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估計摩恩那夥人一開始盯上的是大灣區,等著弄死她後搞大灣區的資本,後來幾次沒成功,又看秦氏被官方盯上局麵不太好,各種騷操作儘出,就索性盯上了秦氏。
雖是同陣營的,但資本的本質就在於它不分敵我,隻要是錢,它就是可以賺的,尤其是Z國的錢。
黑騎士:“!”
破案了,不是他不夠神隊友,特麼是豬隊友一早就把他給賣了。
黑騎士被帶走後,股市裡的廝殺依舊腥風血雨,下場的資本不少,詹箬也隻是其中一股,但這一次她除了用一個黑騎士配合官方玩了一回套路,其餘的並未主導,一切全看官方控製。
操盤的是彆人,她也就混跡其中賺點外快,但看看看著,還是品出了一些凶險。
“摩恩那邊的人應該已經看出這邊黑騎士出問題了,棄用了原來的計劃,重新跟我們這邊對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國外資本也下場了。”
因為自家的資本也跟著下場,寧檬越發緊張了。
這場廝殺持續了很久,兵不血刃的屠殺,但在七個小時後,還是過渡成功了。
大抵是穩住了。
所有人鬆一口氣,麵帶喜意,詹箬給財務吩咐了算獎金,後端著水杯走到陽台,坐在吊椅上,單手抵著臉頰,一邊看著外麵的歌舞升平,太平盛世,她有些失神。
另一邊,證監局這邊,蘇遮看向麵帶疲憊的蕭韻走出辦公室,給她遞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辛苦了,蕭老師。”
雖不比李珺實際是蕭韻的學生,但她以前就聽過蕭韻的講課,也算是有師徒之實。
“客氣,還是你們準備工作做得好。”
市場有市場的規則,他們沒法調控,隻能糾正查漏,若非官方早有準備,也沒現在的平穩過度。
官方容不下的是違法犯罪的秦家,不是秦氏,而秦氏是國家資源創造起來的企業,是人力,是物資,並不是一姓之人的帝國。
“所以這事算完了嗎?”有一個人問。
蕭韻跟蘇遮對視一眼,“恐怕隻是剛開始。”
秦家敗了,摩恩這次狙擊也潰敗了,作為他們背後真正的霸主黑鏡會有何反應?
誰也不知道。
回到家後,蕭韻照例脫下外套,進入冰冷的研究室,但這一次,研究室內多了一樣東西。
台子上蓋著一塊白布,百步下麵是什麼,沒人知道,直到蕭韻掀開了它。
底下顯露出了一具屍體。
它的樣貌跟錄像裡麵露出的一般無二。
蕭韻套上手套,伸手落在屍體的臉頰上,低低一句。
“洛宓,你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她檢查了幾分鐘,後來忽然錯愕,表情十分古怪,甚至漸生驚駭。
怎麼會這樣?
李冒三撒謊了?
這屍體裡麵...明明沒有熟化,反而栩栩如生,鮮血都在恢複新鮮活性。
談不上被嚇到,但蕭韻的確麵色大變,看著眼前屍體,宛若在看一種不可思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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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回到家中的詹箬正在看屏幕上的國際新聞,當看到某廣大鄰國的冰雪海岸線出現了大麵積的水麵冰雕,她愣了下。
那不是一般的冰雕。
第222章 師徒 可中途出了意外,現在沒人知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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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Z國的“金融風暴”徹底結束的四個小時前,隔壁大熊國這邊正有一戶人家開車穿越過公路,到達目的地後,一家六口下車,個個穿著大襖棉衣,帶著暖絨絨的兔耳帽,拿著工具等前往海岸邊破冰釣魚。
“不要跑那邊,那邊還沒結冰,是海邊,掉下去就上不來了。”
“詹姆斯,放下你的手槍。”
說話中,高大魁梧的熊國漢子已經開始操作,但還沒下魚餌,就聽到自己的小兒子一聲驚呼,轉頭看去,卻見小兒子指著遠處大喊,“爹地,媽咪,好大的冰塊,你們看,你們看。”
已經看到了,的確是很大的冰塊,天上風雪依舊,在寒流潮汐運動的作用下,這塊冰塊在水麵穩穩漂流而來。
像是飄洋過海送來的禮物。
“裡麵好像有東西。”
“不會冰凍著一些遠古化石吧。”
“親愛的,你當這是小說麼?”
一家人說笑中,卻漸漸發現冰塊裡麵的確冰凍著東西,隻是太遠了,加上大雪天本來視線有些昏暗。
等過了一會,他們才看清。
好像是大魚。
好大的魚,好幾條,隻可惜隻剩下被啃乾淨的魚骨頭了。
冰塊距離他們還隔著十幾米,但倆當爹媽的總覺得怪怪的,那魚頭怎麼還長頭發?
“爹地,那不是魚骨頭,是美人魚!”
“是美人魚!”
“有手欸。”
小孩子天真無邪,家長跟大一點的孩子嚇得腿軟,隻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在他們慌亂中抱著小孩子狼狽跑向車子的時候,不遠處,還有一些冰塊晃晃悠悠跟著飄過來。——————
詹箬看著隔壁國的懸疑新聞,本來隻是看個新鮮,畢竟那些屍體真正的樣子也不會暴露出來,但她得到了係統的通知。
今夜12點任務。
咦?
這麼突然。
跟這個新聞有關?
若有所思的詹箬開始查這個新聞當地的地理位置以及當日海域水流動向。
過的西伯利亞海灣?
