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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40 字 5個月前

觸碰到她的手,她低頭一瞧,是商紹城從桌下遞了個東西給她,一條白金鑲鑽的手鐲,三根手指寬,上麵密密麻麻耀眼的細鑽,中間用紅色繩子交叉綁了蝴蝶結的樣式,繩子可以調節,用來控製粗細。

他這舉動擺明了不是為了當著岑海峰和徐莉的麵故意炫耀,反而略有些偷偷摸摸,像是偷著的寵溺和縱容,不需要任何人知道,隻要她喜歡就好。

瞬間,岑青禾心裡像是倒了裝蜂蜜的罐子,甜到窒息。

偷著把手鐲接過來,她解開中間的蝴蝶結,套在手腕處,她手腕細,聖旨還需要緊一緊,自己一個人弄不好,遂把手腕從桌下伸向商紹城那邊。

商紹城麵上還在跟岑海峰笑著聊天,桌下的手卻在幫岑青禾係繩子。

徐莉早就看到兩人在下麵捅捅咕咕,一直沒好意思吱聲,直到岑青禾把手拿到桌上,手腕處赫然多了條鑽石手鐲。

“紹城買的?”徐莉看著岑青禾的手腕問。

岑青禾唇角高高勾起,顯擺道:“好看嗎?”

徐莉先是嗔怒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對商紹城說:“你不要這麼慣著她,不過年不過節的,送這麼貴的禮物乾什麼?”

商紹城微笑著回道:“不貴,她不喜歡車也不喜歡包,就喜歡這些小玩意兒,戴著開心。”

徐莉道:“青禾跟我說了,你總給她買東西,你對她好我們高興,但不能亂花錢,誰的錢都來得不容易。”

說完,她又對岑青禾說:“不許老從紹城要東西,聽見了嗎?”

岑青禾癟癟嘴,老實回道:“聽見了。”

商紹城微笑,溫和的說道:“阿姨,您不要說她,是我樂意,我高興,您不能剝奪我的愛好啊。”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有錢難買爺高興。

徐莉抿了下唇,說道:“真管不了你們年輕人。”

商紹城擺明了護著岑青禾,就連親媽說她都不行,岑青禾從小到大一直仰仗著岑海峰當靠山,如今多了一個商紹城,她頓覺安全感十足,時不時的偷著在桌下晃動手腕,氣徐莉。

兩人暗地裡拿眼神較勁兒,其實徐莉也不是真的生氣,商紹城對岑青禾好,她高興還來不及,隻是一旦涉及錢的問題,總會多少有些敏[gǎn],在商紹城眼裡,這些就是小玩意兒,隻要他高興,他每天買,一天買多少都無所謂,可是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收一個已是挺貴重的禮物,如果總收,難免會落人口舌。

都說孩子是父母教育下的最明顯縮影,岑青禾的三觀是受家人熏陶耳濡目染形成的,起初她也不願意收商紹城送的禮物,所以長達一年的時間,兩人總會時不時因為他送禮而她不收產生摩攃。

她也一直在糾結,到底該怎麼妥善解決這個問題,直到他們去了法國,麵對一晚兩萬五歐元,折合人民幣差不多二十一萬一晚的房費,太大的衝擊讓岑青禾恍然大悟,她知道兩人之間有差距,但卻一直沒有個確切的標準,到底差距有多大。

她也可以拿二十一萬出來,但目的是裝修房子,換一換家具,讓她住一晚酒店,這不可能,所以她跟商紹城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讓他把自己二十多年的價值觀降低到跟她一個檔次,這也不可能。

對她而言,小禮物的概念絕對不是五六位數字的東西,但對商紹城而言,百萬以下的東西都是小禮物。她不能自私的以自己的生活標準去要求他,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跨進他的世界。

果然,自從她放心的收下禮物,兩人日常基本已經沒什麼可以吵的點,彆人是花錢買消停,她這是收錢圖消停。

岑海峰把話題岔開,笑著問商紹城,“紹城會不會喝酒?”

商紹城微笑著應聲:“能喝點兒。”

岑海峰道:“那咱倆喝點兒。”

岑青禾好心提醒,“爸,他特能喝,你彆跟他比。”

岑海峰笑了,“是嗎?正好,紹城明天有沒有事兒,沒事兒今晚就多喝一點兒。”

商紹城說:“我沒事兒叔叔,今晚陪您喝好。”

女人之間愛比穿比戴,男人之間就愛比酒量,岑青禾知道商紹城能喝,但自己老爸的酒量也拿得出手,作為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她也特好奇,到底他倆誰能喝過誰。

桌子中間的火鍋湯底已經煮沸,岑青禾拿著公筷往裡麵夾東西,早前她總怕商紹城這種人,一定跟長輩聊不到一起去,但自從上次徐莉來夜城,她就發現了,他的世界裡,隻有想不想聊,沒有能不能聊。

白酒滿上,商紹城敬岑海峰跟徐莉,嘴上說著:“上次阿姨過來是有事兒要處理,走得匆忙,我也沒招待好,這次跟叔叔一起來,一定要多待幾天,給我個機會儘一下地主之誼。”

岑海峰跟徐莉都笑著應聲,徐莉更是道:“每次來都給你添麻煩,知道你們平時工作都忙,你忙你的,我們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商紹城說:“阿姨,那可不行,青禾最重視家裡人,您跟叔叔來夜城,我一定得好好表現,不然你們前腳一走,她後腳就得埋怨我。”

徐莉瞥了眼岑青禾,“有阿姨在呢,她不敢,她要是跟你耍,你打電話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她。”

岑青禾眼睛瞪大,“我說什麼了我?招誰惹誰了?”

