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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跟一個女人離開的,但是過了一會兒淮先自己回來了。剛剛盛團長已經來過了,聽到這個情況後就和我說,如果你過來,讓你先回家照顧淮先,他去找淮蔭。淮蔭媽媽,那個女人不是你們家裡的人?需不需要先報警啊?”

沈棻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拔腿往回跑去。

*

家中,楊珂正在安撫大哭中的盛淮先,見沈棻回來,楊珂哭著衝過來,拉住她的手,一直保持的堅強一下子崩塌了,“小棻啊,你可回來了,怎麼辦,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媽,你彆著急,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珂抽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組織起語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就是今天,今天放學後,淮先去找林海洋,他想讓林海洋到家裡一起吃飯,你們不是想給淮蔭慶祝嗎?後來林海洋說,要先回家裡說一聲,就隻剩下淮先一個人在學校門口,然後、然後淮先就遇到那個女人,她和淮先說她是你的朋友,說你暈倒了,要帶淮先去見你。後來淮蔭正好出來,看到這一幕,就跟了過去。”

“按照淮先的說法,當時他已經在女人身邊,淮蔭和她還有一段距離,淮先被控製住了。淮蔭好像看出她不對勁,就提出要和淮先換,那女人同意了,就把淮蔭帶走,放淮先回來了。她還讓淮先告訴謙知,如果想見淮蔭,就去見她。”

“她?她是誰?”

楊珂拚命搖頭,“我不知道啊,她沒說名字,不過謙知聽到後就衝出去了。他臨走前讓你安心留在家裡等,他說他一定會把淮蔭找回來。我已經讓老張也出去找人了,但是……小棻,謙知到底能和誰結這麼大的仇啊?!”

沈棻聽後,心冷了又冷。

這女人,想必就是夏挽柔了。

夏挽柔沒有找沈棻,而是點名要見盛謙知。她如果隻是想罵幾句、或者說點什麼出出氣,絕不會特意把盛淮蔭帶走,就像趙玫說的,對夏挽柔來說,她似乎已經“失去一切”,精神處在崩潰的邊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媽,你先彆急,我現在就去報案,謙知說了要去哪裡見她嗎?”

“沒有,”楊珂哭著說道,“他說他也不知道那女人在哪,不過他也說過會去報案,但我們什麼線索都沒有,能找到淮蔭嗎?我們連她在哪都不知道!”

*

街道派出所內,幾名民警同誌正研究這一案子的情況。

近幾年鄒市的治安很好,已經很少出現這種故意綁架孩子的惡劣事件,因此所長對此很重視。但對方沒說碰麵地點,盛謙知又說對方不要錢,他們一時半刻也研究不出來。

沈棻趕到後,一名同誌稱,盛謙知一時半刻想不出夏挽柔會在哪裡,已經和兩名同誌先去找孩子了。學校附近的兩個商家對夏挽柔有些印象,他們正朝這個方向調查。

現在的天眼遠不如後世,信息登記也不如後世完善,若真想隱藏,還真不好找。

目前他們能知道的信息,隻有夏挽柔是幾號到的鄒市。

沈棻想了想,說道:“同誌,能去查一下嬰兒用品的店嗎?她帶著一個孩子,在鄒市沒有固定住所,她個人或許能湊合,但孩子要用的東西應該湊合不了,怎麼著都是要去買的。她走的時候帶了一大筆錢,去買最方便。”

第89章

專門賣嬰兒用品的店不是很多, 一下子就縮小了範圍。再加上夏挽柔需要住在招待所或者短租房子,很快就有了線索,夏挽柔似乎帶著孩子住在城南附近的一個招待所裡。

與此同時, 沈棻得到消息,盛謙知也已經找到招待所,往那邊去了。

沈棻的心突突地跳, 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她莫名想到先前她和趙玫開玩笑時說的話,夏挽柔怎麼都不該找沈棻報複, 要找也是找盛謙知……

夏挽柔不會真的想這麼做吧?

盛謙知也不過是不喜歡她,這有什麼錯?

不喜歡她……

沈棻忽然想到夏青。

夏青拋棄過夏挽柔, 夏挽柔卻執意把他帶在身邊。

這個女人似乎真的不怎麼正常。

沈棻幾人趕到招待所,卻沒有見到夏挽柔和盛謙知,招待所的服務員說,夏挽柔在這裡住了近一個月,今天下午帶著孩子剛走。他們還覺得奇怪呢,從沒見過帶著孩子的人在招待所裡住這麼久的,平時他們也會想問夏挽柔幾句, 但夏挽柔從不和他們多聊。

盛謙知和民/警同誌已經來過這裡了。

“她走之前,說如果有人來找她, 就讓他去城外的南岩寺,他們已經過去了。”

*

夏挽柔小的時候,母親曾帶她來過一次南岩寺, 那會兒寺廟裡還有香火和零星的香客, 現在寺裡已經沒有人在了。一直說要整修,但一直沒動靜, 院子裡長滿雜草, 已經成為附近村子孩子們的遊樂場。

