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狗探,這一路老老實實的,彆再開我倆玩笑,我沒跟你鬨。”
見岑青禾這麼認真,孔探信了,兩人打好商量,等到再回去的時候,他不再嬉笑調侃,果然老實了許多。
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不少乘客都躺下休息了,幾人不能再打撲克,所以各自回原位安靜消磨時間。
岑青禾原本做好準備打泡泡龍,但是掃見靳南在讀全英的推理紀實書,她好後悔沒把字帖帶出來,當眾給他臨摹幾幅名家的書法。
不是她獨獨在意他對她的看法,實在是幾次見麵下來,印象就沒什麼太好的,關鍵他跟商紹城又認識,岑青禾總不想叫商紹城的朋友看低了自己,免得覺得商紹城眼光差。
想著,她再次主動出擊,稍稍湊近靳南,低聲道:“你還有其他書嗎?”
靳南抬眼看向她,“沒有,就帶這一本。”
岑青禾道:“我忘帶了。”
其實她壓根兒就沒想帶,平時忙的睡覺時間都沒有,看書的習慣早就被拋諸腦後。
靳南說:“你想看給你吧。”
他倒是大方,岑青禾謙虛,“不用不用,你看吧,那我睡會兒,還有五個小時,一晃兒就到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把泡泡龍拿出來,岑青禾插上耳機,倒下硬睡。
起初的一個小時裡,岑青禾無比的清醒,甚至是機敏,試想一下,一個讓自己有心理壓力的人坐在身邊,誰能安心睡著?
但是躺的時間久了,不困也能醞釀出睡意,岑青禾躺在可以完全抻平像是單人床一樣的座椅上,睡著睡著就不知道身在何方,她睡姿向來不好,從來沒有老老實實的時候,不是劈著叉就是騎著人。
夜深人靜,整列車廂都已經把光線調暗,靳南平躺在抻平的座椅之上,恍惚剛睡著,腿上忽然多了一份重量,起初他沒能轉醒,可後來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家裡,這是高鐵上。
激靈一下睜開眼,他稍微探頭一看,原來是隔壁搭過來的一條腿,穿著藍色的緊身牛仔褲。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岑青禾就是穿得藍色牛仔褲,她竟然把腿搭到他身上來了。
靳南有些生氣,畢竟這是她第二次公眾場合‘調?戲’她了。
坐起身,他看向隔壁,剛想開口,但是見岑青禾整個人從最初的平躺變成現在的側趴,大半張臉都埋在座椅縫隙中,幾乎不用深究,就這睡姿,一看就是睡死的樣子。
忽然就沒有那麼生氣了,靳南一手就扣住她的纖細小腿,把她的腿放回去,重新躺下睡覺。
沒多久,她又把腿放過來,他再起身拿回去。
一來二往,直到岑青禾自己睡到自然醒,迷瞪著睜開眼,入眼就是一片紅色,她還嚇了一跳,晃了幾秒才回過神,這是座位顏色。
從趴著到撐身坐起,車廂中還有很多人都在睡覺,她瞄了眼身邊座位,靳南沒有抻平座椅,他就這麼坐著閉目。
偷著擦了下唇角口水,岑青禾心想,還好沒讓他看見她這丟人的睡姿,隨便扔到哪裡,那就是凶案現場。
她從醒來到坐起打泡泡龍,靳南一直都知道,隻是沒睜眼,被她騷擾了一晚上,他實在是無可奈何,隻能坐著睡。
同樣都是給了錢買了票的,怎麼她就睡這麼好,他就活該坐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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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始終被人惦記
這趟車是半夜十二點三十五停靠終點冬城車站,車廂燈提前半小時就亮了,乘客也都醒來準備下車。
岑青禾以為下車之後,靳南定會與他們分道揚鑣,卻沒料他在下車前詢問幾人,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孔探跟丁然睡了一路,精神得很,都沒問題,岑青禾就更不可能有問題了,所以下了車後,幾人先把行李送去酒店,然後一起找了家燒烤店吃宵夜。
岑青禾本就是燒烤的忠實擁護者,加之車上沒吃飽,這會兒是強忍著沒有狼吞虎咽。
靳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晚上見她在車上吃得少,後來她睡著的時候,他都聽見她肚子在咕嚕嚕的叫喚。
原本家裡派了司機來接他,他下車就該直接回家,結果他臨時改了計劃,陪他們出來吃燒烤。
店裡很是熱鬨,處處都是操著東北口音的客人,岑青禾覺得很舒服,果然哪好不如家裡好。
孔探說要喝酒,岑青禾同意,靳南也點頭,他叫來服務員要了半打,除了丁然之外,一人兩瓶。
手裡拿著個二兩酒杯,幾人碰杯,岑青禾仰頭,一口乾了。
靳南在夜城見慣了岑青禾的多副麵孔,老實的,凶悍的,英勇的,慫的……但他從沒見過她大口喝酒肆意擼串的樣子,怕是真的餓極了。
他無心偷瞄她,實在是她食量驚人,轉眼的功夫,一碗原汁兒的疙瘩湯吃光了,她轉頭叫店員幫她再煮一碗餛飩。
就這飯量,常姍一天都吃不完,她還好意思說自己食量小。
想著,他嘴上已經不自覺的說道:“還要再加點兒什麼嗎?”
岑青禾沒出聲,對麵孔探道:“再來兩串腰子吧,青禾喜歡吃腰子。”
話音落下,岑青禾咻的抬起頭,嘴裡還有剛放進去沒等嚼的土豆片,她說話的時候差點兒噴了,“誰喜歡吃腰子了?!”
