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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301 字 5個月前

直起身,他靠在桌案邊道:“完事兒了。”

聞言,商紹城跟岑青禾互相卡著對方手臂,一同扭頭看來,商紹城笑說:“你退步了。”

岑青禾馬上道:“看我來虐殺你。”

頗有一副見高踩低趁火打劫的意味。

她跟靳南一起把球掏出來,重新擺上,商紹城寵溺的在一旁瞧著,靳南也退開,看她熟練地跟個老司機一樣,給球杆上巧粉,又吹了下,然後俯身開球。

岑青禾一心想在靳南麵前露回臉,好一雪在籃球場上的前恥,所以打得格外的快,結果這一急功近利,臨了臨了,桌上就剩最後一個球,岑青禾竟然老馬失前蹄,打到洞口又彈出來,勁兒使猛了。

“哎呀!”岑青禾當即焦躁的皺起眉頭,恨不能給球杆撅了。

商紹城忍不住笑,“自己打的,跟誰生氣呢?”

岑青禾滿眼悔恨,生悶氣說:“差點兒就能虐他了。”

商紹城回頭看向靳南,靳南一臉的雲淡風輕,他招誰惹誰了?

商紹城走到岑青禾身邊,伸手揉她的頭,寵著道:“我幫你扳回一局。”

岑青禾心有不甘的撇撇嘴,這種事兒,彆人虐不如自己虐,好不容易碰上個長項,結果臉還沒露上。

商紹城在打球的時候,岑青禾跟靳南隔著一米遠的距離站著,她側頭道:“藏得挺深啊。”

靳南回視她,岑青禾道:“你都沒說你會打台球。”

靳南說:“你又沒問我。”

岑青禾挑眉:“我上次跟你說我台球打得好,你也沒說你會打。”

靳南道:“我打的一般,怕你虐我。”

岑青禾深吸了一口氣,

她嚴重懷疑,靳南是故意在氣她,這個想法直到瞥見商紹城勾起的唇角,她才敢肯定。

感覺臉上沒麵兒,岑青禾對靳南道:“你等下一局的,我好好發揮一下。”

靳南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開口道:“等你。”

瞧瞧,何其猖狂?

商紹城很快清了桌,用時最短,岑青禾走過去掏球,商紹城見她沒什麼表示,不由得主動問:“你怎麼不誇我?”

岑青禾說:“意料之中,有什麼好誇的。”

商紹城心裡失衡,球打得太好也有錯了?

三人在球室裡麵輪流打球,岑青禾憋了一口氣,第二局穩中求勝,一杆清;緊接著到了靳南,他不緊不慢,但每一下出手絕對是毫不須發,竟然也清了桌。

岑青禾說:“照我們仨這水平,回頭可以直接去黑8掛牌當陪練了。”

商紹城說:“你倆不行,一個話太多,一個話太少,客人都會投訴。”

岑青禾撇嘴道:“就你好?”

靳南冷不防從旁來了句:“他嘴損,說了還不如不說,投訴最多的就是他。”

岑青禾當即笑出聲,彆人說這話都沒多好笑,可偏偏是靳南說的,他老人家可是輕易不開尊口,今天竟也下了仙台,跟著一起挖苦商紹城。

商紹城也感覺到了,意外的道:“靳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靳南麵不改色的道:“新的一年,我給自己定了個新目標,幽默。”

岑青禾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而且還說的一本正經,她笑得直捂肚子,眼淚在眼眶打轉。

商紹城看了眼靳南,又看了眼岑青禾,幽幽地道:“擦亮眼睛選好了再站隊。”

岑青禾馬上道:“沒我什麼事兒,我什麼都不知道。”

三人打了近一小時的台球,緊接著又去封閉籃球館打籃球,岑青禾用投籃熱身,商紹城跟靳南都很專業的拉伸和轉腳腕。

等她熱身好了,也是她正式退場的時候,兩個男人比賽,她隻有觀賞的份兒。

岑青禾沒見過商紹城打籃球,這還是第一次看,滿眼興奮。

商紹城偶爾往旁邊看去,她馬上對他抬手比心,商紹城控製不住的唇角勾起,笑得分外好看。

無論是他身邊的人,還是岑青禾身邊的人,都說商紹城跟岑青禾在一起之後,變化最大的一點,就是脾氣好了,臉上笑容多了。

天知道他以前的脾氣沾火就著,有時候沒人點火,他還會自燃。現在好了,不生氣的時候像綿羊,生起氣來也頂多是個發燥的小二,隻要岑青禾有心想哄,就一定哄得好,區彆隻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商紹城跟靳南1v1,先是靳南進攻,商紹城防守,眼看著兩個一米八十幾大個子大塊頭的人,腳下卻移步飛快,動作流暢,岑青禾瞬間看得熱血沸騰,挺直背脊瞪眼揪心。

看得正熱鬨,岑青禾聽見手機響,靳南的手機就放在地板上,屏幕是黑著的;商紹城和她的手機都放在她的包裡,岑青禾起身跑到放包的地方,掏出兩部手機一看,是蔡馨媛打來的電話。

岑青禾滑開接通鍵,“喂,馨媛。”

蔡馨媛開門見山的說:“網上說程道函去世了,你知不知道?”

