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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麵具男起身要去拿桌子上的大剪刀,立刻意識到了這個人是個變態,立即求饒,邊上醒來的林城也嚇壞了,忙替自己兒子求情,什麼好話都說,也許諾給許多錢。

倆父子如此卑微,哪裡還有曾經海市豪門子弟的風範。

麵具男輕輕一歎,倒也放下了剪刀,然後繼續拿起工具,走向其他人。

不巧,這個其他人剛好是沈樾。

這人是挨著順序來的,每一個人都需要被釘一隻手,但也有例外,比如林兆龍,他兩隻。

此人不喜歡彆人反抗,而且每次反抗必有懲戒。

雖然拍過很多角色,要說變態的也不是沒有,像這次的電影角色就是個癲狂的複仇女主,可戲劇是戲劇,現實是現實,誰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沈樾嚇得身體顫唞,但麵具男隻是溫柔地呼喚,“手,擺好。”

在娛樂圈混跡多年,骨子裡剛烈其實也被打磨了棱角的沈樾十分識時務,驚恐中乖乖把手掌擺好...麵具男眼眸一彎,輕歎,“真乖,你是這裡最乖的一個,讓我心疼。”

他似乎對她略有寬容,收回錘子。

正當林兆龍跟林城父子錯愕又嫉恨的時候,沈樾鬆口氣,但...

木錐尖端倏然刺下,一錘子下來。

被釘死的手掌五根手指頭都扭曲起來,沈樾的身體僵在椅子上,卻不敢叫出聲來,隻能閉著眼,死死咬著嘴唇。

幾錘子之後,一模一樣的釘死模式。

麵具男站起身,居高臨下時拋下一句,“可後麵還有更乖的呢。”

他不知道的是,低頭的沈樾雖疼得淚流滿麵,但在牆上時鐘走過12點的一瞬間,她緊閉著的眼睛睜開了。

詹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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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沒想到自己剛來就承受了這麼多。

真是挑的好時辰阿。

太疼了。

詹箬沒有忍著人類痛苦的反應,看了看自身情況,不由暗暗苦笑,她的猜測沒錯,果然“受製於人”,她接著觀察這裡的環境跟其他人。

多了三個失蹤的?

一個木訥清秀的年輕女子,一個打扮豔麗略豐滿的婦人,還有一個看起來有些老實憨厚的中年男子。

這些人是詹箬沒預料到的“獵物”,但她也知道這三人肯定不是旅客,而是本地人,至少是在本地常住且獨居要麼就是不被家裡人懷疑外出幾天的人。

但說實話,詹箬看到淒慘的林兆龍以及虛弱的簡一,感覺還略有點微妙。

其實她不是很震驚在滇村遇到林家父子跟簡一,因為有謝庸這個海市曾經的資本大鱷在,有人脈關聯。

她想的是他們都被綁到這裡,難道這是巧合?

是否...是為了故意指向謝庸。

這個凶手在故意挑釁謝庸,要麼利用謝庸來分散警方注意力。

不過林兆龍挺慘的,這是說錯話做錯事了吧。

林兆龍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麵具男,詹箬悄然觀察他,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體格也不很健壯的樣子,頭發亂糟糟的,戴著麵具,也戴著手套。

不過這麵具?

詹箬心裡一咯噔。

竟跟劉軒的一模一樣,難怪他能用這麼短的時間綁來10個人,哪怕前麵那三個估計是前些天綁來的,也夠高效率的了。

那麼,他是否會跟劉軒一樣擁有超強的體魄?

詹箬心驚肉跳,卻是垂眸掩飾了眼裡的駭然。

如果他會中途離開還好,如果他不離開,一直看著,她絕對毫無脫身的可能性,唯一希望隻能寄托給外麵那些警察。

第79章 抓鬮(繼續求營養液) 這變態果然很會……

憂心忡忡中,詹箬很快消化了沈樾的記憶。

大影後的記憶自然跟娛樂圈有很大乾係,關於她自己的事業曲折,大起大落,曾遭遇齷齪,也曾攀登榮耀,關於整個娛樂圈的染缸,那更是不可言說。

這些秘密都在裡麵。

但詹箬關注的是她昨晚為何獨身前往那老陳頭的小木屋。

現在知道了。

原來是因為一段情色視頻。

至於如何遇害,其實沒多少信息價值。

因為這個人出手詭秘且乾脆,好像掌握了一切。

詹箬思索的時候,垂眸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表盤鏡麵有薄薄的霧麵,算算時間,也才失蹤多久,說明這裡濕氣很重。

地下室?

建造的時間似乎很古老,而且很粗糙,不是近些年的建築,而且古怪的是竟有10個房間,鐵門製式不太正常,門上一個長方形的玻璃窗口,倒像是...牢門。

且看到林城等人悉數被免費釘了一根木錘。

那老陳頭也不例外,這人年紀大了,好在身體尚算健碩,忍下了。

直到簡一。

簡一是這裡身體最差的,本就病入膏肓,苟延殘喘,但他還是乖乖伸出手。

麵具男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死的人也怕死嗎?”

簡一麵無表情,聲音沙啞如沙礫,“將死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死,足以說明問題了。”

麵具男低低笑了下,倒也從容捶了起來。

這位國際知名畫家,如此虛弱的人,反而成了這裡反應最小的,全程他都一聲不吭,哪怕被錘穿的是他賴以生存畫畫的手。

他的眼裡沒有任何掙紮跟不甘,隻有木然。

而麵具男...隻專注眼前的事——錘木錘,錘到底。

可能很治愈?

