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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母本性暴露,就地撒潑?那商寒舟不是更加厭惡嗎?怎麼還良心發現了?”

“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們走的時候,還擔心他和他養母再一次吵起來,隻是他堅持,我們隻能先走了。”

呂華心頭咯噔一下,“情況有些不對,你把事情前後細說一下。”

“啊?”

“啊什麼啊,商寒舟前後變化那麼大,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有可能被挾持了?上車!去醫院看一看!”

女警張了張嘴試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終是沒有說服自己,連忙上車。

......

彭棋林出了醫院,心頭卻一直縈繞商寒舟前後的變化,頗感苦惱,卻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齊墨的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彭棋林有些驚喜,之前商寒舟一直說自己聯係不上齊墨,正擔心呢。

彭棋林連忙接起,“齊哥?寒舟之前還一直抱怨聯係不上你,你在哪呢?”

“寒舟和他在一起嗎?電話打不通。”電話那頭的齊墨氣息有些不正常的急喘,像是經過了百米衝刺。

“他在醫院,我剛剛和他道彆。你要過來嗎?”

“哪個醫院?他為什麼要在醫院?”齊墨的聲音透著慌亂。

彭棋林將事情前後快速的說了一次,最後道,“齊哥你彆擔心,我讓兩個保鏢就守在門外,應該不會出事。”

齊墨突然沉默了一會,像是壓著怒火,“棋林,病房裡的人肯定不是他。寒舟和他養父母早就無話可話。彆說重病,就是入殯,他都不會多說一句。你趕緊回去!”

彭棋林呆了呆,內心又是震驚又是不可思議,“這不可能吧,我們一直守在外麵.....”

彭棋林的話說不下去了,麵色煞白,轉身往回跑。

......

商寒舟腦袋昏昏沉沉的,隻知道身上的衣服被人解開,身體被抱起放到了推車上,推出了房間,推車走走停停,最後被人抱起塞進了車裡。

他能意識到自己被綁了,但想睜開眼,想尖叫,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腦子裡的意識也在快速剝離。

商寒舟心裡很慌。怎麼能不心慌呢?

還有兩天,他身體就不受自己控製了。

他後悔出門了,就不應該出門的,道德綁架算什麼?總好過重蹈覆轍。

是溥心,肯定是他。

隻有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生理特征。

發病期,誰與他結合了,身體就會依賴於誰。

明明是重生的,卻一直沒有動作。他不是心變好了,而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給他重重一擊。

屬於他們兩人的恩怨,從來就不會因為他選擇了齊墨,就此消散。

......

“你說什麼,商寒舟走了?這不可能!”商寒舟的電話也打不通呀。

彭棋林跑回ICU病房時,護士跟他說他前腳剛離開,商寒舟後腳也出了病房,走了。

彭棋林推開護士,往ICU病房裡闖,結果發現了消毒更衣室,還有一個門通到了其他科室。彭棋林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整個人都炸了,嚴厲指責醫院和綁匪勾結。

醫生人員卻不吃他這一套。

他們說,商寒舟從正門離開了,很多人都看到了,都可以做證。

但彭棋林知道,從正門離開的人肯定不是商寒舟。他肯定是被人換了衣服,遮上了口罩,營造出自己離開的假象。

彭棋林想鬨事,就必須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商寒舟確實是在他們ICU消毒室失蹤的。

可他怎麼可能有證據?

隻能憋著一身的急火,無處發泄,但好歹是做過老板的人,很快冷靜了下來。

他不找商寒舟,改找王翠花。

彭棋林的電話不停的往外打,先找人將打入牛富貴醫療賬號上的十萬塊,全部取出。

牛富貴賬上沒錢了,他到要看看王翠花還躲不躲得住。

“你們告訴她,前後給她打的六十萬,這筆錢都是我出的,商寒舟沒給我寫欠條,若是找不到商寒舟,這筆錢她要一分不動的給我吐出來!”

“先生,你跟我們說沒用。”

“有用!”彭棋林譏笑,嘲諷的眼神盯著這些人,“你們肯定能聯係上她。告訴她半個鐘頭之內,她要是不出現,我就要牛富貴還,到那時我不管他是不是病重。我還要找到他兒子的工作單位,讓她兒子身敗名裂!”

彭棋林手指點了點牛富貴的主治醫生,“半個鐘頭!”

王翠花這個女人心也太狠了,拿她男人的病做文章,坑自己的養子,那他們真沒必要心慈手軟。

關於誰綁走了商寒舟,除了唐家相關的人員,彭棋林想不出其他人。

而這些人敢在醫院動手,那就表示醫院和他們有些關係。

彭棋林給朋友打了一通電話,詢問三醫院和唐家、溥家有沒有關係戶,得到的結果是溥家有三醫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所以,如果唐家想在三醫院帶走商寒舟,隻需要和溥家打聲招呼,就能做到。

彭棋林越想,越覺得是唐家人綁走商寒舟的可能性越大。

他立馬給李香玲打了電話,李家和唐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想讓李香玲把項目壓下,逼看唐家的態度。

李香玲知道商寒舟在醫院出了事,表示要連夜帶人到醫院幫忙找人。

彭棋林沒有拒絕,遇到這樣的事,在沒證據,人員失聯又不到一個鐘頭的情況下,他指望不上警方。

彭棋林在不違法的情況下,找人挨間病房搜找王翠花。但這樣的行為,打擾到了其他病人的休息,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滿。

