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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63 字 5個月前

沈晴問:“人怎麼樣?”

周兆賢道:“送去搶救了,現在還不清楚。”

柴紅玉一臉愁容的說道:“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這是硯之進公司後負責的第一個大項目。”

沈晴問:“硯之人呢?”

提到這個周兆賢就氣不打一處來,強忍著心頭火,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樓上睡覺呢,喝到淩晨五點多才回來,怎麼叫都叫不醒,不然能讓硯景先去公司看看嘛。”

坐在一旁麵無表情又默不作聲的商紹城,差點兒樂出聲來,果然是周硯之,這種事兒也就他乾得出來。

柴紅玉最寵周硯之,聽見周兆賢不高興,她往回折道:“硯之這麼晚回來還不是陪客戶?你現在叫他起來,他能怎麼辦,又不是他惹的事。”

周兆賢蹙眉說:“你就慣著他,我看你能不能給他慣上天,你見到誰家項目出了這麼大的意外,主管還能喊著‘我要睡覺’,說不起就不起的?”

柴紅玉彆開視線不出聲,眼看著夫妻倆要吵起來,沈晴說:“先彆急,硯景聯係滇南那邊的人了嗎?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過錯在不在咱們這邊,還有,小車副駕上的人傷勢怎麼樣?”

周兆賢道:“事發緊急,現在咱們這邊兩眼一抹黑,不管過錯方在誰,我最怕的就是人命保不住。”

搞工程的最怕就是開工前見血,如果是惹上了人命官司,就更加‘晦氣’。周家的東弘集團在最初一代,就是由周兆賢的爸爸周東弘一手創立,以建材生意為主。

發展到如今這一輩,已經遍及多個領域,但是一提建材,東弘在整個國內甚至東南亞圈,都是首屈一指的。

這麼多年,盛天跟東弘算是房地產行業的黃金搭檔,前者蓋樓,後者添磚,有錢大家一起賺。

這次周硯之負責的項目雖然跟盛天旗下的房地產無關,但畢竟私交在這兒擺著呢,沈晴直接道:“等等看是什麼消息,實在不行我聯係滇南規劃局局長,前陣子我們還在一起吃過一頓飯,我儘量跟他商量,無論如何,彆耽誤正常工期就行。”

大家混到如今這樣的地位,關係圈和人脈網都是不可想象的強大,就算沈晴不出麵,周兆賢也不可能坐等著。

但沈晴肯說一句話,這感情又不一樣了,柴紅玉馬上就轉了話鋒,開始跟商紹城聊天,問他近來怎麼樣,各方麵都順不順利,諸如此類的。

商紹城一一回應,麵麵俱到。

周兆賢笑說:“紹城這些年沒怎麼變模樣,小時候精致的跟個洋娃娃似的,我跟紅玉總說,完了,紹城比我們家安琪還好看,現在長大像個大男人樣了,安琪二十四,紹城二十六?”

商紹城淡笑著應聲:“嗯,上個月剛過完生日。”

周兆賢笑道:“以前你們都出國,一年到頭也見不上一麵,現在好了,你們都回來了,沒事常聚,像小時候一樣,我們家安琪眼比天高,這幫玩的孩子裡麵,除了聽她總說你,沒聽她提過彆人名字。”

“爸,我在樓上就聽見你背後說人,誰總提他了,我提他也是因為他跟彆人一起不帶我們玩了。”

眾人聞言往彆墅樓梯處看去,隻見穿著黑色窄腿褲跟鵝黃色蝙蝠毛衣的周安琪走下來。

這麼多人,她隻跟沈晴打招呼,笑著道:“沈阿姨。”

沈晴也熟絡的回道:“剛起來?”

“嗯,今天沒事就多睡一會。”

其實她臉上化著很精致的淡妝,也許男人不懂,但女人一看就明白,這妝沒有四十分鐘化不出來。

周安琪就是這樣,她控製不住,隻要一聽到商紹城三個字,馬上就會豎起耳朵,情不自禁。

知道他今天會來,她昨晚就已經花了三個小時選好穿什麼戴什麼,今天更是掐算著時間,提前化好妝,聽見他已經到了,可卻不馬上下樓,她以為她這叫‘不在乎’,但對商紹城而言,那才是真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她穿什麼戴什麼,甚至是說了什麼,隻在她出現的最初,他瞥了她一眼,隨後便視若無睹。

兩家長輩想撮合商紹城跟周安琪,這已是路人皆知的事兒,商紹城坐在柴紅玉右邊,沈晴就把周安琪叫到自己左邊,雖然是兩組沙發,但是隔得不遠,因此從視覺效果上來看,周安琪就像是跟商紹城坐在了一起,即便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個人的位置。

隻要靠近他,她整顆心都亂了,不是忘記他在烏斯特不告而彆的事兒,隻是氣不起來,他不跟她講話,她隻能低下頭,主動對他說:“你不是早起困難症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商紹城沒看她,淡淡回道:“困難又不是癌。”

一句懟的她不知怎麼接才好,如果是岑青禾,她一定會有兩種選擇,心情正常她會說:“吃槍藥了?一臉彆人欠你錢的樣,我但凡打得過你,不會讓你活過下一秒!”

如果她心情特彆好,她會彎起一雙%e5%aa%9a眼,狐狸似的湊到他身前,眼巴巴的看著他道:“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死了我怎麼辦?”

