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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頌 青銅穗 4348 字 5個月前

好心,該不會裡麵藏著[***]什麼的吧?她可沒忘了這家夥一直想打聽他的秘密呢!

皇帝拉下臉,扇子來敲她的手:“不吃還給我!”

趙素眼疾手快把雞腿叼進嘴裡——管他有沒有[***],就算她昏過去說漏嘴,等她醒過來以後他矢口不認就是了。反正他也沒有辦法求證!

啊,這鬼日子,真是過得稀裡糊塗的,處處小心吧,累得慌,由著性子來吧,又老有掉馬的可能!

“您怎麼會來這兒?”

吃了兩口墊肚之後,腦子也開始恢複了正常運作。趙素想起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基於根本就不是他的什麼妃子,虐文戲碼根本不存在,所謂“冷宮”也是她的自嘲,所以他跑到這兒來一定有彆的道理。

“今天辦了件大事,朕心裡高興。”

趙素哼哼:“知道了,您就是來炫耀的。”

皇帝眉頭一揚:“終於看出來了?”

趙素一麵吃雞,一麵瞪他。

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他,她現在就要拿雞骨頭敲爆他的狗頭!

“您不忙嗎?”她問道。吃的都送過來了,還不走?

“怎麼不忙?朕才從慈寧宮出來。”

趙素停下咀嚼:“您去慈寧宮挨罵吧?”

皇帝睨她:“還不是因為你犯錯?”

“關我什麼事!”

她是犯了錯,但是是在陸太後麵前犯了錯,又不是在他這個反派boss麵前。他這話莫名其妙。

“因為你,朕現在正兩邊受壓迫。”

“哦?”

趙素立刻來了精神。雖然不知道他受的什麼壓迫,但是看到他這副吃癟的神色就莫名愉快,她咧開嘴:“是嘛,這是怎麼搞的?要不您說來聽聽?”說出來讓她更加開心開心!

皇帝陰臉望著她:“再笑就把你吃的都給收了!”

“您也太霸道了,笑也不許人家笑,關鍵我要是對著您哭,您看著也晦氣呀!”

趙素依舊咧著嘴。

都已經坐上牢了,她還怕啥呀?不給他心裡添點不痛快,她心裡不舒服啊!

皇帝眼刀嗖嗖地:“看樣子你還挺喜歡這地方。”

“誰說的……”

“喜歡就住著吧。”皇帝站起來,“本來還想看在你帶了方青雪進宮的份上,跟太後求求情的,現在看來這地方還挺適合你的——安心住著,宮裡地兒大,也不缺你這口吃的。”

“哎!不是!……”

皇帝說完,就拿手裡扇子敲敲她麵前桌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素都愣了!

她說了啥?她啥也沒說啊,怎麼就這樣了?那她下頓飯呢?!

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紙包,好在這隻雞足有兩斤重,還有四五個包子,足夠頂到晚飯了。

……

韓駿由方青雪引著帶人往戶部那麼一走,卷宗庫的門就再也不敢有人攔住了。隨後不久,禮部尚書張煜連同慶雲侯一道前往戶部,經過一個下晌和半個夜晚的整理,方青雪所指認的證據無一遺漏全部被帶到了乾清宮。

翌日早上,都察院提審史恩。

午飯後張煜將鑒定完的史恩的家書呈到了皇帝麵前,經過與戶部這邊查得的證據對比,不出所料,史恩寫回祖籍的家書有三封經過篡改。經鑒定筆跡,篡改後的家書與禦史田堔的筆跡在筆觸運用上有高度相似。

而這幾封篡改後的家書的內容,直接引導史家老母親接受了那十頃地的賄賂,而後又轉給了史恩名下。由於三封家書末尾都注明了不必回信,因此史家對於被篡改了內容並未察覺。

據史恩自己交代,直到他名下多出了這十頃地,才明白已經落入圈套。然而這個時候朝中已經有了彈劾他的折子,他已經屬於有嘴也說不清的境地。

家書牽出了田堔,田堔被捉拿受審,承認了他與禦藥司太監蘇葵以及駐地將領劉勝相互合作,將假藥以次充好,所得銀兩用來給史恩貪墨罪行加碼。

自此,史恩貪墨一案水落石出,他的罪行大部分事實來自於田堔蘇奎他們的構陷。但史母當時確實有受賄之心,史恩在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沒有主動上報,事實存在。

田堔交代,他們一黨作案的主要目是盯上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案情審理完畢後,田堔蘇葵以及劉勝均收歸入獄,鄭福也未能免罪,念在他曾經侍奉先帝,儘心儘力,皇帝下旨抄家,再將他遣回原籍。

在此案中,何晟的作用是替他們遮掩了內務府的賬目。在韓駿進入戶部查賬的當晚,他就已經寫了請罪折子遞進了宮中中。

鄭福離開京城的翌日夜裡,來自乾清宮的一道聖旨也送到了何府。何晟官職被擼,三代不許為官,隨後翌日居家也遷出了京城。

消息傳到靖南侯府,府中幕僚忍不住一陣感歎:“還是侯爺英明,沒有加入到何晟他們的陣營。”

靖南侯深沉地道:“不是我英明,是他們膽子太大了。你以為萍姐兒被撤職真的是因為慶雲侯府那個丫頭嗎?彆以為皇上看著和氣就真的好說話,他心裡其實什麼都明白。”

“那不知皇上接下來會如何對待花月會?”