就在醫生出麵乾涉阻止時,之前離去的女警帶著兩個同事,折了回來,其中一個就是呂華警官。

呂華聽了彭棋林的說辭,第一時間要求查看牛富貴的病曆。

如果牛富貴的病曆造了假,不僅是王翠花,院方也要背上造假的罪名。

要知道王翠花就是拿著院方開的診斷書,找到他們局裡,求他們去做商寒舟的思想工作。

現在說不清人去了哪裡,他們是有責任的。

事情突然間就鬨大了,呂華拿著牛富貴的病曆,直接找上了值夜班的主任。

齊墨是在聯係彭棋林大半個鐘頭後趕到了醫院,左身側的衣服被擦破了大片,胳膊和大腿都沾染了大片乾涸的血染,像是經曆過一場車禍,一進門,周身仿佛就夾裹著血腥氣一樣,讓人不禁打寒顫。

彭棋林嚇了一跳,“齊哥,你什麼情況呀?”

齊墨搖了搖頭,“我沒事,都是彆人的血。寒舟有線索了嘛?”

第081章 強行被灌C藥(打卡

彭棋林慚愧的搖頭,“還沒有。人是在醫院裡丟的,他們肯定知道幕後凶手。但有證人證明寒舟是自己離開了,我們的觀點站不住腳。

局子的人也在,他們都沒給麵子,反說他們濫用職權,對他們進行言語恐嚇。”

“TM的,快氣我了!”彭棋林狠狠的朝牆上砸了一拳。

“不過,齊哥你彆擔心。凶手八成是唐家人,我和李香玲商量了一下,準備從公司方式入手,逼他們把人交出來。警方那邊的呂隊正在查穿著寒舟衣服出去的人。隻要找到那個人證明他不是寒舟,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來不及了。他們指誰?”齊墨聲音淡淡的,卻莫名散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臨危不亂。

“什麼他們?”

“知道幕後凶手的他們,指誰?”

彭棋林怔了一下,“溥家有三醫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住院部的梁主任和溥家的人走得挺近,我覺得他應該知道些東西。但是.....”

齊墨眼神一暗,抬腳就往前麵走去。

“齊哥?”⑩思⑩兔⑩網⑩

齊墨朝醫院辦公室走去,彭棋林跟在後麵,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勸說。

“姓梁的就是辦公室裡,我給你把風,彆留大麵積外傷。”

齊墨推門進了辦公室,反手將門鎖上了。彭棋林在門外守著,內心有些忐忑,但他也清楚走正規手段會浪費很多時間。

對方綁走商寒舟顯然不是為了錢財,敢當著警茶的麵玩這一出,說明他們一開始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他們很可能在24小時內,將人放回來,並肯定受害者不會報案。

彭棋林能想到的原因,無非就是拍不雅照相和視頻,類似的威脅手段了。

早一分鐘找到人,商寒舟的後半生少受一份要挾。

約摸過了十分鐘,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齊墨一身寒氣,從屋內走了出來,急步朝外走去。

彭棋林朝辦公室裡掃了一眼,隻見之前不可一世的梁主任癱坐在地上,身下染了一大片的水跡,散著一股尿騷味。

彭棋林眉頭一挑,嘴角微微上揚,隨後立馬聯係下麵的人過來處理。

他想好了,這姓梁的若是敢告,他就找人頂包,反正不給對方留證據。

齊墨斂著一身殺氣出了醫院,開著滿是泥灰的車,朝郊區的一處彆墅狂奔,彭棋林追出來時,就隻見汽車尾氣了。

“林子,你乾嘛去?”李香玲從大廳的拐角衝出來,連忙喊。

“姐,你繼續查王翠花,我去去就回。”

彭棋林回頭看了一眼,車子也衝進了夜色之中。

......

齊墨的手還在躺血,腳下油門卻一直踩到底。車子在夜色中飛馳,連闖幾個紅燈。

從他出差的地方到S市,除了中巴車還有拉客的轎車,俗稱黑車。

齊墨往返兩地,一直坐的黑車。

按原定計劃,他下午四點多就該回到S市。但是車開到半路的偏僻外,被一輛來車剮蹭了,人和車在路上耗了快一個鐘頭,

好不容易出發,又被一輛刹車失靈的大車撞擊,發生了車禍,若不是他坐在副駕位搶了司機的方向盤,小命交待在半路了。

車禍後,對方的車又下來幾個男人,名義是向司機索賠私了,但揮起木棒時,棍棍都衝著他來。

兩邊人打在了一起,齊墨以一敵五,受了傷,但也問出了一些東西。

要他命的是窺視他媳婦很久的溥心。

他的手機被砸了兩次,半邊按鍵失靈了,屏幕也隻顯示了一半,隻能看到商寒舟給他發的半邊消息,接不到電話,也回不了電話。

等他能打通商寒舟的電話,一切都晚了,人被擄走了。

而他從梁主任嘴裡問出了,溥心的私人彆墅在郊外的彆墅區。

齊墨的臉色陰冷,因為失血臉色略顯蒼白,肅殺的一張臉在黑夜中顯得異常可怕。

車子在飛馳著,一路狂飆,快得看不清兩側的建築,正常一個鐘頭的車程,硬生生減到了半個鐘頭。

車子直接闖進了小區,停在了一棟彆墅前。

齊墨抬頭向上看,三樓東側的燈光亮著。他冷著臉下了車,一個助跑直接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