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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淡定的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了,又掃視了一眼屋內的擺設。

晚上時,商寒舟看到不太愛做家務的男人,拿了塊抹布將家裡每一個角落都打掃了一個遍。

......

第二天,警察找上了門。

蘭蘭媽以偷竊罪將商寒舟立案了,警方以配合調查為由,將商寒舟帶到了派出所,並要求對家裡進行了搜查。

對方沒有出示搜查證,態度也不是很好,但商寒舟還是讓對方進屋搜了一番。

當然,什麼也沒搜到。

可讓商寒舟奇怪的是,沒搜到東西的警員神色古怪,有意無意撇了他好幾眼。

商寒舟這時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唐德慶怕是已經找上了派出所的某些人,這是要對他下狠手,往死裡整讓他徹底屈服了。

搜查完,齊墨將家裡的門窗全部鎖死後,陪著商寒舟一起去了派出所。

然而,讓商寒舟沒想到的是,剛進派出所,兩人就被分開,他直接被領到了審訊室。看著那把帶鐐銬的審訊椅,商寒舟當即沉了臉。

“你們是覺得我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不懂法嗎?”

審訊的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什麼意思?”

“先是非法搜查我的住所,現在又想給我上鐐銬進審訊室。我現在成你們的刑事犯人了?有證據嗎?既然你們做事如此隨意,那我今天沒什麼好說的,我要請律師。”

兩名警察麵色鐵黑,神情尷尬不已,解釋說,今天隻是簡單的問訊,不可能會給他上手銬。

商寒舟堅持要說法,最後被換到了亮堂的問訊室。

問訊室裡是普通的桌椅,而不是帶著鐐銬的審訊椅,但商寒舟卻堅持要請律師。

他要請商家的律師團隊!

商寒舟突然覺得這是一個接近商家的機會。商老爺子雖然已經不在世,但幫他處理遺產問題的律師團隊還有經紀管理團隊,對商老爺子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既然唐德慶歹毒,他斧底抽薪怎麼了?

唯一麻煩的是他們小縣城沒有這個團隊的分部。

這就要麻煩齊墨了。

商寒舟記得上一世幫忙給他辦手續的那位何律師的電話,卻不能明目張膽的直接打電話。

他要隱瞞自己重生的事,所做之事都不能太過突兀,必須有因有果,才不會引起溥心的懷疑。

好在商家律師團隊的名氣足夠大,網上搜一搜第一頁就有他們團隊的聯係方式。

商寒舟在兩位警察的監視下,從網上一陣亂搜亂點後,將好些個律師的電話寫下來給了齊墨,讓他幫忙聯係律師,再問問價格。

一直在蹲守他們的兩名警察,眼中閃過鄙夷。

先不說這年頭的律師費多貴,他們請不請得起。就類似這起偷竊案,之前就有過案例,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最後不僅賠償還要坐牢。

這兩人怕也是沒經過社會的毒打,還在做垂死掙紮呢。

齊墨不明白商寒舟為什麼突然要請律師,但還是尊重他的決定。

但商寒舟借著上洗手間,警察沒把他當回事時,悄悄給齊墨傳達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律師不用一家家問,你找維天律所。打這個電話,找何律師。”商寒舟在齊墨手上快速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你跟他說,我是他們一直尋找的繼承人。現在被唐德慶逼迫,問一下能不能幫我,如果他拒絕,那就算了。”

他們手上沒錢,請來的律師搞不好第二天就被唐德慶收買了。商寒舟的思想極度偏執,除了何律師,誰都不信。

齊墨盯著掌手,喉結滾動一下,眸色微深,“其實你可以拿回這份遺產……”

和他離婚,另找一個優秀的伴侶。

商寒舟和他說過,繼承商家遺產,除了是血親,還要滿足一個條件,要麼自己身價千萬,要麼伴侶身價千萬。

商老爺子寧願將自己的心血交給經理人管理或者捐贈,也不會交給一個草包繼承人,將公司謔謔倒閉。

商寒舟和他說自己沒有能力繼承,但卻沒有解釋為什麼不去找一個能力強勁的幫手。

正常人都不會找他這種窮鬼。

商寒舟緊張的握住男人的手,“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什麼?”

商寒舟皺起的臉,快哭了,“後悔跟我在一起呀。”

他給他帶來了無儘的風雨,命都差點丟了。

“嗬....”齊墨輕笑,揉了揉商寒舟軟軟的頭發,“那你後悔跟了我嗎?我什麼也沒有,不能給你優越的生活。”

商寒舟搖頭,“你很好,已經很好了。”

商寒舟其實是有些痛恨商家的,搞了這麼一個繼承條件。將他推到了眾矢之的的位置,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他有想過直接站出來拒絕遺產的繼承,但商家卻設了另一條規定。在規定的時間內,達到繼承條件,可以隨時再申請繼承權利。

幾千萬近億的資產在這個年代,真的太多太多了。他拒絕,彆人卻不可能給他拒絕的權利。

第041章 逼離婚

商寒舟就像一隻誤入沼澤地的困獸,不停的掙紮,卻越陷越深,直到窒息。

齊墨是他上輩子的一道光,這輩子的溫暖和救贖,雖然這個男人時常有些粗魯,有些霸道,可自己已經將他刻到了心坎上。

“要不,我們不找了律師了。”商寒舟拉著齊墨的衣角,手不停的收緊,小心翼翼的望著他。

他們按原計劃行事就好了。

有了蘭蘭媽承認陷害的錄音,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了。

他們不和那些人鬥了。

齊墨把老張得罪了,這邊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他們可以一起搬離縣城,到外地去發展。

看著商寒舟小心翼翼祈求的模樣,齊墨的心肝肺一起揪痛,他到底是多沒有安全感?

