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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300 字 5個月前

裡跟尋常老人並不不同,甚至更加可愛。

岑青禾也講了自己小時候的經曆,包括她的書法和繪畫,也是她爺爺教的。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岑青禾跟程稼和之間也有話題可聊,而且並不沉悶。

一壺茶喝了大半,岑青禾手機響起,她看到是商紹城打來的,接通後輕聲‘喂’了一句。

商紹城問:“嘛呢?”

岑青禾道:“在外麵喝茶。”

她可不是有這等閒情雅致的人,商紹城問:“跟程稼和?”

岑青禾‘嗯’了一聲。

商紹城道:“現在可十點多了,茶喝太多晚上睡不著覺。”

岑青禾聽著他酸溜溜的話,忍著笑,出聲回道:“知道了,回去打給你。”

兩人聊了兩句就掛斷了,對麵程稼和抬眼看著岑青禾說:“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岑青禾微笑著回道:“你不用特地送我,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你也早點兒回家吧,明天還有的忙。”

程稼和說:“沒關係,順路。”

這岑青禾就不好說其他了,跟著程稼和一同離開茶莊,回到酒店。

他一貫紳士有禮,車開到了酒店門口,還下車把她送到裡麵。

“青禾,明天我叫人過來接你,直接去陵園。”

“好,明早六點半我就下樓。”

“嗯,晚上早點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

彆了程稼和,岑青禾轉身上樓,出了電梯就打給商紹城,商紹城接的很快,一看就是在守株待兔。

“我回來啦。”岑青禾刷卡進了房間。

商紹城說:“還挺快的,我打完電話你就說要走?”

岑青禾道:“嗐,人家程稼和很有眼力見的好吧?我什麼都沒說,他就直接提送我回酒店。”

商紹城挑釁道:“喜歡他的善解人意?”

岑青禾笑得無奈,又不得不出聲哄著:“我對善解人意無感,我就喜歡你這種蠻橫不講理的。”

商紹城不以為意的說:“記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你要是哪天覺得誰對你好的不正常,那他絕對是有所圖。”

岑青禾笑著插科打諢,“我就覺得你對我好得不太正常。”

商紹城毫不掩飾的回道:“我是對你有所圖,我也圖到了。”

岑青禾一撇嘴,“切。”

商紹城說:“葬禮參加完趕緊回來。”

“知道,我機票都是定的來回的。”

說話間岑青禾走到陽台,這家酒店是程稼和早就定好的,園林度假酒店,窗簾一拉開,後院滿是頗具江城氣息的亭台和樹木,看得人心曠神怡。

岑青禾不由得跟商紹城撒嬌,“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去普羅旺斯啊?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第741章 誤打誤撞

岑青禾跟商紹城聊到夜裡十二點多,她要早起,所以就沒拖太晚,掛了就睡覺了。

手機鬨鐘響的時候,岑青禾睡得正沉,迷糊著睜開眼睛,室內一片昏暗,她一時間有些晃神,還以為天沒亮,結果一看手機,已經六點了。

窗簾外麵隻有模糊的亮光,岑青禾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才發現外麵在下雨,天空烏雲密布。

幸好她定了鬨鐘,不然她能一覺睡到下午。

去浴室洗臉刷牙,她化了個很淡的妝,然後穿上白襯衫和過膝的黑色高腰裙,說好了六點半在樓下大堂等,她六點二十就下去了,結果程稼和派來的人已經在等候。

對方跟岑青禾打招呼,“您好岑小姐,我是三少爺的司機,我負責送您去陵園。”

岑青禾頷首,“麻煩了。”

外麵細雨如針,司機自己打一把傘,也要幫岑青禾撐傘,岑青禾道謝自己來,司機快步下去幫她開車門,確保她全程一滴雨都沒打在身上。

車內稍微有些陰涼,司機上車之後就把暖風打開,所以這一路岑青禾也不覺得多冷。

江城她完全不熟,車子開了能有一個小時的樣子,緩緩駛入陵園,透過被雨水朦朧的車窗,岑青禾隱約看到外麵停滿了私家車,車下的人又都打著傘,所以乍一眼望去,遍地都是深顏色的傘頂,密密麻麻。

司機將車子開到靠前的空位停下,快步下車幫岑青禾撐傘,對她道:“岑小姐,我帶您去前廳。”

岑青禾在這裡也不認識誰,所以下意識的跟著往前走,待到進了前廳,一抬頭才發現,這裡並不是普通賓客休息的場所,因為裡麵的都是程氏家族的人。

彆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們都批戴重孝,一眼就能辨彆身份。

岑青禾的突然出現引得程氏家族的人集體關注,天知道岑青禾此時此刻的內心在咆哮,她最怕尷尬了。

好在程稼和從相連的偏廳走過來,一側頭看到岑青禾,他邁步向她走來。

今天他一身黑色,越發顯得頭頂的孝帽刺眼的白,在岑青禾麵前站定,他出聲說:“青禾。”

岑青禾小聲道:“你司機帶我過來的,我還以為是普通的迎客廳,不知道是你們家裡人的內廳。”

程稼和說:“我特地叫人把你帶到這的,你在這裡也沒什麼認識人,一會就跟著我們吧。”

岑青禾正要說這樣不好,她又不是程家人,免得被人誤會。

話還沒等出口,已經有人出聲說:“老三,你朋友嗎?”

