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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薯案女死者被性羞辱且煮熟,金萬三則死於整個軀體被絞碎,三種死法,表達的訴求卻不一樣。

第一個案子很冷靜,約人,弄死,挖心,滑翔,撤退,滴水不漏,毫無破綻,沒有多餘的情感訴求,十分老手,具備一定業務水平。

第二個案子卻明顯帶著強烈的情緒發泄,而且處理犯法很繁雜,跟第一個大相徑庭,屬於增加流程浪費時間且增大風險的行為,看起來反而菜鳥,如果是同一個人乾的,很反常,那反推一下——為什麼要增加煮熟這個過程?表達了什麼情緒?

如果是為了吃,基本食人需求的變態殺手要麼留著整具屍體冰凍慢慢吃,要麼取自己喜食的組織部分,其餘棄用,整個燉掉是真心太費時費力了,更奇怪的是那些分屍區塊上麵也沒有切塊痕跡,基本是啃咬痕,內臟也沒缺失,基本屬於正常腐壞,所以這個可能PASS。

如果是為了折磨跟踐踏,那麼問題來了,人是死後被燉的,不是生前活燉,那還折磨個啥,你還拿她的肉給她墳頭上香告祭通知你被我燉了?

也是個老手了,何至於這麼幼稚。

詹箬覺得前後兩個案子違背了一定邏輯,有矛盾存在,但增加了另一種猜想就不矛盾了——燉煮不是為了表達什麼,而恰恰是為了掩蓋什麼。

比如它會完全破壞屍體肌理,且熟食會加快吸引魚塘下麵的魚啃食速度,基本破壞了屍體的各種受創傷,表麵皮下脂肪反應消失,導致法醫無法準確定死者生前遭受的折磨痕跡。

而這種折磨習慣很可能暴露某些關鍵信息——比如這個人以前也乾過這種事。

那麼這個在做鳥巢案時水平牛逼的老手為什麼在麵對第二個死者的時候如此不受控製留下這麼大麻煩,不得不繁瑣收拾掉痕跡,是因為天然對出軌的女性有極大的厭惡心理,行為失控?

這裡就涉及一個邏輯了——假如這個老手就是當年12人連環案的凶手,那他以“詹箬”的名義行凶,完美複刻且保持對女性的憐惜,沒有任何失常,說明他要麼是正常的,要麼擁有超強自控力,不至於三年後反而水平下降了吧,還是在得知最近明知官方調查的時候。他搞這麼多幺蛾子,這有違黑鏡殺手的業務素質,也不符合秦氏那邊的要求。

所以,詹箬猜測折磨番薯案女主的人不是這個老手,而是另有其人。

手指微動,詹箬調出從蕭譯那邊拿到的當年洛瑟那個案子關聯的一個女性死者,再配合洛瑟逃出來後所言遭受的折磨...詹箬將圖片跟語言代入,在番薯案女死者的屍體上代入聯想。

噠噠噠。

手指在桌上敲擊出了平穩的韻律。

她起身去了廚房,過了一會握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出來了。

當時,她腦海裡一個念頭——變成了另一個人,憋著殘暴殺戮欲望的秦嶢已經失控了。

第187章 餐館(太晚更了,加一更彌補) 此人都……

因為他失控,那個老手才需要幫他收拾多餘的痕跡,進而暴露了鹵肉這種關聯線索。

而且現在看起來是第一案的羅小雨可能也不是第一個死者,老手很可能早就幫秦嶢處理過其他死亡案件,因為他一再失控,導致殺人案頻發,而恰值詹箬崛起帶來威脅,且蕭譯緊追不舍,在秦樞他們看來這就是內憂外患的局勢。

他們需要解決調這些麻煩,製造這樣一個連環凶殺案可以一箭三雕。

現在乍一看是蕭譯他們因為這些案子有了追查的方向,其實偏離了洛瑟洛宓案子的主線,等於引走了調查主力。

並且,他們用這個案子拖住了詹箬,即便不能把黑鍋栽她身上,也確實給她造成了一些麻煩,假如沒有她提前截胡置換,現在待在局裡的就是她,而提前搞材料價格戰且拖累大灣區計劃的行動也十有八九會成功。

這就是連環的路數。

隻是詹箬破了一小局,讓它的走向偏離了原軌道,但詹箬知道,對方一定會反應過來,進行下一步計劃,把它再拉回去。

她很好奇,對方要怎麼把她拽進第四案中。

按照段青那邊的發現,現在徐陳海正在前往B市的路上,顯然是根據她的行程製定的計劃,而她來B市的行程定在秘書部安排表裡,對方那邊有人是可以侵入查看的。

安排表的安排時間在七天前,那麼對方七天前就已經開始製定第四案的路數,但徐沉海這七天並未離開鹵料鋪,日常開張,周邊鄰居街坊已有證言。

所以是要即時作案?

徐沉海是老手,根據他以前的身份跟手機是無法定位他的,具體參考以前的劉軒都能成功消失在海市,那麼徐沉海一樣可以融入B市之中。

作案之地可能是一個她接下來幾天可能會去的場合。

可她並未有其他行程,這次來B市除了在公司內有所預定安排,並沒有對外公開,但今天跟那些材料商接洽簽約後,估計他們會把她在B市的消息傳出去,因為沒有詹箬私聯號碼,隻能發到荒野秘書部,那邊囤了許多邀約,都被詹箬冷處理了。

所以現在就算是徐沉海也不確定她接下來的行程在哪。

那要怎麼才能跟她牽扯上?

