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1 / 1)

惜,感覺曹安比他爹好點。”

曹安跋扈歸跋扈,之前也乾過一些在道德邊緣遊走的壞事,但最起碼他是真心把爹當爹。

可爹卻不把兒子當兒子。

但不管怎樣,燕折不是原身,對曹安沒什麼感情,比惋惜更多的是疑惑。

原著裡跳樓的高管十有八九就是曹華德,但為什麼現實裡出事的卻是曹安?

如果說是他穿書帶來的蝴蝶效應,可他好像沒和曹華德曹安有太多接觸,怎麼就改變了這兩人的命運線呢?

百思不得其解。

“您去公司嗎?”燕折眨眨眼,“送我一程吧。”

白澗宗:“不。”

“您還在記恨我看輪椅play的事嗎?”燕折欲蓋彌彰,“我隻是看看,又不會真的對您做什麼。”

不說還好,說了白澗宗更氣。

他冷冷注視著燕折,突然道:“你是不是有戀殘癖?”

燕折一嗆,蒙了:“戀殘癖?這是什麼?”

白澗宗不理他,直接往外門外移動,燕折一邊跟上一邊打開遊覽器搜索“戀殘癖”的意思,輸入了幾遍才輸入對。

【戀殘癖是指對自己或他人殘疾狀態的一種傾慕心理。】

“……”

燕折加快腳步,憐愛道:“原來您這麼沒自信嗎?”

白澗宗頭也不回。

燕折大膽表白:“我就不能是隻喜歡您這個人嗎?因為喜歡才想和您發生關係,才對您有欲望,也願意接受所有狀態的您……”

輪椅在車邊停下,白澗宗雙臂撐起身體,挪上車,直接就要關門,燕折手比腦子快一步,直接就伸過去擋他。

“你嫌手多是吧?”堪堪收住力道的白澗宗語氣冰冷,“沒人教你不要用手擋門嗎!?”

“我又沒爸沒媽,誰教我……”

燕折嘀咕了句,眼看白澗宗臉色不對,連忙轉移話題:“我昨晚好像夢見媽媽了。”

白澗宗一頓。

燕折趁機擠上車,一屁股坐在白澗宗腿上。

“啪”得一巴掌,屁|股一抖。

白澗宗冷漠道:“你彆太放肆!”

燕折渾身一麻,直接軟在了白澗宗懷裡,眼淚潸然落下:“您,您乾嘛呀——”

白澗宗嗤笑:“隻允許你打我,不許我打你?”

燕折一邊控製不住地哭,一邊想起昨晚他好像確實給了白澗宗一巴掌來著……真是酒壯慫人膽啊。

不過白澗宗竟然沒把他切成肉片……

燕折確信:一定是已經愛他愛到不可自拔了!所以舍不得!

他自動忽略白澗宗剛打他一巴掌,在車子啟動前及時摟住白澗宗的脖子,才沒被慣性甩出去。

白澗宗握住燕折後頸,拖遠,陰冷對視:“彆逼我把你扔出去。”

“您不想知道我昨晚夢到什麼了嗎?”

“……”

燕折一邊哭,一邊委屈道:“我夢到自己被人關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裡,有人威脅我,不聽話就殺掉媽媽。”

白澗宗臉色驟沉,如有暴風雨來臨。

他手上力道發緊,一字一頓地問:“哪個媽媽?”

燕折和白澗宗已經訂婚,除非其中一方身亡或出現極其影響聲譽的大事,否則結婚都是鐵板釘釘的事。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白茉對燕折來說也算是母親。

致命的脖頸被人抓在手裡,燕折有些不自在,縮了縮脖子。

白澗宗見狀,陰著臉鬆開手。

燕折抹了把眼淚:“您要不再抓抓?挺舒服的,就是有點癢。”

“……”

燕折見白澗宗沒有滿足他的意思,才嘟囔著說:“我不知道媽媽是誰……”

他看了眼白澗宗的臉色,小聲道:“但感覺和之前在夢裡喊我崽崽的是同一個人。”

他其實沒跟白澗宗說過夢到一個女人喊他崽崽,但白澗宗卻並沒有對這句話表露出任何意外的情緒。

狗東西,還說沒偷聽。

白澗宗閉了閉眼,壓抑著情緒問:“還有呢?”

可能是時間比較久遠,又或許那段記憶是原身最不願想起的回憶,因此十分模糊,細節也很少。

但燕折還是詳細地把每一道感受都說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做夢,感覺環境很封閉,也很壓抑,又有點像在海裡麵……”

白澗宗並沒有製止燕折的胡言亂語,靜靜聽著。

“威脅我的是個男人,他在我麵前……”燕折的眼神不自覺染上了些空洞,“殺了一隻貓。”

白澗宗呼吸一滯,眉眼間儘是陰鬱。

許久之後,燕折才回神,打開手機給白澗宗看了張照片:“大姐發給我的,說是我以前畫得畫。”

白澗宗垂眸:“……這什麼?”

燕折的眼淚已經止住了,他揉掉下巴上的淚珠:“您仔細看看,這上麵像不像一張巨大的嘴?”

白澗宗:“……”

燕折努力道:“這像不像一個桌子,桌子上像不像有個女人?”

白澗宗:“……”

燕折:“不像嗎?”

白澗宗周圍的氛圍更壓抑了:“我媽長得沒這麼……抽象。”

“……反正這就是我的夢了,不知道和十四歲以前的記憶有沒有關係。”

燕折決定換個話題:“您父……楊先生和您做過親子鑒定嗎?”

