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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70 字 5個月前

禾不缺吃喝不缺錢,總想儘一儘孝心。

徐莉答應的好好的,岑青禾連機票都給她們訂好了,但就在四月底最後一天的晚上,岑青禾接到徐莉的電話,她還沒等開口打招呼,就聽得徐莉在電話裡麵,聲音都變了,慌裡慌張的說:“青禾,出事兒了!”

一句‘出事兒’了,嚇得岑青禾魂兒都沒有了。

自打常姍過世,岑青禾很怕接到這種電話,她臉色驟然一變,蹙眉道:“怎麼了?”

徐莉帶著哭腔說道:“你爸出事兒了。”

岑青禾腦袋嗡的一聲,強自穩定心神,她沉聲道:“我爸出什麼事兒了?”

徐莉說:“晚上家裡突然來了一批人,進來就說要檢查,我也不懂他們是什麼部門的,家裡就我自己,我趕緊打電話叫你爸回來,就這功夫,他們把家裡上上下下都翻遍了,就連沙發下麵都劃了個口子,看裡麵藏沒藏錢。我說了家裡不可能有,他們說例行公事,讓我配合,我哪敢說不行啊,後來兩個男的把咱家花盆都給砸了,土灑的滿哪兒都是,我都以為他們是來故意找事兒尋仇的,結果他們在花盆裡麵翻出好多塊兒用塑料袋包著的金條,非說你爸收賄藏贓,正好你爸從外麵趕回來,他們直接就把人給帶走了,你說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打電話叫你爸趕緊躲起來,彆回家……“

徐莉泣不成聲,岑青禾渾身發冷。

“怎麼會有金條呢?誰送的?”

徐莉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啊,絕對不是你爸往家藏的,他不會不跟我說,再說這花從搬過來就沒人動過。”

岑青禾過年回家,家裡就一盆很高很大的花,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這花是郭叔叔送的吧?”

岑青禾這麼一說,徐莉也後反勁兒,應聲道:“是,是他送來的。”

岑青禾蹙眉,“你有他電話吧?把號碼發給我。”

徐莉又哭了,“我沒有,你爸的朋友,我平時都不聯係。”

岑青禾現在是又驚又急,百感不安,徐莉哭得她六神無主,心裡又心疼,她出聲安慰,“你彆急,也彆哭,有我呢。”

岑青禾腦袋飛速旋轉著,“我爸單位同事,或者他特彆好的朋友戰友,你有誰的電話,都發到我手機上,我現在訂機票回去。媽,聽我的,天塌不了,穩住,彆哭。”

岑海峰沒兒子,岑青禾從小既是女兒又是兒子,加之這幾年她在外打拚的不錯,所以家裡人格外的仰仗她。此話一出,徐莉也漸漸冷靜下來,啞聲回道:“嗯,媽媽穩住,我這就找號碼發給你,你也彆太著急。”

電話掛斷了,岑青禾能不急嘛,她現在都要急瘋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八分,家裡就她自己,商紹城跟她打過招呼,今晚有飯局,約見的人很重要,她不能這時候打電話給他,短暫的遲疑,她很快就做了決定,不管怎麼說,她得先回一趟安泠。

用手機查機票,今晚十點半有一趟回冬城的,岑青禾馬上訂了,然後找個大包隨便裝了一些衣服,等到出門才打給蔡馨媛,對她道:“馨媛,我臨時有事兒,明天不能上班,部裡你幫我頂著。”

蔡馨媛聽她火急火燎,忙問:“怎麼了?”

岑青禾眉頭輕蹙,沉聲回道:“我媽打電話來,我爸出了點事兒。”

“啊?叔叔怎麼了?”

“工作上的事兒,你不用著急,幫我看著售樓部就行,我先回安泠一趟。”

“行,你趕緊回去,有什麼事兒第一時間打給我。”

岑青禾沒開車,打車去的機場,路上徐莉發了一個短信給她,裡麵標注著姓名和電話號碼,其中有幾個人的名字,岑青禾都熟悉,是她爸的同事還有社會上的一些好哥們兒。

礙著在計程車裡,岑青禾不好馬上聯係這些人,隻能短信告訴徐莉,叫她彆急,這頭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到機場也才九點,岑青禾去了機票進去,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先打給岑海峰的上司,岑海峰是副局,上麵也就剩下頂頭局長了。

許是個陌生號碼,連接的嘟嘟聲響了半天,對方都沒接,岑青禾正想要不先發條短信表明身份,裡麵忽然傳來一個女聲:“喂?”

岑青禾略微一頓,隨即道:“您好,請問董局在嗎?”

“你是哪位?”

“我是岑海峰的女兒,岑青禾,有些事情想找一下董叔叔。”

“……啊,你稍等,我叫他一聲。”

看樣子是董建宏的老婆,岑青禾說:“謝謝阿姨。”

“不謝,老董啊,快來接電話。”

不多時,電話裡出現一個男聲:“喂?”

