,待到傍晚之時,卻聽錦衣衛來報,燕姝的話本已於昨日開始手抄版印,朝中大臣間已有不少人看過,眾人無不感歎曲折離奇的情節,反響激烈。

宇文瀾問道,“臨武候府近來可有異常?”

錦衣衛道,“臨武候忽然開始調查府中下人,尤其曾服侍過前夫人的仆婦丫鬟們,除此之外,還派了人出府去到江南,不知所為何事。”

宇文瀾頷首。

看來用不了幾天,這個可憐的男人就該知道世子不是自己的了。

嘖,他身為君王,也不好太過乾涉,隻能幫到這裡了。

他又問錦衣衛,“魏如章呢?可有異動?”

錦衣衛道,“說來也怪,魏大人忽然開始追查話本的來源,似乎很有些緊張。”

緊張就對了。

宇文瀾冷笑一下,又道,“繼續留意。”

錦衣衛應是。

~~

而與此同時,正在甘露殿吃點心的燕姝忽然收到新瓜,【臨武候已經察覺兒子不是他的,著手追查當初那個富商的下落。】

燕姝,【!!!他是怎麼知道的?】

係統,【看了你的話本。】

燕姝,【???】

說實話,這個後果她的確想過,但是竟然如此立竿見影嗎?

不過無論如何,能幫一個是一個,現在知道總比蒙在鼓裡替彆人養一輩子兒子好。

那麼接下來,她就等著收稿費了,嘿嘿,這可是人生第一筆收入,想想就激動。

沒過兩日,稿費果然來了。

兩個故事二十兩銀子,還隻是首期款,據說日後話本若是賣的好,她還能持續有分成。

當然,對於周妃寧妃等人而言,這二十兩還不夠塞牙縫的,但燕姝十分滿足。

——這可是她憑借雙手賺來的第一筆銀子,兩個故事就二十兩,寫十個故事不就一百兩了?

嘿嘿,就她腦子裡那些瓜,寫上一兩千個也沒問題。就算有天不當妃子了,隨便動動筆就能養家糊口,多麼令人有安全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讀者了!

終於有人跟她一起吃!瓜!了!

天知道她以前憋在心裡有多難受,現在有了讀者跟她一起吃瓜,哪怕不能麵對麵交流,也很激動啊!

燕姝美滋滋的數錢,一邊醞釀著再寫個五六本。

哪知錢還未數完,卻聽係統道,“新瓜,給你出話本子的書商失蹤了。”

燕姝,【???書商失蹤了?這是什麼情況?】

係統,【他媳婦今早剛到京兆府報的案,說夫君昨夜回家路上被人劫走,不知去向。】

燕姝,【什麼?回家路上被劫走?京城治安這麼不好嗎?那個書商是不是很有錢?樹大招風啦?】

係統,【倒不是為了錢,跟你有點關係。】

燕姝,【跟我有關係?】

她想了想,【難道是彆的書商看我的話本子賣的太好,故意報複他?】

係統,【……你想多了,這書商在京城一眾書商中算是有點背景的,尋常人不敢動他。】

燕姝滿頭問號,【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跟我有關係?】

正這麼想著,她忽的一頓,【難道是臨武候或者魏如章?】

emmm不過再琢磨一下,臨武候的人品不至於。

但姓魏的那老頭子就……

係統,【答對了,魏老頭見滿大街流傳他的話本子,氣急敗壞,想找出寫話本子的人,結果一時查不到,就抓走了那個書商,這陣子正打算嚴刑拷打。】

燕姝立時怒了,【這老頭還無法無天了?那京兆府查到他了沒?】

係統,【你以為京兆府有本係統?早上才接了案子,這會兒正打算派人去找呢。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得著。】

這怎麼行!

燕姝急了。

尋常人被嚴刑拷打幾天誰能受得了?

再說這書商可是她的合作夥伴,以後她還得出彆的話本子呢!

這要叫姓魏的弄死了可咋整?

於是她想了想,忙問忍冬,“殿裡可有什麼滋補藥材之類?”

忍冬道,“有的,上回您上火時富公公送了些來,還在呢。”

“那就拿出來。”

燕姝道,“再去尚膳監要隻雞或者骨頭,我來煲鍋湯。”

“啊?”

忍冬都愣了,從未下過廚的主子要煲湯?

卻見燕姝催她,“快去啊!我有急事要用。”

忍冬於是不敢多問,忙去了尚膳監要東西了。

~~

半個時辰後,正在禦書房內看折子的宇文瀾聽到富海稟報,“陛下,李貴儀給您送湯來了。”

湯?

宇文瀾著實有些意外。

這才上午,好端端的她來送什麼湯?

左右一時沒什麼要事,他於是道,“進來吧。”

富海應是,忙去門外請人。

果然就見燕姝捧著個燉盅進來了。

“參見陛下。”

她一張小臉努力堆笑,“臣妾怕您看折子疲乏,特意燉了醒神湯來給您喝。”

宇文瀾尚未弄清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先頷首道,“辛苦你了。”

燕姝忙謙虛,“臣妾一點也不辛苦。”便將燉盅擱到他麵前。

隻不過,揭開蓋子的一瞬,二人都愣住了。

裡頭的湯黑乎乎泛著油花,都看不清肉了。

燕姝,“……”

糟糕,走的時候急也沒來及細看,怎麼是這個色兒?

