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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92 字 5個月前

了,再說我都懷疑你用的苦肉計。”

岑青禾蹙眉回道:“你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說不用你來就不用你來,你來我還得費勁兒藏你。”

商紹城道:“隻有你覺得我不能見人,今天有人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有。”

“誰問的?”

“一個長輩,你不認識。”

岑青禾道:“這就好,得低調,我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讓我低調的炫耀就好。”

商紹城道:“你平時在外說自己是單身,騙彆人彆騙了自己,要時刻記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聽見了嗎?”

岑青禾不答反問:“這是話裡有話?”

商紹城說:“男人問你是不是單身的時候,同時就是在問你,我可以追你嗎?所以你說單身的時候,注意分寸,我可從來都是光明磊落,不像你,明目張膽的沾花惹草。”

岑青禾說:“你可歇著吧,我也不是沒看見你工作時的狀態,那就是一場場變相的相親宴,那麼多投懷送抱的,咱倆誰的環境更惡劣一些?”

商紹城道:“我不喜歡的,我可以直接說,你敢嗎?”

岑青禾回道:“怎麼不敢?人家現在都是岑組長了,我再次提醒你,跟本組長說話客氣一點兒,現在就連馨媛都得捧著我。”

“呦嗬,屁大點兒的小官兒還有官兒癮呢?”

商紹城嘲笑她,岑青禾拉著臉道:“行吧,那我現在以女朋友的身份告訴你,掛電話,我不想聊了。”

商紹城猝不及防的騎虎難下,頓了兩秒才道:“欸,你不能隨意切換角色,這對我不公平。”

岑青禾酸溜溜的說:“有什麼公不公平的,我這屁大點兒的小官兒,跟總裁麵前廢什麼話?這不是浪費話費嘛。”

商紹城說不過她,關鍵她已經占領了道德的製高點,他隻能低下頭來,委屈求全,“我錯了,是我不對,我官兒再大,私下裡還不是要聽你的話?甭管你是組長還是隊長,在我這兒,你永遠是最高大的。”

岑青禾躺在床上,翻著眼睛,心裡舒坦了。

見不著麵,兩人靠說話以寄相思,一聊就是一個小時起步,後來是岑海峰敲門,岑青禾才跟商紹城掛了電話。

她下床去開門,岑海峰手裡端了個大果盤,裡麵都是喜好還把葉子摘掉的大草莓。

“跟誰打電話,聊了這麼久?”

“一個朋友。”

岑青禾接了果盤,也沒有馬上關門攆人。

徐莉不在家,出門去打牌了,岑海峰也是半個小時之前回來的,岑青禾聽見開門聲。

“晚上幾點吃的飯?”岑海峰站在門口,看岑青禾心情不錯,順勢問道。

岑青禾說:“吃的挺早的,六點多就吃完了。”

他問:“餓不餓?咱倆下樓吃燒烤,喝點兒啤酒?”

從小學四五年級開始,岑海峰就沒正形的帶著岑青禾出去吃燒烤喝啤酒,偶爾徐莉也來氣,說岑青禾都被他教壞了。

但岑青禾認為,這是徐莉對岑海峰不帶她一起去的打擊報複。

原本他們是一個很和諧的三口之家,岑青禾是一個內心不安,卻在扮演著好孩子的乖寶寶;徐莉是個上班朝九晚五,明明很閒,卻因為愛打牌而顯得很忙的暴躁女主人;岑海峰是真的很忙,尤其是岑青禾上初三和高三的時候,她早出,他晚歸,明明都住在一個屋簷下,卻生生像是兩年沒見過麵一樣,但他雷打不動的,會儘可能的抽空約她出去喝酒談心。

爸爸和女兒坐在一起喝酒……這場麵一般人不能想,但這是岑青禾最開心,也曾最引以為傲的回憶。

出國留學那兩年,岑海峰每次跟她打電話的時候都說,等她回來之後,他們爺倆一定得去好好喝一杯,岑青禾答應了,可是回國後就發現了那件事兒。

此時看到岑海峰站在門口,一臉殷切又擔心被拒絕的忐忑模樣,岑青禾忽然覺得嘴裡的草莓有些泛酸,她不忍拒絕。

點了點頭,她說:“行,正好我也餓了,我換身衣服。”

“你慢慢收拾,我不著急,草莓好不好吃?我買了好多,吃完了還有,我給你洗。”

“還行,不咋甜,但是水分挺多。”岑青禾垂著視線,不想讓岑海峰看到她眼眶中的溼潤,所以儘量說話很輕鬆。

岑海峰道:“現在這個季節,不是吃草莓的時候,我開車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到。”

兩人說了幾句,岑青禾關門換衣服,深吸一口氣,她把眼眶中的眼淚憋回去。

太久沒有跟岑海峰說這麼多的話,他急切想表達的樣子,讓她看得心酸。

她以為她會恨他很久,卻沒想到愛比恨來的長久,到底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她恨不下去了。

第695章 原諒,擔心

岑青禾跟岑海峰來到樓下燒烤店,現在是燒烤店,岑青禾上小學的時候,這兒的老板還隻是一個鐵皮車主,每天準時準點兒推車在路口出生意,一晃兒十多年過去了。

再見麵,從老板到老板妻子都很是熱情,大家一番寒暄過後,岑海峰跟岑青禾進了一間包間,他替她點了愛吃的炸土豆片,岑青禾肆無忌憚的點了幾串烤腰子。

老板妻子笑著問岑青禾,“你媽呢?”