岑青禾熱切的叫了聲:“您好董叔叔,我是岑青禾,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貿然打電話給您。”

董建宏道:“啊,青禾啊,沒事兒,我們也還沒睡,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岑青禾把來龍去脈一說,董建宏頗為吃驚,頓了幾秒才道:“上麵下來檢查,這事兒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們去了你家,還把你爸給抓走了,沒人跟我說啊。”

岑青禾道:“董叔叔,我十點多的飛機回冬城,再回安泠就不知道幾點鐘了,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打聽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媽一個人在家,我怕她太著急。”

“好好好,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問問,你也彆急,路上注意安全。”

第929章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跟董建宏打完電話之後,岑青禾又挑了一個人打,之所以是挑,因為這人是岑海峰的戰友,有極大的可能也認識郭晉愷的爸爸。

電話打過去,岑青禾表明身份,但沒有說為什麼找郭樹新,隻尋了個由頭,對方也沒懷疑,直接把號碼給她了。

岑青禾道謝,隨即打給郭樹新,裡麵傳來的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停機,不是關機,在這樣敏[gǎn]的時刻,岑青禾腦子裡閃過諸多念頭,原本她不想馬上驚動郭晉愷,瞬間就搞得人儘皆知,但花是郭樹新送的,到了家裡就沒人動彈過,金子還能平白無故自己長出來不成?更何況還一袋一袋的自己包好,傻子都知道一定是自帶來的。

岑青禾忽然想起,當初徐莉跟她打電話叨叨的時候,曾經抱怨過一句,說這花盆死沉死沉的,幾個人才抬上樓,到家她跟岑海峰一起費勁兒才挪到次臥門口,然後就再也沒動過。

過年回家的時候,岑青禾親眼見過那盆花,一人多高的大葉青,底盆是全瓷的,加上土也得有個百八十斤,但百八十斤的東西,不至於兩個人搬都搬不動吧?

但金子是真沉,去年生日陳博軒送了她一個手掌大小的金雞,她覺著好看拿起來玩兒,結果重量嚇了她一跳。

她還打趣陳博軒,說他下了血本。

陳博軒也說,這年頭真金白銀最‘沉重’。

如果說金子在那時就埋下了,那郭樹新是什麼意思?如果就為了讓她照顧郭晉愷,至不至於動這麼大的手筆?而且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他從來沒跟岑海峰提過?

哪有人送禮還不提的道理?

想來想去,岑青禾必須給郭晉愷打個電話,電話通了,郭晉愷有些詫異的叫道:“青禾姐?”

還能聯係的上郭晉愷,岑青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誤會了郭樹新,可她還是如常說道:“晉愷,我有些事兒要找郭叔叔,他現在用哪個號碼呢?”

郭晉愷更加意外,“你找他有什麼事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岑青禾說:“生意上的,很重要的事兒,你把號碼給我吧,我現在就得跟他聯係。”

“好,那你等一下,我發到你手機上。”

岑青禾拿到一個新號碼,以為打過去應該很順利,但電話卻打不通,試了幾次之後,她隻得又打給郭晉愷,“郭叔叔的電話打不通,你能打通嗎?”

郭晉愷回道:“哦,我想起來了,他出國了,手機可能沒辦國外接打業務。”

岑青禾心頭一陣焦躁,差點兒想發脾氣,但她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問:“那郭叔叔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郭晉愷道:“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平時跟他也不怎麼聯係。”

就像明明已經抓到了什麼,可是用力一握,氣體,什麼都握不住,岑青禾心裡著急,腦子也並不是很清醒,不在混亂的時刻下決定,這是長久的工作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反正郭晉愷還在國內,也聯係的上,不怕郭樹新失蹤。

岑青禾跟郭晉愷匆匆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她給段言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多多照顧郭晉愷,郭晉愷在海城有任何不聽話的舉動,隨時跟她說。

段言回了條:這麼擔心人家,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岑青禾無心玩笑,但又不得不強裝著:沒辦法,家裡人的命令。

段言說:收到,一定幫你好好看著。

確定了郭晉愷在海城的一舉一動,岑青禾又給徐莉打了個電話,把所有事兒簡單一說,告訴她千萬不要慌,也不要著急。

徐莉這會兒已經不哭了,她說她剛剛在打掃家裡,實在是想不明白花盆裡麵怎麼會有金條。

岑青禾問:“金條有多少?”

徐莉說:“我也沒數,反正兩大捧,怎麼不得有二三十根啊?”

岑青禾又問了金條的長度和厚度,約莫著是如今市麵上用來收藏的最大克度,兩斤一根,五六十斤的黃金,如果坐實了貪汙受賄的罪名,岑海峰最少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還要沒收全部財產。

這不是天降的牢獄之災,根本就是人禍!到底是誰這麼巴不得岑海峰栽?雖然花是郭樹新送的,但岑青禾不認為郭樹新跟岑海峰之間有什麼過節,而且這種量的黃金,也不是個普通商人能拿的出來的。

是不是有誰借了郭樹新的手?

那郭樹新是被當了槍用?還是他也參與其中?

滿腦子都是各種可能性,岑青禾等了半天才等到董建宏的電話,他說:“青禾,你爸爸現在確實被帶走接受調查中,但這幫人不是市裡的,是省裡派來的,所以我們的人都搭不上話,目前也見不到你爸爸的人。”

岑青禾說:“董叔叔,如果能找到送花的人,讓他親口證實這花是他送的,但裡麵的黃金我爸一直都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洗清我爸的嫌疑?”

董建宏聲音沉重的回道:“都說不知道,你信我信,但上頭的人不一定信,不過找到這個送花的人,有他的口供總比沒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