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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再美膩,也沒辦法動搖我追求學長的決心!”

“暫且不說能得到教授職稱的老師年紀多大,”遲年無奈:“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同性戀?又有內幕消息?”

“沒,我猜的,”陳浩攤手:“哪個直男沒事留長頭發?你就當我腐眼看人基吧。”

“說雞不說巴,文明你我他,”某隻舍友拉開床簾,探頭探腦:“我也聽說換老師了,據說這個新教授很年輕,可能都不到30歲,年紀輕輕就拿了教授職稱,還得了很多國家級榮譽,甚至主持過能改變世界的絕密級科研項目。”

另一隻舍友加入討論:“真的假的?華夏的國家級榮譽可沒那麼好拿......他不是外國人嗎?”

“學校官網已經公布了部分信息,我再看看——奇怪,看名字還真是個外國人,不過從小在華夏長大,國籍是華夏的。”

“牛逼!”

遲年對新教授沒什麼興趣,低頭繼續刷某多,爭取一口氣把這段時間需要的東西一次性買齊,省的下次破財心疼。

“明天早八不就是軟工原理嗎?真想親眼目睹一下大佬的英姿。”

第二天一早,難得不需要遲年喊,另三隻也早早起床洗漱,顯然新來的大佬教授對他們的吸引力不小。

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偌大的階梯教室都快坐滿了,遲年掃了一眼,多了很多生麵孔(主要體現在女生占比大幅度升高),估計都是來看熱鬨的。

後排都被占滿了,遲年隻能捧著書坐到最前排,不想跟彆人擠座位,陳浩挨著他坐下,另外兩隻沒這覺悟,抱著書往後排擠。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反向好感度

上課鈴響的同一時刻,正門被推開,喧鬨的階梯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緊接著是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遲年茫然抬頭,冷不丁對上一雙深冷的黑眸,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講台上的男人身形高大,約莫二十六、七歲。麵容深邃英挺,長發鬆散地束在身後,垂至腰側,隻是站在那裡,整個人就像利刃一樣倏忽劈開視野,讓人難以忽視。

遲年與他對視幾秒,倉促地移開視線。

那雙眼睛黑得太過了,像是濃稠的黑霧堆砌出來的東西,裡是沒什麼溫度的光,顯得虛幻不真。

“他,臥槽,他就是新教授?太他媽帥了吧!”陳浩眼睛都瞪圓了,咬著牙用氣音道:“這腿!這腰!你看見沒有?以我閱男無數的眼睛判斷,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極品美1!”

遲年下意識抬頭去看,再一次跟年輕的教授對視上。

遲年:......

巧合?

還是錯覺?

事實證明這並不是錯覺,教授朝他笑了一下,然後放下手上的筆記本,研究起班內的投影設備。

班內的抽氣聲就沒停過,很不好說會不會有人突然背過氣去。

陳浩在桌子底下瘋狂拉扯遲年的衣服:“他笑了!美哭!他剛剛是不是看著我們這裡笑的?你認識他?”

“不認識,”遲年試圖拯救自己價值三十塊巨款的襯衫,敷衍道:“錯覺吧。”

他這麼說著,目光也不自覺跟著教授移動。

不得不承認,教授真的有一具近乎完美的身體。

或許是因為離得近,遲年甚至能透過一層薄薄的襯衫看到那些隱約起伏的肌肉,每一處線條都優美而流暢,身體似乎比臉更有看頭。

然而這些所有能讓人目眩神迷的優點聚合在一起,反而讓遲年心生懼意——他太完美了,以至於這張臉、這具身體、這個人都不太像是自然的產物。

看上去像是某個高高在上的神或怪物,從人類的零部件中挑挑揀揀,最終選出了還能入眼的拚湊在一起。

人類對於似人非人的生物總是懷揣著敬畏、甚至是恐懼的心理,視線會不自覺的被吸引,大腦又瘋狂叫囂著逃離,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遲年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莫名,又去看其他同學,但很顯然,似乎隻有他覺得違和,其他人都沉浸在新教授的美色中。

遲年垂下頭翻開書,撐著腦袋打了個哈欠。

也許是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的認知錯亂。

教授大約是第一次正式進行線下講課,對教室內這些老舊的設備有些陌生,稍微折騰了一會,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去幫他處理問題。

他朝幫忙的同學點頭致謝,將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處,撐著講台的手修長有力。

“同學們好,”他的嗓音也如同外形一樣完美,低沉性感的恰到好處,中文流利:“許教授因為某些變故無法繼續任職,這學期由我來擔任你們軟件工程原理課的任課老師。”

他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下一串外文字符:“部分同學應該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用某種晦澀難懂的語言讀了一遍,然後用中文重複了一遍:“奧古斯特·卡倫,我的名字,你們可以稱呼我卡倫老師,或者卡倫教授。”

“他說的是哪國語言?”陳浩壓低了聲音問道:“好像沒有聽過。”

他試圖重複教授名字的發音,卻發現自己的舌頭怎麼都打不過轉來。

“我靠,這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嗎?感覺比法語還難。”

“我也不知道,”遲年搖頭,看了眼那串奇特的字符,意外發現自己好像可以複述:“奧古斯特......”

