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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豁免我了吧。”

董駿滿懷希望,麵具男卻把他推進了牢房,一邊推,一邊說:“你好像忘記了自己初中的時候帶頭霸淩班裡那個學習委員的事了吧。”

董駿震驚了,但立刻解釋:“我沒忘!我隻是以為你說的是最罪惡的事,那個女孩被我害得最慘,我也是對不起她的,我不知道那個學習委員...”

麵具男打斷了他,“那人轉學後學習一落千丈,早早混了社會,被人打死了。”

人死了,自然是最大的罪惡。

所以豁免無效,而且董駿因為沒說對,還白得了一根木椎,兩隻手都被廢了。

而且,當眾人看到董駿被麵具男直接脫掉了褲子,且調整了牢房中吊著的油燈...那滾燙的油滴下來,正好落在他兩腿中間。

啊!!

恐怖的慘叫聲響起。

眾人驚呆了,男性基本惶恐,但詹箬覺得...目前這算是最輕的酷刑,因為不會死,不過可能中間那個會被廢掉。

不過她看得出,這人對林城明顯比對董駿寬容,好像沒有絕對的準則,就是看心情。

他要誰受罰,誰就得乖乖被罰。

現在已經四個結束了,輪到簡一。

說好的,他是第五。

簡一抽了,對於紙條上的文字,他沒有太大的表情,隻是微微皺眉。

斬馬(可豁免)。

麵具男好像對他尤其感興趣,倚靠著桌子,好整以暇:“你的運氣算不好,也算好,說吧,我等著聽。”

簡一低頭沒說話,其餘人也有些意外,豁免權基本等於免死金牌,隻要沒撒謊,判斷正確,基本可以像林城那樣撿回一條命。

你看他現在不也好好的。

這簡一怎麼回事?

一心求死?

麵具男倒也不廢話,把牢門打開,當眾人看到一個四四方方的刑刀架,基本倒抽一口涼氣。

詹箬不由皺眉。

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麵鐵索吊著四塊沉重且刃口鋒利的刀片,就好像古代的老虎鍘刀,隻要鐵索解鎖,四塊刀片就能落下來,直接把人四肢跟腦袋瞬間分家。

這是目前最恐怖的酷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麵具男還算是寬容的,但簡一還是不說話,麵具男嗤了一聲,把人從椅子上解開。

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離開椅子束縛的刑罰。

詹箬寧願自己抽中它,她現在已經恢複一些力氣了...但簡一無法反抗,因為他本就是個廢人,藥效又在,他沒力氣反抗,哪怕他嘗試動動手臂。

砰!!他的手臂被麵具男猛然扣在桌子上。

後者也不生氣他的試圖反抗,明顯比對林兆龍寬容,隻笑眯眯把人繼續捆綁在桌子上。

“不要急,你這個也不是最慘的,起碼它是定時的,我設定好了,它半個小時後才會行刑。”

“不過,你不想說的事,其實我都知道。”

簡一瞳孔顫唞。

麵具男卻慢悠悠布置著這個斬馬裝置,且說了一句:“不就是跟三年前的洛瑟案有關。”

詹箬聽到這個名字,嘴唇微抿了下,眼神微妙掃過牢房內。

其餘人大多數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案子,但林城知道,他表情微微變。

因為...他也參與其中。

第82章 15秒 那是西瓜嗎?不,那是一個人。……

“當年那個洛瑟在惠新醫院治療眼睛的時候,你跟她認識,互相傾心,但你父母不同意...後來你病重昏迷,她卻遇到了事,逃出後去報案,結果因為涉及某些B市某位太子爺,你爸媽怕得要死,趁著你病重昏迷的那段日子,把你送到美國,又對那些來采訪的媒體宣稱你跟洛瑟沒關係,是她企圖攀上你們家,加上那些媒體宣傳,輿論一麵倒,案子也沒查到任何證據,哪怕有個年輕的檢察官一直為她奔走,可最終連案子都沒立起來,她後來撤訴了吧,沒多久就自殺了。”

“桀,自殺而已,竟躺在浴缸裡抹脖子,我看過照片,都是血,那麼美的女人,可惜了。”

“等你回來,那個洛瑟的屍體早就被人心急火燎送進火葬場燒掉咯,連她那個妹妹都沒來得及趕回來阻止...你一定很恨吧,所以當我把你堂哥斬首,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

麵具男用輕佻散漫的語氣道來彆人的生平,且俯視著躺著的簡一,從他的臉上跟眼裡看到了所有波瀾。

“也許還相反,你開心死了。”

除了他,沒人能看到簡一是否開心,但彆人也才知道原來在此之前麵具男就殺了他的助理,也才知道那個助理是他的堂哥。

也對,簡一是被他堂哥看著的...聽寧檬說,簡一的事業都是他家裡人打理,乍一聽像是寵兒,但現在看來,更像是因為嚴重的病症跟畫畫的吸金才能而被家族人扒著吸血也說不定。

難怪簡一剛剛沒流露出半點難過。

不過這種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難道他想維護父母的名聲,不惜以死為代價?

就在眾人這麼想的時候,簡一忽然開口。

“你似乎對這個案子了如指掌,而它已經被人清理掉了所有關聯的信息,可見你是調查過的,而你對我的興趣也來源於此。”

“如果你想看熱鬨,而且我說我不甘心,以後會讓你看更多的熱鬨,你會不會放我走?”

