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會更尷尬!!
雲佳眨眨眼,“歡迎哦,反正我現在單身。”
駱雯也說:“我也,我不怕。”
……
江若喬氣得啊啊啊的叫。
三個室友看她,目光憐愛,傻姑娘,真的陷入愛情了吧。
陸以誠看似還很淡定,但他回到自己的工位後,開了電腦。
明明他已經關了電腦,也已經準備走了。
開了電腦,又輸了開機密碼,登錄了自己的公司賬號。
一直到這裡,陸以誠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公司賬號上,賀禮發來了消息:【?】
賀禮:【不是說下班了嗎,怎麼又開電腦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以誠這才回過神來,猛地一拍額頭,但想起她剛才在電話裡叫他的那一聲,他的神情又凝住了。
這樣坐在工位上好一會兒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賀禮打來的。
他接了起來,很平靜地喂了一聲。
賀禮狐疑問道:“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你怎麼又上賬號了?”
陸以誠誠實地回道:“是有事,跟公事無關。”
他隻是……
隻是沒辦法冷靜思考了。
賀禮:“懂了。”
然後毫不留情掛了電話。
陸以誠這小夥子談了戀愛之後,他就不再是他了!!
毫無疑問,這輕飄飄卻又蕩漾著的語氣,肯定是跟他女朋友有關係。
煩死了!他可不想聽!太刺激人。
陸以誠關了電腦,拿著手機離開了工位,失常的行為還在發生著,比如,他忘記了辦公室還有一位前輩,竟然將燈關了,直到前輩一聲驚呼:“靠!!停電了??”
前輩又看向電腦屏幕,“不啊,顯示屏還是開的,怎麼回事?”
陸以誠趕忙開了燈,小跑著到前輩的工位前,認認真真賠禮道歉,“孫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沒人了。”
孫哥脾氣是出了名的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樂嗬嗬笑道:“沒事,就是白歡喜了,還以為停電了。”
陸以誠離開了公司。
抬頭看向夜空,他有一種很莫名的心情。
這種心情這些天一直都持續性的。
他知道,這跟江若喬有關。
彆人談戀愛也是這樣的嗎?談戀愛真的很美好。
美好到,他覺得這個世界都是怎麼看怎麼好。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陸斯硯的電話,那頭也很快地接了起來。
陸以誠其實猜得到,江若喬可能是跟朋友們在玩遊戲,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不然她不會那樣叫。
他都知道,可他也感到歡喜。
他像個傻子,他知道,可他也樂在其中。
心情好得出奇,他對電話那頭的陸斯硯溫聲說道:“斯硯,爸爸給你買個樂高好不好?”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陸斯硯非常正經地回道:“你是誰?你不是我爸爸!!”
第124章 番外②停止生長?
老公事件,江若喬沒提,陸以誠也沒問。
然而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看電視或者看電影時,裡麵的角色喊了老公,江若喬會神經緊繃,陸以誠不知道想起什麼眉眼帶笑。江若喬對三位室友進行靈魂上的控訴,道德上的抨擊,“你們害慘了我,知不知道?”
三位室友異口同聲:“等什麼時候他成了你真正的老公,你這個後遺症就沒了。”
江若喬:“?”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也到了江若喬想換發型的時候。
這天,江若喬去美發店裡剪頭發做柔順,陸以誠跟陸斯硯也被迫呆在店裡等她。tony老師一如既往的敬業,不止給江若喬進行推銷,也會給陸以誠安利時尚酷炫的發型——
“帥哥,其實你可以燙這樣的頭發,然後再染個顏色,絕對比明星還帥!”
陸以誠敬謝不敏。
這種美發店他以前都不會來。
他還沒搬過來的時候,家附近有家開了很多年的理發店,老板開那家店時還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現在孩子都上初中了,手藝一年比一年好,他每次都去那家店去剪頭發,因為是老顧客,老板都隻收他二十塊錢。
搬過來之後,他在超市那邊的商場裡買了快剪。
超市會有這樣的快剪,不洗頭發直接剪,隻要十五塊,更加便宜,不過陸以誠覺得剪得沒以前那家好。
總之,燙頭發染頭發,陸以誠根本沒想過,他連忙搖了搖頭,“不不不。”
江若喬坐在一邊,注意著這邊的動靜都笑了起來,“彆給他推銷了,我不喜歡我男朋友燙染頭發。”
tony老師並沒有泄氣,注意到了小卷毛陸斯硯,“小朋友這頭發是燙過的吧?”
江若喬失笑,莫名感到得意,“不是,是天生的自然卷。”
陸以誠也看向了自家孩子。
看著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斯硯好像也很久沒有剪頭發了。
之前剪過一次,夏天太熱,他覺得孩子的頭發有些長,就帶孩子去剪了,距離現在也有半年了。
斯硯的頭發幾乎都沒有長。
這個細節陸以誠也注意到,不過那次聽樓上的王奶奶說過,王奶奶說有的小孩頭發長得很慢,就像她的小孫女,一年了頭發都隻長了一點點。他當時也問過其他人,其他人說有的孩子頭發會長得很慢……這兩三個月,他的大部分心思都在江若喬身上,現在再看看斯硯,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算長得再慢,不可能半年過去了也一點都不長吧?