指紋跟DNA之外,還必須讓她沒有死亡時間之內的不在場證明,這才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

但這難度很大,可能比暗殺她難度還大。

她不信對方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蘇縉機忽然發了信息給她,告知自己等下外出,主要是有一個公檢法那邊圈子裡人的聚會,裡麵有他家裡人關聯的長輩,得知他來B市,已提前約他,目的是拓寬他在這一塊的閱曆,漲漲見識。

其實他這樣的家庭,終究不太可能隻當一名普通的律師,當不了警察,可能當某些打刑事案件幫到人的律師也好,他骨子裡是這樣希望的,估計他爸媽也看出來了。

不過這是他的私事,作為荒野這邊的法律顧問,哪怕接下來並無行程,他也會事先通知下。

時間,地點,原因,會麵對象這些都一一說明。

小學生請假?

詹箬看了一眼,回了一句:“需要我打一個勾嗎?”

隔壁房間剛洗完澡的蘇縉機微囧,自打覺得詹箬是昆侖山上的磐石,高不可攀,他就自發代入核心下屬的角色了,與詹箬交往私下照舊,但工作上態度絕對到位,沒想到還被這人嘲笑了。

“大可不必。”

不過蘇縉機還是笑了,因為這一路來,總覺得到了B市之後,詹箬的神情就總帶著幾分深沉,其實也可以理解,這裡可是秦氏的大本營。

但蘇縉機不知道的是詹箬看著他的請假條上的會麵對象,略思索了下——這個公檢法的部門好像有點眼熟。

她一時也沒想起來,因為剛好有電話過來,是周先生,大灣區的事務。

小公爵奎恩真的聯係了周先生。

“我是真的沒想到,原以為特博隻是嚇一嚇那些人,沒想到他行動力這麼快,而且沒想到他對奎恩影響這麼大。”

影響?

不一定,奎恩不是盲目聽信人的小年輕,所有因為他的年紀就小瞧他的人都會吃虧的。

“那是好事。”

“事是好事,但他那邊是有準備的,咱們這邊卻有些匆忙,要在歐美那邊一些狗東西反應過來把事辦了,很多工作得做好,你有空?”

周先生是能乾事的主,能做事就絕不閒著。

但他知道詹箬也是。

“嗯。”

都說富貴階層有錢有閒,其實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

有些人成功是必然性的。

——————

蘇縉機如約趕到某個廣場,在邊上的網球場跟這些平常疏於鍛煉的司法工作者打了兩盤,等到了飯點,眾人饑腸轆轆,正好去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餐廳吃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B市這種地方,號稱一瓦塊掉下來能砸到啥啥啥顯貴,那某些權要人脈才能訂得到的餐廳——肯定不是眼前這一家。

“最近日子好,大會小會雲集,大人物們都回來了,聚餐的地方就騰不出地方,咱們這點小人脈可吃不著,但這家店可是寶藏,名聲不顯,主廚廚藝很好,不搞大盤,多是小圈子的人聚聚,加上地理位置接近咱們公檢法那一塊,我們大多在這吃。”

蘇縉機的熟人年近四十,也算是混上去的人,但心性老道之餘也尤帶幾分詼諧,拍拍蘇縉機的肩膀。

“反正我要訂位置的時候,在拿我們家二機的照片去刷的,那邊二話不說就給答應了。”

“哈哈。”

“靠臉吃飯,羨慕。”

“二機這待遇跟我年輕時有得一拚!”

“你可拉倒吧,彆說你臉整過沒,就說你這身高,咋滴,你年輕時一米八,現在一米七,濃縮就是精華?”

“艸!”

一群三四十的人鬨騰起來也頗有少年意氣,有說有笑,也被服務員領進古色古香頗雅致的包廂,走過走廊的時候,眾人就安靜了,齊齊欣賞著這四合院中心的園子。

蘇縉機看著這園子,看出了一點門道,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朋友,後者給了一個眼神,算是確定他的猜測。

蘇縉機懂了——為什麼廚藝好,卻不走達官顯貴那一路線,甚至也接普通人的單子,因為本身背後就有顯貴。

不過本身這個四合院的占地平方,位置以及內部裝修品味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可能隻是開著玩玩的。

蘇縉機並無多感慨的情緒,隻平靜欣賞,然後...轟!一聲巨響,路過的一個包廂門忽然被撞開,接著兩個人扭打出來,蘇縉機躲開,其他人也混亂中避開,正見那屋裡又跑出幾個人來,一邊勸架一邊拉人,但大多數是偏幫的。

很快扭打雙方之一的消瘦白襯衫青年被兩個人按手攔腰,此前被打的人爬了起來,臉腫了,此刻十分憤怒,“好你個陳勳,給臉不要臉,老子打死你!”

說罷一拳打回去,又接連踹了幾腳。

陳勳?那個陳檢察官?

蘇縉機一聽這名字忽反應過來,立即過去拉扯了下人,此時領路的服務員也反應過來了,通知保安過來。

“你誰?滾開點!”

“走開走開,我們自己處理。”

“陳勳,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

陳勳體質不占優,對方又人多,雖同行的人裡麵也有人不忍,但終究不敢說什麼,因此在這樣的拉偏架情況下,他挨了好幾下,十分狼狽,蘇縉機護著他,也挨了一拳。

眼看著蘇縉機挨打,跟他一起來的人不樂意了,立刻攔著。

整個走廊立即擁擠起來,亂糟糟的,跟混戰似的,餐館的服務員暗道倒了血黴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愣頭青搞事,估計店裡的保安不夠用。

果然,這動靜太大了,幾個包廂的人都聞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