但周安琪隻會覺得商紹城很難聊,其實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不好相處,所以周硯之罵她賤的,非得上趕著商紹城。

兩個孩子之間‘愉快’的對話,大人都不好插嘴,還找了個契機一起去了書房,客廳就留他們兩個。

其餘人一走,商紹城馬上頭往靠背上一仰,閉目凝神。

周安琪見狀,出聲問:“沒睡好嗎?”

她自認已經主動向他示好,她這麼對過誰?

商紹城卻不搭理她。

他正在想早上岑青禾跟他開的那個玩笑,他在回憶,自己好幾次的沉默時間是不是太明顯?她會不會心裡不舒服?她有沒有暗地裡生氣?或者他買點兒什麼,說些什麼,好哄她開心?

周安琪覺得特彆沒麵子,酸酸的說道:“每次來我們家都跟誰逼你一樣,你是來吃飯還是來受刑的?”

她這句話好死不死的戳到了商紹城的肺管子上麵,慢慢睜開眼睛,他冷著一張俊美的麵孔看向她,周安琪餘光瞥見,頓時心裡害怕,也很後悔,她好不容易才能見他一麵,乾嘛要惹他生氣。

“你要是不想讓我來就直說,我保證以後不進你們家大門。”

好看的唇瓣上下碰觸,比麵色還冰冷的話輕輕吐出。

周安琪聽得刺耳,可卻不敢跟他硬碰硬,她隻看著他,鼓起勇氣說道:“你每次來都拉著一張臉,誰惹你了?你就不能多點笑模樣?”

商紹城麵無表情的說:“我來這兒看你爸媽,還負責給你笑一個?”

周安琪蹙眉道:“你乾嘛說話嗆人啊?”

商紹城心煩,一點兒都不樂意隱藏本意,如實回道:“就這樣。”

周安琪真的被他氣到了,明確的說是傷到了,暗戀就是這種,對方覺得無所謂,可她心裡已經自編自演了一出虐戀情深的大戲,把自己給傷夠嗆。

眼淚在眼眶處打轉,她盯著他問:“商紹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商紹城覺得跟周安琪沒辦法交流,一直都是她陰陽怪氣,他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懶得跟她廢話,他一聲沒有,直接起身往門口方向走。

站在彆墅門前,他掏了根煙點上,很想打給岑青禾,又怕說到一半有人來叫他,說不明白更鬨心。

還是等回夜城,跟她麵對麵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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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感情,誰上趕著誰輸

周家原本預計中午十一點半開飯,沈晴說是讓周硯之多睡一會兒,所以推遲到十二點半。

周兆賢嘴上嫌棄著周硯之,可也沒什麼實際行動表示,柴紅玉就更明顯了,周家三個孩子,她最寵老二,也讚成讓周硯之多睡。

媽媽疼兒子,爸爸疼女兒,自打周安琪從樓上下來,周兆賢一直讓她在自己身邊坐著,話裡話外儘是寵溺和驕傲。

因為是家宴,所以沈晴沒有盛裝出席,可饒是如此,她手上佩戴的玉鑲鑽戒指也是周安琪設計的,兩家長輩聊天,沈晴笑說:“安琪越長大越懂事兒,每次有什麼新作品,無論我在哪兒,她都會寄到我手上,我這幾年都不用自己花錢買首飾了。”

商家缺什麼也不會缺錢,沈晴這話大家都聽得出來,主要就是為了誇周安琪,柴紅玉佯裝吃醋的說道:“她對你這個當阿姨的,就快比對我這個當媽的還好了,你看你手上這戒指,我就沒有。”

周兆賢打趣道:“你們就彆在這氣我了,看你們從頭到腳,又是耳環又是項鏈,我有什麼?”

周安琪馬上道:“你襯衫上的袖扣不是我送的嗎?”

周兆賢道:“回頭見到你商叔叔,我可得問問他,你偷著送了他多少。”

此話一出,大家都在笑,除了商紹城。

如果是平時,他是覺得可笑而禮貌陪笑,貌似家長都喜歡玩兒這種欲蓋迷茫自得其樂的事兒,難道他們不知道其他人聽了都會尷尬嗎?

這一點跟家境無關,無論是清貧,小康還是大富大貴,隻要長輩坐一起,不可避免的就是這種話題。

可正巧趕上他今天心情不好,他懶得同他們演繹家庭和睦其樂融融,他滿腦子都是岑青禾,雖然她在電話裡麵笑的沒心沒肺,可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心裡一定有疙瘩了。

周兆賢正在同沈晴說,等年後商紹城身份曝光,東弘集團會以公司名義跟盛天促成新年首個重大合作,其實這樣的合作兩家曆年都有,已經持續幾十年了,他們是生意場上的黃金搭檔,隻是這一次,為了給商紹城鋪路,東弘把自身利潤降了百分之十,百分之十是什麼概念?差不多十個億。

這麼一份大禮,饒是沈晴也是滿臉笑容,直說他們太寵著商紹城,不能這麼慣。

柴紅玉道:“打小我就喜歡紹城這孩子,不多言不多語,沉穩。”

沈晴道:“我倒是喜歡硯景和硯之多一些,兩個孩子,一個懂事兒一個暖心。”

周兆賢說:“我們家老大是懂事兒,老二愁死人,他要是在你身邊待半個月,你就知道他是什麼變得了。”

沈晴道:“彆總說硯之,紅玉不高興。”

周兆賢看了眼柴紅玉,果然後者彆開視線,一臉不滿的樣子。

歎了口氣,周兆賢無奈說道:“老二就知道哄他媽。”

沈晴話鋒一轉,說:“安琪知道你的心不就夠了,女兒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