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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說了會幫你,就不會食言。”

齊墨冷聲對女人道,“我警告你,商寒舟是我的底線。你若想動他,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你是救了我的命,但我不接受你的控製。我想什麼事,做怎麼做,該怎麼做,自有打算。”

女人心裡一團火,瞪著漆黑的窗外,看了許久。再次看向齊墨時,讓語氣趨於平常,儘可能用聊天的口%e5%90%bb道,

“齊峰,彆怪我沒提醒你。不管是我沈家,還是你齊家,水都不淺。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你就不應該招惹他,你會給他帶來災禍的。”

而齊墨顯然並不領女人的情。齊墨的眼睛裡一片寒冷,帶著不屑和譏諷,隻聽見沉默片刻之後,

“沈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內心的想法。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我吊著一口氣活下來也是因為他。

把你內心那些危險的想法,給我刪乾淨!不要總自以為事,想控製一切。你若是能控製一切,你用得著讓我演戲嗎?”

沈秋好不容易平複的語氣,再一次翻湧,”你!“

”不要再我麵前擺什麼救命恩人,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白眼狼。”

女人徹底黑臉。齊墨卻冷漠的推開門下了車。

“過兩天我會回去。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用找我。”

......

商寒舟醒了,床前的人卻換成了彭棋林。任彭棋林怎麼安慰,都吵著要下床。

“我要去找他。”

第120章 老公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寒舟?”

齊墨回來時商寒舟已經踉踉蹌蹌走到了門邊,彭棋林在一旁欲言又止。

“媳婦。”

商寒舟抬頭眼中亮起了星光。

齊墨快步朝他走去,商寒舟張開雙手,最後兩步撲進了男人的懷裡,環抱的手不停的收緊。

他回來了,沒有拋下他。

商寒舟覺得,自己再也受不了這種驚嚇,難受的簡直像是死了一次一樣。

男人摟著他,%e5%90%bb了%e5%90%bb他的耳畔,“怎麼起來了?”

商寒舟不吭聲,緊緊的摟著男人的腰。

“以為我跑了?”

商寒舟沉默著,將腦袋枕在他的%e8%83%b8口,聽著男人強有力的心跳。

齊墨微微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間,眼中滿是寵溺和疼惜。

“是我不好,出去時應該和你說一聲的。”

“....嗯。”

商寒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忽閃忽閃的眼睛從內心蕩漾出了異彩的光,有歡喜,有依賴,有幸福!

門後方的彭棋林看著相擁的兩人,這兩個月壓在心頭的那股憋悶感豁然散開了。

齊墨發生意外後,他對商寒舟有過超過友情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才明白商寒舟的世界除了他認定的那個人,其他人是融不進去的。

齊墨離開的日子,商寒舟不是不會悲傷,而是將悲傷埋進了心底,封存了記憶,拒絕承認失去的事實。

他的疼不會向彆人袒露,他的心結也隻有那個人可以解開。

那一刹那,...彭棋林縈繞在心中的煙雲變滅,經久不散的迷霧終於一片清明。

看著相擁的兩人,彭棋林嘴角微揚,悄悄的往後退進了屋。

齊墨低頭看著在他懷裡裝鴕鳥的人,突然彎下腰將人打橫抱起。身體突然離地。商寒舟有些受驚的低呼出聲,趕緊摟緊了男人的脖子。

“以前我覺得你很乖,現在......”

商寒舟抬頭,大眼瞪著他。

“......更乖了。”

商寒舟將頭埋進男人的頸項,不敢抬起頭來看男人眼裡的戲謔。

齊墨將商寒舟抱回病房床上,彭棋林站在床邊笑盈盈的看著兩人,打趣道,“你倆先彆秀恩愛。這麼晚了。肚子早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出去買。”

“打電話讓店家送吧。”

彭棋林本想找個借口,讓兩人互訴衷腸,現在看齊墨的表情似乎有話說。

“棋林,這段日子謝謝你幫我照顧寒舟。”齊墨朝彭棋林微微鞠了一個躬。

彭棋林連忙擺手,“彆彆彆!齊哥,千萬不要這麼說。我也沒做什麼,反而是寒舟一直在照顧我們。你這樣我以後可沒臉跟著你們混了。”

“不管怎麼樣,這句謝謝是要說的。”

彭棋林看向商寒舟,商寒舟衝他微笑點了點頭。

彭棋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齊哥,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我以為你會好奇我為什麼換了一張臉。”

彭棋林微怔,內心湧上一股暖意,對方是發自內心的承認他這個朋友,特意把他留下來。

“肯定想知道,但我也猜到你肯定受了很重的傷。”

商寒舟拽緊了齊墨的手,不安的看著他。一直纏著他,內心也明白那樣的暴炸肯定讓他受了很重的傷。

他想知道,又怕知道。

齊墨微微沉默後,掀起了後背的衣服。其他兩人皆是一怔。

商寒舟眼淚猝不及防跌出眼眶。齊墨的後背布滿了密密麻麻,那一道道新長出的新肉,顯得那麼猙獰。有一些深的傷口的還結著血痂,有些地方又冒出血絲。

商寒舟知道,肯定是抱自己時傷口二次撕開了。

他伸出的手顫唞的放在背後,他動動唇角想說話,喉嚨卻像堵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彆擔心,都是皮外傷。我入水之後,車子才炸開的。”