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用信息,它出現得太突兀了,詹箬甚至無法確定它是人為的還是意外。
而現在距離任務時間還有3個小時。
詹箬跟裴音通知自己接下來可能要工作好幾天,不會出房門,裴音知道她的工作習慣,倒也沒懷疑什麼,隻是問她屋內的吧台小廚房有沒有備吃的。
好像沒有。
“那我搬一點進去吧,我能進去嗎?”
“嗯。”
詹箬忙著查資料,倒也沒太在意這個,而裴音操控輪椅進入詹箬的房間後,看著屋內簡潔明了的一切,愣了下,沒有磨蹭,她看了一眼客廳的詹箬,回到自己屋中,門一關,她若有所思。
她一直不太懂這個人。
說她冷酷吧,待人卻總是寬厚,從不愛計較。
說她溫柔吧,但沒人能接近她。
一個人在一個房子裡生活了一段時間,總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但這個人沒有,用完的東西放回原位,沒有痕跡殘留,多餘的東西也沒有。
她保持了縝密且冰冷的生活習性,好像一縷幽魂。
很古怪的人。
裴音出去後,沒多久詹箬就回到房間中,一邊花費剩餘時間處理工作,一邊等著任務時間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時針一指向12點,躺在床上的詹箬靈魂立即離開了本體,跨越城市,山海,瞬息到達...冰冷的椅子上。
一般需要她救的都是已經身處極限困境中的人,被抓被困且身體狀態爛得一匹,這些都是很常見的事。
但一來就踩縫紉機的...挺稀罕。¤思¤兔¤網¤
詹箬晃了下神才發現眼前這不是縫紉機,而是類似切肉機一樣的東西,不巧,她附身對象的手掌剛好被按在鍘刀下麵。
而眼前頭發灰白的老者一臉斯斯文文,卻是正在掰動鍘刀,於是...
嘎嚓!
詹箬也就剛到一兩秒,小尾指就嘎嚓一下,被切斷了,小拇指還滾了滾,鍘刀的刀鋒挨著無名指,下一個切的就是它。
十指連心,疼痛難以言說。
身體在瞳孔的顫唞中掙紮著,卻絲毫不能顫動死死捆綁著其他手腳的金屬條帶,這東西是高科技,上麵還有數據顯示,像是在勘測她的身體情況,隨時傳導數據。
詹箬隻低頭看了一眼,就聽這老者溫溫柔柔說:“你看,我問你,你不說,手指被切了吧。”
問什麼?
詹箬已經消化完了這個身體的記憶,屬實驚訝,因為她發現這個人跟自己不是沒有交集——緬甸那次,她前去截殺,剛好撞上車子行駛出毒巢,她躲起來了,驚鴻一瞥瞧見被帶走的人裡麵,就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自己正附身的這個,韋正陵,一個機械工程的天才,年少成名,屬於從少年時就憑著智商驚豔全國的超級天才,再後來出國留學學習,在外多年後歸國後創立公司製作某個科研項目,但中途一個同學聯係他參加婚禮,這一出國就壞菜了,他被人算計發生車禍,醒來時就已經被控製。
先是關在緬甸那邊拷問,接著又被抓到這裡拷問。
估計現在國內已經是死亡狀態,畢竟這夥人太可怕了,很可能偽造車禍。
但到底拷問什麼呢,他正在進行的機械項目核心秘密?
還是什麼?
他已經關在這裡好幾個月了,連到底位於哪裡都不知道,隻知道這裡很潮濕且冰冷,而且必然很偏僻,因為沒有其他噪音,偶爾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疑似海島。
但在這幾個月中,他遭受了不少酷刑,總在逼迫他交托出項目核心秘密,但今天這一遭有點奇怪。
拷問的人變了,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老者,老者也狠人話不多,上來就上刑斬手。
一雙手對任何職業的人來說都至關重要,就算前麵的人上刑再狠,也沒打算廢了他,這老頭倒好...
詹箬接管了這些記憶,在疼出冷汗中,對老者說了一句話,“你光問我說不說,你倒是問啊。”
“還是前麵的那些?我不都已經交代了?”
其實交代的都是邊角毛料,看起來很高端大氣上檔次,但也隻是糊弄這些審訊的不是內行人,但詹箬現在也隻能繼續順著敷衍。
“額,我這倒是忘了,來,把他之前交代的給我看看。”
一厚摞的資料拿了過來,他翻開看,上麵全是機械工程學的高級知識,那些審訊的人看著就跟天書一樣,可老者不一樣,他翻了幾頁,忽然笑了。
“是個人才,水平不低。”
詹箬眉心一跳,這老頭並不是在誇人。
果然,下一秒他忽然按住她的手腕,繼續按下鍘刀。
“糊弄人的水平是不低。”
嘎嚓!無名指被切到一半的時候,詹箬同時出聲。
“那隻能說明他們水平不夠,問的問題沒問到點上,難道這也要怪我?”韋正陵本就是個作風活潑的青年,詹箬順著他的性格反問對方。
她在賭這個老頭跟其他兩個審訊者的粗狂一比,頗為自視清高且隱隱潔癖的樣子,顯然他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自然不會反感她這句話。
鍘刀停下了,沒有一口氣把五根手指全斬了。
無名指的皮還蹭著肉,就相當於雞爪子被嘬一口沒嘬完,骨肉還沒完全分離。
但詹箬額頭冷汗已經快打濕整張臉了。
老者沉%e5%90%9f片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