程稼和轉頭道:“姐,這是我夜城過來的朋友。”

程稼和上有一哥一姐,他當場給岑青禾做介紹,廳內還有程道函的兄弟姐妹,兄弟姐妹們的兒女和下一輩也都悉數到場,光是家族內部的孫男娣女就足有幾十口人。

程稼和的一個堂兄看起來跟他關係不錯,當即走過來,小聲問:“老三,你女朋友?”

程稼和說:“不是女朋友。”

他堂兄不信,看著岑青禾的目光中充滿了意味深長,岑青禾也覺得分外尷尬,這就跟誤入桂圓堆中的龍眼,說不是桂圓,誰信?

更讓岑青禾覺得有口難言的還在後頭,正常前來悼唁的人不需披麻戴孝,可因岑青禾跟程稼和關係‘特殊’,加之程稼和說了句:我跟爺爺聊過青禾,爺爺也說有機會想跟她見一麵。

就因為這句話,程家人破例允許她為程道函戴近親孝,就是腰間係白色孝帶,以示關係親近。

這種‘榮譽’岑青禾不可能說不要,一來對程道函不敬,二來掃了提議人的麵子,所以岑青禾隻能硬著頭皮紮在程家人中間。

在悼唁儀式還沒正式開始的時候,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湊到岑青禾身旁,小聲問她:“姐姐,你是我三叔的女朋友嗎?”

她是程稼和大哥的女兒,岑青禾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搖頭回道:“不是,我跟你三叔是朋友。”

小姑娘說:“那是我三叔喜歡你還沒追上吧?你看,我二堂叔也帶了女朋友過來,跟你戴一樣的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岑青禾極力解釋著,“你們真彆誤會,我有男朋友,你三叔跟我也真的是朋友,我不是這裡人,也不認識彆人,所以你三叔就讓我跟著你們一起,怕我一個人尷尬。”

早知道還不如一個人了,總不會比現在還尷尬。

小姑娘聞言,似是有些信了,出聲說:“那你一會跟我一起走吧,我帶著你。”

岑青禾微笑著點頭,“好,謝謝你。”

悼唁儀式八點整舉行,所有人等移步外麵最大迎賓廳,岑青禾是跟著程家人一同出去的,所以到了外麵才發現,偌大的廳內,所有人都已經站好了,烏壓壓的一片,少說也得有三五百號人。

見狀,岑青禾下意識把頭垂得更深,總覺得自己這個‘冒牌貨’,就這樣公之於眾了。

事實上岑青禾確實是人群中備受關注的焦點,因為除卻程家旁支,程道函隻有一個兒子,就是程稼和的爸爸,而程稼和的爸爸下麵又隻有兩子一女,算上重孫輩兒,家裡外也就那麼幾口人。

目前為止,孫子輩兒還未婚的人隻剩程稼和一人,眾所周知,程道函生前最寵小孫子程稼和,如今在程道函的葬禮上,出現在程稼和身邊,戴著近親孝的年輕女人是什麼身份,還不值得眾人想想的嗎?

岑青禾隻能儘量勸自己,權當是為了一代名師的離世,儘自己的一份孝心了。其實這事兒擱在相熟的人身上,也並無不可,北方常有老人去世,兒孫輩兒特彆好的朋友也為老人戴孝的,隻是一份尊重和關係的親近。

今天她如此彆扭,確實是因為江家不比普通人家,她怕有蓄意沾親帶故之嫌。

好不容易熬到悼唁儀式結束,程道函的遺體推送火化,岑青禾就借故沒有再跟程家人走在一起,她選了處角落位置站著,可餘光仍舊瞥見賓客時不時的朝她這裡瞄。

“青禾。”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在這麼陌生的城市和地方,岑青禾本能的來回尋找。

“這呢。”聲音從身後傳來,岑青禾轉身定睛一瞧,不由得眼睛一瞪。

“段言?”岑青禾幾乎不敢相信。

段言看到岑青禾,出聲說:“我剛找你半天,你跟程家人是什麼關係?怎麼還戴孝了?”

岑青禾看了眼腰間孝帶,出聲回道:“我跟程稼和是朋友,老爺子生前沒能見一麵,隻能走後送一程了。”

段言眼神很賊,打趣說:“是朋友還是女朋友啊?”

岑青禾就知道這事兒容易誤會,她三根手指道:“我發誓,我們純朋友,程稼和還是我最大的客戶呢,不信你自己去查。”

段言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查戶口的,用不著這麼緊張。”

岑青禾問:“你呢?你跟程家什麼關係?”

段言道:“我屬於公派,跟我們總監一起來的。”

“哦。”岑青禾點點頭,突然後知後覺,瞪眼道:“總監?你跟赫連將軍一起來的?”

段言剛要說什麼,忽然目光一瞥,視線落在岑青禾身後,主動道:“總監。”

岑青禾咻的回過頭,隻見幾米外走來一個氣場特彆強大的女人,一身乾練的職業裝和闊腿褲,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

岑青禾沒見過赫連默本人,但也一下子就感覺到。

赫連默來到岑青禾和段言身邊,對段言說:“我一轉頭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段言笑著道:“看到同事,過來打聲招呼。總監,這是夜城售樓部的組長,岑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