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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自己猴才摔成這樣子。”

樂瑤點點頭,同樣不覺得這是她們的責任,但眼下小孩兒都這樣了,她們也不能乾看著,必須得趕緊送醫,還要通知對方家長。

兩人耽擱的空檔,那邊半大小子們已經被小孩兒的痛呼聲喊慌了,帶頭的大孩子驚慌失措地想去將那小孩兒扶起來。

樂瑤轉眼看到,立馬揚聲製止:“彆亂動他,趕緊叫家長叫醫生來,咱們不懂怎麼弄,萬一亂動造成二次傷害怎麼辦?”

大孩子沒聽太懂,但有些話是明白了,而且現在有大人出聲,他們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立馬有孩子撒腿跑去找家長。

在家長和醫生過來之前,樂瑤和馬東美先過去牆那邊安撫孩子們,重點看看小孩兒摔的怎麼樣,發現雖然胳膊疑似折了,但還好沒出血,除了胳膊那裡外,也就身上幾處地方擦破了皮。

他們安撫著痛哭的孩子等了一會兒,家長很快就帶著白大褂乾回來了,看到躺在牆根下臉色慘白哭的一臉眼淚鼻涕的孩子,頓時呼天搶地的撲上去,大喊著醫生快救人。

穿著白大褂背著出診箱的醫生跑得氣喘籲籲,顧不上喘口氣就被急忙拉去給受傷的孩子做診斷。

診斷結果還好,胳膊隻是脫臼,再嘎巴接上就好了,身上隻有幾處擦破皮,也不像有內傷的樣子,總之傷勢不重,連衛生所都不用去,當場就能全料理妥當。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完後家長開始找樂瑤的茬了,聲色俱厲地指著樂瑤鼻子說:“要不是你們,我家孩子也不會摔成這樣,這出診費醫藥費營養費,你們必須得出!”

馬東美立馬跳起來反駁:“關我們什麼事啊,明明是他們自己調皮摔的,我朋友還沒追究你家孩子隨便亂翻人院子,跳到重要物件上可勁蹦躂搞破壞呢!”

她可是親眼看見了,這群毛孩子手賤腳賤,逮著樂瑤院子裡新添的那個空調箱子使勁摔打踢踹,說不定已經把東西弄壞掉了,又該怎麼賠?

是一個小孩子脫臼擦破皮的胳膊治起來貴,還是一台新買的空調箱子修起來貴?

傻子都明白是後者吧,這麼一說,要賠也是他們賠!

知道小孩兒沒大事,馬東美的底氣立馬又升起萬丈高,都不用樂瑤冒頭,她自己就替好朋友將熊孩子的家長懟的臉紅脖子粗。

在兩方戰火下,熊孩子們安靜如雞,躲到一邊不敢吭聲,而等著收費的醫生勸了兩句沒用後就自動走到一旁置身事外了。

馬東美一張小嘴叭叭叭的不停輸出,都沒有樂瑤插嘴的機會,很快便叫熊孩子家長敗下陣來。

對方呼哧呼哧噴著火氣,最後憋屈地挽尊大罵:“什麼玩意兒,以為插根蔥就能裝大象了,沒事裝啥空調,裝了怎麼不弄屋裡,乾嘛放在外邊,不靜等著讓人好奇過去玩嗎,哦,現在孩子玩了,你們又說把東西弄壞了,早乾嘛去了,誰讓你們不看好自己的東西,如果你們不放外邊,孩子也不會去鬨了!”

這番話是對著樂瑤說的,因為知道馬東美不好惹,這位家長乾脆柿子挑軟的捏,直接轉移炮轟對象,將在馬東美那裡憋的氣全撒在樂瑤頭上。

樂瑤翻著白眼,當即懟回去:“你家孩子不學好,你們不好好管就算了,還把錯怪到受害人身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總歸這次的事錯不在我們這邊,醫藥費你們自己掏,看在他們年紀小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他們翻進我院子亂動東西的事了,你要是同意這麼著,這件事就算完,不然咱去派出所找警察同誌理論理論?”

