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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詹箬氣味的,於是...

“跟著它,追!”

土狗自然是有用的,它可記得那個該死的人身上的氣味,於是土狗帶著傷,艱難奔跑著把人帶到詹箬氣味...

眾人快速追趕進入密林之中,十幾分鐘後,土狗迷惑了,看著眼前地上被扔下的她自己的衣服,老大撿起這件衣服,表情陰沉。

看走眼了,這看起來軟弱乖巧的小黃毛竟是個棘手人物。

另一邊,脫掉衣服換上男子短袖跟外套的詹箬在半路扔下了自己衣服,且扯了一些樹葉碾碎往自己身上塗抹汁液混合自身氣味,接著往另一個方向跑。

她身上其實有一些那土狗的抓傷,雖然血不多,但那邊找到她衣服後反過來繼續追蹤,最終還是能找到她。

但現在混亂掉了氣味,她可以從山背處下山,避開這一麵看守的守衛,雖然路難走,但反過來對方也難追。

現在的詹箬已經跑到了山頂下顎處,發現這邊溪流比另一麵湍急許多,幾乎算得上一條小河了,河川也寬了許多。

詹箬未曾遲疑,正要往下跑,忽然!

她聽到了...一聲槍響。

就在前方不遠處。

第40章 臥底 今晚我殺了兩個人才活下來。……

————

砰!

鉛筆盒子落地,鉛筆滾開來,林楠彎腰去撿,但不知為何,本來經過半個月恢複了許多也不是很疼的手掌忽然刺痛,讓剛撿起的一支鉛筆重新落地。

林楠有些失神,不由打開手機看著雇傭的偵探查到的信息。

上麵一張圖片,截圖了一個病情記錄。

這種病一般人聽都沒聽過,但的確是絕症。

現在除了沈家的人,也沒人知道她得了這種病。

沒人...除了現在的他跟那個偵探。

怎麼會這樣呢?

“阿楠?”

林萱半夜睡不著,起來喝水,見林楠房間有光,過來一看,正瞧見這人淚流滿麵。

站在門口的林萱震住了。

“沒事,姐...”

“忽然覺得手有點疼。”

說這話的時候,林楠笑著用書本蓋住了畫到一半的素描。

她依舊沒有五官輪廓。

——————

詹箬迅速躲在樹後,於隱秘中悄然看著十幾米開外一場殺戮。

但它並非過程,已是結尾。

一個人開槍了,被打中的人應聲倒下,在月光下,詹箬能看到那人衣裝下筆挺清高的體型,以及白皙卻蒼冷的麵容。

他不像是一個拐賣人口的窮凶極惡之徒,倒像是一個醉心於學術且不善社交的人物。

但此刻,他一槍擊倒了那個短發女子,正要上前確定她真正死亡,不然得補上一刀,可忽覺察到其他動靜,於是朝詹箬這邊轉頭,槍口對準。

樹後的詹箬已收回腦袋躲到樹後,心跳寂靜,但握緊手中砍刀,堪堪在想:若無飛刀投擲秒殺的本事,恐怕雙方照麵的一刹那自己就得被一顆子彈送走,也不知道任務失敗後,自己是會當場暴斃還是在一天內因為細胞極速病態惡化而死去。

無聲中,那人挪步走來後,每一步都宛若塌在詹箬心上。

就在詹箬以為自己難逃一劫的時候,嘩!一個人頂不住壓力從前麵的草叢中竄出,倉惶往詹箬這邊跑...

幾乎隔著兩三米,她從詹箬躲著的樹旁跑過,進了林子中,她這麼慌亂,自然沒留意到詹箬,但那個男子迅速追來,速度極快,儼然練家子似的,虎撲豹衝,很快也跟著衝過...他從兩米開外所在樹旁跑過的時候,察覺到周邊光影有一閃的變化,往後朝樹木看了一眼。

樹後沒人,他重新轉頭追著那女孩而去,估計很快就能追到她。

此時他不知道樹後乍一看沒人,是因為前麵擋著有一叢灌木,高低剪影,而詹箬堪堪蹲在了樹木跟灌木之間。

蹲著的詹箬聽著他們離開的聲音,垂眸暗想:這女的這麼沉不住氣,估計就是她之前逃跑時拖了後腿,把她跟那個短發女子一同連累了。

不過現在她這次恐怕還是得落入對方之手。

這個男人手握槍支,在村子裡自然地位不低,沒準就是那個山哥。

詹箬起身,飛快跑出了林子到那短發女子身邊。

這女子年歲二十七八了,按理說這個年紀,在這些對女性還保持在“白幼”為主的病態審美觀念的垃圾人販子眼中是不至於列為上等貨的,但她長得十分俊俏,英氣勃勃,比起林子欣純靠年輕跟皮膚而顯的清秀,顏值高了一個檔次。

她幾乎能篤定若是那個什麼老板看見了,定然寧可挑她,也不會選林子欣。

不過...她還是死了。

一槍斃命?

詹箬查看了下傷口位置,微微挑眉,伸手落在她%e8%83%b8口,正欲判斷她的心跳,突得,此人睜開眼。

謔!

她看著詹箬,虛弱中,震驚的她眼裡有過喜悅,因為看出詹箬也是被拐賣且逃出來的,加上她年少,越顯得難能可貴。

但她也迅速清醒過來,虛弱道:“我是臥底警察,但已跟警局失聯三天,這座山被信號屏蔽,無法通訊,但出山應該就有信號,畢竟屏蔽範圍不可能那麼遠。不過你如果沒有把握逃下山去求救報警,就儘量躲起來,不要出來!”

