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1 / 1)

了不讓他坐牢都急瘋了,到處求人,但曹華德本人卻好像一點都不慌,周末還有閒情逸致帶私生子去水上樂園。”

白澗宗垂眸,問:“還有嗎?”

俞書傑回答:“沒有了。”

白澗宗:“出去。”

“是。”

俞書傑欠了欠身,腳步一轉,背影隨著關門聲一同消失在門口。

白澗宗的眼神逐漸失去聚焦,像在思考,又像是什麼都沒想,直到手機響了一聲。

他瞥去眼神,沒有回複的打算。

但發來信息的人並不是燕折,而是葉嵐君。

葉嵐君:我十點的飛機,下午到,見一個病人後去酒店修整一會兒,晚上七點能到山莊。

白:好,我派司機去接你。

葉嵐君發來一個笑的表情:我們認識也四年了,還是第一次有這個待遇。

白澗宗無視了她的調侃,隻盯著屏幕,直到上方的“正在輸入中”都消失,才又打字。

白:如果麵聊過程中他和你說了明顯是胡話的胡話,彆直接戳穿,彆刺激他。

葉嵐君:我是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有證。

白澗宗蓋上手機,目光移至筆記本上,許久後,他打開一個程序。

裡麵沒有人說話,隻有風吹過的沙沙背景聲。

他給張三撥去一個電話,直奔主題:“燕折在做什麼?”

“燕少爺在和小白少爺聊天。”

“聊了什麼?”

那邊張三遲疑了會兒:“對不起老板,我站得比較遠,聽不清。”

“小白少爺以為我是受您命令在掌握燕少爺的一舉一動,而您又說過,不能讓彆人覺得燕少爺在您這受了輕視,所以我就……”

白澗宗麵無表情:“他手機沒帶身上?”

張三:“是的,燕少爺手機在房間,人在屋外庭院。”

“他平日手機都不離身,跟白成柏聊天竟然不帶身上?”白澗宗自言自語了句,冷不丁道,“去給我把他們拆開!”

這語氣活像不講道理、棒打鴛鴦的父母。

張三:“是。”

白澗宗冷哼一聲,剛準備掛電話,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道欣喜的叫喚:“是白總的電話嗎!?”

語氣中的驚喜呼之欲出,仿佛白澗宗就是救世主。

白澗宗:“跟他說不是——”

張三根本來不及說。

燕折被白成柏一番話驚到不敢多說一句,瞄見張三接電話直直就衝了過來,拿走手機放到耳邊,十分刻意地說:“您想我了嗎?”

“……誰想你?”

庭院裡的白成柏跟著站起身,注視著燕折的背影。

燕折如芒刺背,自說自話道:“啊,才分開這麼一會兒您就這麼想我了嗎?其實我也很想您……什麼?讓我現在就去找您?好的,馬上就來。”

“您想喝奶茶嗎?芋泥波波奶茶?不要芋泥,不要奶茶,隻要啵啵?您口味真奇怪,但我這麼喜歡您,都會滿足您的。”

“還想要一束玫瑰嗎?好哦,就來。”

“……”白澗宗麵色陰鬱。

一直到燕折掛電話,他都沒插上一句。

第47章 大秘密

燕折真被這段突然爆出的過往嚇到了,繼續發展下去,豈不成了叔侄不倫戀?

他撈起床上的手機就想跑,但剛抬腿又是一僵,手機跟燙手山芋似的被扔遠。

——昨天在訂婚宴上,他還和白成柏當著白澗宗的麵加了微信。

當然,昨天他加了不少人,白成柏夾在其中並不起眼。

救救救!現在刪掉還來得及嗎!?

燕折像走在熱鍋上的螞蟻,往前一步會燙熟,往後一步會焦得體無完膚。

白澗宗顯然還不太信穿書的說法,依舊認為他是原身。這種情況下,如果白成柏真是“他”前任就完了。

燕折自認為挺了解白澗宗。

狗東西之所以沒有太計較“他”過去勾搭的男人們,是因為這些事都在掌握中。

包括最初決定和訂婚的時候,白澗宗對他的過往都了如指掌。

可白成柏貌似是例外,白澗宗八成不知道原身和白成柏的“奸|情”,等後麵查到估計要氣死。

至於瞞住更不可能,狗東西的手段神出鬼沒,鬼知道哪天就從哪個渠道知道了一切。

燕折更不信任白成柏。

既然決定祝福,為什麼又要在訂婚第二天跑來說這些?已經選了,過得好不好都是“燕折”自己的事,白成柏難道不知道自己白澗宗是什麼人嗎?

也不知道萬一被白澗宗知道這段過往、“燕折”會麵臨什麼嗎?

說不定這位好侄子哪天就把他賣了……不靠譜。

還有最討厭的,為什麼要把訂婚宴上的接%e5%90%bb改成擁抱啊!

想想就氣,他當時可期待看白澗宗被迫跟他接%e5%90%bb時的表情!

可惡的白成柏。

燕折跪床上拿起手機,很想把白成柏微信刪了,但又擔心萬一真是前男友,以原身前幾年的尿性,保不齊還有黑料在白成柏手中。

他遊移不定地盯著屏幕,最終還是放棄了。

房門沒鎖,門口的張三敲了敲門:“燕少爺,老板讓我給您帶句話。”

燕折回首:“什麼?”

