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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概率往我們這邊下手。”

詹箬聞言,心念微動。

本身如果不是新聞公布,她也無法確認那晚韓珖真的是為大學生活埋案而來,韓珖想到了那晚的變故導致了對方的計劃更改,她自然也想到了。

還聯想到了那輛白色皮卡。

當時她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因為如果是施工隊這邊的車子,沒必要停到那邊去,一般都在工棚附近停靠,那輛車所停的位置,倒像是方便挨近林子...

而一個大活人的運輸是需要車子的。

那輛車屬於連環案凶手?

“那公路沒監控拍到什麼人或者車出入?”

“沒,施工期間出過事故,導致路段電路維修,而且附近有很多鄉間岔路,這個人很狡猾,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

其餘的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知道的。

隻能小心謹慎。

而詹箬也無法將白色皮卡的線索通過自己的嘴裡說出去,期待那個熊仁河想起來告訴警方?恐怕概率很低。

兩人也就說了幾句,蘇縉機就往前跑了。

跑完後,三人去上學,詹箬速度慢,還在公園裡慢吞吞鍛煉。

熊達兩人精氣神果然比之前好很多了,可能也因為有正事做了,瞧著也穩重許多,但班裡同學卻覺得兩人最近很忙,因此有人問起。

“作業多啊,能不忙?!”

“呸,你個大神,每次臨時抱佛腳都考得比我們好,還凡爾賽!”

熊達兩人應付了幾句,忽一人好奇問:“欸,聽說那個詹箬回來了,就是去年差點把室友害了的化學院詹箬。”

呂元駒敏[gǎn],先於熊達開口,“啊?怎麼問她。”

“她不是住你們隔壁嗎?”

這都知道?

熊達也覺得不對勁了,不說話,讓呂元駒應付,後者笑眯眯的,也不否認,反而似回憶了下想起似的,“啊,隔壁的確搬來新住戶,但幾天沒見過幾麵,好像不認識,確定是詹箬?”

“你不知道?化學院那邊群裡都有人傳她出入你們那棟樓的照片了。”

“估計是跟你們住一個小區的人拍下來的吧,這是我那邊朋友發給我看的。”

呂元駒兩人看了,還真是偷拍的。

其中一張還有他們前後跑步的,不過他們三人是跑步,詹箬那廝就是...老烏龜散步。

“蘇縉機不是回來了嗎,他們都說她在跟蹤蘇縉機。”

放屁!

這幾天她都煩死我們家二雞了,反過來給我們加重工作,剝削勞動力惡毒得很!

熊達不由解釋說:“沒啊,我們跑步,沒發現後麵有人跟,壓根沒見過她,估計湊巧吧,而且她也沒乾啥啊,咋這麼說她。”

他們老早就有默契,不在學校跟詹箬走太近,主要是蘇縉機名氣大,很容易反過來給詹箬惹不必要的麻煩。

可沒想到麻煩還是來了。

第13章 拍戲? 太貪,是要付出代價的。……

“欸,你不知道啊,去年她惹來的那個債主不是來找她麼,她就把自己舍友拉出去見人,債主拉拉扯扯要動手,她管自己跑了,差點害她舍友出事,如果不是路過的一個學生救了人,後果不堪設想。學校還要處分她的,不知道後來為什麼又沒下文了,隻是讓她休學一年,估計是梅教授跟她班的班主任幫她了,話說梅教授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看重她,大二下學期就破例讓她進實驗室參與項目,果然還是有人罩著好啊。”

“她當時還辯解說自己沒有逃走,是回宿舍拿錢給債主,也提前讓她舍友離開了,結果被債主跟那個救人的大四學長當場打臉,說她當時就跑了,留下她舍友一個人,她舍友還為她說話呢,後來這人跟所有人都斷了聯係,估計也是沒臉了。欸,一開始我們還挺可憐她的,結果...”

“不過照片裡她怎麼這麼消瘦,以前好像不這樣啊。”

一人開話頭,其他人就算不是很了解的也憑著一些聽說加入了話題,眼看著越說越熱門。

熊達想說些什麼,呂元駒忽然說:“其實我們剛剛撒謊了,我們見過她好幾次,縉機回來那天,還請她來我們家吃飯了,不過這人脾氣不好,特彆冷淡,宅得跟菩薩一樣,我們看她努力複習就是為了跟上學習進度,可狀態很不好,就喊她一起跑步,不過她體能太差,不愛跟我們一起,基本各跑各的。之所以解釋,是因為覺得她挺不容易的,能再回來讀書要付出很多努力,若是再攤上縉機這麻煩,保不準被人攻擊,就沒說。但現在看來麻煩還說挺大的,索性就說了。”

剛剛逼逼的人瞬時安靜了,一時尷尬,其餘人想說什麼,一時不好下口。

“至於去年的事,沒參與過,不了解,隻是個人相信梅教授的眼光,以及我們這些天跟她的接觸,暫時相信她的人品,至於以後會不會發現她真正品行,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還能啥人品啊,這人就沒笑過,一天到晚喪裡喪氣的,不修邊幅,不愛說話,一說話也也沒幾句好話,最正經的時候就是忽悠他們入夥,跟傳銷似的。

熊達立即跟上,“對對對,如果她真的不是好人,就當是我們兩個親身入虎%e7%a9%b4為大家測探虛實了,免得大家人雲亦雲。”

其實早知道她不是好人了,可我們就是不告訴你們!

眾人:“...”