岑青禾乍聽程道函的名字,先是一愣,待到反應過來,立馬激動地眼睛一瞪,“啊?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剛才,微博熱搜,我也才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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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江城行

岑青禾說:“我不知道,我跟商紹城和靳南在球館,一直沒看手機,是今天的事兒嗎?”

蔡馨媛道:“熱搜剛上,大概一小時之前去世的,你跟程稼和之間還有些交情,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吧。”

岑青禾應聲,趕緊掛了電話,去看微博。

果然,微博熱搜第二位就是程道函去世。

商紹城跟靳南已經停下來,均是側頭看向岑青禾,前者問:“怎麼了?”

岑青禾回道:“程稼和的爺爺去世了。”

靳南不認識程稼和,看岑青禾臉色不好,故而小聲問商紹城,“她朋友?”

商紹城說:“程稼和的爺爺是程道函。”

靳南恍然,竟然是書法名家程道函。

岑青禾低頭看手機,確定消息無誤,她抬頭道:“你們兩個先玩兒著,我出去打個電話。”

快步出了球館,岑青禾翻到程稼和的號碼,略微遲疑,還是打了過去,於公,他是她手上最大的客戶;於私,兩人也算得上是朋友,所以無論如何,哪怕這個電話打得有些突然,她還是得打。

手機貼在耳邊,裡麵卻顯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岑青禾掛了,稍微一想也知道,這種時刻,一定很多人打給程稼和。

程稼和特地在夜城買了塊地,準備給程道函建一座私人的收藏展覽館,工程早就啟動,岑青禾每次經過那裡還會順著車外看一眼,沒成想,展覽館還沒建好,程老爺子就沒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網上說,是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話說岑青禾已經好長時間沒聯係程稼和了,都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夜城還是其他地方,上一次聯係,還是過年期間,兩人互發了拜年短信。

岑青禾正兀自出神,手上手機響起,她低頭一看,是程稼和給她打過來了,她趕緊接通,叫了聲:“程先生。”

“青禾。”是程稼和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無力和疲憊。

岑青禾瞬間心裡跟著難受,想到自己爺爺去世的時候,她低聲道:“我剛看到網上的新聞,想著打個電話給你,你還好吧?”

程稼和喊她名字,那就是拿她當朋友,岑青禾也不好再端著,發自內心的想幫上點兒忙,就算幫不上什麼忙,說兩句話,平平心也好。

誰料程稼和聲音放得很低,強忍著哽咽,壓抑的說:“青禾……我爺爺走了。”

一句話,說的岑青禾差點兒掉眼淚,她沒想到程稼和會這樣,還以為他的性格,頂多就是客氣的說些場麵話,如今隔著手機,岑青禾都能想象到程稼和傷心難過的樣子,她有些慌,下意識的安慰道:“你彆這樣,我剛看到新聞也特彆震驚,但是說句大俗話,人死不能複生,更何況程老爺子是壽終正寢,無論是家裡人還是醫生,大家都努力過了,你這樣家人也會更難受的。”

岑青禾一番話說完,手機裡麵沉默片刻,隨即傳來程稼和低低的聲音,“我知道,剛才一時沒忍住,不好意思。”

岑青禾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是朋友。”

程稼和輕聲說:“青禾,謝謝你打電話給我。”

他就是這麼個人,謙謙有禮,岑青禾已經懶得糾正他,反正也習慣了。

她出聲道:“你節哀順變,我也不知道能幫你什麼,老爺子的葬禮,我想去送他一程,不知道方不方便?”

如果是普通人家,自然是不用加最後一句話的,但程家在江城是名門望族,程老爺子又是文藝圈的名人泰鬥,估計當天到場的人會有很多,一般人想去也去不了,故而岑青禾有此一問。

程稼和說:“我跟我爺爺提過你,說你很喜歡他的字,他還說有機會去夜城看你,沒想到……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過來江城,我叫人去接你,葬禮定在後天。”

岑青禾道:“沒問題,我明晚就過去江城,到時候我跟你聯係。”

程稼和應聲,岑青禾又安慰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

等她重新回去球館,商紹城跟靳南都朝她看來,岑青禾不待商紹城發問,自己主動說:“程道函的葬禮定在後天,我一會兒看下機票,大概明天晚上過去一趟。”

商紹城是不喜歡程稼和的,大抵跟討厭薛凱揚一樣。

岑青禾以為商紹城會不怎麼樂意,結果他麵不改色,如常道:“這是大事兒,你想去就去吧,我明天估計沒空,不能陪你,你自己小心點兒。”

岑青禾忽然覺得商紹城今天兩米八,若不是靳南在,她真要開口誇他長大了,也懂事兒了。

不過緊接著,商紹城說:“我跟江家沒私交,但是盛天跟和風之間還有生意往來,我剛接了電話,程道函的葬禮,盛天這邊也會派人過去,你到那邊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聯係他們。”

切,怪不得放心她一個人過去,感情是在那邊也有他的人。

當然了,這話岑青禾隻敢在心裡嘀咕,可不敢跟商紹城說,免得他乾脆叫她不要去了。

當晚岑青禾跟商紹城回盤古世家,她訂了明天下午六點多飛江城的機票,因為沒想過逗留太久,所以隻找了個大包,裡麵裝上一套換洗的衣服。

商紹城坐在一旁,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