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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32 字 5個月前

耍酒瘋,商紹城卻已然瘋了。

身體一動沒動,他出聲道:“我是你男朋友,跟你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岑青禾皺眉道:“你現在不正常,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

其實她的意思是,他現在喝多了,而且明顯帶著怒氣,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憤怒的酒鬼。

商紹城卻覺得她又在推脫,唇角勾起嘲諷弧度,他聲音中充斥著鄙夷,“跟我回家,衣服都脫了,你說不想跟我討論這個,你逗我玩兒呢?”

岑青禾不聾,聽出他話語中濃濃的嘲諷,她當即沉聲回道:“商紹城,你是不是喝高了耍酒瘋?”

商紹城前一秒還是冷淡的口%e5%90%bb,聞言,卻忽然提高聲音,怒聲道:“岑青禾,是你玩兒我,我特麼看起來就這麼傻逼嗎?!”

他陡然間翻臉,憤怒的聲音嚇得岑青禾渾身一抖,心都跳漏了一拍。

等他吼完五秒,岑青禾這才回過神來,分不清是委屈還是怨怒,唯有更高的聲音質問道:“商紹城你講不講理,我怎麼你了?我不就是昨晚答應你來結果沒來嘛,天大的事兒,你要這麼埋怨我,飯桌子上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外人麵前我忍你,回家你還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好欺負,我沒臉沒皮啊?”

她滿心歡喜的給他準備過生日,結果被彆人懟,被他懟,心心念念以為回家之後,他能溫柔對她,結果他是怎麼做的?她今天要是不吭聲,那跟小姐有什麼區彆?

“我告訴你,我跟你回家不是伺候你生理需求的,你彆想跟我這兒發泄!”

岑青禾也是越說越來氣,用力伸手推他的身體,想要翻身起來。

商紹城被她的動作和言語刺激到,當即回手按住她的胳膊,黑暗中他盯著她的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跟誰在一起?”

岑青禾聞言,登時腦袋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花,明明應該是萬紫千紅的顏色,可她眼前卻唯有一片白茫。

她一言不發,商紹城等了她幾秒,見她沉默,他嗤聲說道:“怎麼啞巴了,去見初戀男友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在人病房裡麵守了一夜嘛,他又是縫針又是腦震蕩的,你心疼壞了吧?”

商紹城離她太近,他口中呼出的溫熱呼吸,儘數撲灑在岑青禾臉上,明明那麼灼熱,可她卻刹那間覺得,心都涼了。

她仍舊一聲不吭,商紹城徹底被她的沉默激怒到六親不認,用力捏著她的手腕,他沉聲道:“岑青禾,我一直覺得你挺傻的,什麼都要巴巴的跑過來問我,好像沒有我日子都過不好了一樣,但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傻的人是我,你真是會扮豬吃老虎,你是不是覺得把我耍得團團轉,心裡倍兒開心,倍兒得意。就你這樣的,還天天提醒我不要腳踩兩條船,來,你告兒我一聲,你這種行為叫什麼?你特麼站在蕭睿門前說愛我的時候,心裡想的到底是我還是蕭睿?!”

說到最後一句時,商紹城是真的傷心了,他的憤怒全都在不經意間化作力量,恨不能把她的手腕子給捏碎了。

他這麼喜歡她,努力的用心用力愛她,儘量嗬護好這段感情,她說她特彆認真,所以他也嚴格要求自己,他從沒試過如此認真是什麼滋味兒,可到頭來,變卦的人竟然是她。

岑青禾早已被商紹城的一迭聲質問給嚇著了,她想跟他說的,就等他生日過後,也許是今晚,最晚就是明天。她不怕彆的,她怕他誤會。

“我跟蕭睿已經分手了,我怕你多心……”他的話很難聽,但岑青禾想先跟他解釋清楚。

商紹城打斷她的話,“彆在我知道之後跟我玩兒馬後炮,岑青禾,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說完,他自問自答,“你這叫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怎麼我跟你就是靈魂上的伴侶,咱倆隻談心不走腎唄?那你跟蕭睿是什麼,你倆是梁山伯與祝英台,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跟他分手就這麼讓你無法釋懷,如果你愛他愛的這麼放不下,你乾嘛還答應跟我在一起,你拿誰當替代品呢?”

他一句說的比一句難聽,岑青禾心裡委屈比天大,頓時眼淚湧出眼眶,哽咽著回道:“商紹城,你是不是人啊……”

第562章 愛一個人,應有的樣子

商紹城瘋魔了,唇角自顧自的勾起,自嘲又壓抑的聲音回道:“我是不是人?我就在你這兒想當個好人,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她是怎麼對他的?

她自問從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兒,她一心一意的跟他談戀愛,好事兒第一個想到跟他分享,不開心的事情她想自己偷偷藏下,誰還不能有點兒秘密,有些秘密注定連另一半都不想說。

岑青禾委屈透了,不知道是因為百口莫辯,還是他的犀利言語,她隻覺得一顆心被萬箭穿過,忽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說了還有什麼用,他不信。

眼淚順著眼角流個不停,岑青禾等到痛徹心扉的窒息感過去,這才攥著拳頭,努力壓著顫唞,冷聲說道:“放手。”

她不解釋,隻讓他放手。商紹城感覺仿佛憤怒的一拳頭打出去,結果卻打在了棉花上,她完全不接招,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辯解都沒有。

這讓他無比的挫敗,她什麼意思,默認了?

