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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不得對方臭不要臉,屢屢吃虧,倒把自己氣成河豚。

就在保安們快扛不住的時候,警車停門口,警察來了。

咦,學校報警了?

還真不是,警察是主動來的,一來就說了。

你們是李浩父母?

都找不到你們人,來學校胡鬨了啊?沒想過社會影響?

啥事?當然有事,經調查,你們兒子李浩現牽扯嚴重的刑事犯罪,需要跟你們詢問一些情況,走吧。

李浩父母:“...”

親戚們:“...”

邊上的一個本氣成河豚的女學生樂了,大喊道:“欸,你們現在可以去警局門口地上坐著了,沒準改天還可以去監牢門口坐著哭。”

不是她不能體諒為人父母心,是這種父母太損陰德了,彆人家孩子不是人啊?就你兒子珍貴無辜?呸!

親戚們一看警察來了,不敢攤這事兒,齊齊鳥獸散,而李浩父母也就真被帶走了。

此刻,已經結束手術的李浩已被老王等人審問了。

老王讓他交代犯罪事實,結果這人估計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已有了打算,竟這樣辯解,“我是喜歡她,我真的很喜歡她,因為喜歡,又不知道怎麼跟她接近,我才犯下糊塗的事...我很後悔,我知錯了。”

哎呀,這狗東西,是個狡猾的。

老王冷笑:“你是不是不知道她家裡有監控?你所謂的喜歡就是把乙mi帶上鑽人家床底?後來躲在洗手間外麵準備迷暈人?”

警察來的時候,這人因為失血過多加上疼痛已經暈過去了,不知道詹箬還把監控給了警方,在醫院這段時間估計絞儘腦汁給自己削減罪名。

果然,一聽這個,李浩的表情變了,但很快恢複,“我是怕嚇到她,真的沒其他壞心思,是想表白她。”

MD,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到這份上了都想狡辯。

邊上負責記錄的女警用筆尾敲了下桌麵,“沒壞心思?不說你後麵準備乙mi準備襲擊她,就是你鑽床底下之前偷她內衣褲猥褻,那還叫沒有壞心思?你這種變態如果以為胡說幾句就能減輕罪名,我看你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老實交代,不過你不交代也沒事,反正在你手機裡已經找到了足夠多的證據。”

老王也冷然道:“裡麵都是其他受害女性的侮辱視頻跟照片,這一次並不是你初犯。”

李浩自打發生手機被收走就知道情況不太妙,但此刻還是說道:“那些都是我從網上弄來的,我承認這是非法且不道德的,但並不是我所為,雖說詹箬這次是我犯錯,但彆的罪名我可不認。”

他露出老實且怯弱的表情,“你們可不能冤枉人啊。”

MD,老子這暴脾氣。

自打老王他們從監控看到這狗東西鬼鬼祟祟進詹箬屋子還偷內衣褲又聞又親,真的是把他們惡心壞了。

死變態!

但老王現在隻能壓著脾氣,繼續周旋審問。

此時,蘇縉機等人也已經知道了校門口發生的事,這次不僅三人氣壞了,就連其他學生也氣得不行。

什麼東西,犯罪者還理直氣壯。

有人見蘇縉機來計算機教室,攔住他,問那犯人大概能判多久了。

蘇縉機對這個話題其實是很反感的,不是因為人家問了,而是因為對答案反感。

“針對詹箬這件事,入室強奸一般是3-10年的刑期,但他未遂,很可能是3-5年。”

臥槽,這麼短!!

眾人議論紛紛,蘇縉機三人於是趁機走了,路上熊達抱著電腦還在憤憤不平,蘇縉機卻板著臉道:“其實最差的結果是三年以下,因為很可能有其他因素乾擾,比如考慮到他雙腿殘廢等等情況,在量刑時會有所削減。”

三年以下?那跟沒判有啥區彆?

“就沒有其他法子了?”

蘇縉機皺眉,沉沉道:“除非他還有其他犯罪事實。”

第59章 講課 是不是以為我在內涵你們?……

熊達跟呂元駒對視一眼,帶乙mi這種技術活,在劉軒這種連環殺人犯身上見過,莫非這人也是個慣犯?

蘇縉機知道一些,他知道警察能直接把李浩家人帶去詢問,說明事情並不止詹箬這一件,現在估計在努力查他的其他罪行。

“其實最難的是就算他真的有其他犯罪事實,那些受害者肯不肯站出來指證他,除非本身找到鐵證。”

如果什麼證據都沒有,隻知道他侵害過其他女性,那些女性礙於社會輿論或者隱私,不敢或者不肯指證,那就不一定能將這人的罪名坐實,可能最終隻能依照詹箬的情況判決。

他們一腦門官司,回到小區卻發現詹箬已經到家了,正在開門,門一開,裡麵十分乾淨,好像血跡都沒了,她轉頭看向三人。

“你們打掃的?”

“額,警方那邊說已經取證完畢,我們昨天就幫忙清理了,畢竟那麼多血留著也不是事兒,但你怎麼回來了?不膈應啊?”

詹箬神色稍緩,有些複雜地看了他們一眼,道謝後說:“我覺得可能是那人更膈應我。”

然後就進屋了。

熊達:“真是大氣啊!”