她第一次來這裡, 曾許願說希望爸爸、媽媽關係變好,一輩子恩愛。

回去沒多久,她的父母就離婚了。

後來她又來上過香,希望母親能回國看望她。可媽媽走了以後,就好像對鄒市無比厭惡,一次都沒回來,甚至沒有看一眼外婆。

之後夏挽柔就不怎麼喜歡這個地方了。

隻不過這裡人少,她可以辦她想辦的事情,所以選在這裡。

夏挽柔選了一間空的廂房,用繩索將盛淮蔭捆起來,把自己的孩子丟在一邊,也不管他是不是因為饑餓嚎啕大哭,麵無表情地坐在地上,盯著門外。

她坐了快要一個晚上,眼看著太陽落下山,月亮升起來,院子內的月光愈發明亮,才終於聽到一點動靜。

有人跑進寺院。

他們挨個房間尋找著,終於找到夏挽柔這一間。

夏挽柔走到盛淮蔭身邊,看向眼前陌生的男子,說道:“我隻見盛謙知。”

盛謙知很快趕過來。

夏挽柔又說:“不想你兒子受傷害,就讓他們走,我們兩個人的事,得自己解決。”

盛謙知朝民/警使了個眼色,兩人點點頭,退出廂房。

“他們已經走了,你想做什麼,直說吧。”盛謙知說話時緊緊盯著盛淮蔭,見他渾身上下好好的,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很簡單,”夏挽柔柔美的臉上儘是冷漠,她始終沒有表情,聲音亦是冷冷淡淡,“你去死,換你兒子活。”

雖然已經在心中猜測到,但盛謙知還是想不通。

盛謙知不動聲色問道:“夏挽柔,你我並沒有過多交集,外麵就是民/警,我死了你也跑不掉,你現在隻想讓我死,不在乎被抓,為什麼?”

夏挽柔說:“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我隻想讓你和夏青去死!夏青這個王八蛋,居然被抓了起來,他是故意,故意在躲我!”

盛謙知擰著眉,仍舊疑惑,“我還是不明白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做。你不喜歡夏青,我能理解,但是我……我和你一共沒說過幾句話吧?”

“就是這樣!所以你才要去死!”夏挽柔的五官逐漸猙獰,“我喜歡你這麼久,你憑什麼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的人都要去死,明白嗎!”

盛謙知沉默一秒,說:“所以你是針對我。”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討好你,做了多少事?”夏挽柔從兜裡掏出小刀,抵在盛淮蔭的脖子上,“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明明都很順利,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拿不到的!可你呢,你對我熟視無睹,你以為我能容忍?!如果不是你跑去當兵,高中畢業後我就不會放過你!”

盛謙知難以想象夏挽柔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生出如此扭曲的想法。

“你帶走淮蔭又能做什麼,我死了,依舊不會和你有人和瓜葛。”夏挽柔的位置在窗戶邊,在增援趕到之前,盛謙知必須拖住夏挽柔,便故意逆著夏挽柔說,試圖激起她的傾訴欲。

夏挽柔手下用力,刀尖幾乎要刺入盛淮蔭的皮膚,她陰冷地笑著,“我隻要你們記住,和我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我不想活了,你們也彆想好過!”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你還有孩子,他還沒斷奶,你說你不想活了,你……”

“孩子算什麼!”夏挽柔冷笑,“我生他,不過是為了綁住林威,可林威呢,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在他心裡,我比保姆還不如吧?”

盛謙知道:“這是你選擇的路,你也可以選擇不在家……”

“少來這一套!”夏挽柔道,“想用孩子讓我心軟,我勸你省一省,我爸、我媽,哪個像是會心軟的人?你認為我會心軟?”

盛謙知忽然想到,沈棻和孫淼曾討論過夏挽柔的家庭,她的父母雖然都在世,可卻都離她而去了。

“你是……”盛謙知試探著問道,“因為你爸媽,所以才變得不願意被拒絕、被拋棄?”

夏挽柔斂起笑容,麵無表情,“如果不是我沒法出國,我一定會去殺了她。從我剛記事起,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家門口等他們回家。可他們從沒回來過,從來都沒有!每個人都有爸爸、媽媽,隻有我沒有!那時候我就發誓,從今以後,我絕對不允許有人離開我,更不允許有人拒絕我!盛謙知,誰讓你運氣不好,你當初非要和那個沈棻湊合結婚,但凡你找個條件好的人,我之後都不會再有彆的心思。”

盛謙知唇角微動,默了兩秒,才說:“誰說我和她結婚是因為湊合。”

“就她的條件,難不成你還是喜歡她?”

盛謙知道:“沒錯,我就是喜歡她。”

夏挽柔先是一怔,繼而暴怒道:“她各方各麵都不如我,你寧可選擇她也不選擇我,你說你該不該死!盛謙知,彆說廢話了,你現在就去死,我立刻放了盛淮蔭,怎麼樣?”

盛謙知沉默不語。

“不敢了?”夏挽柔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我可是看你和沈棻對這小子很上心,才答應讓他和盛淮先換,你該不會因為他是戰友的兒子,所以不願意一命換一命吧?”

盛謙知立刻看向盛淮蔭。

盛淮蔭老老實實坐在地上,額頭雖有虛汗,卻一動不動,不願給盛謙知添亂。

夏挽柔是故意這麼說的!

盛謙知握緊拳頭,隻恨自己沒能早點了解他和夏挽柔的事,連累到盛淮蔭。

“好,我答應,”盛謙知問,“你想讓我怎麼死。”

盛淮蔭驚慌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盛謙知。

夏挽柔不耐煩道:“死透就好。”

“我怎麼能相信,你會保證淮蔭的安全?”

夏挽柔瞥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喏,我把他踹給你,你帶走。”

盛謙知再度沉默。

為了滿足自己詭異的心理,她當真是不管不顧,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親生骨肉。

虎毒尚不食子,夏挽柔已經徹底沒救了。

盛謙知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