齊墨沒有說的是,當時他跳車時,車內的一根鐵絲之類的東西,將他和殺手的衣服勾住了。

他扯了一下沒扯開,但一同拖著殺手跳進了水裡,上麵暴炸的碎片被殺手的身體擋去大半,他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齊哥,車子入水之後。不管是我們還是警方都派了大量的人搜救,但是上遊放水,一下就把範圍擴大了。我們沿著河道又找了好久......”彭棋林說道。

“嗯。”齊墨將商寒舟的手從背上拽了下來,握在手裡。

“我砸進水裡時,其實還是有些意識。但是衝擊力太大了,還是暈了過去。後來應該上遊放水直接把我衝到了河道的下遊,我暈迷了一個星期,才醒來的。不過醒來的地方卻不是S市,而是T省。”

“怎麼會....?”

S市離T省坐飛機都要四個鐘頭。

齊墨淡淡一笑,“有人救了我。”

“誰救了你?”

這個救人的人行為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齊墨就算身體衝到了下遊,也不可能衝出S市。就算救起人時,人傷得重。S市的醫生治不好,正常人的思維也是該往帝都送。

事情發生後,他們為了找人,還投了一大筆錢加大新聞的熱度,為的就是讓每一個上網看電視的人都能看到尋人啟事。

結果,人竟然被直接送出了省。

“T省,星雲集團老板的妻子沈秋。”

“......”

彭棋林和商寒舟對視了一眼,滿臉疑惑。

“沈秋的老公叫齊峰,齊峰是......”齊墨頓了一下,“我爸在外麵的私生子。他長得和我有五六分像吧。”

病房裡沉默了。

齊墨出事,他爸私生子的老婆把他救了?

說巧合,應該沒人會相信。

商寒舟盯著他那張陌生的臉,咬著唇,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齊墨捏捏他的苦瓜表情的臉蛋,“是不是猜裡麵有什麼陰謀?”

商寒舟咽了咽口水,盯著他看。

齊墨突然譏笑一聲,“齊鋒在我出事一個月前,出車禍了。身體上的各大器官受損嚴重。而我作為他有血緣的人,心臟什麼的,很容易配型成功。不過,他在我送到T省之前,沒熬住,死了。”◣思◣兔◣在◣線◣閱◣讀◣

齊墨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從他的字裡行間感覺到了透骨的冷意。

商寒舟怒了,拳頭攥緊了,“他們想乾什麼?”

如果齊峰能等到,是不是齊墨就活不了?

“你們想的那種結果,已經止步於想像。因為齊峰身上的零件,移植到了我的身上。”

這算不算欠人情,算的吧。

齊墨的一個腎被打壞了,如果不是齊峰,他也活不成。

而沈秋也不會承認,想拿他做齊峰備胎的事。

隨著齊峰的提前死亡,他成了最終的受益者。

商寒舟攥著的拳頭,指尖陷進了手心的血肉之中。

雲星集團?商寒舟努力回想前世,可是是外省的原因,他卻對這個公司並沒有很深的印象。

“你是星雲集團.....”彭棋林思維很快跳躍到了另一個層麵,詫異道,“齊柏慶是你父親?”

“嗯。”

彭棋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齊柏慶的兒子?按理說你不是應該繼承星雲集團?退一步,你比齊峰更有權力不是嗎?”

“我媽當初和我父親離婚時,鬨得有些難看。我媽出賣了公司,想讓星雲倒閉。”齊墨涼涼道。

“.......”彭棋林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因為母親的原因,所以齊柏慶把星雲交給私生子?

商寒舟一直都知道齊墨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事業都是他一個拚出來的,他不在乎,也不關心星雲集團。

“那沈秋又是什麼意思?”

“齊柏慶現在病了,老了。他的指定繼承人是齊峰。可齊峰若是死了,繼承人可能會是我,也可能是齊柏慶的其他兄弟姐妹。而沈秋是拿不到她和齊峰的那一部分公司財產的。”

“這些年看似是齊峰在打理公司,但實際是沈秋在背後出謀劃策。 她幫忙打理公司那麼久,算是公司最大的功臣。

可因為齊峰的死,半毛錢都分不到,她怎麼甘心?於是盯上了我。她把我的臉也直接換成了齊峰的臉。"

商寒舟伸手摸了摸齊墨的臉,內心憤怒又心疼,”她憑什麼那麼做?“

憑什麼認為齊墨會聽她的?

想要財產,自己想辦法,憑什麼拉他的老公當墊腳石?

齊墨安撫性的將商寒舟摟進懷裡,“我的臉一開始就毀容了,泡水裡都爛掉了。也必須做植皮。”

商寒舟已經將下唇咬出了血印子。

“他想讓我冒充她的丈夫,將齊峰手裡,屬於她的那部份資產轉到她的名下。這是齊峰曾經許給她的承諾,不過要等齊柏慶死後。”

沈秋沒救回齊峰,便以救命這情要求齊墨。

齊墨答應了。

星雲集團這些年確實是因為沈秋的管理,市值翻了一翻,那屬於她應該得的,哪怕隻要增值的部分。

齊家人不配直接分享彆人的果實。

“所以,你現在是齊峰?”彭棋林眼咕嚕一轉,總結道。

商寒舟急眼了,拉著齊墨的胳膊,”什麼意思?這不行!“

他成了齊峰,給彆人當老公。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