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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沒忍住,“摩恩家族的所有掌權者竟然...”

“全滅。”

這個家族遭遇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殘酷屠殺,但凡參與者,一個不留,可能也僅有一些旁係冷門的人員幸免遇難

也幾乎是同一天。

秦氏的那些殘餘族人也差不多遭遇了團滅——他們的家族飛機在飛出Z國炸毀。

大概因為病毒戰後,Z國清算,會把他們連累進去,所以他們打算逃出去,結果就...

龐大的兩個家族,轉眼就隻剩下了零星一些人。

陳勳沒說錯:一個人的性格不會突然改變,除非遭遇了無法承受的變故跟痛苦。

墓碑前麵,蕭譯遍體生寒,忍不住看向墓碑上的遺像。

看著上麵完全黑白的女子。

她不再於黑白的世界中搖擺,因為她本身已被黑白侵占。

他想到了那一個夜裡,踉踉蹌蹌垂死的男子,緩緩開著的車,淚流滿麵的女子。

三年前她被人斬斷了關於道德的堅守。

如今,有人斬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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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蕭韻就知道鐵城黑武士的腦袋提醒了詹箬一件事——洛瑟是因為她才慘死的,一切的源頭在她,既然如此,她有什麼資格還堅守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本身當年就因為這些東西才讓她們吃了那麼大的虧不是嗎?

可她們什麼都沒得到。

什麼都沒有。

甚至不得安寧。

她的靈魂始終不得安寧,一再被拖進那痛苦的地獄裡。

她要彆人也跟她一樣嘗嘗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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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如果小醜先生可以給世界帶來一場關於邪惡的災難,那麼這世上還有一個人也可以。

任何跟黑鏡有關的,那些成員...都在洛宓的葬禮這一天開始遭遇了各種史無前例的恐怖屠殺。

秦氏跟摩恩在第一天,之後是另一個家族,接著是一個團夥,然後...每天都有人在死。

爆炸,毒殺,械鬥屠殺,甚至無人機詭秘暗殺,乃至自家軍火庫係統失控,自發爆炸...

各國政府都震驚了,他們試圖做些什麼,或者討論下應該做些什麼,但他們覺得尷尬的是——他們不知道出手的人在哪裡,下一步會做什麼,也不明白下一個目標是誰,該怎麼阻止。

但可以確認的是這個人擁有恐怖的網絡技術,宛若隱藏在網絡世界中的天眼,無處不在,直接捕捉了所有詭秘者的信息以及位置。

布局,屠殺,殺完接著搞下一個,或者同步。

她甚至故意把一夥人的信息泄露給另一夥人,讓他們自己內鬥屠殺。

這是一場殺戮的盛宴。

黑鏡反應過來了,試圖反抗,但很顯然,他們找不到這個人。

但可以確定她很可能是誰不是嗎?

有人試圖伸手進Z國,對詹箬身邊的人下手,但他們還沒出手就掛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不動的人遠比動起來的人更活得長久。

黑鏡的人在喧囂後意識到這個人是跟他們老大小醜先生同一個階層的強者,一旦她低頭,看到的他們隻能是螻蟻。

她終於讓人陷入了當年跟她一樣的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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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屠殺沒有減弱,因為範圍越來越強,甚至同步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不管是黑鏡的高層還得底層都難以幸免遇難,寧父察覺到了謝庸的不安。

果然,謝庸很快就從滇村失蹤了。

他去找那個女人了。

特地趕到滇村想要及時阻止謝庸的寧父麵色難看,但老管家倒是看得開,擦著桌子說:“年紀一把了還能戀愛腦一把,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重出江湖,其實也挺豪氣的。”

寧父白眼能頂翻天靈蓋,“神經病,如果詹箬真的要乾掉黑寡婦,他以為詹箬會給他麵子?還是他能阻止?”

最後結果還不是...一起死。

寧父真覺得自己腦仁突突的,隻能試圖聯係寧檬,讓寧檬看看能不能求個情,到時候免謝庸一死。

但老管家阻止了他。

“先生說了,與其老死病死或者死在一些小人物手裡,他寧願死在詹箬小姐這樣的人手中。”

“生死其實是最微末的,他追求的永遠的是那種快意。”

寧父一時沉默,想到了年少時一群大男人左青龍右白虎帶著貼紙紋身壓馬路的豪氣。

低調冷漠的謝庸永遠是他們這群二五仔裡麵最體麵的,但他這輩子永遠是最恣意的。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樂意為一個女人洗手進牢房,也願意為了一個女人重出江湖。

誰都管不住他。

拜祖宗那會,大舅公苦口婆心勸過謝庸,結果這人當著祖宗牌位的麵滿不在乎說:“舅公,你沒叱詫風雲過,你不懂,真的什麼都得到了,人生就沒意思了。”

大舅公暴怒,“那你能把那婆娘帶回家生娃不?”

