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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56 字 5個月前

商紹城輕嗤了一聲,說:“有種你講中文。”

岑青禾說:“你是怕我不早死?”

商紹城問:“還坐得慣嗎?”

岑青禾老實回道:“其實有點兒無聊。”

他說:“讓你逞英雄。”

岑青禾撇嘴回道:“我跟靳南兩個人好歹是個伴兒,他自己不是更無聊了?”

商紹城說:“你小心那些記者拿你跟靳南炒八卦。”

岑青禾不痛不癢,“習慣了,反正咱們三個心知肚明,流水的緋聞新歡,鐵打的你,有沒有很驕傲?”

商紹城哼了一聲:“真是虱子多了不要,債多了不愁,也不怕我爸媽怎麼看你了?”

岑青禾聞言,馬上眉頭輕蹙,壓低聲音回道:“你煩不煩?”他真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不開心,商紹城就樂了,他問:“想我了吧?是不是特想我現在就唐你身邊兒?”

岑青禾輕聲歎氣,“彆說這些不可能的事兒,徒增傷感。”

商紹城道:“我必須得善意的提醒你,過去要三十九個小時,回來還有三十九小時,保重。”

岑青禾都要炸了,嫌他落井下石,但想了想又問:“靳南這屬於心理障礙吧?要不我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爭取回程的時候坐飛機。”

商紹城哭笑不得,“你找的心理醫生是給他吃了靈丹妙藥嗎?”

岑青禾也覺著不靠譜,如果能克服的話,估計早就克服了,她自暴自棄的跟著調侃,“不對,是吃了"mi yao",倆眼一閉,啥也不怕,我給他運回夜城。”

商紹城忽然話鋒一轉,聲音略顯低沉的說:“06年尼日利亞特大空難,飛機上109個人,就活下來兩個,靳南就是其中一個,你覺得一個人要有多大的勇氣,還敢重新登上飛機?“

原來岑青禾隻知道靳南遇見過空難,但卻從未想象結局是這樣的慘烈,慘烈到隻聽到幾個數字,就讓人頭皮發麻,瞬間笑意全無。

“彆跟靳南提坐飛機的事兒,開玩笑也彆說。”商紹城囑咐。

岑青禾下意識的點頭,慢半拍才發現商紹城看不見,所以出聲應道:“知道了。”

聽出她情緒緊繃失落,商紹城輕聲問:“怎麼了?”

岑青禾小聲回道:“你說老乾部怎麼這麼可憐啊?”

商紹城說:“福禍天定,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還能跟他見麵說話,已經很幸運了嗎?”

岑青禾問:“大家都說這種特大災難中活下來的人叫幸運,但他一輩子都不敢再坐飛機,心裡一輩子都會有陰影,甚至很多藏在心裡麵的秘密,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還叫幸運嗎?”

商紹城不答反問:“如果你從來就不認識他,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有他,你會不會覺得現在是幸運?”

岑青禾沉默良久,“……你不是不信命嘛,還說福禍天定,好意思罵彆人是老神棍?”

她這是明目張膽的轉移話題,商紹城也被她反揶了一下,出聲回道:“我總不能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也塞牙縫吧?”

岑青禾說:“都是你有理,你最厲害了,舌燦蓮花。”

商紹城道:“不想聽?不想聽我掛了。”

岑青禾原本還想再跟他聊會兒,可是上鋪的手機光亮忽然沒了,她壓低聲音道:“不說了,彆人要休息了,明天起來打給你,晚安。”

商紹城說:“晚安,做夢要夢見我。”

“嘔,惡心,我掛了。”

“滾吧。”

速速掛斷電話,岑青禾仔細聽了聽上鋪的動靜,好像真是休息了,這才十點二十就睡了,作息不要太好。

拿出包裡的耳機,她插上耳機聽著歌,閉著眼睛,睡不著可以胡思亂想一下。

其實以岑青禾現在的生活方式,如果不是跟靳南一起坐長途火車,她真的難有時間停下來,給自己一點兒胡思亂想的時間。

猶記得當年學生時代,每天最開心的事兒就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即便是坐在教室裡麵,又有幾人是全程都在認真聽講的?那時時間屬於自己,大家為所欲為,可以想自己的偶像,想隔壁班的帥哥,再不濟想想放學後吃麻辣燙還是新開的那家燒烤店,反正磨磨蹭蹭,時間總會過去。

那時無論是老師還是家長都在嘮叨,你以為現在時間很多,一晃兒就過去了,大家不信,岑青禾也不信,一節課四十分鐘她都坐得難受。但是如今回首一想,當學生的日子還恍如昨天,可她畢業到現在都已經三年了。

記得前陣子她還跟蔡馨媛,金佳彤她們聊天,問她們最想回到什麼時候,幾乎無一例外的,大家都懷念上學的時候,可能那時領著零花錢,每天就操心怎麼擠時間多玩兒一會兒,不像現在,每天就想著怎麼擠時間多掙點兒錢,操心自己那看了憋氣,擦屁股太細的工資條。

大學沒畢業之前,岑青禾總說:“我很懂得知足,以後畢業找份朝九晚五,公司離家近的企業上班,工資夠倆人花就行,另一個人的攢著。”

這野心不算大吧?估計這都算不上野心。

但再看看現在,她一路摸爬滾打,有被動也有主動,終於爬到了盛天售樓部主管的位置,說實話工資條看了真的不憋氣,但她仍舊覺得不滿足。

不滿足在哪兒?

