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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

爆發力用最輕盈的肢體形式表現出來。

熊達三人震驚了。

蘇縉機猛然想起那天晨跑詹箬說她“爆發力還行”。

從過肩摔到這一幕,這何止還行。

不過她要做什麼?

這是彆人的後院,院子裡擺放了一些花花草草,宛若花園,因此石頭跟板磚不缺,詹箬一眼就看到了牆角堆放著的幾塊板磚,估計是修建時剩下來的。

她通過牆麵鏤空的花雕往外看了一眼,正看到背對著門牆的劉軒,當然,也對上了韓珖的目光。

後者看到了,但不露聲色。

她朝韓珖做了一個兩根手指前後擺動的動作,後者基於此前他剛趕到巷口對詹箬過肩摔劉軒的驚鴻一瞥,他迅速有了決斷,繼續跟劉軒談判...

而詹箬悄然抓住了一塊板磚靠近門後。

此時,固然韓珖一直很有技巧性吸引劉軒的注意力,拖延時間,但後者能曾經窺探到詹箬在林楠身上的偽裝跟誘導,自是個謹慎的,忽嗤笑:“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我今天出手就沒想過能活下來,也不後悔殺那些人,倒是可惜沒能多殺幾個,至於判刑減輕什麼的,我手上四條人命在手,還能避免死刑?”

他對丁伍也下手了,所以這人鳩占鵲巢躲在人家居所裡避開城市監控。

這麼一算的確是四條人命,都夠槍斃兩回了。

警員們紛紛緊張起來,被扣著的女孩本一直忍著,現在是真的要哭出來了,而在察覺到劉軒殺意騰起的那一瞬間,韓珖還是無法瞄準劉軒的身體關鍵部位,這人太老道了,不留破綻,隻把女孩當靶子,那麼...

咣,門突然開了。

同一時間,劉軒幾乎能從身後開門聲聽出貓膩,但他其實沒聽清,因為韓珖剛剛忽然大喝:“劉軒,丁伍沒死!你一向下手狠絕,偏偏對丁伍留了一線生機,難道不是因為你心底裡尚有一點良知,感恩他把你當兄弟?”

劉軒失神了下,但驟反應過來身後動靜,心中一橫,正要下手,但壞就壞在他為了最大限度避開警方的射擊角度,身體距離門牆很近,於是後麵的門突然一開,一個人影迅猛抬手竄兩步就對著他的後腦勺猛砸一板磚。

這一幕也落入相互扶持著走出巷子的熊達三人眼中。

臥槽!

砰!!

劉軒本就受傷的後腦勺濺起大片血來,腦部神經連著全身神經控製,本要直接劃開女孩脖子的手也抖麻了下,下一秒,還處於懵逼狀態且被濺了一臉頰跟脖子血的女孩已經被詹箬一手拽住衣領,一拉拽脫離了劉軒的桎梏,將人往邊上扔。

那女孩差點一腦袋撞牆上,還是一個警察箭步過去扶住她,不過手中奶茶飛了出去...砰,砸了探頭探腦的熊達綠油油一腦袋。

熊達:“?”

MD,抹茶味的。

劉軒眩暈中看清前麵模糊的身影,抓著刀猛朝詹箬後背刺去。

砰砰!

韓珖扣動扳機,接連兩聲,劉軒兩條腿精準中槍,直接在身後跪倒趴地。

刀也落地了。

韓珖迅速上前,將這人死死扣在地麵。

嘎嚓嘎嚓兩下用手銬銬住雙手。

這人身上還有秘密——他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外圍負責封鎖的幾個警員還是讓附近的旅客不要出來,畢竟劉軒太危險了。

巷子口的熊達四人死裡逃生,十分恍惚,蘇縉機半邊手臂都是血,而呂元駒身體乏力,靠著牆喘熄。

彼此交換眼神,一時情緒複雜,熊達很愧疚,想說些什麼,但蘇縉機對著他做了一個冷冷的閉嘴動作。

好吧,熊達隻能閉嘴。

按理說4VS1打成這個局麵也沒什麼可說道的,可對方是窮凶極惡手握利器的殺人犯,經驗老道,出手狠辣,他們四人則是年輕學生,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能不死人已是萬幸。

不過熊達三人還是第一時間擔心素來體質不咋地的詹箬,他們看到此刻的詹箬已經後退,扶著牆坐在牆根下。

牆邊簷靠,頭頂榕樹冠蓋華庭,本就是陰雨天氣,雨水啪嗒啪嗒落下,光線陰沉,隻有少許為附近店鋪跟路燈的光線剪影,斑駁中帶了幾分浮世的顏色。

她的容貌變得隱晦不明。

一直在喘熄,也不知哪裡受傷了,但看著狀態很不好,因為臉色太蒼白了。

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沿著蒼白的皮膚流淌。

她垂著眼,按著%e8%83%b8口,努力控製呼吸,但眉頭緊鎖,似在忍受什麼。

“你怎麼樣?”韓珖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沒有任何外傷的詹箬其實情況最不秒。

青筋都出來了,而且唇瓣發青,要麼撞擊到內臟,要麼就是...犯病?

韓珖隱約覺得不對,想把詹箬送去醫院,但詹箬抬頭,聲音有些涼薄虛弱,卻仍舊堅定道:“沒事,我一會就好。”

韓珖一向看人很準,知道這是個脾氣固執的,不聽人勸,因此也沒說什麼,隻讓一個女警看顧好詹箬,自己則回頭去看劉軒。

被兩個警察按著,兩腿一手都中槍,這人還欲掙紮,力氣太大,兩個警察吃不太消。

“我的天,這人吃什麼了,怎麼力氣這麼大。”

韓珖過去,看了麵露青筋且猙獰的劉軒一眼,覺得怪異,但緊接著去看他的腿。

幾個警察此前看劉軒雙腿沒中槍前行動自如,覺得林楠或許撒謊了,其實沒刺中他,但韓珖很了解林楠,知道這是個實誠的,不可能撒謊。

結果韓珖湊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還沒看清劉軒腿上是否有傷,就見這人身體突然劇烈抽搐了起來。

“怎麼回事!”

