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俊浩的暗示很明顯。事情都發展到這個樣子了,溥心應該要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了。
而做為渣男,溥心怎麼可能輕易入套?
“俊浩,雖然我們之間偶爾會鬨矛盾,但是我堅信我們一定可以走到最後。隻是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溥心深情的雙眸裡透著出一抹令人惆悵的痛苦與哀愁。
做為老油餅級彆渣男的唐德慶,被溥心這個畫得又圓又大的餅,把給咽笑了。
“彆扯淡了!你們就說給錢還是負責!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彆出這個房間了!”唐德慶直接將房門關上了,一副無賴嘴臉。
“爸...”唐俊浩覺得父親太過激進,勸了一句,“我相信溥心哥不是故意的。”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幫他說話!你想氣死我嗎”
唐德慶一心討要說法,唐俊浩竟然在關鍵時候拖後腿?
“爸,我和溥心哥在一起那麼多年,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
唐德慶的臉色一片鐵青,一隻手捂住了心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似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許慧蘭連忙給他順氣。
“好好好!他給你機會?我是那個惡人?我再也不想管你了。我們走!”
唐德慶拂開許慧蘭的手,氣呼呼的朝門外走去。許慧蘭站在原地看看兩頭,左右為難。
門外的唐德慶大吼一聲,“還不走,留在那裡丟人嘛?”
許慧蘭跺了跺腳,“溥心,我家俊浩喜歡了你那麼多年。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維護你,希望你彆讓他寒了心。”
許慧蘭說完,扭頭去追唐德慶。
溥母惡狠狠瞪了一眼溥心,眼神警告他快點處理好一切,又掃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唐俊浩,也出了門。
房間內,很快剩下溥心和唐俊浩。
溥心胡亂揉了一把頭發,他的頭不僅還在疼,感覺五臟六腑,也跟著翻江倒海般難受。
昨天晚上的事,他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唐俊浩的手銬已經被解開,此時他一邊套自己的上衣,一邊咬唇,眼淚順著臉頰又開始嘩嘩落下來,一種梨花帶雨的即視感。
溥心聽著他時不時的抽泣聲,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內疚,但心煩是真心煩。
算了,先哄哄他吧。隻要他拖著不結婚,等過一兩年,往他身上潑點臟水,才甩掉他。
現在表麵文章還是先要做做的。
溥心半跪在唐俊浩麵前,又是一副肝腸寸斷的虧欠表情,“俊浩,我昨天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乾了什麼.....剛剛謝謝你。你真的很善解人意,是我配不上你......”
唐俊浩在心裡大翻白眼。
去你麻的善解人意,不要臉的渣男。
我都這樣逼你了,你還這麼敷衍我!
等著吧,我會讓你全網登報,求著娶我。
唐俊浩忍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委屈的咬著唇,用婆娑的眸子望著他,“溥哥哥....我身上好疼......”
溥心順勢將人摟進懷裡,%e5%90%bb了%e5%90%bb他肩上的傷痕。
盯著那一道道紅色的痕跡,溥心腦子裡閃過一絲模糊的記憶。記憶中,他揮著鞭子不停的抽打著一個人。
那個人恐懼的縮在角落,全身都地顫唞,恐懼的眼神裡滿是絕望,而他越打身體內的血液越發的興奮,淩虐的筷感如吸食違禁品般。
他努力想看清那個人的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溥心確定自己並沒有如此放縱過自己,但總覺得記憶像是真實發生過。
那個人到底是誰?能讓他如此興奮?
溥心腦海裡,雜亂的記憶在撞擊著他的腦神經,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個人。
商寒舟!
商寒舟天生的細皮嫩肉,淩虐起來一定很爽......
唐俊浩身上的痕跡,徹底喚醒了溥心身體裡的邪惡因子。
......
怒氣衝衝出了門的唐氏夫婦,進了車裡後立馬換了一副麵孔。
“東西拿到沒?”唐德慶急問許慧蘭。
許慧蘭攤開了捏著的拳頭,掌心有兩張黑色的內存卡。那是許慧蘭幫唐俊浩整理衣物時,唐俊浩塞到她手裡的。
唐德慶欣喜的拿過黑卡,“我就知道那個老太婆,舍不得五千萬。等我把這視頻放出去,彆說五千萬,就是兩個億,你們都要給!”
“老唐呀,這種事我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畢竟視頻裡有俊浩,萬一溥家放棄溥心,溥心毀了,我們俊浩也跟著毀了呀。”許慧蘭擔憂道。
唐德慶的刀子眼了過去,“你懂什麼?你彆看現在溥錦在溥家的地位高於溥心,但溥心可比他心狠手辣多了。你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溥錦肯定得出事。”
“溥心如此心狠手辣,那我們俊浩跟他在一起,豈不是.....”
唐德慶冷哼一聲,“我給他介紹那麼多好人家,他自己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怪我嗎?他把自己作得名聲勁毀,怪我嗎?”
許慧蘭垂下眼眸,不再吭聲。
.......
