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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314 字 5個月前

電話打過去,靳南的手機關機,岑青禾納悶兒,她認識他這麼久,他的電話就從來沒有打不通的時候。

她完全沒想過他會坐飛機,因為擔心,所以她給艾熙打了個電話。

艾熙道:“他七點十五的飛機,已經飛了。”

岑青禾難以言喻的震驚,愣是吸了一口氣,頓了幾秒才道:“他坐飛機來的?”

艾熙‘嗯’了一聲:“他昨晚打給我,讓我幫他訂去冬城的機票。”

岑青禾說:“他不是從來不坐飛機的嘛?”

艾熙,“……他說你有事兒,估計怕耽誤時間。”

岑青禾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掛斷電話之後,看了眼時間,起身就往門口走,“媽,我去趟冬城。”

徐莉這會兒也是驚弓之鳥,騰一下子跟著站起來,問:“你去冬城乾什麼?”

岑青禾輕蹙著眉頭,出聲回道:“靳南坐飛機來的,我得去冬城接他一趟。”

時間緊急,也沒來得及細解釋,岑青禾開了岑海峰的車去機場,到地方正趕上飛機降落。

她再打過去,手機果然開了。

“喂?靳南,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靳南一聽岑青禾語氣緊張,也曉得她知道了,他如常的口%e5%90%bb回道:“沒事兒,我一會兒先回家,然後去安泠找你。”

岑青禾說:“我在機場,你出來吧,我等你。”

靳南頓了一下,隨即道:“好,那你等幾分鐘。”

掛斷電話,岑青禾稍稍鬆了口氣,她覺得靳南的狀態還行,最起碼聽不出什麼異樣。

但她沒有看到靳南的人,整個在飛機上的時間,他就像是有幽閉恐懼症的患者一樣,即便拚勁全力用理智克製著內心深處的恐懼,可他仍舊不停地流著冷汗,隔壁座位的乘客發現他不對勁兒,趕緊叫了空姐過來,空姐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高空疾病,多次詢問要不要緊,他搖頭,不出聲,因為要咬緊牙關,不然牙齒都會打顫。

閉上眼睛,他滿腦子都是停屍間裡,岑青禾用力抱緊他的那一幕,他想著常姍,也想著岑青禾,她們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常姍走了,如今隻剩下岑青禾,她有事兒,他必須趕到。

飛機降落的時候,空姐特地到他身邊,幾乎是攙著他下的飛機,身旁乘客皆是一臉擔憂。

靳南去了趟洗手間,當他看到鏡子中蒼白如紙的臉色,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停地在打量他。

不敢耽擱太久,他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快步往外走。

在出機口,他一眼就看到岑青禾,她也很快就看到他,衝他擺了擺手,她繞到出口處接他。

兩人剛打了個照麵,岑青禾馬上就看到他濕掉的襯衫領口,不由得蹙眉問:“你怎麼了?”

靳南鎮定的回道:“剛洗了把臉。”

洗臉會把臉色都洗得這麼差?

岑青禾依舊蹙著眉頭,說:“你乾嘛要這麼著急坐飛機回來?我爸的事兒就是再急也不差這會兒功夫,你……”

是很愧疚,很感動,但也會覺得心疼。

靳南從國外回來,都是各種交通工具輪班倒,寧可拖上十天半個月,都不肯坐十個小時的飛機,可因為她的事兒,哎。

她因為心裡不好受,所以一路把他數落到機場外,走到車邊,靳南才說了句:“當妹妹的有事兒,當哥的必須第一時間趕到,其實坐飛機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謝謝你治好我的心理陰影。”

第931章 算無遺策,要她家破人亡

這是靳南第一次親口承認,他把她當妹妹。

岑青禾隔著半個車身望向靳南的臉,早午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兩人都是麵色寡淡,一個是一夜未睡,另一個是飛機驚魂。幾秒之後,她朝他咧嘴笑了笑,他也唇角勾起溫和的弧度,說:“上車吧。”

他跟水裡撈出來似的,岑青禾沒讓他開車,他坐在副駕。

她問:“咱們現在去哪兒?”

靳南說:“你等我打個電話。”

他直接打給了靳輝,靳輝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靳南說:“我在冬城。”

靳輝很詫異,“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我坐飛機回來的。”

不用想,靳輝的驚詫隻會比岑青禾多,靳南說:“我跟青禾在一起,我們就不去找你了,你問到是什麼人去的安泠嗎?”

靳輝回道:“剛打聽到,是省檢察院那邊派去的。”

靳南問:“你認識嗎?”

靳輝說:“那邊也分很多派係,我剛給熟悉的人打了電話,他也說這次的檢查很蹊蹺,一般下屬市的事兒也不會鬨到省裡來,應該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推波助瀾,就等著人贓並獲好定罪。”

岑青禾就坐在身邊,靳南不敢過多的表露什麼,怕她擔心,他始終如一的口%e5%90%bb,問:“我們現在回安泠,能不能見到人?”

靳輝道:“現在各地都很敏[gǎn]這種案子,如今還沒確定,你們就開始到處找人找關係,反倒對她爸爸不好,你讓她穩一穩,先彆急,隻要金條不是她爸爸的,那她爸爸也不傻,一定不會承認,既然要坐實他收禮的罪名,那總得把送禮的人找到,對方不會這麼快就定罪,你們趁這功夫趕緊把那個送禮的人找到,現在隻有他才能幫岑青禾她爸洗清嫌疑。”

“還有,你要跟她回安泠?”

