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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的情動。

所以,難道是她?

他還記得初到甘露殿那一晚,她打算給他醫治來著……那麼從頭一次主動%e5%90%bb他,再到昨夜莫名其妙鑽進他懷裡……

難道?

這便是她的法子?

……

這一日的朝堂之上,大臣們驚訝的發現,君王居然頭一次走神了。

~~

一大早,周貴妃便到了慈安宮。

眼見宮女端了才熬好的藥入殿,她又主動請纓,“叫臣妾來服侍太後喝藥吧。”

太後卻道,“叫她們來就好。你也不必日日都來,乾自己的事去吧。”

這丫頭從小嬌生慣養,哪裡伺候過人?每回喂藥不是把人燙著就是嗆著,太後這個親姑母也是發怵了。

胡音落下,周貴妃卻一臉懨懨道,“臣妾也沒什麼事,還不如陪您說說話呢。”

說著又道,“陛下這日還是總去甘露殿,臣妾見一麵都難……聽說李貴儀昨兒病了,陛下居然還去那裡過夜……”

太後不耐道,“凡事多多自省,想一想自己是否哪裡做得不足。”

周貴妃卻覺得委屈,“聽說陛下今早朝堂都走神了,莫不是被李貴儀迷……”

“住口。”

話還沒說完,卻被厲聲打斷,周貴妃一個哆嗦,卻見太後青著臉道,“前些天冰戲的事還沒吃到教訓?你身為後妃,打聽前朝的事是想做什麼?”

周貴妃嚇的忙跪到了地上,道,“太後息怒,並非臣妾故意打聽,是今早朝堂眾人都發現了,閒話傳到了宮裡,臣妾才知道的……”

太後卻又罵道,“寧妃與長公主的例子就擺在你麵前,還不長教訓!非要自己也嘗一嘗才知道厲害嗎?”

周貴妃哭道,“都是臣妾不好,請太後息怒,臣妾隻是擔心陛下被迷惑……”

“還不快住口!”

太後氣得簡直想踢她一腳,“這幾日不必到哀家跟前來,回去好好想想,你若有安嬪一半腦子,也就不會是這幅樣子了!”

“是。”

周貴妃捂著臉走了。

~~

周貴妃回到自己宮裡發脾氣的時候,燕姝正在吃早餐。

今早起來照鏡子,發現火癤子果然消退了,她一雙杏目瀲灩,美貌依舊不減。

這下總算放了心,她忙叫忍冬取了些碎銀送去給昨夜那位醫師。

昨晚說好等她好了再賞,她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辦完這些,也該吃早飯了。

然而……今日這早飯卻著實有點清淡。

小米金瓜粥,兩碟素菜,還有一道鹹水豆腐,主食是素三鮮包子,嘖,竟是一點肉丁都沒見著。

見她一副苦瓜相,忍冬在旁苦口婆心道,“昨兒那位醫師說了,魚生火肉生痰,您這幾日一定要儘力清淡。主子就忍一忍吧,禦廚手藝高超,素的一定也好吃的。”

燕姝歎了口氣,雖不情願,但也著實怕再長那個難看的東西,隻好勉為其難的拿起了筷子。

不過實話說來,禦廚的水平確實不錯,小米金瓜粥絲絲清甜,鹹水豆腐豆香十足,韭菜素三鮮的包子十分鮮美,連兩道小菜亦是有滋有味。

這一頓雖沒有葷腥,卻是返璞歸真,令人品出食物的本味。

隻是才將早飯吃完,便聽小冬子近來稟報,“主子,太後傳您過去呢。”

燕姝一愣。

前幾日太後病著一直不叫人探望,現在忽然找她做什麼?

不過係統並未預警,想來應該沒有壞事,她便應了聲好,忙更換衣裝去了慈安宮。

一路到了地方,她乖乖行禮,看起來仍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太後叫她起了身,卻並未賜座,隻道,“自打晉了你的位分,聽聞陛下心情好多了,此為你的功勞。”

燕姝品出了敲打的意味。

看來是皇帝連日在甘露殿留宿,惹了彆人的眼了。

不過這也早在預料之中,誰叫自己是皇帝的箭靶子呢?

她隻好裝作惶恐道,“太後言重,能伺候陛下是臣妾的榮幸。”

太後又問道,“聽說你昨兒病了,眼下可好了?”

燕姝道,“多謝太後惦念,臣妾隻是有點小毛病,現在已經好了。”

太後歎道,“還是年輕好啊,病好的也快,不像哀家。”

話音才落,卻見一宮女上前稟報道,“太後,張院判來給您請平安脈了。”

太後頷首,“進來吧。”

宮女應是,便去撩簾子,緊接著,便見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老頭進了房中,正是太醫院院判張勝康。

燕姝立在一旁,默默將對方打量一眼,心道這老頭滿麵紅光一臉官相,不愧是太醫院一把手。

不過,太醫都來請平安脈了,太後怎麼也不叫她回去?

留著等會兒還要敲打嗎?

卻見那位張院判行過禮後,便跪在地上給太後搭起了脈,須臾,道,“太後娘娘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近來天寒風大,這陣子還是要少去戶外。”

太後頷首。

卻忽然將目光投向燕姝,道,“不妨也叫太醫給你瞧瞧,看看病好全了沒。”

燕姝,“……”

這怎麼還有順道看病的?

看病倒也沒什麼,隻不過如此一來,她貪嘴上火的醜事不就要暴露了……

然而此乃太後的恩典,根本無法拒絕。

畢竟這宮裡除了太後跟皇帝,誰有資格能叫院判瞧病不是?

