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1 / 1)

人類認知範圍內的%e5%90%bb。

他小聲的抽著氣,%e8%83%b8膛劇烈起伏。他沒辦法像和人類卡倫王接%e5%90%bb一樣尋找到唇與唇的接觸,隻能像小動物一樣%e8%88%94%e5%90%bb觸手上的吸盤口器。

卡倫王像是烙印時那樣,緩慢的往下追尋,伴侶最細微的輕顫都無法逃脫祂的感知。

祂最終跨越了欲望,%e5%90%bb住了烙印的門禁。

遲年這次還算清醒,所以他驚愕的彈動了一下,然後又被觸手按回去,托著腰身送到卡倫王麵前。

遲年是清醒的。所以他意識到,剛剛還在與他的唇齒糾纏的東西,從虛假的人類的口腔中探出來,追尋著烙印的痕跡摸索深入。

於是烙印開始發熱,像是一顆被深埋在他體內的活動的卵,或是是第二顆跳動的心臟,等到它等來本體的觸碰。

遲年整個人都縮緊了,像是被觸碰的含羞草,又或者暴雨中無法盛開的花苞,戰栗著蜷縮著,又被惡劣至極的生物打開。

烙印被占據的瞬間,他的理智也失守了。他開始渴求更多的,更豐富的一些什麼東西。他不確定這到底是他的想法,還是烙印倒灌給他的思維......他覺得不夠,隻是這些還不夠。

他的手摸到了許多條觸手,他不確定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些,直到卡倫王的聲音在他耳邊......又或者在很遠的地方響起。

他睜開眼睛,卻看不見什麼固定的事物。他意識到那片黑暗都屬於那個怪物,那個邪神......他的伴侶。

祂鋪天蓋地的湧上來,又或者如潮水,如山巒,如陰雲般升起。

當祂完全袒露肢體的時候,人類無法直視祂的存在,祂的存在就是不可名狀的,祂所給予的一切愛意,如果接納者不是祂的伴侶,恐怕連靈魂都要被腐蝕潰爛。

“你來選,年年,”祂的聲音從很多地方傳來,依舊很溫柔:“交給你來。”

遲年模糊的抓住了一條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觸手,然後被它熱情的纏繞過手掌。

他不能確定這是卡倫王,還是其他任何一顆副腦,不過現在糾結這個似乎並沒有意義。

觸手安撫的蹭著他的胳膊,然後退離了,出現在被%e5%90%bb住的地方,再然後從最初的那一部分開始,緩慢的,一寸一寸的...啊...遲年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此刻但凡有一點與‘疼痛’相關的東西,他都會恐懼的蜷縮起來,崩潰的哭泣或是低聲哀鳴。

但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卡倫王保證過祂會溫柔,祂也確實做到了。這麼多恐怖的刺激下來,遲年感覺自己仍然能從中感受的快樂,沒有讓欲望攪碎大腦,變成隻知道渴望筷感的玩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名字

卡倫王保證過祂會溫柔,祂也確實做到了。遲年意識到自己迷失在欲望的沼澤裡,卻沒有完全喪失人類標榜的‘自尊’與‘自我’,沒有被同化成滿腦子交配的怪物。

可是還是太多了....太多的快樂,太多的欲望,幾乎要把他淹沒。

遲年感到脆弱,也感到恐懼。就像無論大海多麼平靜,身處大海中央的渺小的人類依舊會恐懼一樣......卡倫王就是遲年的海。

他緊緊擁抱著祂,又被許多觸角包裹著,%e8%83%b8膛隨著一陣一陣的動作起伏,瀕死的喉音被撞得稀碎。

一直在動作的隻是從黑暗中蔓延出來的觸手,人形的卡倫王隻是克製的抱著他,嘴唇貼在遲年的唇角,溫熱乾燥的呼吸落在他唇齒上。

遲年想起祂用祂人類的唇舌對他做過什麼,有些抗拒的彆開臉,卡倫王也不在意,順著他的下顎去%e5%90%bb他的脖頸,在距離動脈最近的地方露出利齒,輕輕啃咬。

祂的人形的表現太平靜了,好像從頭到尾受到衝擊的隻有遲年。但遲年知道,祂並不如表麵那樣平和,像繭一樣把他包裹的龐然軀體,在黑暗中劇烈的、急促的閃爍著熒光。那些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灼目耀眼。

