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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揪出這個害群之馬。

完後還叮囑樂瑤她們往後外出一定要多找幾個人同行,特彆是女同誌,最好不要落單。

樂瑤敏[gǎn]地察覺到其中的異樣,猜測裡頭肯定還有其他事。

但韓愈目前顯然不想多談。

不該她們知道的,樂瑤識趣的不多問。

之後兩人都沒往外說這事,畢竟新知青裡也就隻有她們兩個是女知青,老知青裡麵要麼對此有防備有經驗,要麼已經嫁人被本地人婆家護著,那些藏在暗地裡的流氓混混們也不敢打她們的主意。

說到女知青嫁人,當天下工時知青裡就有人突然告訴大家說她要結婚了,嫁給一直暗暗追求她的一個本隊男隊員。

屆時她會上男方的戶口本,以後就從知青身份轉成大隊隊員,乾活也不和他們一起了。

王知青等人神色黯然,可惜道:“你都堅持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決定在這兒紮根?”

突然通知婚訊的女知青笑的疲憊又無奈,“是啊,這麼多年過去,我都快三十成老姑娘了,人家鄉下結婚早的都能當祖母了,我還在這兒一天天的耗,眼看著將青春都耗光耗儘還看不到希望,最後極有可能什麼都落不下,我能怎麼辦呢?還不如抓住眼前。”

老知青們聽了她這番肺腑之言,頓時變得一片沉默,心裡難受,喉嚨發緊,什麼勸說的話都講不出來。

新知青麵麵相覷,均是一臉的懵懂,像是清楚發生了什麼,卻又有些不明白。

樂瑤倒是清楚,但她該怎麼說呢。

“其實,如果再堅持堅持的話,說不定能迎來轉機。”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暗示了他們一下。

女知青卻搖搖頭,“什麼轉機呢?工農兵大學名額?我沒有多優秀,那個輪不到我身上,家裡又不能幫我回城,私自回去沒吃沒喝還遭人嫌,除了在這兒嫁人紮根,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出路。”

在做下決定之前,她考慮的很清楚了,幾乎方方麵麵都有考慮到,不是頭腦發熱一時衝動。

“樂同誌是不是來之前聽到了什麼消息?”王知青敏銳地試探道。

畢竟這群人裡也就她是剛從京都來的,或許有比他們靈通的消息來源。

樂瑤擺手,隻說縱觀曆史可以發現,社會發展一般都離不開有學問的人,但現在那些工農兵大學什麼的都是糊弄著來,基本培養不出國家需要的人才,所以她猜測可能未來幾年上頭政策會有變化,估計還會再開招攬培養人才的路徑。

“比如,恢複高考?”王知青一語中的,聽得其他老知青齊齊精神一振。

新知青也紛紛眼睛一亮。

樂瑤搖頭:“我不清楚,但不是沒有可能。”

女知青忍不住問:“就算會恢複高考,可是我們還需要等多久?”

老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看向首先引起這個話題的樂瑤。

“可能一年,可能兩年……”她隻能暗示到這裡了,再多的一點都不能說。

知青們反應不一,有的因為這個飄渺的希望重新打起精神,有的已經徹底死心不抱期待了。

決定結婚的女知青屬於後者,她歎口氣道:“太遠了,我等不了了,我還想趁三十歲之前生個孩子。”

老知青都表示理解,新知青跟著送上祝福。

樂瑤欲言又止,想說你就是想結婚生孩子,也完全可以選擇和男知青,而不是本地隊員啊,不然真等到高考恢複或許會很難收場。

但她又清楚地明白,選擇男知青和選擇本地隊員是不一樣的,女知青明顯是不想再苦下去了,想嫁給本地人做依靠,不用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罪。

這是人家深思熟慮的決定,她隻好尊重並囑咐她。

女知青收到大家的祝福很開心,邀請他們明天晚上去她的新家吃酒席,順便充當一下娘家人給她撐腰。

樂瑤他們驚訝:“這麼快嗎?”居然連農忙過去都等不及了。

女知青神色中閃過一絲複雜,轉而又笑著點頭,臉上難得羞澀。

“反正就擺兩桌公布一下,正好趁著家裡糧食充足將事兒辦了,趕早不趕晚。”

這個理由也就糊弄糊弄大家,王知青察覺出什麼,深深看她一眼,順勢應下,並沒有刨根問底。

女知青神色微緩,分開時高興地叮囑他們晚上一定要過來。

回辦公大院還了籃子後,孫彩霞悄聲問樂瑤:“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呢,你說她是不是因為……”

因為被人欺負了,所以才不得不趕緊嫁人。

樂瑤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小心隔牆有耳。

至於她的猜測,隊裡人應該不會,怕就怕那些藏在暗處的耗子不乾人事。

“我聽說前大隊長之所以被拉下馬,除了領導不當導致隊裡重大損失外,還有作風問題,好像搞得那時候的大隊一片烏煙瘴氣,不知道是不是和咱們現在遇到的耗子有關係。”孫彩霞更小聲地貼著樂瑤嘀咕。

樂瑤也不清楚,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事。

現在的青山大隊表麵上一片祥和,大家基本都不提前大隊長,連前大隊長家的人平時都神隱,像是特意降低存在感,不想引人注意。

所以在不刻意詢問的情況下,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兩人說了一路,在孫彩霞結對子那家門口分開,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孫彩霞難免擔心:“你一個人回去行嗎?”