家長神情一噎,臉色難看,心裡迅速計算利益得失。

真要去找警察同誌理論的話,最終吃虧的八成還是他們,誰讓是他們孩子犯了錯,可能理論下來,他們非但拿不到醫藥費,也許還要賠償給死丫頭一筆家電修理費,得不償失。

衡量一番,家長首先露怯,不甘不願地掏錢付給醫生,同時嘴裡不滿地嘟嘟囔囔。

“算了,我說不過你們,一個個還是京大高材生呢,就這樣欺負咱們普通老百姓,還有沒有天理啦。”

馬東美撇嘴斜眼:“大媽,你說啥呢,我看咱們還是請警察同誌來主持公道好了。”

樂瑤點頭附和,隨手掏出一枚兩分的硬幣,能買幾塊糖,當著孩子們的麵說誰幫忙去請警察同誌過來,這錢就給誰。

孩子們頓時眼睛放光,蠢蠢欲動,都想掙這個跑腿費。

家長嘴角一拉,臉上變換著五彩斑斕的黑,一邊遷怒孩子:“我看誰敢動?都是討債鬼,一邊玩去!”一邊攆樂瑤她們走人:“去去去,這是我家,你們趕緊出去,彆占著我家的地兒。”

樂瑤和馬東美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不用她攆,自己就回隔壁了。

稍後,兩人在空調房裡吃著冰糕涼快的時候,隔壁再次傳來孩子哇哇哭的聲音,還有一些其他的聲響,聽動靜像是那位家長在揍孩子屁股撒氣。

樂瑤、馬東美聽見後麵麵相覷一會兒,最後搖搖頭隻當沒聽見,反正人家教訓自個兒孩子,她們也管不上。

但是等到晚上,馬東美享受一番已經走了,樂瑤正在泡泡麵當晚飯,突然聽到隔壁又有揍打哭泣的聲音傳過來。

隻不過這次不是孩子痛哭,也不是大人打小孩了,而是很像孩子他爸下班回來後胖揍孩子他媽,女人嚶嚶哭泣求饒的聲音伴隨著小孩子天真無邪的拍手叫好,簡直了。

該說熊孩子不愧是熊孩子,連自個兒親媽都坑。

不過這和她也沒多大關係,樂瑤吃過飯就洗洗睡了,臨睡前耳邊還能隱隱聽到女人接連不斷的哭聲。

直到半夜,她從夢中驚醒,感覺到一股異常,院裡好像有什麼動靜。

第85章 敢伸爪子就剁了

樂瑤渾身打了個激靈, 立即清醒過來,意識到了什麼。

她趕緊穿上衣服爬起來,小心翼翼走到門後, 先確定了門板被牢牢拴住的, 而後才敢透過門縫悄悄往外瞧。

然後她看見暗夜裡有個黑色的身影從隔壁翻牆過來,剛才聽到的動靜就是他腳落地時弄出來的。

半夜三更的,他想乾什麼?!

樂瑤腦袋裡閃過驚疑,眼看著對方落下地後躡手躡腳地朝這邊走過來了,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身體朝門板一側躲了躲,隻眼角餘光時刻注意著門縫外麵。

嗒嗒嗒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小院裡清晰可聞,一步接著一步, 像是踩著人心尖上一樣。

片刻後,對方停在門外一步遠, 伸手試探推門,門板隨即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隻被推開一點就再也推不動了,明顯被栓的很牢。

樂瑤此時背靠在一扇門板後麵, 屏息凝神,眼睛看向地麵, 手按在%e8%83%b8口努力緩解砰砰響的心跳, 耳朵卻支棱起來聽著近在咫尺的動靜。

門外的人沒推開門, 好像沒什麼意外,緊接著一根粗糙的手指探進門縫開始嘗試撥開門栓。

樂瑤順勢用胳膊肘頂住門栓一頭,那人費勁撥拉了一會兒,發現栓木紋絲不動,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娘, 聲音有點熟悉,分明就是昨晚晚飯時分在隔壁打老婆的那個男人。

樂瑤認出人,大概有些明白了。

這人怕不是不忿昨天老婆孩子‘被欺負’的事,半夜過來想報複她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要不要趁機給他個教訓?