張三模擬著白澗宗的語氣:“我討厭玫瑰。”

燕折渾身一震,莫名有種被捉奸的心虛感。

“我明白了。”半晌他才領悟,“不喜歡玫瑰的意思是喜歡我上次的扶郎花?愛好還挺清純……”

清盛大樓的辦公室裡,回蕩著燕折這句帶點磁音的“還挺清純”。

白澗宗對著空氣冷哼:“是沒有你放蕩。”

要說白澗宗這個年紀,沒談過對象不太實際,但偏偏命運弄人。

成年之前,白澗宗被家裡教導的太好,很規矩,從未產生過早戀的心思。

成年當日,母親又失蹤了。

白澗宗大學四年一邊忙於學業、一邊兼顧家裡生意,年少時曾計劃畢業後出國讀博,卻因為母親失蹤不得不擱置。

白澗宗放棄了學業,放棄了愛好,坐上原本母親的位置,替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祖母管理清盛。

好不容易接受母親徹底失蹤的事實,一場車禍又將他重新拉回了地獄。

……

燕折沒溜成功,但不是因為白成柏。

今天輪到李四開車,燕折剛到車庫,就看到管家等在車邊,笑著招呼:“燕少爺。”

他手裡還有一個十分古樸的木質盒子,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金手鏈加一支翡翠鐲子。

手鏈很細,克重應該不多。

但哪怕那條鐲子哪怕燕折不懂翡翠,都能看出價值不菲。

他有種預感:“這是……”

“這是老夫人替夫人給您的一片心意。”管家說,“手鏈和鐲子是一套,是當年老夫人為剛入清盛的夫人準備的賀禮。”

燕折一頓。

老夫人是指白萍,那夫人自然是指失蹤的白茉了。

“夫人戴了幾年,後來越來越忙,難免磕碰,便摘下來保存在盒子裡,說要等將來送給兒媳。”

“……”

預感成真了。

雖然燕折很愛錢,這條鐲子保不齊比白澗宗給他準備的那套房子還值錢……

但他彆有目的,和白澗宗也不是因為兩情相悅走到一起,貪走失蹤之人的“遺物”實在過於黑心,會讓他那殘留的丁點良心隱隱作痛。

“夫人如今不在,老夫人便替夫人做了主。”

管家很會說話:“它本該成為首次見麵的見麵禮,但老夫人沒想到少爺會和男人成婚,一直擔心這份禮物有所冒犯,才拖到今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就是托詞了,第一次見麵送擔心冒犯,現在就不擔心了?

無非是上次沒對燕折完全滿意。

如今送了,也並不就是滿意的意思,隻是白澗宗在明麵上對燕折有所不同,老夫人看在眼裡,愛屋及烏罷了。

“沒有冒犯。”燕折搖搖頭,“從沒哪條法律規定男人不能戴鐲子,隻是……”

管家耐心地聽他說話。

燕折抿了下唇:“隻是我受之有愧,還請祖母先收回去,等時間見證了一切再給我也不遲。”

他真是膽子大了,敢拒絕白老夫人送到手的東西。

但他心裡虛,更沒有接下的底氣。

管家也不強求,正準備說“我會轉告老夫人”,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朝燕折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隨後接起電話,喚道:“少爺。”

“……”

竟然是白澗宗。

白澗宗不知道說了什麼,管家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他稍稍放下手機,對燕折說:“少爺想請您接電話。”

白澗宗原話肯定沒這麼客氣,燕折想也想得出來。

他接過手機,放在耳邊,那頭傳來白澗宗的聲音:“拿著。”

燕折:“……”

短短兩個字,要不是他聰明,都不知道白澗宗在說什麼。

“這麼貴重的東西……”

白澗宗:“那兩套房子也很貴重,你乾脆也彆要了。”

“那不行。”燕折嘟囔道,“您的房子可以還你,但燕馳明給的不要白不要,我才不還他,但這麼特殊的鐲子……”

“先拿著。”白澗宗冷道,“不想要就帶來給我。”

這倒是一個辦法。

管家剛才就走遠了,一直等燕折接完電話才再次走近。他好像知道燕折會改變主意,沒做詢問就雙手遞上木盒。

燕折也雙手接過,認真道:“麻煩幫我轉告:謝謝祖母。”

管家:“好的。”

張三替燕折打開車門,就在他準備上車、以為可以走了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猛衝過來,直奔懷裡的木盒!

那一瞬間,燕折的心跳都蹦到了嗓子眼。

他還以為是燕顥或薑天雲,這些人都已經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了嗎?就不怕被老宅保鏢扔出去!?

幸好李四給力,直接將人攔住了,燕折受隻是到驚嚇,胳膊撞到車門,疼得嘴巴一咧。

但隻要懷裡的木盒沒摔,一切都好說。

他心有餘悸地打量來人,竟然是楊歲安。

他一身酒氣,身上再沾點灰都能稱得上是“蓬頭垢麵”。

雖然沒見兩次,燕折卻對這張臉印象深刻,楊歲安的樣貌無疑也很優越,老夫人就很好看。

但他一點沒繼承到老夫人的氣質,反而有股裝正經的油膩。

被攔住,楊歲安的身體也依舊保持著向前衝的姿勢,吼道:“一個□□挨操的東西有什麼資格拿它,啊!?”

管家上前,安撫道:“先生是喝多了嗎?可以回房稍作休息,我讓廚房煮碗醒酒湯。”

“滾啊!你也敢在我麵前甩威風??”借著酒勁,楊歲安發泄著內心的憤怒,“當初如果不是我爹把你招進來,你能有今天?結果現在倒好,你成了白家的一條狗!”

管家臉色不變:“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