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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62 字 5個月前

所以她說著商紹城給她安排的台詞,“媽,我今晚不回去了,馨媛回來了。”

徐莉道:“馨媛回來了,你晚上去她家住?”

“嗯,我倆晚上聊聊天。”

徐莉說:“有什麼話白天不能說?大過年的,你去人家方便嗎?”

“沒事兒,我倆都約好了,有些工作上的事兒也要商量。”

徐莉一聽這話,馬上鬆了口,“那行,你們聊吧。”

“好嘞,拜拜。”

岑青禾掛了電話,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

對麵商紹城俯下頎長身軀,一杆下去,紅球正中岑青禾麵前的球袋,他起身意味深長的說:“臉不紅,心不跳,一看就是老手。”

岑青禾瞪眼回道:“你沒見我氣兒都提到腦門上了?”

要不是為了他,她也不用撒謊騙徐莉,既心虛又愧疚,丫還有心情在這兒說風涼話,到底誰是白眼兒狼啊。

商紹城說:“一回生兩回熟,下次我教你怎麼氣沉丹田。”

看他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兒,岑青禾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俯身打球,岑青禾手快,一把將麵前的紫球拿走,商紹城打了個空,眼皮一掀看向她,岑青禾滿眼挑釁,就是欺負他拿她沒招兒。

春節期間的安泠街頭特彆熱鬨,夜裡十點多還是人聲鼎沸的狀態,沒有夜城的高樓大廈和絢麗霓虹,但是有深夜不打烊的商店和萬家燈火;沒有各種奢侈品牌的旗艦店,但是有排滿整條街的燒烤棚子和小吃車。

岑青禾買了一串拎著都沉的草莓糖葫蘆,上麵裹著厚厚的糖衣,吃一顆嘴巴都脹成鬆鼠的樣子。

商紹城不能吃酸的,他莫名的懷念黑棗糖葫蘆,當時在冬城的時候,她給他買過。

他既開了口,岑青禾必須滿足他。

起初岑青禾找了幾家,都沒有傳統的黑棗糖葫蘆,一路往前走了幾條街,終於看到一個老大爺抱著一束單獨的糖葫蘆棒,上麵就有黑棗的。

岑青禾很豪氣,給他買了五串。

商紹城說:“你買這麼多乾嘛?我就吃一串,剩下的你吃?”

岑青禾給了錢,接了糖葫蘆,等跟他走遠之後才道:“大過年的,讓人家早點兒回家不好嗎?”

他們出來溜達是有意思,但要是原地站著不動賣東西,東北的冬天,還是晚上,半小時就足以把人凍透。

商紹城看了眼岑青禾,明明心裡是暖的,嘴上卻偏要好話難聽著說:“我是看出來了,你對個陌生人都有情有義的,就跟我這兒油鹽不進。”

岑青禾笑著收下他的誇獎,出聲回道:“那是,我就是你一個人的白眼兒狼啊。”

商紹城瞥了她一眼,又輕哼了一聲,明明是欠揍的話,可偏偏深得他意,讓他連罵都不知從何罵起。

街邊有半大不大的孩子在玩兒‘摔炮’,就是那種摔在地上就很響的小炮仗。

‘嗙’的一聲響,突然在岑青禾附近炸開,岑青禾‘嗷’的一聲,險些把身旁的商紹城給嚇毛了,就連周圍幾米內的行人,也皆是朝她看來。

她平時最怕突如其來的響聲,記憶中兒時的‘摔炮’是她童年中唯一的噩夢。如果是大人,她還能上前說一聲彆在人堆裡放炮仗,但是小孩子要怎麼管?

小孩子人來瘋,彆人越是看,他們越是玩兒的熱鬨,關鍵這種炮仗還不是一直響的,怕就怕在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響,就像個定時炸彈,炸的那刻不嚇人,恐懼的是炸之前的忍受。

岑青禾手裡攥著糖葫蘆簽子,心慌的一邊回頭看,一邊抬手捂耳朵。商紹城怕她紮著自己,他把自己手中的糖葫蘆也遞給她,“拿著。”

岑青禾說:“你拿著吧,我害怕。”

商紹城道:“我幫你捂著。”

她接過他手中的黑棗糖葫蘆,垂下胳膊,商紹城站在她身後,暖暖的大手分彆貼在她兩側耳朵上,順帶著包裹了整個臉頰,刹那間,周圍的一切紛紛擾擾,仿佛都被屏蔽在外,整個世界唯有低噪音的溫柔。

熊孩子還在玩兒‘摔炮’,可那刺耳的聲響透過商紹城的手掌再傳到她耳朵裡,忽然就微不足道起來,岑青禾高高的揚起唇角,開心的不得了。

什麼壁咚,摸頭殺,都不及有個男人站在自己身後,擋住她的恐懼和擔憂。

街上一對對的情侶並不少,一些女孩子看見商紹城這麼對岑青禾,都在暗地裡擰自家男朋友的胳膊,跺著腳噘著嘴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商紹城跟岑青禾都戴著口罩,還真看不清具體模樣,總之街上仿佛著了魔一般,走哪兒都能見到男朋友幫女朋友捂耳朵的,儼然已經成了一種流行。

安泠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就晚上逛街的功夫,岑青禾還看見好幾個熟麵孔,有初中的女班主任帶著孩子和老公;有徐莉單位的同事;最驚險的一次,岑青禾竟然看見潘嘉樂跟幾個同班的男同學。

幸好她捂得嚴實,不然一準兒被認出來。

不行,岑青禾受不了這份膽戰心驚的刺激,趕緊拉著商紹城回了酒店。

商紹城用一個詞形容她的心理,偷情。

岑青禾說:“偷情隻怕被原配看見,我現在是怕被所有認識我的人看見,這壓力能比嗎?”