而在層層疊疊的觸手外圍,一些本應該很震撼的聲音被過濾了,很不清晰,恍惚像是什麼堅固的東西崩塌斷裂了。遲年不知道是自己的小房子碎掉了,還是整個宮殿都碎掉了......他並不覺得意外,他甚至能從烙印反饋的模糊信息中,意識到一旦卡倫王失控,整個主星,整個星係都會被祂弄碎。

遲年明白卡倫王也同樣沉醉於這場交合,所以他就沒那麼恐懼了,大口喘熄著,放任自己被筷感的浪潮淹沒,悶在喉嚨裡的低%e5%90%9f也泄了一半。

這場超出人類認知的交配持續了很久,久到遲年感覺自己的前半生都被榨乾了。在烙印的調配下,他沒有出很多汗,也沒有流很多淚,但身體幾乎要脫水了,那些流失的水分都是被筷感強製擠壓出來的。

好在整個過程並不難熬,他整個人都被歡愉泡化了,聲音也變得又軟又膩,在偶爾的停頓中胡亂的乞求,可能還說了一些很放蕩的話。

烙印一直在作用,不停的給他補充養料與水分,同時釋放出刺激神經持續興奮的信息素,所以即便在這種強烈的、持久的、非人的刺激下,遲年依舊保持著清醒。

意識清醒,思維卻早就滯澀了,直到一切結束,直到卡倫王%e5%90%bb去他眼尾的淚痕,直到屬於人類的手輕撫他的臉,溫柔的聲音告訴他‘睡吧’,他才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徹底沉入黑暗。

*

遲年在他的公寓醒來。

公寓狹窄而老舊,牆角的裂隙裡填著汙泥,牆麵上是清除不掉的汙漬,還有斑斑點點的苔蘚和黴菌。衛生間的燈壞了有一陣了,送水管也有些開裂,用水量大的時候會往外滲水,地麵總是潮濕的,牆角被水泡爛了,露出裡麵灰沉沉的水泥牆麵。

不過無論如何,遲年很喜歡他的小公寓,尤其是臥室。臥室的地麵很乾淨,而且鋪著地毯,毯子的邊緣殘留著洗不乾淨的汙漬,但很柔軟,所以一直留在這裡。

床是雙人鋪,鬆軟的被褥像是雲朵編製的巢%e7%a9%b4,他陷在裡麵,醒了很久都不願意動彈。

等他感到有些饑餓的時候,他在床頭摸到了疊好的衣服,衣服乾淨又蓬鬆,帶著一股烘乾機的味道,像是澆了一顆太陽在上麵。

遲年把衣服套上,有些疲倦的在床上又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感覺包括%e8%87%80肉在內的腿根肌肉有些酸脹,身體裡也殘留著某種被過度撐開的痕跡。

窗簾拉著,沒有透光,所以現在應該是晚上。頭頂亮著暖黃色的燈,他很慢的挪到臥室門口,打開門,越過黑暗的客廳看向亮著燈的廚房,那裡傳來一股番茄和燉肉的味道,味道很濃,勾得他的胃空空的響了一下,所以他努力忽視掉身上的不適,又拖著疲軟的下半身朝廚房走過去。

身體太軟了,幾乎支撐不住他行走的重量,他隻走了一半,就得坐在沙發上休息,輕輕喘著氣。

廚房裡逆著光走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遲年愣怔了兩秒,那道身影就站在他麵前,俯身摸他的額頭:“難受嗎?”