詹箬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變態般的滿足。

跟劉軒不一樣,後者犯罪的情感訴求大過於本性對犯罪的愉悅感,也是被人指導並且學習犯罪。

而這個人...是真的在享受這個過程。

就比如現在,要錘穿手掌需要多少力氣?

可他不,他就是不不一口氣錘死,而是一下又一下輕輕錘著,每一次錘擊對於受害者都是痛苦的酷刑,而且還不敢叫喚。

這是他創造的世界,這裡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隸。

當他捶完簡一,他站起來,所有人都痛得滿頭大汗,咬緊牙關。

他的確是可以主宰他們的王。

“現在,我們接下來玩一個遊戲,贏的人就可以活下去。”

“這個遊戲叫...抓鬮。”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而且手掌太痛,詹箬還真想笑一下。

這變態果然很會玩。

但她知道這個遊戲肯定不好玩——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受害者而言。

不過...整合下現在的發現,這裡是一個地下建築體,建造時間大概有七八十年了,具體可以參照她遊曆村子的時候瞧見一些當年保留下來的遺址,所用的石塊跟這裡基本類似,隻是因為地麵跟地下兩種環境造成了一定的地質色差,還有一些地下苔蘚的差異。

再加上這裡的建築類型跟細節,包括牢門這些,她隱隱猜到這裡曾經的用途是什麼。

但最給她古怪感的是...七八十年前的建築體,二十年前的輪椅製木工藝,現代捕捉獵物的變態手段。

三種時代,它融合在一起,夾帶一些特征十分鮮明的因素。

紅yi男孩,玩偶,倒吊,當年十個小孩,如今十個獵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讓詹箬聯想到了一件事——二十年前滇村程家擄孩事件。

當年全村人漫山遍野都找不到那些孩子?

因為他們都被關在這裡,也許這些木製輪椅也曾是他們用過的,那些孩子也曾遭遇過恐怖的折磨。

不過,詹箬大概猜想市裡的刑偵小組能通過玩偶跟紅yi男孩的事聯想到程家的事,至於後者能不能頂替二十多年前未了的案子找到藏匿孩子的真正地下空間,她就不知了。

聽說首都來的那位很了得,也許他會先從那爆炸的大石塊入手,確定了凶手有大規模傷害性手段,跟上頭彙報,會派來更多的武裝力量,以及專業的法醫跟痕檢團隊應該很快也會來...但他也一定會去山裡查看那座木屋,看那個紅yi男孩的玩偶,然後再去竹林...那裡麵的玩偶恐怕比紅yi男孩的玩偶更有價值。

此刻,蕭譯的確走在山中,但不是一個人,前麵有個青年帶路。

赫然是葉青。

這小子明擺著很害怕,可還是鼓足勇氣帶他過來了,主要是詢問的時候他提到了竹林玩偶的事,羅科把消息共享,本來打算刑偵小隊派人過來的,但蕭譯覺得人員緊缺,就親自過來了。

“明明害怕,為何帶我?”蕭譯看得出這小子是那些人裡麵最膽小最怕鬼的。

其餘人不肯來,一來本地人忌諱那竹林是程家老宅,二來外地人又畏懼此地發生這麼駭人的犯罪案件。

也就他肯帶路。

本一直在觀察周圍戰戰兢兢的葉青回神,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我其實是沈樾的粉絲。”

“今天知道她失蹤了,我很擔心,其實也不知道能為她做什麼了。”

他不肯多說,畢竟粉絲對偶像的喜愛本就不值得深入描述,旁人也未必能理解,他自己知道就好。

蕭譯愣了下,似想到什麼,薄唇抿了好一會,直到他們到了地方。

葉青這次是真的不敢在動了,甚至主動靠近蕭譯,隻用手指顫顫指著裡麵。

“就那裡,那個玩偶當時還被詹小姐用鋤頭劈了下,好像依舊放回在那裡了吧。”

太恐怖了,大晚上的,他手裡的手電筒都在抖。

“哥,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蕭譯已經進去了,若非現在時間緊迫,沒人願意這麼晚來深山裡麵查案,畢竟能見度有限。

他看到了已經損壞的玩偶...用樹枝撥動了下查看。

葉青努力看著手機裡的如來佛光普照屏照默念和諧友愛團結...

驟然。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臥槽!

葉青手一抖,手機掉地上。

蕭譯聽到動靜,立即關閉,後抬頭道歉,“抱歉,我剛剛按了下後麵的開關。”

你有毒啊,沒事按它乾嘛!

葉青欲哭無淚,撿起手機,發現屏幕沒碎鬆了一口氣,但葉青還是怕怕的,竟主動走進來,寧可靠近高大英挺備有安全感的蕭譯身邊,也不願意一個人站在外麵,那小道空隙吹來的風都特麼像是貞子在耳邊吹氣。

此刻,他終於明白女性一直強調的“安全感”從何而來。

不過他站在邊上看蕭譯擺弄可怕的玩偶,看著看著,也不是那麼恐怖了,而這人忽拿出了錢包,裡麵自然有銀行卡跟警官證這些,不過他要抽的是一根奇怪的彆針,應該是要拆掉它,看看裡麵的構造。

但驚鴻一瞥,葉青瞧見在他取彆針的時候,錢包裡麵的皮槽裡還有一張小照片,本來放得很嚴實,隻是他抽彆針的時候手指不小心剮蹭到,把它剮出了一些。

驚鴻一瞥。

“咦,蕭哥,你也玩《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