第796章 酒後的男人

岑海峰看岑青禾的眼神帶著縱容,商紹城看她的目光帶著寵溺,兩人不約而同的舉起酒杯,萬語千言,都在酒裡。

整個吃飯的過程,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無比和諧。商紹城不是上曉天文下懂地理,但他跟岑海峰聊得了煙酒,跟徐莉說得了麻將。

徐莉是個挺愛八卦的人,偶爾想起最近在網上看的幾個消息,她自己不知道真假,倒是會挑人問,讓商紹城給她解惑。

商紹城知道的也多,不厭其煩的一一向徐莉解釋,聽得徐莉眼睛都涼了,就跟粉絲見到偶像本人似的。

岑青禾平日裡話不少,如今卻沒什麼需要她插話的地方,她一個人專心的吃東西,偶爾偷著在桌下跟商紹城拉拉小手。

見他一直沒動筷子,她小聲道:“你也吃啊,彆光顧著說話。”

商紹城側頭看向她,低聲回道:“你拉著我的手,我怎麼吃?”

岑青禾這才後知後覺,她坐在他左邊,拉著他的左手,他是左撇子,右手吃飯跟平常人用左手吃是一樣的,根本不方便。

聞言,她本能的鬆開手,想要抽回去,“你早說啊。”

商紹城回握住,輕聲道:“拉著吧,不餓。”

兩人臉對臉嘀嘀咕咕,在對麵的岑海峰跟徐莉看來,那就是膩歪的不行。

兒大不由娘,眼看著岑青禾的右胳膊和商紹城的左胳膊都在桌子下麵放著,跟楊過似的,任是誰都能猜到兩人下麵牽著手,岑海峰隻覺得自己貼身的小棉襖就要掛到彆人家的衣櫃裡麵去了,喝了些酒,心裡酸熱酸熱的。

“紹城。”

商紹城扭頭朝他看來,“叔叔。”

“聽你阿姨說,去年過年的時候,你來安泠了,隻是沒告訴我,今年有空的話,來我們這邊過年吧。”

麵對岑海峰真誠的邀請,商紹城笑著回道:“好,今年我一定過去。”-思-兔-網-

岑海峰說:“往年我們都在青禾奶奶那邊過年,今年你要是過來,咱們就在自己家裡,我包餃子,再給你炒幾個家常菜,我們喝點兒酒,一起看春晚。”

隨著岑海峰的話,商紹城腦中清晰的顯現出諸多畫麵,那些從未經曆過的,陌生的,卻奇異和諧的畫麵。

他很清楚自己沒喝多,但是一股暖流卻從心縫汩汩流淌出來,很快暖到了四肢百骸,他幾乎是不受控製的勾起唇角,點頭回道:“好,我幫您打下手。”

岑海峰覺得今兒這酒喝得特彆開心,所以笑著搖頭,“還用你打下手?你問問你阿姨,我一個人做十個人的飯菜沒問題。”

徐莉附和,“彆看你叔叔長得糙,其實心靈手巧著呢,會做飯,不像我,我倒是不會做什麼。”

岑青禾暗地裡腹誹岑海峰跟商紹城,倆人一個比一個能玄乎,前者倒是會做飯,也能做一桌子好飯,奈何八百年也不進一回廚房,等著吃他這頓飯,能從初一餓到十五;商紹城就更彆提了,還打下手?她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丫最富家子弟的一點,就是君子遠庖廚。

沒有當麵拆穿兩人的虛偽,算是給他們一點麵子。

這頓飯,從晚上七點吃到了快十點,商紹城跟岑海峰兩人喝了三瓶茅台還有數不清的啤酒,岑青禾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岑海峰喝高的樣子,當然商紹城雖然看似鎮定,其實也多了。

岑青禾主動提議道:“今天就到這兒吧,又不是明天就回去了,你倆改天再戰,我先送你們回去。”

徐莉也困了,讚同岑青禾的說法,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岑海峰拍著商紹城的肩膀,紅著眼睛道:“紹城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可以對我們不好,但是一定得對青禾好,無論她懂不懂事兒,你都得知道心疼她。”

“我知道,叔叔,我一定對她好。”

“還有,她愛耍小脾氣,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實在是氣不過,你可以給你阿姨打電話,千萬不能自己動彈一根手指頭。”

“叔叔,您放心,我哪兒舍得動她?”

“她長這麼大,我沒舍得打她一下,就是那次……”

岑海峰是真的很多了,拽著商紹城絮絮叨叨,岑青禾一看不好,趕忙過去攔住岑海峰,挽著他的手臂,打斷他,“爸,丟不丟人?酒品呢?喝多了怎麼還磨嘰上了?”

岑海峰抓著岑青禾的手,憨笑著道:“爸沒喝多,這不跟紹城囑咐幾句嘛,你倆好好的,有什麼事兒商量著來。”

岑青禾一連串的點頭,徐莉拎好東西,過來扶住岑海峰的另一邊胳膊,輕蹙著眉頭說道:“你爸真是老了,一喝多酒不是哭就是磨嘰,我趕緊帶他回去。”

幾人在包間預備出門預備了五分鐘,商紹城道:“阿姨,我跟你們一起出去,怕是有人看見會不方便。”

他還沒等說完,徐莉馬上接道:“沒事兒,你跟青禾留下,一會兒單走,我跟你叔叔打車就回酒店了。”

商紹城道:“我叫人送你們回去。”

岑青禾也說:“我送他們下去。”

岑海峰臨走之前還不忘拍了拍商紹城的肩膀,跟他約下次的酒局,岑青禾跟徐莉扶著他下樓,樓下有車,岑青禾囑咐了代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