謝庸:“我就愛她瞧不上我的樣子。”

真賤啊。

寧父本來愁雲慘淡,想到過往,卻還是忍不住笑了,拿起老管家交出的所有股權轉讓文件。

“我隻幫忙代管他的那些產業。”

“他如果掛了,我就把這些都給賣了,也不給他燒紙錢,讓他在陰曹地府得瑟去吧。”

一個人生來不能太驚豔,因為很容易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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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一場屠殺帶來的是震驚世界的喧囂,那麼往後不斷連續且爆發的一波波屠殺...次數多了,會讓人麻木。

這場屠殺持續了九個月,並沒有終止的意思。

因為有人發現她開始清理餘孽。

那些沒殺乾淨的關聯者,既得利益者,都被她閒著無聊再次清算了一波。

殺人如屠狗。

甚至跟黑鏡無關的那些暗世界邪徒們都被牽連,彆說叫囂,大部分人瘋狂卸載跟那些網站關聯的信息,隻剩下哆嗦了。

一向囂張的黑鏡終於沒脾氣了,因為連許多高層都沒能得到小醜先生的庇護且慘死後,龐然大物之下附屬的鷹犬們終於意識到在全球各國盯著黑鏡的情況下——冷酷無情的小醜先生舍棄了他們。

完了。

他們不得不龜縮躲藏起來,狼狽又驚惶。

可不斷被找到,不斷被屠殺。

當好人往往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詹箬讓他們知道當壞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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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新年來臨前,B市跟海市都下了一場雪。

同一場雪。

不過海市那邊的雪小一些,但到了B市,雪花盛了許多,大有蒼茫點京都的浩瀚之感。

B市中央公館舉辦一場關於醫學的投資議會,用於吸引資金進這個區塊,推進對病毒醫學方麵的研究。

醫學這一塊不同於其他商業,它需要頂尖的人才,極多的時間以及足夠的研究基金,為了吸引人才以及縮短時間,隻能擴大投資。

如果那些頂尖的醫學家跟科學家是牛,也總要喂草吧。

光憑國家投入是不夠的,還需要財團們的加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M國那邊已經舉辦過一場了,Z國這邊與之實力不弱幾分,舉辦起來自然也是規模宏大。

不過在投資跟支持之外,這些資本家也難免對病毒浩劫後的屠殺之事心有餘悸,交頭接耳說誰誰家又沒了的事。

主持這場議會的官方負責人忽然聽到消息,神色有些變化,但很快跟身邊的人告罪了一聲,快步走出去,很快在大門口見到了被攔下的幾個人。

“是摩恩家族幸存下來的人,那個小男孩是私生子,他們嚇壞了,怕被處理掉,就跑到Z國來了。”

負責人眉頭緊鎖,“入境的時候沒查出來?”

“沒,一開始也不知道他們是摩恩家族的人啊,他們這不是被嚇壞了嗎,這才主動跑過來報身份,指望咱們這邊能庇護一下,畢竟...那位也沒在國內動過手。”

倒是把跟黑鏡隱藏鷹犬的情報都給了官方自己處理。

也算是尊重自家官方了,不像國外那些國家的官方,被嚇得要死,半點臉麵都沒了。

負責人沉下臉,難道他們官方就是當聖人的?

“她還有說什麼嗎?”

“她說知道一些關於摩恩家族與黑鏡的秘密,希望我們能庇護...”

也算是交易了,還算有點誠意,不過他們官方有這個麵子嗎?

負責人有點頭疼,剛走出去,忽然看到那金發碧眼帶著可愛男孩的英倫美女嚇壞了,猛然抱緊了小男孩,瑟縮著看著一處。

外麵下雪,這裡也是不允許車輛經過的,大大的廣場,齊整聯排的高大樹木,樹冠之上白雪覆滿,一派蒼茫。

一個人撐著一把傘從廣場那端緩緩走來。

第248章 小作文(7K字小作文) 氣氛一下子更……

小男孩還很懵懂,不明白自己的媽媽為何在顫唞,但他感覺到了她的害怕,忍不住也抱住了她。

直到詹箬走上了階梯,把雨傘交給趕來的陳權。

若是個體存在感極端強烈的人,會讓人產生不敢直視的鋒芒感,但她不太一樣,一開始,替換了的詹箬在正常人的眼裡就是不正常的。

虛弱,病態,冷漠且孤僻,中間的過程略有變化,至少她身邊有了人,她也並不抗拒跟彆人的接觸,甚至比原來的洛宓好很多,因為她在有意維持詹箬這個人的生命存在痕跡,但到了後期,她開始恢複自己的本性。

其實她本可以偽裝得更好,讓誰都無法看出她的異樣。

可她不願意,好像是在刻意保留關於洛宓的特征,不為任何人,可能更像是一種祭祀。

祭祀的極端是脫離人性。

此刻的詹箬就有一種脫離人性卻偏要入世的深淵感。

那年輕的婦人有了幾乎窒息的畏懼,但也因為孩子的擁抱而鼓足勇氣,“詹箬女士,我能跟您談談嗎?”

詹箬本來要進去的,聞言看了她一眼,似在思索,後略頷首,隻是把一個資料袋交給陳權,吩咐了一些事情。

陳權應下了,順便打量了下這些摩恩家族的人,不知道是因為旁係跟私生,還是這幾個月嚇壞了,這些人並沒有世界頂級家族的榮光,反而巴不得融入普通人的世界一般,狼狽且平庸。

按理說詹箬把這些人帶走了,在場的負責人多少該參與一些,其實他如果提出,詹箬未必不會答應,可他不敢提,反而溫和且柔順得讓人開了一個房間給他們,等詹箬帶人走了,他才跟陳權進議會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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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內比原來寂靜了好幾個水平,因為在這的人皆是耳目通達,當得知詹箬來了的時候,許多人都下意識壓低了說話的聲量,要麼閉口不言。

思維繁華如盛宴,但往來之人無詹箬。

當知道詹箬來了卻沒入場,去辦其他事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