她隻能應道,“那就有勞張院判了。”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忍冬趕忙取了一張絲帕覆在她手腕上,張院判便將手指放了上去,好一番凝眉細思,似乎比給太後瞧的還仔細。

趁這個空檔,係統叮的一聲,【有個張院判的瓜。】

燕姝正有些無聊,立時問道,【什麼瓜?】

係統,【此人少時曾拜一位神醫為師,學醫二十載,當上官後卻忘恩負義,不但竊取師父祖傳密集,還將師父趕出京城,最終抑鬱而終。】

燕姝,【……】

瞬間對麵前的老頭好感全無。

好在此時,對方也終於移開手,道,“貴儀身體康健,就是稍有些上火,飲食上當以滋養潤燥為主,切記太過溫補。”

這病看得倒挺準,想來還是有點本事的,燕姝於是禮貌道,“多謝院判提醒。”

便見太後揚了揚手,同她道,“你先回去吧。”

燕姝應是,乖巧的退出了殿中。

待她走遠,太後支走身邊人,問張勝康道,“如何?”

張勝康低聲道,“若娘娘想要皇孫,還得再等等,李貴儀隻怕還是處子之身。”

~~

離開慈安宮,一路吃著張勝康的瓜回到甘露殿,燕姝卻越想越不對勁。

——太後乾嘛要太醫給她診脈?

起初她以為,是太後急著想要皇孫,所以看看她可有懷孕。

然而仔細想想,從皇帝第一天去甘露殿算起,到現在也還不過半個月,她就算有了,也診不出來吧?

太後可是生育過孩子的,不可能沒有這個常識。

加之那張院判還是神醫親傳弟子,料想醫術一定非常了得,否則也不會得太後信任……

她忽然嚇了一跳——

這人會不會能看出自己其實根本沒有侍過寢?

從而知道皇帝不行!

~~

暮色四合,宇文瀾再度踏進甘露殿。

今日他一直都有些急切,極想驗證一下,看今早的變化是否與她有關。

是以一路腳步匆匆,甚至沒叫宮人通傳便直接進了殿中。

抬目一瞧,卻見那姑娘正坐在暖榻上,一手托腮,皺著眉頭,仿佛在思量什麼難題。

直到餘光瞥見他,才遲鈍起身行禮,“參見陛下。”

嗯?

宇文瀾打量她一眼,好奇道,“在想什麼?”

燕姝唔了一聲,隨口道,“臣妾隻是在想話本子怎麼寫……”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餘光瞥了他一眼,卻忽然在心裡歎了口氣,【皇帝啊皇帝,你知不知道你的秘密要暴露了?】

什麼?

宇文瀾一頓,他的秘密要暴露了?

這是何意?

他警惕的想,難道她告訴給彆人了?

然緊接著卻見她主動道,“太後今早招臣妾過去說話,正碰見張院判請平安脈,太後開恩,還叫張院判給臣妾瞧了瞧身子。”

宇文瀾一時沒弄清她的意圖,依然警惕道,“瞧得如何?”

燕姝道,“也沒什麼大礙,張院判說臣妾有點上火罷了。”

心裡卻急道,【還不明白嗎?都說那張院判醫術高強,他沒準會看出我沒跟你上過床!】

【放著我這樣的美女不動,人家會懷疑你的知道不?】

【還不快想辦法應對?不然他們都要知道你不能XX了!!!】

宇文瀾,“……”

好吧,他終於反應了過來。

——以他的了解,太後絕不會無緣無故叫張勝康給她探脈。所以,太後確實是想知道些什麼。

當然,比起燕姝,太後必定更願意叫周貴妃得他寵幸。

但那女子自私愚笨又惡毒,更何況還是周家女,他連表麵樣子都做不出來。

天下是宇文氏的,並非周氏。順從的給她貴妃之位,保周家榮華富貴,已經是他最大限度報答太後養育之恩。

他對太後可孝敬,卻不可完全相信,所以儘管知道張勝康醫術高明,自打身體出現異樣後,他卻從未叫其為自己診過脈。

當然,他三年未進後宮,太後大約心間對他也早有些猜測,所以此次才會叫張勝康給燕姝診脈。

不過他早已做好了準備,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了轉好的跡象。

他將目光投向麵前的姑娘,心間一時有些說不出得感覺——原來她這番苦思冥想,竟是在替他擔心?

然而,在他溫柔目光得注視下,那姑娘卻忽然打起了哈欠,一雙眼睛淚汪汪的。

宇文瀾,“……”

難為她為自己殫精竭慮一整日,他道,“實在想不出就明日再想,你病才好,不要太過勞神。”

燕姝心道說了這麼多,他堂堂君王總應該明白了,要是實在不明白她也沒辦法了,便應了聲是,先去淨房洗漱。

待洗好出來,卻見皇帝已經寬了衣等在了榻上。

燕姝,“……”

她真是有點佩服,這人為了掩人耳目真的很努力的,不惜日日來跟她擠著睡。

正靜候佳人的宇文瀾,“???”

這是什麼話?

難道不應該覺得感動嗎?

他拍了拍床邊,“快些上來,不要著涼。”

燕姝應是,爬了上去。

才躺下,卻被他擁進懷中。

又聽見他低聲在她耳邊道,“昨夜為何鑽進朕的懷中?”

語聲竟是空前的溫柔。

啥?

燕姝卻一臉茫然。

她昨夜往他懷裡鑽了?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