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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夾在幾個關了門的商鋪間的小巷子。

小巷很長,且狹窄,兩端都是四、五層高的樓,陽光透不進去,看上去有些陰森森的,像是某種動物的食道。

奧古斯特把他帶到巷子裡,隻走了三四米的距離,沒再深入到散發著奇怪氣味的更裡麵,就在這裡把遲年放了下來。

遲年有些驚愕地看著祂:“這裡?”

至少也得找個全封閉的房間,哪怕是廁所也行。

他掃一眼巷子口,那裡陽光炙熱,水泥地亮得刺眼。他以前為了抄近道,經常走這條路庫,偶爾也會朝這個陰森的巷子裡看一眼。

遲年很清楚,他絕對不會是唯一一個會抄近道的,隨時都有可能有其他人經過。

奧古斯特的手掌覆在遲年的褲腰上,漫不經心地摸著:“不會有人來。”

遲年從脖子漲紅到耳根,推拒著祂的手:“換、換個地方。”

“來不及了,年年,”奧古斯特貼近他的脖頸,近乎沉醉地嗅著他身上的氣味,手掌撫到他的後腰,從鬆緊腰帶裡擠進去,嗓音依舊冷靜沉穩:“要我幫忙嗎?”

遲年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感受到祂的掌心覆蓋到了那片比牆壁更潮濕的區域,他又試著掙紮,卻被奧古斯特抵在磚牆上,脊背硌得有些發酸。

一點灰塵被撲起,他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

這些磚牆的年頭很久遠了,漆麵剝落了大半,上麵生長著青苔,還有一些彩色粉筆塗鴉,簡筆畫,還有一些模糊不清的類似於‘XXX是狗’,‘XXX天天吃狗屎’,‘XXX是賤人公交車’之類的肮臟的咒罵。

遲年隻能看清一小部分,然後撇過頭,用氣音說:“臟。”

發出聲音的時候他才回過神,驚覺奧古斯特已經把他像剝一顆蜜桔那樣,輕而易舉地剝開了。

遲年暴露在烘熱乾燥的空氣中,輕輕顫唞著,幾道反光的水痕一路蜿蜒到腳踝。

“我會幫你清潔乾淨,”奧古斯特%e8%88%94了%e8%88%94他熱騰騰的耳根:“但不是現在,一直在往外滲水,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清潔是沒有意義的。”

遲年的臉都紅透了,他震驚又茫然,不明白奧古斯特從哪裡學來了這些......這些不著調的東西。

奧古斯特把能量礦拿出來,攤開在掌心裡,給遲年看。

遲年隻看了一眼,就飛快地移開視線。

果然已經大麵積縮水了,現在看上去不比手指粗。遲年知道烙印吸收能量的速度很快,卻沒想到這麼快......他明明才出門兩個小時吧?

“還沒吸收完,”奧古斯特這麼說著,眉頭皺起,富甲全宇宙的王,似乎真的在心疼這麼一小塊能量礦:“太浪費了,還能用。”

祂又放回去了,不過沒有放到原本的位置,頂端碰到了烙印:“再放一個新的,應該就不會掉出來了。”

遲年的腿立刻就軟了,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體往牆上靠,蹭了一身牆灰跟苔蘚,一直抱著他的奧古斯特也沒辦法幸免,被抵住的衣服也被弄臟了。

奧古斯特低頭看了一眼被不明液體沾濕的衣角,意味不明道:“可惜。”

遲年:......

卡倫星人吃不了伴侶,卻又時時刻刻被伴侶香甜的味道吸引,所以熱衷於%e8%88%94舐伴侶分泌出來的一切體液,藉此壓製磅礴的食欲。

很變態的嗜好。

有的時候遲年都怕祂把持不住,真的把他像吞吃那些能量礦一樣,塞進吸盤口器裡嚼碎成一灘肉汁。

遲年根本說不出話來,能量礦一直抵在烙印上,第二個也被完整地放了進來,堵住了所有可能出逃的東西。

遲年靠在奧古斯特的肩頭,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都是被割碎的音節,直到其中一枚能量礦被完全吸收,他才能脫力地靠在牆上喘熄。

奧古斯特慢慢地%e8%88%94著手指,然後分泌出體液幫助遲年清潔身體、沾了灰塵的褲子,最後才是自己一塌糊塗的襯衫。

做完這一切,祂幫遲年穿好衣服。

遲年的後背被硌得發紅,眼睛也是紅的,眼尾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他像是被抽掉了身體的骨頭,沒辦法靠自己站著。

奧古斯特把他抱起來,然後去%e5%90%bb他的唇,遲年躲開了,並且回贈給祂一枚白眼。

他可不想嘗到自己的味道。

第二百五十章 遲斌來了

奧古斯特摟著遲年在陰影中站了一會,等人類不堪重負的身體平緩過來,不會再因為微妙的觸碰流著淚抽搐,才抱著他離開這個散發著黴味的小巷子。

遲年快要被祂玩壞了,眼睛裡還蓄著淚,緩了好一會才停止顫唞,委屈地小聲說:“你又欺負我。”

“我不會欺負你,”奧古斯特溫柔地用人類的手掌撫摸他的臉頰:“我隻是在幫你,年年。”

遲年信祂個鬼!

壞心眼的外星怪物!

遲年悶悶地哼了一聲,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脾氣太好了,每次都隻是不疼不癢地罵幾句,才導致這個怪物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他的底線。

遲年決定從現在開始冷戰,直到怪物認錯為止。

奧古斯特問他:“接下來年年想去哪裡?”

遲年:......

“回公寓,我要休息。”

遲年決定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開始冷戰,一句話都不跟怪物說,直到怪物認錯為止!