商紹城說:“幸好我隻來兩天,再久一點兒,我怕你神經了。”

岑青禾快了,晚上他跟商紹城商量,如果明天要請吃飯的話,還是隻請徐莉一個人好。

商紹城問:“為什麼?”

岑青禾說:“我爸一直挺怕我找對象的,總怕哪天誰就給我搶走了,我說他有患得患失的病,還是讓他好好生活吧,你要是跟他實話實說,我怕他受不了。”

商紹城道:“可你早晚有一天還是要嫁人。”

岑青禾馬上瞪眼道:“欸,像是這種話,你就不能在我爸麵前說,他不管你說的是不是事實,就算他表麵沒什麼,但心裡一定會討厭你。”

商紹城似笑非笑,岑青禾看出他是不以為意,她說了句:“等你以後有了孩子,要還是個女兒,你就知道這是什麼滋味兒了。”

第675章 預防針

岑青禾跟商紹城形影不離的膩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飯前才打給徐莉,說是商紹城來了,約她出來吃飯。

三人約在一家飯店的包間裡麵,徐莉推門進來,商紹城第一個站起身,笑著道:“阿姨。”

徐莉特彆熱情,也很驚訝,“紹城,什麼時候來的?剛才青禾打電話說你在安泠,還給我嚇一跳,她之前都沒跟我提過。”

商紹城微笑著回道:“我也是剛到,想給青禾一個驚喜,事先沒跟她說。”

滴水不漏,完美的打消掉徐莉對岑青禾夜不歸宿的懷疑。

岑青禾更是,做賊心虛,都沒敢跟商紹城坐一塊兒,愣是坐在他對麵,一副我們相敬如賓的模樣。

都落座之後,岑青禾問徐莉,“沒人知道你出來見誰吧?”

徐莉道:“我說我同學聚會。”¤思¤兔¤網¤

商紹城自嘲般的打趣,“怨我,弄得阿姨也跟地下組織似的。”

徐莉笑說:“沒有,我還喜歡這種感覺呢,跟拍電影似的。”

商紹城算是知道岑青禾像誰了,全家都沒什麼正形。

人到齊了,叫服務員進來點菜,等到服務員走後,徐莉問商紹城,“能在這邊待幾天?”

商紹城說:“我明早就走。”

“怎麼剛來就走?”

“我有工作,經過安泠,過來看看您和青禾。”

徐莉滿臉笑容,“孩子有心了,還特地過來看看。”

商紹城微笑,“阿姨,其實我這次來,也是有些事兒想跟您商量。”

徐莉不曉得是什麼事情,滿眼認真的問:“什麼事兒,你說。”

商紹城道:“阿姨,上次在夜城的時候,也跟您聊了一些,關於年後公司的一些安排,其中包括我的身份,也要一定程度的曝光。”

徐莉點頭,商紹城繼續說:“青禾的意思,她不想我們的戀愛關係被大眾消費,也不喜歡您跟家裡人遭到不必要的滋擾,所以她連身邊的朋友都沒告訴,我這次過來,她也不讓我去家裡拜訪大家。”

徐莉說:“你們兩個決定好的事情,我完全讚同,我這邊什麼說頭都沒有,家裡人也一樣,隻要你們兩個好好的就行。”

商紹城說:“您放心阿姨,我一定對青禾好,這次來的匆忙,隻能跟您一個人交代,我怕以後萬一網上或者其他媒體新聞有什麼關於我的不好報道,給您帶來困擾,先提前跟您說聲抱歉。”

徐莉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既然岑青禾已經認定了這段感情,商紹城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紈絝子弟的不良習性,她是不會在這種時刻說難聽話的。

她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用語重心長的口%e5%90%bb,頗為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也經常看新聞,也看娛樂八卦,彆人的事兒不管是真是假,我也就是看個熱鬨,如果以後有關於你的,阿姨不可避免的要多看兩眼,要是真有什麼不好的,我不會直接相信,我可以跟青禾聯係,隻要她信你,阿姨就信你。”

徐莉不會一味地對商紹城點頭,她的立場很明確,她站岑青禾。

商紹城當然聽得懂,馬上就接道:“您也可以直接打給我,我親口跟您解釋。”

徐莉笑道:“不用,你平時工作這麼忙,阿姨不會打擾你,你跟青禾都在夜城,有什麼問題,你們兩個交流就行,我也不愛摻和孩子的事兒,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們兩個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我跟青禾平時有什麼矛盾,都是敞開了聊,誰的錯誰改。”

岑青禾坐在一邊旁觀,看徐莉滿臉笑容,其實每一句話都不是廢話,都帶著一定的敲打和鞭策,這也是為何她起初不樂意跟家裡人說的原因,長輩說著不擔心,其實哪有不擔心的。

商紹城還想把岑海峰也約出來見麵,岑青禾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兒女感情問題上,當爸的未必有當媽的理智,最起碼在她家裡,徐莉還算是有承受能力的,反觀岑海峰,一旦聽到有關商紹城任何不好的風吹草動,他一定理智全無,隻想著坐飛機來夜城找商紹城討說法,到時候還不鬨得雞飛狗跳?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一直都是商紹城跟徐莉在聊天,等到結束之後,三人一起往外走,此時不早不晚,差不多九點鐘。

岑青禾挽著徐莉的手臂,徐莉對商紹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