奇怪的名字。

折騰投影就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卡倫教授打開授課用的PPT,乾脆利落地開始講課。

講課方式跟其他授課老師沒什麼差彆,以PPT為中心,授課範圍為半徑,跳躍性地將知識強硬地往大學生們的腦袋裡塞。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位教授的魅力太大,課堂紀律特彆好,大部分人都聽得很認真。

遲年除外。

他昨天打工回去的晚,晚上又做了一些詭譎陸離的夢,整個人都有些萎靡。

遲年支著額頭看著書,聽著耳邊優雅溫柔的授課聲,精神前所未有的放鬆,打起了瞌睡。

遲年並不是第一次在課上打瞌睡,等瞌睡勁頭過了,他會跟著官網的網課重新溫習一遍課本知識,確保自己不會本末倒置,因為打工影響到學習。

大學主打一個學習自由,再加上階梯教室往往是兩到三個班級合上的大課,教授幾乎不會管那些在課堂上打瞌睡、甚至是明目張膽趴下去睡覺的學生。

但新教授顯然不太一樣。

遲年都快要睡著了,胳膊忽然被陳浩猛地扯偏,腦袋在引力的作用下敲在桌麵上,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抱歉抱歉,你還真睡了?”陳浩滿臉歉意,壓低了聲音說:“你稍微清醒一點,教授剛剛一直在往你這裡看。”

誰讓遲年坐第一排,又正對著講台,這個時候打瞌睡,在新教授看來,估計跟挑釁沒什麼差彆。

遲年捂著額頭應了一聲,淚眼朦朧地朝講台上看,果然再一次跟卡倫教授對視上了。

那雙黑眸始終閃爍著無機質的冷光,不笑的時候顯得很凶。

遲年:......

這個眼神好可怕!

看上去很記仇!

莫非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準備拿他開涮?要扣他平時分嗎?還是打算期末的時候故意掛他科?

遲年移開視線,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睡,睡了就會被掛科,掛科要補考可能還要重修,會打亂他未來的計劃。

遲年討厭變故,連帶著對台上斤斤計較的教授也沒什麼好感。

不過上課打瞌睡總歸是他的問題,遲年強忍著困意,努力裝出一副‘雖然剛剛在打瞌睡但現在好好反思過並且試圖認真學習彌補過錯’的模樣。

好累,好煩,這個教授看上去很不好相處,以後避著點走好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講台上的教授身體僵滯一瞬。

好不容易挨到第一節課下,遲年實在撐不住倒下,閉眼就睡。

課間休息隻有十分鐘,卡倫教授並沒有離開教室,站在講台上收拾資料,除了眼睛之外的所有視覺器官都注視著熟睡的遲年。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少年時期的伴侶也好可愛......就是情緒有些捉摸不透。

祂隻是多看了兩眼打瞌睡的伴侶,就被誤會成‘記仇’,反向刷了一波好感度。

奧古斯特有些苦惱。

好想現在就去把伴侶抱進懷裡,把一切解釋清楚,再把伴侶帶回卡倫星係的‘巢%e7%a9%b4’,把他藏起來。

可是伴侶想要玩‘角色扮演’,還不允許在戀愛之前暴露祂的真實身份。

要是祂破壞了‘情趣’,等年年回到自己的身體,肯定會鬨脾氣。

人類的情趣真是奇怪。

奧古斯特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目光轉移至舉著課本站在祂麵前的人類少女身上。

“有什麼問題嗎?”怪物翻閱著短時間內汲取到記憶裡的小說、電視劇知識,偽裝成溫文爾雅的年輕教授。

女學生紅著臉,隨便指了一個翻書就能找到答案的問題。

奧古斯特微笑著把答案複述了一遍,補充道:“這個問題都弄不明白的話,建議儘早轉專業,及時止損,免得浪費時間。”

女學生:......

她壓根就不是這個專業的,完全是為了看帥哥才來旁聽。

沒料到這個美人教授這麼冷酷無情,簡直像朵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相當高冷禁欲。

可惡,更喜歡了。

不過這句話到底逼退了不少蠢蠢欲動的學生,最後隻零星上來幾個真要問問題的學生。

上課鈴響,遲年才極不情願地爬起來,睜著一雙困意朦朧的眼,強打著精神聽課。

奧古斯特試圖彌補錯失的好感度,露出最溫和的微笑:“部分同學可能因為身體原因感到困倦、疲憊,我的課上學生身體為重,不禁止學生打瞌睡,隻要不發出聲音影響其他學生就行。”

遲·部分同學·年:......

完了,這是在點他呢!

果然記仇!

遲年掐了把自己的腿,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些。

奧古斯特:......?

等等!這不對勁!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遲年收拾了挎包,被陳浩拽著趕下一節課。

“那個教授好像有點針對你,”陳浩皺眉:“好多人打瞌睡呢,他怎麼隻盯你?”

“不知道...可能我坐得太靠前太顯眼了,”遲年歎了口氣:“剛剛還陰陽我呢,你也聽出來了吧?也不知道會不會公報私仇扣我分。”

“說不準,我感覺他有點凶,”陳浩把下課發生的事講給他聽:“對女孩子都這麼不客氣,下次小心點吧。”

比起凶巴巴冷冰冰的美人,他還是更喜歡魏學長那樣溫柔體貼類型的帥哥。

遲年點了點頭:“下次往後麵坐吧,離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