奧古斯特似乎察覺到伴侶情緒不好,沒再多問,隻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親——遲年暫時不想跟祂接%e5%90%bb。

奧古斯特猜測,可能跟祂剛剛消化的那些體液有關。人類對自己的正常分泌物相當排斥,這種舉動在外族人看來非常迷惑。

畢竟動物大多依靠自己的氣味、體液標記領地,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會像人類這樣排斥自己的氣味,甚至主動用其他氣味(香水、香氛)掩蓋自己的味道。

遲年縮了縮身體,閉上眼睛休息,不搭理祂。

奧古斯特就地撕裂空間,離開了J市。

短暫的旅遊因為某個怪物的惡趣味被迫終止,遲年又氣又累,回到家倒頭就睡。

這一次他睡了差不多十四個小時,沒有做夢,中途被奧古斯特叫起來喂了一點滑溜溜的液體。遲年不是很想追究自己吃了什麼,蜷縮在伴侶的懷裡繼續睡。

等遲年終於頭昏腦脹地從被褥間爬起來時已經臨近中午,今天天氣不好,慘淡的日光穿不透厚重的遮光窗簾,臥室裡的可見度很低,很適合再睡一覺。

遲年又睡了半個小時,徹底睡不著了,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奧古斯特不在,房間裡空蕩蕩的,床頭放著一杯溫熱的水。

遲年把水喝了,拖拖拉拉地下床,去衛生間處理了一下濕淋淋的下半身,把第四個能量礦放進去,姿勢有些彆扭地走出房門。

公寓麵積不大,大部分區域都是半開放式的,遲年掃了一眼,沒看到奧古斯特,心跳漏了一拍。

他赤著腳把家裡搜了一遍,最後才在陽台找到了正在曬衣服的人形怪物。

奧古斯特知道他來了,掛好最後一件襯衫,轉身想要去抱一下軟乎乎香噴噴的伴侶,最好還能親兩口。

然而遲年隻是扶著陽台的門看了祂一會,轉身走開了,縮在沙發上刷光腦,身上明晃晃地寫著‘很生氣快來哄’幾個大字。

奧古斯特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分,麵對伴侶,祂一向是個很識相的怪物,立刻湊過去,貼著他坐在沙發上:“年年不要不理我。”

遲年就是不理祂。

一想到昨天那件事就生氣!

那可不是什麼荒郊野外,學生們放學抄近道常走那條路,十之八九會路過巷子,萬一被人看到了,順手拍下來——

那他近幾十年都彆想在藍星公開露麵。

最可惡的是,奧古斯特的衣服連一粒扣子都沒解開,隻有他像個被霸淩的學生一樣,被按在牆上扒了褲子。-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遲年越想越氣,從沙發跟奧古斯特的夾縫中擠出去,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往臥室走,噔噔噔,噔噔噔,走路帶風。

樓下住戶覺得他很不禮貌,但敢怒不敢言——附近都傳開了,七樓住了個能遣使武裝部隊的大佬,沒人會想不開去招惹他。

奧古斯特立刻跟上去,老實巴交:“我錯了,年年,我錯了,對不起。”

遲年腳步稍緩,但並沒有停下,推開門鑽進黑洞洞的臥室,往床上縮。

奧古斯特坐到床邊,看著被子裡鼓鼓囊囊的一團,戳了戳:“年年,我知道錯了,你彆生氣。”

遲年把被子掀開一角,暗中觀察:“錯哪了?”

奧古斯特乖乖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不應該在年年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對你進行發倩誘導,觸碰烙印。”

遲年哼了一聲:“還有呢?”

奧古斯特想了想:“不應該在隨時可能有人路過的地方扒掉你的衣服......年年其實不用擔心會被發現,我可以讓他們看不到我們的存在。”

祂不會容許其他生物窺見遲年發倩時的模樣。

遲年睜大眼睛:“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害得他擔驚受怕那麼久!

奧古斯特眨了眨眼睛,因為書上說,在這種充斥著‘不確定因素’的環境下,人類會因為恐懼緊張變得更敏[gǎn]、更容易進入發倩狀態,事實證明確實是這樣,人類真的是很矛盾的......年年不要錘我,手疼嗎?

遲年凶巴巴地盯著祂:“沒有下次!”

“好吧,”奧古斯特說:“我會努力克製一下,不過在‘交配日’的時候,我不能保證。”

緊張、害怕、卻又迫不及待想沉淪於欲望的伴侶,實在很可愛,祂很喜歡。

遲年又縮回被子,悶悶不樂:“你就總是想欺負我。”

可憐、弱小、無助但能吃的人類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我不會欺負你,”奧古斯特很坦誠:“我隻是想跟你交配,這是本能。”

遲年覺得,他跟這個滿腦袋交配的怪物永遠說不到一個頻道上,乾脆閉嘴。

奧古斯特察覺到他軟化的態度,立刻得寸進尺地鑽進被子裡把遲年抱住,跟伴侶貼貼:“年年要不要吃點東西?”

飽腹感時刻都在,再加上睡太久,遲年沒有什麼進食的欲望,搖了搖頭,縮在祂懷裡敲開光腦刷劇。

在最後一枚能量礦消化完之前,遲年不打算出遠門。

臨近傍晚的時候,林上將給他發了條訊息——

林上將:【聽說您近期有出遠門的打算?已經離開了嗎?】

遲年打了個哈欠,在奧古斯特懷裡翻了個身,額頭抵在祂的%e8%83%b8口,敲下回複:【已經出去了一趟,現在回來了,有事?】

林上將:【負責跟進遲斌動向的隊伍發來訊息,稱遲斌昨天半夜被幾個討債打手圍堵,進行了不太友好的線下交流。】

遲年:【有多不友好?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