宇文瀾則皺眉,“這是何物?”

他雖不在乎口腹之欲,但這也太奇怪了。

很難不叫人懷疑是不是下了毒。

燕姝硬著頭皮道,“熟地當歸燉排骨,聽說補腎提神,冬天飲用最好。”

宇文瀾,“……”

好吧,他當然知道她是有事來找他,於是將湯盅推至一邊,直接問道,“可是有什麼事要求朕?”

“沒有沒有?”

卻見她笑道,“其實是臣妾今早收到了話本子的酬金,便想來感謝一下陛下。”

宇文瀾心道為了二十兩銀子來道謝?

這可不像她的作風。

卻聽她心裡嘀咕,【想想,該怎麼開口說書商被綁架了?】

宇文瀾便明白了,原來是為了那書商的事。

不過……他也是方才才收到的消息,她竟這麼快也知道了?

正在此時,燕姝又咳了咳道,“就是……臣妾昨天又寫了個新的故事,不知陛下能不能幫忙問問那個書商,可還願意出?”

宇文瀾不動聲色道,“不巧,朕才剛收到消息,說那人不見了。”

——且看她還知道些什麼。

卻見她一臉驚訝,“不見了?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宇文瀾嗯了一聲,“其家眷已經到京兆府報案,聽說京兆府也已經派人去找了。”

話音才落,卻聽她心間喊道,【那有什麼用?京兆府什麼都不知道啊!光找不行,人是被那個狗屁大學士抓了!】~思~兔~在~線~閱~讀~

宇文瀾,“???”

竟然連凶手是魏如章都知道?

又見她點了點頭道,“那還好,希望京兆府趕緊找到人,千萬彆出什麼事才好。”

宇文瀾不露異樣,隻問她,“素未謀麵的人,竟也叫你如此關心?”

燕姝道,“畢竟是臣妾的書商,他能出臣妾的話本,說明很有眼力,應該是個人才。”

【當然著急啊!她還等著繼續出畫本子賺錢呢!!!】

說著又道,“對了,陛下有沒覺得蹊蹺,為什麼此人才出了臣妾的話本就忽然失蹤了?會不會跟臣妾有關?”

宇文瀾哦了一聲,道,“怎麼說?”

語罷目光緊緊盯著她,直等她的話和心聲。

或許這下終於可以知道,她都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燕姝假裝思索道,“大約是臣妾的話本反響太好,有人看了其中的故事對號入座,其實是想找臣妾這個作者報仇,於是就抓住了書商,打探臣妾的身份。”

宇文瀾追問,“那你覺得會是誰?”

燕姝心道還有誰,不就你的大學士魏如章?

嘴上卻恭敬道,“臣妾不敢妄言,不然若是誤傷了人可怎麼好?相信朝中人才濟濟,一定能破案的。”

【娘的我已經儘力了,總不能直接告訴你人是被魏如章手下抓到了京郊大青山腳下的歸田農莊裡。】

宇文瀾,“???”

第26章

宇文瀾著實沒有想到, 燕姝居然連魏如章藏人的地點都知道。

畢竟錦衣衛都還沒來向他稟報……

正當震驚之際,卻聽富海在門口道,“陛下,鴻臚寺卿求見。”

緊接著, 便見燕姝道, “那臣妾就不打擾陛下了,先行告辭。”

說著又看了看桌上的燉盅, 露出滿是尷尬的微笑, 道,“臣妾還是再熬一鍋, 等您晚上喝吧。”

嘖,瞧著黑乎乎的色兒, 還是彆把皇帝給毒著的好。

宇文瀾, “……”

雖然還是疑惑,但一時想不出如何問她。

他也隻能頷了頷首, 看著她帶著那鍋湯又出了門外。

須臾, 便見鴻臚寺卿進來稟報道, “陛下,遼東王已到達京畿, 預計明日便能進城,接風宴設在明日晚間,不知陛下覺得如何?”

宇文瀾此時心裡正有彆的事, 隻隨意應道,“可。”

鴻臚寺卿便告退出去。

房中安靜了,宇文瀾想了想, 又召了錦衣衛到近前, 問道, “可已經查出魏如章將人關在何處?”

隻聽錦衣衛道,“才剛得到消息,應該是在京郊大青山下魏府的歸田農莊。”

宇文瀾一頓。

竟然又被她說中了。

若說從前那些都是些陳年舊事,她有從彆處聽來的可能,但這一樁,卻是將將才發生的。

難道……她是有什麼異於常人的本事?

正思索著,卻聽錦衣衛在旁問道,“陛下,要現在過去救人嗎?”

宇文瀾回了神,道,“先做好準備,待魏如章現身再動手。”

畢竟捉賊捉贓,一定要有確鑿證據,才能服眾。

錦衣衛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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