“快走!”

相比之前那個兩次拖後腿的受害者,段青知道這個女孩年少卻能獨自逃到這裡,定是個聰明非常的,也許她能逃出去及時通知警方,還能救下其他女孩。

但段青做到了一個好警察該做的,隻是詹箬沒聽她的。

詹箬本錯愕這人竟是警察,但若是警察,情況就有了變化。

這人看了下她的傷口,開始動手,“大姐,打偏了,還不至於讓你掛掉。”

段青:“...”

她當然知道打偏了,因為中槍前她躲避了些,子彈剛好避開了致命內臟,隻是乍一看中槍垂死。

不過即便非致命,在這樣的傷勢下,她不可能跟這個女孩一起逃,會拖累她,隻能留下來自救,但十有八九活不下來,不僅僅因為缺藥救治,光是失血過多就能要她的命。

詹箬也沒多說,已經破布拿出迅速包紮止血。

她手法很熟練迅速,十分專業,隻是在抬段青手臂時看出她一隻手臂有很嚴重的紅腫,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估計是跟那個山哥近身搏鬥過,後來山哥不一定占上風,這才拔槍射她。

“你這樣會耽誤時間...”

段青不得不提醒她。

不過詹箬動手時眉目低垂,聲音冷靜:“今晚我殺了兩個人才活下來。”

段青一怔。

曾有案例:一個女子在被人販子拐賣的過程中反抗,將人販子打死,這個過程得衡量是否為正當防衛,即便是,也還有防衛過當的說法。

後來人販子家人反告受害者,最終受害者判刑,雖然隻判個5年,但依舊判刑了。

假如這樣的事也發生在這個女孩身上,對於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而言,不亞於毀了一生。

而且你會覺得特不值得——人販子,他也配?

而這樣的案例並不是單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時候當你被惡魔盯上的時候,就已經天然位於弱勢。

“就算他們是人販子,以後吃官司未必有我好處,救了你,希望你們司法部門能給我活路,我這麼努力,希望你也給點力,失敗了也不過兩個一起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詹箬說得明明白白,段青驚訝後,應:“好。”

她聽出詹箬的意思——她有信心逃出去,並且認定警方能摧毀這裡,否則沒必要去在乎那兩個人的死,因為人販子那邊也不會去報警。

隻有逃脫後這裡被官方掌控,所有人的死才會被清算。

一個小女孩尚且有這樣的魄力,本就性子爽烈的段青也很果斷,配合詹箬把傷口弄好,但畢竟是中槍,她還是奄奄一息,隻堪堪用意誌堅持不昏厥。

不過詹箬沒有直接把包紮好的段青扶起來,而是拿出手機問她:“先彆起來,告訴我你現在可信的人號碼,彆問為什麼,快說。”

段青的確不明白,她已說過這裡沒信號,她搶到了手機,自然也該知道,那知道號碼有何用?如果真能跑出山,她直接報警就可以了。

除非她有把握在自己人還沒出去的時候就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

段青沒有精力去問,反而直接報了三個人的號碼。

她怕一個不夠用,萬一對方沒接到呢?

段青沒留意到當詹箬聽到她說第二個號碼的時候,詹箬瞳孔微閃,掩飾了驚訝,她知道那是韓珖的,因為她自己就有,上次吃飯對方給的。

詹箬之所以問段青要號碼,是為了避免林子欣這個身份得知韓珖號碼的BUG,從她那邊拿到山市警局可信之人的號碼發送消息。

但她沒想到第三個人的號碼她也是認得的。

首都人,也是一個警察,是她原來的身份所認識的。

過往記憶翻湧而來,委實不是什麼開心的事,詹箬也隻是晃神了下,就立即拿捏手機把三個號碼記下來,自然也沒法發送什麼,因為沒信號,她也不說什麼打算,就把段青的手橫過自己肩膀扶起來,無限僥幸林子欣雖瘦弱,幸好身高還行,有一米六五,可能現在孩子都長得高。

有高度,就能撐住段青的身體。

“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彆的也不要想,隻要確保你有呼吸就行。”

詹箬意思很明確,往山上走,找一戶人家,借這戶人家的條件給段青休息以及繼續處理傷勢,否則她活不過今夜。

隻要找到人家就還有一線生機。

當然,這戶人家也許也是人販子所在。

段青斷人精準,並不質疑詹箬的決定,其實也是因為沒有其他氣力了,隻能努力控製呼吸,聽憑詹箬摟著她的腰肢撐肩帶路...

而且她知道詹箬為什麼篤定山頂上麵有戶人家。

當時老四跟那看守說話的時候,詹箬聽見了“山頂老頭”,她自然也聽見了。

一個脾氣不好的老人大概率獨居,若也是人販子一員,也好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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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果然逮住那個女孩,一手抓著她的頭發,拽著她抬腳肘踢腹,女孩頓時蹲在地上吐了血,捂著肚子求饒,山哥居高立下抬腳踩住她的腦袋往泥土上按。

本來他想踩她的臉,但還是忍了。

如果不是長得漂亮,且跟老板彙報過上等貨的人數,貿然丟了兩個會讓老板懷疑他的能力,否則她活不過今夜。

山哥拽著她下山,在山腰遇上了正聽了槍聲帶人找上來的老大等人,他把女孩扔給他們,“帶回去清洗了,連著其他貨準備好,控製好影響,我不希望老板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是被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