“老大,我按不住了!”

兩個警察被掀翻了,韓珖立即上前,屈膝頂住反扣劉軒,但還是沒耐住此人在抽搐中口吐血沫...緊接著猛一震顫,大口血水吐出,身體一下子不動了。

從詹箬這個角度,剛好看著這人雙目瞪圓,眼神迷茫。

其實要說一個眼神能表現出多強烈的情感,很多文字描述都顯得誇張,因為首先你得與之共情,才能品出其中的韻味。

詹箬對這個劉軒並不是很了解,與之接觸也不過都因為案子,本身對他毫無興趣。

但因為接觸多了,蛛絲馬跡拚湊出了些許輪廓,加上剛剛韓珖與之談判時故意提及的一些事,她莫名就懂了這個人此刻的眼神。

所以她皺眉了,也垂眸,嘴角似被流淌的雨水滲入些許澀意。

不過很快她又挑眉了,因為係統補了3點獎勵。

看來劉軒死了,原來應該是10點但缺失掉的3點回來了。

不過這一幕驚住了諸警察跟熊達等人。

這還是正常人嗎?

不過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本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經驗老道的韓珖腦海中卻是閃過兩個字——毒發。

“老大,他好像死了。”

“呼吸跟心跳都停了,瞳孔也渙散了。”

眾人無語了,韓珖驚疑中撩起劉軒褲腿,眾人赫然看到這人對上血絲密布,尤其是腿部膝蓋位置有繃帶包紮,此刻從傷口到腿下一片烏黑。

用藥過甚,反而中毒了?

眾人不解,隻能讓法醫那邊勘測,韓珖盯著傷口陷入沉思。

警方懊惱,但熊達他們反而高興。

死得好,這禍害就該死!

熊達一邊鬆口氣,一邊拿起地上不知道誰的雨傘給詹箬遮雨。

不遠處一身濕透的女孩:“...”

那是我的傘,這死胖子。

蘇縉機看詹箬表情不太對,以為她還很難受,正要過去,卻被韓珖拉住。

“自己這樣了還想管彆人?”

蘇縉機黑了臉,“我這是小傷,沒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事?

幾分鐘後,在送往醫院的路上,蘇縉機暈倒了。

不是失血過多,是因為這人犯有輕微暈血症。

也難為他還跟劉軒打了一段時間。

想到剛剛暈倒被送進救護車的蘇縉機,警車裡的熊達沒忍住吐槽,“他竟然暈血?你知道?”

呂元駒:“不知道,但我明白為什麼他沒考警校了。”

以前還納悶他出自軍警世家,平日裡對這一行也十分在意,三觀鐵正,怎麼就沒報考,原來關鍵在這呢。

“以前我問他,這廝還頗冷眼高貴說自己覺得法官更適合他。”

脫困後,兩兄弟毫無此前並肩作戰無懼生死的兄弟情,看著前麵開著的救護車毫不客氣吐槽嘲諷。

開車的女警:“...”

有時候她真覺得男人之間,兄弟才是衣服,冷的時候穿一穿,熱的時候就脫掉赤膊。

第28章 羞恥 現在你還能有羞恥感,開心嗎?……

女警轉頭問副駕駛坐上的詹箬情況怎麼樣。

其實詹箬不願意去醫院,但警察堅決認為她臉色不對,還是要去檢查一二。

太抗拒挺容易生疑,詹箬也不願意引起那個韓珖注意,隻能上了車。

“沒事,好多了。”

女警又問後麵的三人。

正擦拭腦袋奶茶汁的熊達跟呂元駒都說沒事,倒是跟他們擠一起的年輕女孩十分憂慮,“警察姐姐,我脖子這條血痕不會要了我的命吧,感覺好嚴重啊。”

熊達人胖,本身坐車最怕後座跟人擠,可這個嬌滴滴的摩登美女剛剛不知道腦子哪根神經歪了,不坐其他警車,非要上這輛。

不好碰到人家,他也隻能往呂元駒那邊挪,此刻見她這副捂著脖子的嬌貴樣,忍不住說:“也不會啊,我覺得萬一車子開慢點,到醫院那會傷口都快愈合了。”

哎呀,你個死胖子,杠我?

美女瞪他,“你這是以己度人?你皮厚,我們不一樣。”

無妄之災啊,她可糟心了,這胖子還埋汰她。

熊達本無意杠精,隻是隨口表露事實,被她反懟後就來勁了,正打算懟回去,但呂元駒扯了他一下,熊達這才意識到前麵的詹箬閉目休息了。

車裡一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熊達才悶聲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犯傻,有僥幸心理,也不會讓劉軒有機會,現在我覺得缺心眼可能是我們熊家祖傳的,我跟我叔沒啥區彆,都是惹禍精。”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跟誰說的,但寧檬跟女警表情古怪。

這反省還挺到位,都扯到家族遺傳去了,其他族人知道嗎?

詹箬睜開眼,看著窗外公路不斷閃過的燈光,淡淡道:“你在哪裡都一樣,若在小區,他一樣會進入我們所在的樓層,你們在屋裡,他若進不去,就會埋伏在樓道,這樣一來,被他伏擊的人沒準是我。”

他們小區隻是虛有其表,安保一般,周憲都能幾次出入,何況劉軒。

“如果在學校,他也能混入,隻是學校人多,容易被乾擾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