樂瑤指指頭頂,“天還亮著呐,誰敢大白天的乾壞事?”不怕她把人記住,過後找大隊長收拾他,有膽子就來。

孫彩霞想起中午她發的虎威,當即一樂,不擔心了。

樂瑤揮揮手離開,加快腳步回去,路上還能碰到一兩個同樣往家趕的大隊隊員。

因此,她稍稍放鬆了警惕。

等到看見李婆婆家的院子,就快到門口的時候,迎麵突然走來一個身形佝僂並低垂著頭看不清臉的人。

樂瑤急著進門,匆匆掃過一眼,並沒在意,還以為是哪個下工回家的男隊員。

結果等她走過,兩個人錯身而過時,對方突然靠近,一隻鹹豬手直直朝她%e8%83%b8口位置伸過來。

樂瑤:“?!!”

特喵的敢動到姑奶□□上,真是老虎嘴裡拔牙——找死!

樂瑤很不敢置信,樂瑤很氣很憤怒,樂瑤一巴掌拍開那隻可惡的爪子。

另一巴掌緊隨其後,同樣閃電般啪地一聲狠狠甩在罪魁禍首的側臉上。

偷襲者可能沒想到她會這麼潑這麼虎,被打的都蒙了一下,隨即又被踢中命根子,痛的他本能地彎下`身子,腦袋一片空白。

這還不算完,樂瑤重擊他後揪著人不放,一邊錘他的狗腦袋一邊痛罵他。

“呸,不要臉!”

“躲什麼呀?本事乾壞事,有本事你露出臉,讓姑奶奶看清你是誰,咱們派出所見!!”

“連我這樣沒發育的乾扁豆芽菜你都想下手,真是喪心病狂,不叫你知道厲害,我把把王字倒過來寫!!!”

被打得很慘的襲%e8%83%b8者:“…………”

早知道這丫頭不是個好惹的,他就不聽瘦猴子的慫恿過來試探了。

他娘的不就一個弱唧唧小妮子,怎麼下手這麼重,招數比他們還黑,光朝頭臉和下三路打擊了,逼得他一身力氣都施展不開。

樂瑤當然不可能讓他有機會施展開,不然依著男女體力的差異,到時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所以她遇到這種情況基本都是找機會先來一招一擊必中,讓他們痛的顧不上反擊再說。

襲%e8%83%b8者這會兒充分領教了她的招數,一時間顧頭不顧尾,還要忍受命根子難以言說的痛,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就這,樂瑤還要掰扯著,死活想看清他的臉,準備來個秋後算賬。

襲%e8%83%b8者拚命躲閃掙紮,表示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兩人正廝打糾纏間,院裡聽到動靜的李婆婆突然開門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禁一愣。

“小樂知青,咋回事兒?”

樂瑤剛要回答,手下一個不妨讓襲%e8%83%b8者成功掙脫出去,轉眼就見對方低著頭捂著臉撒腿狂奔。

樂瑤:“……”@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草,一種植物。

是時候讓你們見見姑奶奶的必殺之技了!

李婆婆還在一頭霧水,就見樂瑤撿起半塊磚頭,手臂轉圈呼地一下向逃竄的那人後腦勺砸去。

然後在李婆婆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磚頭以完美拋物線的形式飛躍過空氣,重重落在目標點上。

砰——

逃跑的人慘叫出聲,踉蹌一下差點摔倒,最後捂著遭受重擊的後腦勺狂奔而去。

樂瑤拍拍手,冷哼一聲,臭著臉跟上。

李婆婆阻攔:“唉,危險哩。”

樂瑤表示她是去找大隊長。

第32章 學薑太公釣個魚

趁著天還沒黑, 樂瑤迅速找到大隊長辦公室。

韓愈見到她上門,眉頭一緊:“怎麼了?”

看她神色陰沉的樣子,肯定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樂瑤看他正在吃的簡單飯菜, 自個兒主動找張凳子一屁股坐下, 三言兩語將剛才在李婆婆家門口遇到的事講了遍。

韓愈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筷子一撂,砸拳道:“太猖狂了,必須得治治!”

樂瑤點頭,那可不, 都堵女知青堵到人門口來了,還不知道背地裡他們還乾了什麼更無恥更嚴重的呢。

必須得把人抓住,不能放任這些害群之馬敗壞青山大隊的風氣。

韓愈也是這麼想的, 甚至比她更想儘快抓住這夥人,還青山大隊一個太平, 於是記下了樂瑤描述的那人特征以及受傷情況,準備第二天排查一遍,最好將人揪出來。

樂瑤達到目的,匆匆來又匆匆走, 趕在天黑前回去。

李婆婆剛好做好飯,順勢叫她坐下吃飯。

院裡飯桌已經擺上, 飯菜也盛好了, 早上還很虛弱的狗娃, 此刻已經精神不錯地坐在桌邊等著開飯。

樂瑤看一眼放在他麵前的那碗豆奶,笑了笑:“狗娃沒事了?”

狗娃臉上一紅,神色十分窘迫地低下頭,恨不得往桌子底下躲,小小年紀就知道羞了。

“沒事了, 沒事了,他小小年紀恢複得快。”李婆婆喜笑顏開,不過轉而又說沒事是沒事,但是狗娃接下來幾天就隻能喝稀湯了,其他乾的啥的都不能吃,也算是對他胡亂吃東西的一種懲罰。

幸好還有豆奶,不然隻會更慘。

李婆婆朝樂瑤感激一笑,不好意思道:“之前情急錯怪了小樂知青,老婆子要跟你說一聲對不住。”

雖然她當時沒有明擺著說出來,但在老醫生說出狗娃的診斷結果後,她確實是下意識懷疑到樂瑤身上了,而後者也接收到了她這份懷疑。

既然是彼此雙方都明白的事,那就不能簡簡單單地糊弄過去了,免得時間久了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