“……沒有。”

燕折一愣:“那他怎麼確定您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白澗宗眼底黑沉:“因為婚禮當天,他喝得爛醉,在休息間沙發睡了一夜,但第二天早上卻發現……”

燕折心臟猛得一跳。

“卻發現我媽的脖子上都是%e5%90%bb痕。”白澗宗往後一靠,閉上眼睛,“我媽那晚也喝了酒,一直以為和自己在婚房睡覺的人是楊歲安。”

楊歲安大發雷霆,他那不值錢的尊嚴自然無法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簡直比婚內出軌還讓他感到恥辱。

他一直沒再碰白茉,可不久後,白茉竟然查出懷孕了。

這個孩子就是白澗宗,根本無需做親子鑒定。

燕折很錯愕,呐呐道:“那……那個闖進婚房的男人沒查到是誰嗎?”

白澗宗平靜道:“沒有。”

白茉和楊歲安結婚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根本沒有在家裡裝監控的說法,當晚留宿的賓客又非常多。

就像十幾年前白茉失蹤、九年前白澗宗車禍一樣,一方麵是因為對方的安排巧妙,另一方麵就是因為城市設備不完善,很難得到完整的證據鏈,才一直沒查到幕後真凶。

現實裡查事情並不能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簡單地和下屬吩咐一聲就能大海撈針了。更沒辦法像懸疑小說那樣,總是能恰到好處地發現線索。

所以至今才有那麼多未破的懸案。

如果那些事發現在當下,恐怕早就真相大白了。

燕折沉默了會兒,抬手抵住白澗宗心臟的位置:“會找到的……”

白澗宗麵色依舊陰鬱不散,他餘光看見了什麼,立刻扯過燕折的手,正要把人掀到旁邊座位上的時候,俞書傑突然一個刹車。

燕折往後一傾,還好被白澗宗及時撈住,又撞回了懷裡,他緊緊摟住白澗宗的脖子,趁機拱了拱。

白澗宗扯了下沒扯開,冷道:“下去。”

“不。”

燕折拒絕,他哪裡會放棄這種感情升溫的好時刻。

餘光裡的身影越來越近,白澗宗咬牙道:“下、去!”

“我不要……”

燕折還沒說完,就有人敲響了車窗。

偏頭一看,竟是交警。

白澗宗搖下車窗。

交警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微笑道:“這位公民,乘車的時候可以坐在他人腿上嗎?”

燕折:“……不可以。”

交警哦了聲:“那你在做什麼?”

第56章 技術好

燕折老老實實下車道歉,感覺丟死人了,頭縮得像個鵪鶉。

看在他道歉態度良好的份上,倒也沒什麼大處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個交警很年輕,雖然覺得這個車很貴,但並不認識是誰家的,該攔就攔,該訓就訓。

他先是對俞書傑說:“你可以讓車上的乘客這麼坐嗎?”

俞書傑嘴角抽抽:“不可以。”

他就一司機兼保鏢,能左右老板的言行嗎!

交警又對白澗宗說:“你們是男男朋友吧?熱戀期?”

白澗宗麵無表情。

燕折睜大眼睛,委屈道:“我們好幾天沒見了,所以才這樣,對不起啊。”

“……”交警叮囑道:“就算再想黏著對方,也不能在開車時這樣,太危險了,萬一發生事故會出大問題,知道嗎?”

“……”

白澗宗看向燕折,眼神像是要刀了他。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燕折連忙道歉,“是我的錯,隻想黏著老公,我太黏人了,沒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交警:“……”

白澗宗:“……”

“雖然一個巴掌拍不響這話很不得勁,但你們這個事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知道嗎?”

交警不吃這套,他看向白澗宗,十分嚴肅:“要不是你縱容,你男朋友能坐你腿上?”

燕折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壓下自己想上揚的嘴角。

怎麼不能,一個巴掌當然拍得響。

白澗宗雙腿不能動,就算手臂力量再強,他死賴著白澗宗短時間內也沒辦法。

不過交警要是知道白澗宗雙腿不能動,估計會絮叨更多。

白澗宗依舊麵無表情:“沒有下次了。”

交警:“……”

明明是他在訓話,怎麼白澗宗一開口就有種位置調換的感覺。

“你也是,彆動不動就沒有誰活不下去了,談戀愛也要保持自我,知道嗎?”

燕折:“……知道了。”

“再有下次就要罰款了,注意點!”

交警發現了下一個目標,擺擺手讓他們走了。

俞書傑連忙啟動車子,窗外的風景開始飛速倒退。

燕折坐在白澗宗旁邊,扭扭捏捏地說:“我錯了。”

白澗宗直接無視,漠然看著窗外。

燕折自知有錯,努力寬慰:“彆氣了,氣壞身體多不好……要不再給您打一下?”

他不自覺地紅了臉,打屁股什麼的還是挺羞恥的。

白澗宗冷冷道:“下車。”

燕折:“……”

駕駛座的俞書傑停車,直接拉開後車門。

燕折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就因為剛剛的事,您要把您的未婚夫轟下車,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待在大馬路上?”

俞書傑提示道:“燕少爺,明日俱樂部已經到了。”

燕折收了戲勁兒:“哦,好的。”

俞書傑又說:“張三和李四就開車跟在後麵,您想去其它地方可以吩咐他們。”

“好吧。”

下車前,燕折勾勾白澗宗的手,不放心地叮囑:“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