商寒舟出院回了商家的老宅子。齊墨也跟著回去,不過是以保鏢的身份。
商寒舟體弱,平常出門兩個到四個不等的保鏢,有些也直接跟著住在彆墅裡,齊墨的加入並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
而齊墨的整容後遺症,後知後覺卻冒了出來。
商寒舟每次看男人那張輪廓線條比之前偏柔的臉,總是卡頓了一兩秒,態度上變得有些拘謹,不過依舊沒改跟在男人身後轉悠的習慣。
齊墨知道他沒有安全感,也隻能無耐的再三保證,自己有事離開,一定會提前和他說。
可他哪裡明白,商寒舟要的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安全感。
這一天,商寒舟讓廚房準備晚餐時,特意跑到廚房讓阿姨準備兩種不同的藥補湯,一個是自己喝,另一個是給齊墨準備。
商寒舟廚房回到房間時,齊墨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而齊墨正在浴室裡清洗身體。
手機的設置是震動不響鈴,浴室裡的人聽不到。
商寒舟以為暫時沒人接,對方便會識趣的晚點再打,但那個手機亮了又滅,滅了又亮,對方連著打了好幾次。
商寒舟本就心癢,想查看手機,這回真沒忍住,拿起準備看了一下。
上麵的來電的備注是,親親老婆。
商寒舟的醋壇子瞬間打翻了,猶豫了下,按下了接聽鍵。
第124章 小兩口床頭吵得凶
商寒舟接了電話沒吱聲,那頭傳來了女子清脆不失嬌%e5%aa%9a的聲音。
“齊峰,我在新悅酒店。你什麼時候有空?出來聊一聊。”
商寒舟下意識的看向浴室的方向,心虛又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商寒舟沉默的半晌,那頭的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商寒舟?”
雙方都沉默了一瞬。
那頭輕笑一聲,“齊峰應該和你說了我和他之間的事吧?”
“成佛成魔一念間。你雖然救了他,但我並不覺得我該說一聲謝謝。”商寒舟淡淡道。
“嗬...”沈秋哼笑一聲,“齊峰怎麼跟你說的?說他會幫我拿到齊家該給的補償?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不可能讓我拿到全部齊家的財產。”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雖然為星雲辛苦了十年,但你不姓齊,你再想要,也隻能拿自己那份合理的補償。沈小姐,做人不要太貪心。”
“哦?嗬....你說得對。”沈秋低笑著,笑意意味深長。
“你可知道齊柏慶不隻齊峰一個私生子?”
商寒舟眉頭微皺,“什麼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想要整個星雲,他並沒有答應。他是想把這份財產留給齊柏慶的另一個私生子嗎?他像是一個活雷鋒嗎?”
商寒舟微愣,“你什麼意思?”
“嗬,做為商龍集團的繼承人,你不會真的想不明白吧”
商寒舟的整顆心徹底沉了下去。齊墨對他一直都很好,事事依著他。但是,他絕對不會是一個以德報怨的聖人。
齊墨對他母親有些感情,但對父親可以用厭惡來形容。
齊柏慶重病入院,時日不多,沈秋都著急了,而他卻一直沒有聯係齊墨的意思。也就是說他的內心深處就沒有讓齊墨繼承財產的想法。
齊墨是正妻所出,他或許不屑齊家的財產,但和齊柏慶給不給是兩個概念。
齊墨沒想為沈秋爭全部的資產,也不可能好心的將財產留給另一個私子吧。
沈秋冷笑,“齊柏慶到底是多狠的心,多大的仇願,寧願將所有財產分給私生子,也不給正妻的孩子留一點?”
商寒舟捏著電話的手微微收力,下顎和脊背不自然繃緊。
齊墨內心不屑齊家的財產,不代表他不搶。
如果他要搶,會以一個什麼身份去爭搶?齊墨齊峰?
可無論是哪一個,他和沈秋的接觸隻多不少。
哢達...浴室的門突然打開,商寒舟一驚,手機直覺往身後藏。齊墨披裹著浴袍,手拿毛巾擦拭著頭發走了出來,看到他笨拙的動作,頓了一下,深邃的眼睛閃過暗芒。
“怎麼了?”
商寒舟腦袋垂下,從身後掏出了手機。電話屏幕上還顯示正在通話的界麵。
齊墨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拿過手機,聲音透著陰鬱的寒意,“我不是和你說過,這幾天不要找我嗎?”
沈秋不知道說了什麼,齊墨譏諷道,“這點事你都處理不好,你真的能管理好公司嗎?”
電話直接掛斷,齊墨看向僵坐在床邊的商寒舟,將毛巾遞了上去。
“幫老公擦擦。”
齊墨坐到床邊微微低了頭,方便商寒舟坐著擦拭。商寒舟站起身慢慢的擦著。因為身份的原因,齊墨的頭發留得比之前長。商寒舟一小拙一小拙的擦著,房間內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齊墨突然伸手摟上了他的腰,將人拽坐在大腿上。
“胖了!”
商寒舟:“......”這男人是不是又犯蠢了?
商寒舟沒了往日黏糊性,不慍不火的看了男人一眼,開口,一片平淡,“廚房的湯應該好了,我去看看。”
商寒舟要起身,卻被男人按住,一把攥住下巴,將他下巴抬起來,狠狠的堵住他的唇,力道帶著帶著懲罰一樣,幾乎想把他吞下去。
商寒舟不掙紮但也不回應,就任他親,一看就是帶著幽怨。
齊墨蹙的眉擰成了結,“你在生氣?沈秋和你說什麼了?她和你說什麼你都不用理會。她的城府很深。”
“哦。”商寒舟明明很爽,但嘴上說得雲淡風輕,一點負麵情緒都不帶。
“湯好了,下去吃飯吧。”
商寒舟掙開他的懷抱,將毛巾掛在了衣架上,也不等齊墨說話,直徑出了房間。
“......”鬱悶的齊墨拿過桌上的鏡子,左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