如詹箬一直在觀察而且判斷這個麵具男的性格跟目的,簡一也是,對彆人,他不確定,但他感覺到此人一直在蠱惑他。

麵具男忽然沉默了,但很快,他低低笑了下。

“在試探我抓你們的目的嗎?其實沒那麼玄虛,這裡十個人,好多是隨機抓的,但個彆人我的確是感興趣的,比如你跟林先生。”

被盯著的林城表情尷尬,眼神躲閃。

“洛瑟要告的那位太子爺,他爹抬抬手就能碾死林家沈家這些人,說是翻雲覆雨也不為過,所以林先生,當年你家的媒體公司好像也出了不少力吧。”

麵具男往外朝林城笑,麵具下眼眸彎彎。

林城:“...”

一直很沉默且神色平靜的詹箬不輕不重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淡。

“不過不閒聊了...人命關天啊。”麵具男走出來了,這話說得也特真情實感。

搞得其他人都不好回應了。

而且他突然看向詹箬,目光銳利。

現在隻剩下老陳頭四人跟詹箬了。

“我知道你們想拖延時間,讓身體的藥效早點過去,也能多活一會,但我得提醒你們,如果你們早點完成這個遊戲,他們那些人的刑罰沒準可以終止。”

“你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麵具男再次用人性來拷問他們。

是拖延時間讓自己活久一點,還是救彆人?

老陳頭欲言又止,似乎猶豫了,其他人神色複雜。

“我也沒打算耽誤時間。”詹箬手指進去,發現裡麵的紙條已經不多了,她沒選,直接抽了一張。

麵具男打開了它。

刨烙(可豁免)。

這個可豁免果然是批發貨,現在一看,唯一沒豁免概率純天然刑罰的,竟隻有倒黴催的林兆龍。

沒等麵具男過去要推開牢門,詹箬就迅速說:“我這輩子做過的最罪惡之事就是為了當明星賺大錢,順從了潛規則,就是在那天晚上,被林城這個老王八給錄了像。”

她觀察麵具男的手指動作,此前董駿判斷失誤,交代之事有了偏差,這個麵具男的小動作就是大拇指摸索食指。

現在,他有了同樣的動作。

詹箬立即在他開口之前,說:“至於他後麵跟他老婆離婚,而他老婆又服藥自殺,不管是否跟我有關,我先認了也無妨。”

“不過...以我對林城先生的觀察,他對所謂的獨子林兆龍也不是特彆視若珍寶,以他們這類成功企業家需要子承父業的傳統思想——恐怕他在外麵還有一個甚至更多的私生子吧。”

“若是如此,那他老婆的死還未必能算到我頭上。”//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如果在我混圈的生涯中,有誰因為我牽連到死亡的...罪惡感恐怕也不會比這個重,如果有,那我就認了。”

詹箬用了坦誠的態度圓滑承認了這件事,也堵死了麵具男的後路。

當然,也給林家父子上了好大一波猛料。

因為她厭惡他們。

“爸!”林兆龍痛苦呼喚,得不到麵色陰沉的林城回應,大概在短短時間內,林兆龍想明白了,絕望無比,憤怒著,怒罵著...而此時,水已經漫到了他的口鼻。

到了這個份上,淹沒他的口鼻也是很快的。

他已經開始嗆水了。

林城眼底陰冷,但終究一言不發。

麵具男深深看了詹箬一眼,鬆開了握著的牢門把手,笑著把刨烙之刑的紙條放進去,開始給彆人抽。

顯然,她過關了。

“不耽誤時間了,我先來吧。”老陳頭這人素來厚道,看陳秀三人年輕,主動接了第六棒,麵具男瞥了他,也不在乎。

抽完了。

老陳頭盯著上麵的字。

輪空。

阿這...林城黑了臉,暗道這老頭可真是好命。

但詹箬卻發現這個老陳頭在抽到它的那一瞬間,愣了下,好像一點也不開心,神情晦澀。

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年紀大,還不如把生還的機會讓給彆人吧。

現在好了,剩下的陳秀三人鐵板釘釘要遭遇刑罰,連輪空的機遇也沒了。

不過可豁免跟大白菜似的,隻要交代罪惡就沒事了吧。

三人表情同樣晦澀...詹箬忽然想,也許也不是那麼隨機,至少這裡十個人裡麵,大多數人都有輕重不一的道德罪。

那麼,這十人多多少少跟這個人的身份有些關聯吧。

至少住在滇村的四個人,又是在網上沒有太大聲名,從網絡找不到一些信息的人...這個麵具男大多是通過接觸才了解到的秘密。

也不知道警方意識到四人的失蹤後能不能從這一點上找到這個麵具男的身份,進而去查他可能隱匿在滇村的地址。

看了一眼手表。

不算其他人,現在距離簡一被鍘刀斬殺的時間還有25分鐘。

她並不希望簡一死去,就算不考慮她姐姐的感情,就算是...她隱約感覺這個簡一苟延殘喘活著,倒像是有什麼在支撐著他。

如果他痛恨家人,對親情無感,又遠不是那夥人的對手,為何要如此艱辛活著?

他是否知道一些姐姐死前的秘密,抑或者——他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

此時,滇村在深夜出動了所有能動員的村乾部,警員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員,在大範圍細致排查下,終於確定了十個失蹤人口。

十個。

簡直駭人聽聞。

相比沈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