三人進屋後還欲聊李浩的事情,中間還摻和了剛得知情況的寧檬連環轟炸,熱鬨時,群裡忽然跳出詹箬一句話。

明天公測。

哦豁!差點忘記了。

他們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了。

另一邊網上消息發酵了,都有人摸到了沈莫林那邊,這廝假模假樣譴責了下李浩,然後表達了對女兒的關心,用一些明眼人的理解就是雲關心。

實際動作半點沒有,虛無縹緲派。

不過這網上消息一多,流量引過來,牛鬼蛇神就出來了,說什麼的都有,果然如蘇縉機他們預料的,聖母黨跳出來了。

還有媒體要采訪詹箬,可惜找不到人。

而李浩在麵對警察的身份老神在在,手機裡的那些他可以推給網絡,而真正的那些致命的東西,他老早藏在了隱秘的地方,就算警察搜查了自己的電腦也沒用。

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

而那些女孩敢站出來指證他嗎?

不敢的。

李浩坐在輪椅上,低頭看著自己已經殘廢的雙腿,眼底猙獰怨恨。

等他出去,那個叫詹箬的,他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網上消息沸沸揚揚,漸有一種風聲是不利於詹箬的,眼看著什麼報道都有,T大很快做了反應,所謂的反應就是法學院的院長,一個頭發發白的老教授,他開了一個講座,甚至允許學生錄像直播.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挺正經一講座,就是老教授不太正經,開口就一句:“我沒想紅,就是想看看現在多少人不懂法,又有多少人不講道德。”

他從法律上全麵闡述了下李浩所犯罪的刑法,但他的重點不是普法,而是通過普法說以下兩個內容。

“首先,我要表揚一下我校學生詹箬,這姑娘很厲害啊,我敢說在場諸位十之八九沒她的自我防護意識,也沒她果斷出手的勇敢,在保護自己的時候KO掉了壞人。我誇她也不單單是為了誇她,還是想讓其他姑娘知道作為天生弱勢的女性,有兩種氣質是要學一下的,第一,要有“老娘天下最美”的自信。第二,要有“你敢欺負老娘,老娘就跟你拚了!”的勇氣。”

“其次,沒有這兩種氣質的姑娘就一定錯了嗎?倒不是,我相信如果她們遇上這種事,卻不能像詹箬一樣解救自己,最終選擇隱瞞,任由壞人欺負,主要有社會跟周邊環境的責任。社會不能給予她們站出來揭露一切的後果好於被壞人欺負的預判,這就好比考試選A可以拿到50分但沒人知道,選B後依舊隻能拿到50分還要被一群不認識的人羞辱,這就是問題。那周邊環境呢?假如一個人手上被燙傷了,留下一個疤,她疼過了,但疤還在,每天都能看到,每天都能想起它被燙傷時的疼,本來時間會淡化一切,身邊一群人關心她,每次見麵都問她手上疤痕疼不疼,轉身又跟彆人說她手上有疤特彆醜,跟十個人說,這十個人裡麵總有一個又通過其他渠道把她曾被人燙傷的舊事重提,這就是往複的持續性傷害,也是社交的負麵影響。”

“是不是以為我在內涵你們?”

“沒錯,你們現在就是在乾一模一樣的事。”

“這不犯法,但不道德,作為這個時代被國家跟社會寄予厚望的大學生,我希望你們對自己的要求不僅僅是不犯法,還要在品德言行上有所克製。所謂君子,不論男女,要予罪惡嚴苛,譴責之言如車馬拖簡不為過,予傷者寬容,憂他人之憂,寡言慎行,不繁於無謂的口舌。今日你對他人君子,來日亦有人對你君子。”

“所以說,那些相當不道德甚至可能還侵犯人家隱私的亂七八糟的新聞不要看,相信國家的判斷,忠於自己的三觀,彆人雲亦雲,自甘墮落,既損自己的智商又暴露情商。”

“日子都還長著,且彆囂張放肆。”

“我說完了,法學院大二4班的人都站起來,還得回去給你們上課,彆想著逃課哈,我會點名。”

老教授一輩子貢獻於嚴謹的法律事業,但本人內在放蕩不羈,這一門講課不到二十分鐘,該說的都說了,說完他就捧著枸杞紅棗湯,胳肢窩夾著書,這麼晃晃悠悠走了。

其他人不好說,但個彆人聽出來了,那個李浩不止意圖侵犯詹箬,還有其他人,而且在詹箬這裡是未遂,在彆人那就未必了。

老教授可能是在鼓勵其他受害者站出來指證李浩,沒準還是得到公安部門透底的,為的就是起到一個宣傳的作用。

那麼,那些受害者會站出來嗎?

也許如李浩自認的那樣,他篤定那些女孩不敢把自己的人生置於懸崖之上。

而此刻,熊達三人都在關注九天上傳《第三人》後的數據情況,時不時傳達到小群裡,卻不知此刻同樣在群裡的詹箬跟寧檬正出現在一畫展上。

寧檬是本著給詹箬散心的意思約她的,但沒想到一約就成功了,她原以為詹箬高冷,不喜歡這些名媛社交的路數,但她又隱隱覺得...詹箬挺喜歡畫家簡一的。

至少她看得很認真。

她不知道的是,詹箬正在從這些畫作中尋找關於自己姐姐的點點滴滴。

仿佛從這個年輕畫家深情而悲傷的眼裡看到了她的影子。

在她無法陪伴的光陰,她的姐姐活在這個男子的筆下,渲染在這些色彩之中。

“學姐很喜歡這個小姐姐麼?”

詹箬轉頭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感覺,感覺學姐看她的眼神很溫柔。”

而本身詹箬並不是一個會表現出溫柔氣質的人,不管她內心如何,她對外顯露的都是憂鬱且頹靡的一麵,這也讓素來有社交牛逼症的寧檬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