“找!為什麼不找?”齊墨牽住他的手,半擁入懷,用力的圈了圈,“一切有我呢。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出了事,我給你兜底。”

商寒舟鼻子微酸,微微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傻子,你能兜什麼底?拿拳頭去和彆人硬拚嗎?

算了,算了,是他衝動了。

他之前就有想過報複唐家和溥心,但其中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就算有未來預知能力加持,也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

逃離是他經過左右權衡,做出的決定。

沒有他,商家的財產落不到唐家手中,唐家沒有商家遺產的及時注入,支撐不了一年。

他不可以拿齊墨冒險。

洗手間外,腳步逼近,商寒舟推開男人,“律師費太貴了。我再考慮考慮,先看看什麼情況。我沒事。”

沒有律師,他也可以的。

商寒舟突然變卦,齊墨撇了一眼門口,心裡歎了口氣,眼神變得堅毅。

這個人,真的讓他疼到心坎裡去了。

“嘿!”剛剛的問詢的警察出現在門口,衝兩人喝斥,“商寒舟磨蹭什麼呢?出來做筆錄。”

齊墨冷眼睨了一眼那人,捏了捏商寒舟的手,“等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商寒舟搖搖頭,齊墨鬆開了手,朝外走去。

齊墨一走,商寒舟又被領到了問詢室裡,神情有些恍惚。

警察見他這副模樣,內心暗喜,這個狀態是最佳審訓的時期。

像商寒舟這種半懂不懂法的人,還是比較好拿捏的。

警察突然抄起手邊的文件夾,砰地一聲,惡狠狠地拍了桌子,商寒舟嚇了一跳。

“商寒舟,請端正你的態度,你知不知道葉女士丟失的那條翡翠項鏈價值過十萬。數額巨大,屬於犯罪情節嚴重形的,會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這是要坐牢的。你請律師就能改變你偷竊的事實了?我勸你放聰明點,坦白,道歉,賠償,爭取減刑,才是你唯一的正道。”

商寒舟沉默的看了兩個警官一眼,“等一下吧,我家人給我請律師了。”

“你請不請律師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正在辦案,請你配合。”

商寒舟再一次抬頭看兩人,一副“你們拿我當傻子騙”的表情。

“律師隻能為你爭取一點點口頭上利益。你偷竊之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現在問你,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坦白從寬罷了,勸你還是認了,我們幫你向雇主說說話,興許能讓她出份諒解書。這事就過去了。你不要耽誤我們時間。”

商寒舟神情木納,半垂著眸子,不吭聲。

商寒舟一副柴米不進的模樣,兩個警官相視一眼,故意冷下臉色,陰森森的道,“商寒舟,你以為拖延時間,不說話就行了?你這樣不配合,我們是可以采用手段的!”

商寒舟終於惱了,冷冷的開口,“我說了,我請了律師。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你們想上手段,上呀!

我又不是殺人放火的窮凶極惡,倒不知你們這般咄咄逼人,急於一時為難我,目的何在?”

兩個警員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嘴角勾了勾,站起身走到了桌子的另一端,用腿踩下了地上的插座按鈕,牆上閃著紅燈的閉路電視指示燈閃了兩下後,滅掉了。

那人拿著水杯走了出去,“我去倒杯水,等我兩分鐘。”

說完將詢問室的門給拉上了。

商寒舟輕輕的眯起雙眼,看著他另一位警官。

這名警官緩了緩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商寒舟你不用緊張。我們就聊兩句悄悄話。出了這個門,你就當什麼也沒聽到。”

“洗耳恭聽!”

“你這個案子找誰都翻不了案。你除了要坐牢,要歸還,還要賠償。我勸你主動承認,爭取對方寫份諒解書。”

“警官,我也說一句,你們應該對葉女士家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搜索,興許比在這裡逼我認罪,破案的速度更快。”

警官似笑非笑,“商寒舟,我們調查過你家。你的親生父親是S市著名企業家,唐德慶對嗎?”

重頭戲終於還是來了!

“據我所知你的父親對你還不錯,你坐在這裡為一條項鏈焦頭爛額,何必呢?也就是你父親一句話的事,對方就撤案了。”

商寒舟眸光冷下,“張警官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唐德慶和對方竄通好似的,說撤案就撤案。”

張警官笑了,“你說對了。就是你父親和對方竄通好了。你這個案子,隻要他不鬆口,你就得進去吃三年牢飯。”

商寒舟拍桌而起,憤怒道,“你說什麼?”

張警官掃了一眼關掉的電源,“你父親就想讓你在幾份文案上簽簽字,不違法不犯罪,事後給你一百萬。如果我是你,我就同意了。”

“簽什麼字?”

“我就是幫忙傳個話。你父親說,我說話比較有信服力。首先,你先和你那個老公把離婚證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