一些垂落的細軟發絲拂過他的臉頰,他偏頭在那隻溫熱的手掌上貼著蹭了兩下,喉嚨裡發出含糊的意味不明的聲音。

男人撫摸了一會他的臉頰,然後像抱一隻貓那樣,把他抱進了廚房,放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

“吃一點東西嗎?”他用那雙黑沉如宇宙的眸子注視著他,連光都無法逃離的黑暗,倒映出了他蒼白的麵孔。

遲年的思維空白了片刻,好像回憶起了什麼東西,又回過神,輕輕點了點頭。

男人笑了一下,這讓他看起來更俊美了,他湊上來親了親遲年的嘴唇,然後起身去發出沸騰聲音的鍋裡攪動著,盛出一些像是濃湯的食物。→思→兔→在→線→閱→讀→

他把冒著蒸汽的碗端過來,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散上麵的蒸汽,喂到他嘴邊。

勺子裡的濃湯是紅色的,濃稠的質感,混著一些碎肉塊一樣的東西,遲年不太確定他聞到的味道是不是從這些東西上散發出來的。

“奧古斯特,”他垂眸看著裡麵的東西,感到有一點淡淡的不安:“這是什麼?”

“碎牛肉湯,”奧古斯特把碗遞給他看:“加了很多番茄,偏酸的味道,很開胃。”

他保證:“你會喜歡的。”

遲年低頭聞了聞,確實嗅到了濃欲的番茄的味道,於是他把那勺肉湯吞掉,滿口都是酸鮮的番茄味。熱騰騰的湯水落到肚子裡,胃裡就像燒了一團火一樣,立刻溫暖了起來。

奧古斯特又給他喂了幾勺,看他麵色恢複了些許紅潤的色彩,又抬手去蹭:“你睡了很久,我有點擔心。”

“你太過分了,我很累,”遲年倦怠的靠在椅背上,如果木製桌麵上沒有殘留油汙的話,他更願意趴在桌子上:“一直都很想睡覺。”

“天氣不好,”奧古斯特偏頭去看廚房的窗戶,百葉窗簾拉著,一點光都透不過來:“天氣不好,你就會經常想睡覺,起來活動活動或許會好很多。”

遲年感覺聽到過這句話,抬眼打量了他一會,確認他臉上沒有露出不正經的表情,才又放鬆下來:“不能再繼續了,我很累。”

奧古斯特將他睡亂的頭發理好,低低的‘嗯’了一聲。

“幾點了?天怎麼還沒亮?”遲年低頭,自己去吃那碗湯:“有三明治嗎?我得去公司......昨天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做完。”

“已經很晚了,”奧古斯特緩聲道:“我幫你請了假,你的上司說,那些東西現在並不著急要。”

遲年遲鈍的思考了一會,感覺有什麼被遺忘了,但始終想不起來。他抬頭去看奧古斯特,撞入他那雙黑沉的眸子裡,恍然意識到,會被遺忘的東西應該不怎麼重要,於是他點了點頭:“好吧。”

奧古斯特撫摸了他的腦袋,又給他盛了一些彆的東西吃,遲年也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不過感覺得出來味道很好,他都吃光了,空蕩的腸胃也被填滿。

“還想再睡嗎?”奧古斯特始終陪在他身邊。

遲年搖頭,起身要去客廳。奧古斯特把他抱過去,給他拿了柔軟的毯子,切了一點賣相不怎麼好,但味道很好的蘋果,又倒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牛奶得快點喝了 ,”遲年喝了一口,想起來他買了許多臨期的牛奶:“再不喝會過期,會浪費。”

他不是很喜歡牛奶的味道,即便奧古斯特往裡麵攪了蜂蜜也無濟於事,如果不是價格實在讓人心動,他根本不會費力氣把它們搬回來。

“不用擔心,”奧古斯特緩聲安慰他:“第三條街的超市做活動,臨期的牛奶還沒有拆封的話可以換新,我早上去買菜的時候看見了,就把家裡的牛奶搬過去換了新鮮的。”

遲年怔怔的想了一會,潛意識覺得那家摳摳搜搜的超市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否則也不會把臨期牛奶搬出來賣......不過既然是奧古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