“嗯。”

靳南不是個愛說話愛表達的人,但他為數不多的話語中,卻有一股奇特的魔力,仿佛一個‘嗯’字,就能清楚的讓靳輝明白,岑青禾在他心中是不同的,這個忙他一定要幫。

其實不看這個,單看靳南肯坐飛機趕回來,明眼人也明白岑青禾在他心裡意味著什麼。

原本靳輝還想提醒靳南,不要太過摻和,畢竟身份在這兒擺著。

但是話到嘴邊,靳輝沉%e5%90%9f片刻,出聲道:“我這邊幫你問問看,是不是她爸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

靳南說:“謝謝。”

一句謝謝,讓靳輝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坐飛機回來的,身體沒事兒吧?”

靳南回道:“還好。”

“嗯,照顧好身體。”

“知道了。”

“去吧,我這邊有消息打電話給你。”

靳南掛斷電話,岑青禾眼露焦急的問:“怎麼樣?”

靳南說:“我爸的意思,也是叔叔得罪了什麼人,有人故意要整他,建議我們現在最好不要自亂陣腳,要趕緊找到那個送禮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岑青禾眉頭一蹙,拿著手機打給郭樹新,無一例外的,裡麵傳來的是已停機。

岑青禾不想讓自己的慌裡慌張影響到靳南,而且看他臉色,怕是還不如她呢。

“這麼早就坐飛機過來,沒吃飯呢吧?咱們先吃飯。”

岑青禾開車帶靳南回市區,路上商紹城打電話給她,說:“郭樹新一定不隻是出國談生意這麼簡單。”

岑青禾皺眉,“怎麼說?”

“我叫人去查他的動向,竟然從不同人嘴裡聽到完全不同的答案,有人說他去了馬來西亞,有人說去了緬甸,還有認說去了冰島,擺明了跟我這兒耍賊呢。”

岑青禾沉聲說:“那他到底出沒出國?”

商紹城道:“我已經叫人去調航空公司的出境記錄,但不知道他哪天走,坐的哪家航空公司,去的哪兒,什麼都不知道,大海撈針一樣,查也得費幾天功夫,這還是假設他出國了,如果他還在國內呢?其實無論他出沒出國,現在可以百分百的得出一個結論,這人一定有鬼,他在故意躲著。”

岑青禾當即就炸了,“他什麼意思啊?我爸哪兒對不起他了?是我爸對他不好?還是我對郭晉愷不好?!”

靳南側頭道:“先把車靠邊停下。”

岑青禾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車上還有靳南呢。

待到靠邊停下之後,商紹城勸她,“你冷靜,郭樹新的身家我找人估算了,也就千八百萬,他會傾全部身家給你爸送禮?關鍵送完禮還不說,像是預先埋好了雷,就等著有人上你家去挖雷。”

岑青禾冷靜下來,蹙眉接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郭樹新埋雷,郭樹新不過是個倒手的?”

商紹城‘嗯’了一聲:“現在郭樹新故意藏起來不露麵,就證明他已經知道這件事兒,怕咱們找他。”

岑青禾一想起岑家對郭家,再次氣不打一處來,“做人怎麼能這樣呢?我們不求他感激感謝,但他也不能跟彆人合起夥來坑我爸吧?彆人到底許了他多大的好處?讓他連救命的老戰友都坑!”

商紹城比岑青禾冷靜,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並且理智的分析過。

他說:“我開始也像你這麼想過,覺得郭樹新很可能跟彆人合夥坑你爸,但我叫人去查他從去年七月份,也就是郭晉愷在夜城工作開始,到現在小一年了,就前半年而言,他幾乎從來沒出過h省,談得幾筆不錯的買賣也都是在本市,無任何資產轉移,也沒有其他異樣,你之前不還跟我說,郭晉愷調到海城去上班,郭樹新還親自去你們家一趟,帶了那麼多東西,特彆感謝。”

岑青禾納悶的接了句:“是啊。”

商紹城繼續往下說:“我不信郭樹新心裡承受能力這麼強,在明知道要害你爸的情況下,還能跑到你家裡去表示感謝,關鍵他也給你寄了好多吃的喝的,你都覺得,這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而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感謝。”

岑青禾想起來,之前郭樹新給她寄了很多野生的乾蘑菇,一看就是自己家裡麵摘過又曬的,洗得乾乾淨淨,她當時還跟商紹城說,郭叔叔有心了。

“你是說……郭樹新起初不知道花盆裡麵有黃金?”岑青禾努力運轉著發僵的腦子,不讓憤怒壓製理智。

商紹城說:“最起碼我是這麼覺著的,不然他不可能這麼坦蕩。”

岑青禾問:“那他為什麼現在又躲起來?“

商紹城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八成是幕後的人最近才聯係郭樹新,告訴他,當初他送的那盆花裡麵,埋著足夠判他刑的金條,讓他最好躲起來,不然連他帶你爸,一個都跑不掉。能一出手就拿得出幾十斤黃金的人,不會連個郭樹新都嚇唬不了。”

經商紹城這麼一分析,岑青禾已經不知道該不該怪郭樹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恨極了那個在幕後操控一切的人,到底是誰,費儘周折也要讓她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