這倆人是被下降頭了吧。

其實熊達兩人的思維很簡單,倒不是基於這幾天的接觸就判斷人品,而是慕強心理——那麼牛逼一大神都跟她合作,她的工作效率以及思維能力又這麼強,乾不出故意把舍友一人扔給危險債主的事吧,難道想不到後果?以她當時的處境,學校跟學業是她最大的保護傘跟未來,犯不著自毀根基,那債主又不能殺人滅口替她隱瞞,所以她一年前若是能搞出這種事,純粹是被降智了?

除非她不是故意的,或者壓根就如她自己解釋的——被下套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判斷錯誤,反正就按熊達說的繼續接觸唄,還能把他們吃了?

兩人態度明確,計算機係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熊達兩人人緣很好,他們犯不著內訌。

蘇縉機那邊倒沒人傳口風,畢竟法學院的人不太好招惹,小道消息進不去,進去了也經常被各種分析,反饋回來的基本是邏輯羞辱,加上蘇縉機這人不愛被人傳事,往往兩邊一起反感,化學院的人也就沒有自取其辱。

他還是被熊達兩人私聊了才知道的,法學院的門麵之一果然開始分析了。

去年的事?這麼巧,在她剛回來時又翻出來說?

她的身體狀態跟以前差距不小,一般不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她又深居簡出的,誰這麼明確她身份又這麼有心?

蘇縉機腦子好使,很快就捋清了思路。

買腎,沈家?

先逼到絕境,然後迫使她屈服?

僅憑一個沈家其實也不好查,因為海市有錢的沈姓人多了去了,但如果算上得病需要換腎的,好像排查範圍小了很多。

蘇縉機本想查一查,但又覺得這是詹箬自己的事,他們好像也隻是隔壁的關係。

恩...通知下就行了吧,反正也不是很熟。

詹箬手機響起的時候,她已經跑完了,滿頭大汗,正用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擦臉,手腕上戴著顯示步數的手表。

走過林間小道邊角的時候...身後忽然猛然竄出一人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林子那邊拉。

不過下一秒,身後之人被詹箬踩了腳麵,悶哼一聲,痛得鬆開了她,詹箬反身退開,看向跳腳的對方。

“咦,是你。”④思④兔④網④

債主之一。

來得這麼快啊。

詹箬盯著他,竟也沒逃走,反而說:“雖然五萬塊的數目不小,但還不至於讓你特地風塵仆仆坐飛機趕到上海來襲擊我吧,你不知道債務跟人身襲擊是兩碼事?”

麵相凶狠的漢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你欠債還有理了?”

他正要罵罵咧咧。

詹箬用毛巾擦了下剛剛被對方大手捂過的地方,平靜道:“那人喊你來總是要逼我談事的,說吧,在哪談?”

十五分鐘後。

繞過半個公園,對街商業街裡麵咖啡店。

債主把人帶到地方就跑了。

挺巧的,這店她來過一次,詹箬瞥過咖啡台後麵曾經見過的那個英俊服務員,對方正在做咖啡,前麵一堆看他做咖啡的小女生。

收回目光,詹箬走到一個位置坐下,抬眼看到對方比周憲還西裝革履的公子哥。

這一身裝置下來少說二十萬,這還是沒算手表%e8%83%b8針這些。

這麼騷。

“恐怕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沈朝光。”

他老神在在道出姓名,在服務員過來後,隨意自在得給她點了一杯咖啡,沒問她口味,一副慷慨大方貴族做派。

尤記得她上次來,身上存款就幾十塊,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爹,這換了人還不得原地噴硫酸。

詹箬沒生氣,但沈朝光看她沒動咖啡,隻是把手機放在了桌上一邊,眼底閃過輕蔑,淡淡道:“彆的其實也不必說,周憲估計也都說過了,我爸對你有點愧疚,但你如果以為憑著這點愧疚就想往上爬,一顆腎是不夠的,何況你連腎都不想出。”

“愧疚?不見得吧,都說春風得意馬蹄疾,升官發財死老婆,哦,抱歉,我說的不是現在這位沈夫人,而是我媽,當年沈莫林若是嫌棄起糟糠原配,明說就好了,何必在外麵遮遮掩掩耽誤兩個女人,對了,聽說你跟你妹年紀都比我大?”

沈朝光沉下臉,但勾嘴角,喝了一口咖啡,“你應該反省為什麼你媽媽會被淘汰,不過是因為配不上我爸,她會說英語嗎?懂插花藝術嗎?出身那麼差,也根本幫不了自己的老公,隻會拖累他。恐怕隻會洗衣做飯吧,不過看來你還不如你媽媽,至少她識時務,知道該卷鋪蓋走人,而你...一顆腎換五百多萬的債務,你算是賺了。”

哦豁,這理直氣壯的氣勢簡直氣吞山河。

他最後深深一句結尾。

“太貪,是要付出代價的。”

詹箬挑眉,“你誤會了,我從未嫌棄過這筆交易的劃算程度,畢竟沈莫林怎麼說也提供了一顆精Zi,中華的傳統美德就是爸爸生育之恩大於天嘛,彆說隻是一顆腎,膀胱給你們也行啊。我之所以這麼不識相,主要還是你們不講武德,把我整不會了。”

她這話內涵滿滿,刻薄中又帶點漫不經心的嘲諷,沈朝光一時沒理解他的意思,但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無知,隻放下咖啡,好整以暇裝X道:“哦?我倒想聽聽你的說法。”

你要聽,那我可真就說了。

“那我捋捋啊,首先是我在學校突然被一個債主找麻煩,知道了我爸賭博欠債,這沒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