她覺得隻要再努努力,還能做到更好,她迫不及待的想被承認,想被認可,想讓人提到她跟商紹城在一起,不說她是攀龍附鳳,說她是一人得道,她想讓人覺得,這隻是一份再簡單不過的愛情,他愛她,她愛他,一拍即合,如此的單純。

但是越努力就越會明白,有時候想要的越簡單,投入的就越艱難,就像那句激烈著無數人的雞湯一樣,你必須要拚命努力,才能在人前贏得毫不費力。

有多少人覺得她得到今天的一切,隻是幸運而已,因為她有一張不錯的臉,因為商紹城喜歡。

但岑青禾跟商紹城都明白,愛情隻是短時間的腎上腺素激增,新鮮感一旦過去,再新的人也會變成舊人,所以相愛容易,相處難。

他們都費了很大的力氣,不惜折斷自己身上會傷到對方的刺,隻為了能夠更好地擁抱。

岑青禾慶幸,好在商紹城的不婚主義不像靳南的恐機症一樣,是個幾乎不能克服的心理障礙,如今他連戒指都肯送,那樣的家夥,算是低頭了吧。

思及此處,岑青禾像個變態一樣,自顧自的勾起唇角。

手機中放著一首老歌,《心有獨鐘》。

裡麵正唱道:“因為有你世界變不同,笑我太傻太懵懂,或愛得太重,隻為相信我自己,能永遠對你心獨鐘。”

聽著歌,有大把的時間去回憶,去品味,這種悠閒地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岑青禾最後一次看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五,彼時已經稍微有些困倦,她想著再聽兩首歌就把手機關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直接就睡著了。

睡到迷迷糊糊,不知道幾點,也恍惚了身在何方,隻聽得耳邊有不大的微弱聲音傳來,她努力在半夢半醒之間尋本溯源,自己到底在盤古世家,在東樺小區,還是在天府花園?

第882章 碰她一下都不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是一種微弱類似"shen yin"的聲音,一聲一聲,模糊了從鼻腔還是喉嚨發出的。剛開始岑青禾迷迷糊糊還沒太在意,但伴隨著這種聲音,她也沒再睡著,意識逐步清醒,她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一麵陌生的牆壁,她嚇了一跳,心一慌,還以為自己癔症了,但是隨後回過神來,她不在家,這是在車上。

對,火車上。

緩了口氣,岑青禾動了動有些發軟的胳膊,從側身麵朝裡,變成平躺。

這一平躺倒好,她忽然餘光瞥見左手邊坐了個人。

每一個包廂裡麵都是一側上下鋪休息,另一側擺放著沙發和小桌,供旅客白日裡落腳,岑青禾沒想到,原本應該在上鋪休息的男人,此時正坐在沙發上,上身"chi luo",下`身穿著四角短褲,叉著腿,手裡麵拿著手機,手機沒插耳機,之前她迷迷糊糊聽到的那些"shen yin"聲,現在清晰明了,就是從他手機中傳出來的。

包廂中唯一的光源就是他手機屏幕中傳來的光,那光照得他一張臉上油光四射,膩歪無比。

彆說岑青禾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估計這會兒就是個智障也知道他在乾嘛。

一般人很難想象這種半宿半夜,被個陌生男人坐在身旁看小片的感覺,岑青禾甚至懷疑他故意跑到下麵來看,就是為了跟她麵對麵。

這種念頭一出,她頓時火冒三丈,騰一下子翻身坐起來,蹙眉說道:“這兒是公眾場所,麻煩你戴上耳機,要看去上麵看。”

男人目光移到岑青禾臉上,唇角一咧,自以為很邪魅,其實很膩歪的問道:“要不要一起看?”

說話間,他還故意把聲音調大了一些,那些讓人麵紅耳赤不忍直聽的迷亂之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包廂。

岑青禾眼睛一瞪,嘿,好說好商量不行是吧?

她懶得再跟他說半個字,直接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就去開包廂門,等她找到列車員的,丫個死變態,不要臉就讓他丟人丟個夠。

男人見狀,很快從沙發上竄起來,一把拉住岑青禾的手臂。

岑青禾尖叫一聲,她嫌他臟,誰知道他剛才用這隻手做過什麼沒有,現在又來抓她。

男人不讓她出門,一直在對她比著噤聲的手勢,岑青禾使勁兒甩去一時間沒甩開,她還沒等還手,估計前後最多也就五秒鐘的樣子,包廂房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滑開,衣褲整齊的靳南出現在門口,定睛一瞧,一個隻穿著內褲的男人,拽著岑青禾的手臂,他登時目露凶光,一手拉過岑青禾,抬腳就找著男人的肚子踹去。

男人怎能禁得住靳南的大力一踹,直接往後栽倒在沙發上,又從沙發上滾到地下。

靳南猶不解氣,衝進包廂裡麵對他拳打腳踢,最狠的一下,他揪住男人的頭發,直接把頭往桌子腿上撞。

男人發出聲嘶力竭的喊叫,還高呼著‘救命’。

岑青禾衝過去攔著靳南,照他這個打法,真的會出人命。

靳南被岑青禾死命拉出包廂,臨出門之前還一腳踹在男人小腿骨上,男人嗷嗷的喊著,整個人抱頭縮成一團。

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左右兩側包廂的人都出來看,列車員也聞訊快步趕來,車廂中光線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