陸以誠心裡感到不安,卻沒表現出來。
回家後,又給陸斯硯量了身高體重,將這些數據都記錄下來,包括他的頭發有多長。陸以誠在二十歲這個年紀,有了一個五歲的小孩,他已經儘力在很多事情上都做得好一點,但到底還是不如彆的家長那樣細心。他憂心忡忡,坐在書房裡,逼著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正在這時,他聽到陸斯硯趿拉著拖鞋噠噠噠的衝過來,一臉好奇,“媽媽沒叫我嗎?”
陸以誠問:“什麼?”
陸斯硯歪著頭說,“我剛聽到媽媽在叫我,還回答了一聲。”
陸以誠沉默了。
江若喬根本就不在這裡。江若喬這時候在宿舍。
之後幾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江若喬明明不在,或者根本沒叫他,他說聽到媽媽在喊他,有時候陸以誠也沒叫他,他也說爸爸叫他做什麼,這樣幾次之後,就連江若喬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陸以誠從來就沒想過要瞞著她,將他觀察到的事情都說給她聽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總覺得……斯硯可能在停止生長。”
江若喬震驚的看他,“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對的。”陸以誠的腦子也很亂,斯硯是去年八月份來到他們身邊的,現在在他們身邊有八個月了,這個時間太短,短到小孩子有沒有長高有沒有長胖,家長是很難察覺到的,他都不知道他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兩人去查了很多資料。
怎麼說呢,他們不知道以前陸斯硯的生長曲線,所以無法來判斷現在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又帶陸斯硯去了醫院檢查,檢查結果都是正常的健康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陸斯硯聽到爸爸媽媽叫他,可實際上他們沒叫,這種“烏龍”也有好多次,對此,醫生說:“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小孩子的聽力也沒問題,至於你們說的這種情況……我暫時還沒不清楚,或者你們可以帶孩子去看看其他方麵的醫生。”
這天過後,陸以誠跟江若喬似乎都陷入了一種狀態。
陸以誠在家裡安裝了監控。他心裡的另一種猜測沒有說給江若喬聽,他在擔心,擔心有一天斯硯會憑空消失。
江若喬也在工作學習之餘,惡補電視劇電影以及小說,基本上都是穿越類的。
除此以外,兩人每天都是自己抽空接送陸斯硯。
陸斯硯自己都察覺到了,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看向周圍,“是不是有壞人?”
江若喬喉嚨艱澀。
陸斯硯還是會聽到爸爸或者媽媽叫他。
而且次數越來越多。
這天,陸斯硯睡著之後,江若喬跟陸以誠坐在客廳裡,陸以誠拿出本子記錄,沉聲道:“問過斯硯了,今天他聽到的次數比昨天又多了五次。”
江若喬抱著抱枕,怔怔的點了下頭。
陸以誠說:“我懷疑……”
江若喬打斷了他,“不,不要說!”
她紅著眼眶看他,“他不會離開我的,我也不會離開他,你懂嗎陸以誠,我不接受。”
陸以誠沉默了許久,探出手抱住了她,一下一下的拍她、安撫她。
這一刻似乎跟最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去年八月份的時候,無論是他,還是她,心理上是排斥斯硯的到來,那時候可能天天都在求神拜佛的祈禱,祈禱第二天醒來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現在,他們隻是想到可能會失去斯硯,就難受到不行,仿佛有人在剜自己的心肝。
陸以誠低聲說道:“他是我和你的孩子,但也不是我們的孩子。”
江若喬:“明明是啊,親子鑒定報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
她其實明白陸以誠的意思,但就是……不願接受。
“未來的你,是經曆了可能比較辛苦但又幸福的懷孕十月,從發現懷孕到一次次的產檢,到肚子越來越大,”陸以誠的聲音似乎有一種奇妙的魔力,江若喬甚至都在想象自己大著肚子的模樣,“你會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先愛斯硯,然後未來的我,肯定也是看著你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聽說會有胎動,還能聽到胎心。然後斯硯出生到五歲,整整五年,五年是不是比八個月要長得多?”
他說道:“我們離不開他,可是我覺得未來的我跟你,更加離不開。有時候我都會想這個問題,未來的我們發現孩子丟了,那得多著急,但這個問題我不敢往深了想,因為沒有辦法。”
“現在,我雖然揪心,但確實也鬆了一口氣。”
江若喬低聲問,“你舍得嗎?”
“舍不得。”他道,“但,沒有辦法,他要來,我們沒辦法,他要離開,同樣也沒辦法。”
確實沒辦法。
江若喬心裡也清楚,陸以誠的擔憂,她也都懂。
在這種超自然的事情麵前,凡人沒有辦法。
斯硯的到來本來就是一場奇遇,隻是她私心的以為,這場奇遇會延續很久很久。
她甚至覺得,斯硯到來,是為了她避開一場劫難的。
大多數時候,陸以誠跟江若喬都很清醒,也很鎮定。兩個人都決定,在斯硯在的時候,好好的陪他,他們三個人留下更多的回憶,所以,不管是陸以誠還是江若喬,一段時間裡對陸斯硯可謂是有求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