樂瑤猶豫,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對上對方,就是顧忌男女體力差異,還有時間不對,現在大半夜的大家都睡熟了,她要是直接對上這人鬨出動靜,不一定有足夠的時間引來幫手,一個不好吃虧的就會是她。

正在她左右權衡的時候,對方終於放棄撥弄門栓,腳步聲漸漸遠離。

樂瑤等了一下,悄悄又湊到門縫後往外看,發現那人不知從哪裡拎出一根棍子,走到她窗戶下的空調外機那裡,對那個鐵箱子撬來撬去的,看起來是想把它破壞掉。`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男人像是有所顧忌,弄出的動靜不太大,就窸窸窣窣鬼鬼祟祟的,在那裡擺弄許久,最終也沒能拿那個鐵疙瘩怎麼辦。

畢竟是鐵製品,質量還算可以,他想在不鬨出大動靜的情況下搞破壞,怎麼可能嘛。

果然,對方最後還是沒能破壞掉什麼,隻能對著空調外機乾瞪眼,狠罵了一聲娘。

樂瑤本以為他這樣就該走了吧,誰知人家罵完娘又站起來朝她這邊來了。

她立馬再次躲好,聽到他腳步聲接近,重新打起門栓的主意。

粗糙的手指又探進來摸摸索索,試圖撥動被頂住的栓木。

樂瑤一邊繼續用手肘牢牢頂住門栓,一邊默默掏出剛才準備好的電擊棒,在想著要不要趁機給他來上一下子。

但在她準備出手時,對方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危險,突然像是氣急了一樣,猛地收手狠狠推了下門。

兩扇門板在這樣大的力道下發出咣當的聲響,傳出去很遠,驚醒了睡夢中的一些人,遠處有人家養的狗開始朝著這邊汪汪叫。

因為這個,男人一下不動了,等了一會兒見屋裡沒啥動靜才離開。

門外很快沒了聲響,樂瑤以為他終於走了,等上片刻後才敢拖著站麻的腿腳回到床上,躲在被窩裡暗暗想著這件事要怎麼解決,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樂瑤醒來時外麵天光已經大亮,她起床出去看了看,發現窗戶下空空如也。

昨夜還好好待在那裡的空調外機沒了,隻剩下一根連著屋內的管子和電線,看斷口很明顯是被人剪斷或者割斷的。

這說明什麼?那人當時極有可能還帶著凶器!

想到這裡,樂瑤倒是慶幸自己的謹慎了,不然若是當時沒能一下就把人放倒,對方極有可能透過門縫猝不及防地給她來一刀一剪子的,萬一受傷了咋辦。

壞人完全可以留著過後再處理,但如果她當時不小心受傷的話,對方也許會趁機破門而入,後果不敢想象。

其實那個鐵疙瘩重量不輕,她都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弄走的,明明在他弄出大動靜離開後外麵沒傳來什麼聲響,東西現在卻不見了,嫌疑人除了他還能是誰?

不過盜竊貴重物品和私闖民宅偷竊未遂可不一樣,在如今這個時候量刑那是天差地彆。

如果說昨晚樂瑤還猶豫怎麼對待對方而不遭到之後進一步的報複,那麼現在就簡單多了,對方現下是真切地犯了罪,她隻要報警抓人,到時不管是判還是斃,那人都彆想再輕易出來對付她。

甚至估計還會連累家屬,一鍋端了,一勞永逸。

想罷,樂瑤連早飯都不吃了,趁著上午沒課,立馬跑去派出所報警。

警察同誌很快來了,街道辦那個當初介紹房子的大媽也聞訊趕來,時值早飯飯時時間,周圍人看到後紛紛端著飯碗湊過來看熱鬨,然後得知剛搬進小院沒多久的大學生昨夜家裡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