“如何對待,看著就是了。”

這一番動靜前後也持續了五六日日功夫。

這五六日裡趙素就住在宮中,慶雲侯府這邊在得知皇帝遇到的阻攔之後也是乾著急。隻是得知她在宮中能吃能睡地也就罷了。

關鍵是在太後沒餓著累著傷著趙素的情況下,還以抄經為名,他們暫且也無可奈何。

第77章 坐牢還得管生產

塵埃落定後,由慈寧宮女官整理好的一份卷宗,也遞到了陸太後的手上。

陸太後拿著它在敞軒裡坐了一整個下晌。

直到日暮西斜她才起身:“外界對皇上如何評論?”

“外界都在評論皇上仁厚。與案的比如何晟和鄭福都是先帝手下的人,還有史恩也是娘娘的人,按罪將他們入刑也不為過。但皇上還是念著舊情,免去了他們的刑罰。所以後來皇上旨意上說,如若再有類似案件,一律從嚴處置,大家也還是認為這是仁君之風。”

陸太後將卷宗扣在膝上。“史恩他們判決了嗎?”

“還沒有。”

“人呢?”

“史恩還在牢裡,史夫人已經在驛館住下。”

史太後默了一下:“史恩貪汙的事實存在,這案子還拉下了一個戶部尚書,一個都察院的禦史,這個時候我不能見雲岫。

“殿裡的桌上有根鞭子,你送過去交給她。告訴她,犯了罪就要挨罰十,這是對的。另外,再取兩百兩銀子拿去給她,讓她先在京城安頓下來。”

“是。”

女官走了之後,陸太後再坐了會兒,看到宮女端過來的點心,眉頭一皺就起身說:“去長樂宮。”

趙素在長樂宮這幾日,消息完全是閉塞的。唯一有改變的是,當天下晌慈寧宮就派人過來送飯燒水了,吃的還不錯,都是宮裡的禦膳標準,兩餐之間還有點心果子,隻不過他們乾完活就跑了,多呆一會兒都沒有。

當然,在她的一再請求下,陸太後還是讓人送了點紙筆過來。這幾天她在反思史恩這件事——確切的說是花月會這件事。

雖然證據讓皇帝給拿走了,她並不後悔,可是花月會的事情還是得有人來負責啊。到底找誰頂上去,也不知道太後心裡有沒有準?

八成是沒有的,不然的話她也用不著那麼死命地護著史恩了。

這麼一來,那這個位子就隻能由皇帝作主。論皇帝的狗性,未來的發展確實讓人有點擔憂啊。

趙素深深感受到自己給陸太後弄了個大麻煩——不,是給她自己弄了大麻煩,陸太後貴為太後,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爬到了最高位置,如無意外,這一生都不會再遭遇欺淩歧視,但她自己就不一樣了,她還在自主的線上掙紮。萬一陸太後一氣之下放棄這個理想了……

她覺得她必須討好一下陸太後。於是思考事件的當口,她就整理了一下菜譜,然後把這段時間心裡已經有了成熟想法的幾個新菜寫了出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太後跨進宮門的當口,抬頭就見趙素提著支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作%e5%90%9f思狀。

她走到窗前:“這關了幾天,莫非還憋出幾分詩興來了?”

趙素一頓,旋即放筆走了出來:“太後!”

陸太後瞥了一眼她,昂首走進了屋裡。

四下一張望,大概是覺得還滿意,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太後您怎麼來了?”

趙素給她遞了把扇子,被關的這幾天裡,天氣都漸漸熱起來了。遞扇子的過程中,她又打量了幾眼陸太後:“您怎麼看著好像比前幾日清減了?最近沒睡好嗎?”

旁邊的高述聽聞,看了眼陸太後之後,抿緊了嘴巴。自從吃過了趙素做的飯菜之後,太後現在吃什麼都沒胃口,怎麼瘦下來的,這不是很明顯嗎?

陸太後卻隻是淡漠地回應:“辦事不機靈,一雙眼睛倒是靈活。”

“您是我老板,我關心您是正常的呀!”

“你除了會拍馬屁還會乾什麼?”

“會做飯啊!”

趙素說著就把寫好了的厚厚一套菜譜推到她麵前,“您看,我雖然成不了大事,但我這幾天卻沒有放棄用功。這是我花了幾天功夫整理出來的菜譜,全都是我會做的拿手菜,不但如此,我還整出了幾個新菜,您看看,有沒有興趣!”

陸太後目光下落,隻見這冊子竟有手指那麼厚,當然跟這時候的紙張也比較粗糙厚實也有關,每一頁都寫了好幾個菜譜。

她把冊子翻開,翻著翻著就有點停不下來。

趙素湊上去:“太後?”

陸太後沒受乾擾,繼續往下翻。

趙素又道:“太後?陸總?”

陸太後看完了手上那一頁,才把頭抬起來:“這都寫的什麼鬼畫符?”

“我不會寫毛筆字,您又不是不知道。”

陸太後把菜譜交給高述。“看來禁足反思還是有點用處的。”

趙素打蛇隨棍上:“太後想不想吃點什麼?”

陸太後睨了她一眼:“少打鬼主意,暫時還不能放你走。”

這麼快就被看透了心思,挺沒勁的。趙素再想想她後半句話,立刻又來了點精神:暫時不能放她走,也就是說的確是會放她的咯?

雖然知道肯定能出得去,可得到她這句話心裡又更加有了底。

她說道:“沒事,我不急,我這吃穿不愁的,上哪呆不是呆呀?”

剛穿過來她心裡總有點不安,因為穿越前需要工作糊口,手頭沒事乾,讓人心慌。但這麼多天過來她也適應了,如今她麵臨的不是糊口的問題,而是怎麼活得更舒適的問題。

陸太後聽到這話卻像是被刺著了:“我怎麼覺得把你放在這兒,反而是讓你享福了?”

“怎麼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