伸手抹了下嘴角,岑青禾也沒想到自己這麼激動。
孔探一臉嫌棄,邊躲邊說:“我記錯了嗎?我記得你每次必點腰子。”
岑青禾是很喜歡吃,但是自打被商紹城強烈的鄙視過後,她終於知道,在男人眼裡,女人熱衷豬腰子……貌似不是什麼露臉的事兒,所以她現在在外人麵前,基本屏蔽了豬腰子。
一麵是真誠的孔探,一麵是心慌的岑青禾,靳南麵不改色的說:“喜歡就點,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這麼一說,岑青禾更加尷尬,連連笑道:“你彆聽他黑我,我不喜歡吃。”
靳南道:“土豆片再來一盤?”
“行,再加倆石蛋。”岑青禾就差舉手表示讚同。
吃飯的時候,孔探對靳南道:“你們過年放假多久?”
靳南說:“正常到十號,部分人員也不一樣。”
孔探說:“那你能在冬城待幾天?年後我們約出來玩兒啊?”
岑青禾總怕孔探一根筋太熱情,會讓靳南覺得疲於應對,正想著說點兒什麼的時候,靳南已經回了,“好啊。”
“你們要是來冬城,提前打個電話給我。”
靳南對孔探這麼好說話,岑青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看上孔探了。
孔探說:“行,到時候讓青禾跟你聯係,對了,你來過安泠嗎?”
靳南道:“沒有正式逗留過,以前去其他地方有經過。”
“那你也可以來安泠玩兒啊,我們那兒地方不大,但該有的都有,你要是有空也來我們這邊看看。”
“嗯,有機會一定過去。”
宵夜吃了一個小時左右,桌上杯盤狼藉,靳南結賬回來,看著幾人道:“你們直接回酒店,那我就先走了。”
岑青禾起身客氣道:“謝謝請我們吃宵夜,年後有時間來安泠玩兒,我們請你。”
他點了下頭,“隨時電話聯係。”
幾人穿上外套走出去,靳南直接在路邊攔了輛車走,岑青禾跟他揮了揮手,直到看著計程車掉頭,她才恍然覺得,原來他這人也沒有特彆難相處,最起碼剛才她吃飯的時候,就沒空多想。
三人一起回酒店,岑青禾進了自己的房間,馬上給商紹城回了電話。
之前兩人短信聯係,她說回來打給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商紹城很快就接了,岑青禾懶洋洋的聲音說:“終於回來了,可撐死我了。”
商紹城說:“怕撐你還吃那麼多。”
岑青禾道:“我餓啊。”
商紹城道:“你這一天不是撐就是餓。”
岑青禾把自己扔在沙發上,躺著道:“真相了。”
兩人如往常一樣聊天,聊了能有十分鐘,岑青禾忽然一激靈,屋裡有些冷,到處找空調遙控器也沒找著,她懶得給酒店前台打電話,對商紹城道:“我去洗澡睡覺了,屋裡冷,你也早點兒睡,明天你不還有事兒呢嘛?”
商紹城說:“開視頻,我看看你。”
早不看晚不看,偏偏她說要洗澡,他要看,岑青禾馬上翻了個白眼兒,沒好聲的說:“你彆撩扯,撩完難受的是你自己。”
商紹城聞言,歎氣道:“哎,一個人躺床上,寂寞空虛冷。”
岑青禾說:“我還孤單北半球呢。”
偌大的房間,說冷就冷,岑青禾已經開始脫衣服,商紹城內心糾結,是看還是不看。不看心裡癢癢,看了身上癢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這前腳一走,他馬上懷念起昨晚來。
岑青禾沒給他那麼多的選擇,她拎著手機進了浴室,一邊洗澡一邊開外音跟他聊,其實也沒太多的話好聊,但她要知道,他就在身邊。
商紹城正兀自回味昨夜的溫存,忽然聽到手機裡麵傳來岑青禾的一聲尖叫,他嚇了一跳,馬上問:“怎麼了?”
岑青禾罵了聲‘靠’,然後說:“水突然涼了。”
商紹城道:“我說什麼來著,窮山惡水。”
岑青禾沒空搭理他見縫插針的地域歧視,重新伸手試了下水溫,沒有剛才那麼冰涼,但也就勉強跟體溫差不多,她頭發洗到一半,滿腦袋泡沫,也不可能出去叫酒店的人上來弄,怎麼辦?忍著唄。
從她洗完澡到吹乾頭發上床,她身上一直在打擺子,渾身蜷成一個球,她衝著手機直哼哼。
商紹城說:“叫客服上來開空調,彆感冒了。”
岑青禾邊哆嗦邊道:“算了,明早九點半的動車,八點多就得起來,懶得麻煩人家。”
商紹城道:“想不想我?”
岑青禾點頭,“嗯。”想他身上一直跟火爐似的,特彆熱。
商紹城低聲道:“我也想你。”
岑青禾縮在被子裡麵,起初隻露個腦袋,後來凍得把腦袋也縮進被子裡麵,輕聲回道:“你快點兒忙完,快點兒來安泠找我。”
“嗯,過年想不想要什麼?”
岑青禾道:“想你趕緊來就行。”
漫漫長夜,兩人分彆躺在夜城家裡和冬城酒店大床上,隔著千八百裡,可心卻貼在一塊兒。
岑青禾依稀記得,她是困得睜不開眼睛,這才依依不舍的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