岑青禾回道:“打麻將去了。”

“你媽還那麼愛打麻將,你小時候就是你爸帶你出來吃燒烤,你都這麼大了,還是你爸帶著你,多好。”

她無意中的一句話,戳的岑青禾跟岑海峰心裡難受,前者還能勉強帶著笑容,後者直接眼淚汪汪,就差掉眼淚了。

岑青禾接過菜單,麻利的點了一些,最後還要了六瓶勁酒。

老板妻子笑著說:“孩子過年回來了,開心,多喝兩杯。”

等她走後,岑海峰看著岑青禾道:“要六個,你喝幾個?”

岑青禾說:“先一半一半唄,不夠再讓人拿。”

岑海峰笑了,“酒量見漲啊。”

岑青禾說:“你不用讓著我,咱倆今晚就可勁兒喝,我也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喝過你。”

岑海峰搖頭,“你不行,你一個小姑娘。”

岑青禾道:“你彆小看我,上次跟客戶喝酒,他西北人,更能喝,我跟馨媛輪著喝都沒頂住,那次我自己喝了一瓶茅台兩瓶紅酒,啤酒就沒數了,也就是那次,我感覺自己喝透了,酒量提升了一個段位。”

她炫耀的口%e5%90%bb在說,岑海峰卻聽得心疼,看著她道:“客戶故意逼你們喝酒?”

聽他語氣,眼看著要急,岑青禾趕忙道:“沒有,客戶人挺好,就是跟咱們一樣,話沒說兩句都在酒裡。”

岑海峰沒有馬上出聲,直勾勾的看著她,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彆開視線,他伸手捏鼻梁,借此偷著擦眼淚。

岑青禾看見心裡也不好受,所以雲淡風輕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在外麵過得挺好的。”

話音落下,岑海峰把頭垂得更低,抽了紙巾擋住眼睛。

岑青禾喉嚨哽咽,鼻尖也是一片酸澀之感,說不出話來,包間中一片靜謐。

店員敲門進來送酒,岑青禾開了一瓶,先給岑海峰滿上,隨後才倒給自己。-_-!思-_-!兔-_-!網-_-!

“你不找我出來喝酒嘛,來,先喝一點兒開開胃。”

岑青禾把酒杯遞給岑海峰,岑海峰接過去,她自己一仰頭,一杯全喝了。

岑海峰低聲說:“喝慢點兒。”

岑青禾笑道:“先給你來個下馬威。”

岑海峰也笑說:“喝酒最忌諱前麵喝得快,你得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後發製人。”

話雖如此,他也一口乾了一杯酒,美其名曰是不占她便宜,實則是想借酒澆熄心頭的酸澀。

現在店內人手足了,東西上的很快,最後兩碗辣麵是老板媳婦親自端過來的,說了句‘齊了’。

岑青禾道謝,等人走之後,她拿起一串烤腰子吃了一口。

岑海峰看得笑意盈盈,她從小愛吃這種東西,不像個女孩子,他叫了她多少年的兒子,也一直把她當兒子一樣帶在身邊。

他最想的就是她能開心幸福,隻要她想要的,隻要他能給的,他竭儘所能的給予,但他這輩子隻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兒,卻恰恰傷她這麼深。

岑青禾餘光瞥見岑海峰在看她,卻沒想到他看著看著,會突然情緒失控,失聲哭出來。

岑海峰伸手擋著額頭和眼睛一處,因為悲傷來的太過洶湧,他一個大男人也抵抗不住,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明知說對不起已經於事無補,隻能後悔的大哭。

岑青禾早知道岑海峰叫她出來,不是單純的吃頓飯而已,可是見他這樣,她忽然視線一片模糊,嘴裡的東西早就失了原本的味道,變得酸澀無比。

放下簽子,她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淚,身邊岑海峰壓抑的痛哭聲讓她心如刀絞,到底,她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低聲道:“哭什麼啊,外頭人聽見像什麼話?”

岑海峰一把握住岑青禾的手,額頭抵在她手背上,明明兩個人都是坐著的,可他卻把身體彎的很低,像是在對她鞠躬,他哭著說:“青禾,對不起,對不起……”

岑青禾淚如雨下,手背上是一滴滴灼熱的悔恨淚水,她知道這種時刻不能說一句沒關係。

國人講禮,隻要對方說了對不起,大多數情況下,都要回上一句沒關係。

可不是什麼樣的錯誤,都能用一句沒關係就能彌補的。

她隻能硬生生的坐在椅子上,等到喉嚨處那股壓抑到發疼的酸澀感逐漸褪去,這才佯裝冷靜的說道:“其實你不應該跟我說對不起,這句話你應該跟我媽說。”

岑海峰抬起頭,哭得跟個淚人一樣,他說:“我已經打算跟你媽攤牌了,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這半年我每天都在後悔……我在想我死都不能讓你傷心難過,我真的不止一次想,出門讓車撞死吧,死了一了百了,你也不用躲著我不回家,你跟你媽好好過。”

岑青禾眼淚順著下睫毛一滴滴的往下流,她看著岑海峰說:“你還真會想,做了錯事大不了撒手不管了,那我媽怎麼辦?我奶怎麼辦?我怎麼辦?你是不是還想讓我承受一回撕心裂肺的打擊?”

岑海峰垂下頭,伸手捂著臉,無顏麵對她。

岑青禾抽了紙巾擤鼻涕,悶聲道:“你現在知道錯哪兒了?”

岑海峰捂著臉點頭。

岑青禾又說:“我走這麼長時間,你跟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