他一動不動,維持著之前的動作,扣著她的手腕,壓在她身上。

岑青禾等了數秒,強壓著心頭翻騰的痛感,再次出聲說:“放手,從我身上下去。”

她的聲音太過冷漠,與之前的急切和暴躁完全不同,像是平靜如水,又更像是心死。

商紹城也覺得麵兒上掛不住,當即撐起身,與她拉開距離。與此同時,岑青禾立馬坐起來,下了沙發就要往外走。

黑暗中他出聲道:“你今天要是出了這扇門,以後就彆想再進來。”

岑青禾身形下意識的停頓,她以為他要說什麼,待到聽清楚之後,她二話沒說,沒有任何留戀,腳步更快的往門口方向走。

他站在客廳茶幾旁,背對門口,聽見她開門又用力的甩上房門,外麵映進來的光亮一閃而逝,伴隨著重重的關門聲,房間再次陷入一片黑暗,這一次,隻剩他孤家寡人了。

不知道心痛的感覺傳到大腦,到底需要幾秒鐘的時間,總之商紹城是在她離開後又過了一會兒,才驟然覺察到心在痛,不是普通的陣痛,而是那種刀子不停在戳,痛感一波接一波襲來的持續痛楚。

心痛到四肢發麻,不敢呼吸,卻唯有大腦異常的清醒,商紹城眼前不由得浮現出許多畫麵,是他跟岑青禾從初相識一直到剛剛。

她看起來那麼激靈的一個人,其實有時候總愛犯傻;她總吵吵著從不吃虧,可是對待身邊人,又總說吃虧是福;她常說天黑路滑,人心複雜,可平日裡做事兒又堅持著人性本善;她喜新又念舊,隔三差五的買新玩具,可枕頭邊上擺的永遠是他跟她第一次逛超市時,人家送的一個抱枕;她隨時隨地跟他講她小時候的事兒,與她分享她的童年和所有過去;她也喜歡聽他講他的過去,因為她想儘可能的了解他,彌補他們晚相識的二十多年。

她哭起來不顧形象,撕心裂肺,可是笑起來同樣不顧形象,沒心沒肺;一個哭和笑都這麼肆無忌憚的人,心眼兒又能多到哪裡去?

每次他有意無意的提到她爸,她總要岔開話題,他看得出來,那是愛太多又恨不得的糾結和無奈,沒辦法馬上原諒,隻能選擇避而不談。

以前沒喜歡她的時候,他也試著提過蕭睿,但蕭睿是她的禁忌,她會馬上變臉。

他明知道她跟蕭睿不可能了,可他就是嫉妒,瘋狂的嫉妒,他太怕她心裡還有那個人。

閉上眼,商紹城從喉嚨到鼻間儘是酸澀,眼睛脹脹的,像是馬上一睜開就會掉出眼淚來。剛剛他故意做了她會惱的事,也說了她注定會生氣的話,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圖什麼,好像非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才能宣泄內心的不安和憤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其實他知道的,她不是個壞女人。

“紹城……”

恍惚間,商紹城聽見岑青禾的聲音,他咻的轉過身,迫不及待的喚道:“青禾。”

身後什麼都沒有,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偌大的房間中隻有他一個人,商紹城心裡忽然難受到想死,他早已習慣了岑青禾在身邊,也習慣了她大多時候的順從,以及很少時候的驢脾氣,她有她自己的原則和為人處事方式,她可以自願低頭,但沒人能逼她低頭。

他怎麼會這麼蠢,企圖踩著她的自尊和底線,強迫她向他低頭。

腦子好似一瞬間清醒了,商紹城心裡更疼,半夜三更的,他竟然把岑青禾給趕出去了,真該死!

快步往門邊去,他不是用走的,而是用跑的,他生怕岑青禾離他越來越遠,這不是他想要的。

衝出房門,乘電梯下樓,這會兒距離岑青禾離開最少也得五分鐘了,商紹城心急如焚,推開樓下防盜門就往外跑,入眼所及之處,一個人影都沒有,他直奔小區大門口,卻在跑出七八米之後,聽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欸。”

他咻的停下腳步,還以為是自己幻聽,所以站在原地一動沒動,連頭都沒敢回。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不曉得到底過了多久,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打身後傳來,“大半夜不睡覺,下來跑圈兒嗎?”

商紹城腦袋嗡嗡的,甚至有些輕微的幻覺現象,他慢慢轉過身,看向身後幾米外,單元門柱旁立了個纖細修長的身影,路燈照射下,她的麵孔清晰可見,商紹城望著她,忽然就感恩起來。

沒錯,是感恩。他生來就比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要優越,要什麼有什麼,一切唾手可得,他沒謝過天,沒謝過地,也沒謝過父母,誰讓人人都說,是他命好。既然這是他命中注定應得的,那他還有什麼好感恩的。

可此時此刻岑青禾的出現,真的讓商紹城刹那間的湧起感恩之心,他感謝老天爺,給他一個仍舊可以挽回的機會。

岑青禾沒走,她就站在他家樓下等他,隻不過她站的位置,恰好是商紹城跑出來時沒看見的死角,若不是她出聲喊,他一準跑丟了。

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四目相對,她眼睛紅的像兔子,他沒哭,但眼眶全濕。

對視片刻之後,商紹城勾起唇角,笑了。

對她展開雙臂,他什麼都沒說。岑青禾見狀,瞬間皺起五官,當場蹲在地上大哭。

商紹城走過來,蹲下去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