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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17 字 5個月前

吳莉稍微一挑眉,“怪不得呢,那天姓吳的銷售好像說了一句什麼……情場失意之類的話,然後你朋友就跟炸了似的,抬手就是一巴掌,當時我要是不帶著童童,真要上去仔細問問怎麼回事兒。”

岑青禾沒有過多說什麼,隻是一副一言難儘的模樣。

吳莉也是個潑辣的人,當場罵道:“這世上渣男真他媽多,人是人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玩意兒生的,怎麼不去死,給好人讓地方。”

這話當然也是替白露罵的。

白露微垂著視線,默不作聲,明明年紀輕輕,可即便化了妝,也是滿臉散不去的愁容。

相由心生,心裡有委屈,有不甘,麵上又怎會有笑意。

這是岑青禾第二次跟她見麵,雖然感覺白露人不錯,挺好接觸的,可畢竟不熟,所以她不好去問白露的隱私,隻是作為女人,她輕聲勸道:“白小姐,人活一輩子不容易,要為了生老病死愁,為了吃喝玩樂愁,我覺得有時候愛情跟友情都一樣,大家合得來才在一起,合不來也不要為難彼此,雖說好聚好散很難做到,但人最不該難為的就是自己,你說是不是?”

記得那天在大街上,混亂之際,小三兒要白露跟她老公離婚,白露好像說過一次,我死都不離婚。

岑青禾大抵能懂,賭氣都不會便宜了小三兒,可是賭氣,跟誰賭氣?為了一個已變心的男人賠上自己下半輩子的快樂,真的值嗎?

女人間的友誼向來都是在談話中升華的,四個人明明才相聚沒多久,半小時前還是劍拔弩張的氣氛,這會兒已是可以坐下來談心了。

白露說:“如果愛情隻跟友情一樣,那確實可以合則處,不合則分,但愛情再往上是親情,我知道愛情已經沒了,是該放手了,但他不止是我老公,他還是我親人,我隻要一想到他要走,以後的很多年我們都不會再聯係,即便在大街上碰到麵,我們也不會打一聲招呼,就這麼彼此錯過,我一想,心就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我也想放手,但我舍不得,我怕以後不會再有人像我這麼愛他。”

許是平日裡眼淚流多了,所以白露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隻是聲音很淡,表情帶著一絲恍惚,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但岑青禾跟金佳彤都受不了了,兩人皆是紅了眼眶,心酸的不行。

第482章 小人當道

也許是岑青禾把婚姻想的太簡單,白露的一席話讓她心底猝不及防的揪痛起來。太愛一個人,是寧願互相折磨,也不願放手讓各自幸福的。

可連幸福都不要的愛,到底是愛,還是一種心理疾病?

岑青禾想勸她好好地,可是那句話說的更對,聽過那麼多的大道理,依舊過不好這一生。道理大家都懂,可畢竟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兒,所以自己的苦難,還是得自己度。

在醫院裡待了一個多小時,金佳彤手機響了,有客戶要看樓,岑青禾也就順勢起身告辭。

白露跟岑青禾互留了聯係方式,說有空出來聚。臨出門之前,吳童熙還拉著岑青禾,讓她給講故事,岑青禾摸摸她的頭,說明天還來看她,給她畫畫。

吳莉送她們出去,在病房門口,岑青禾輕聲說:“馨媛對傷到童童特彆歉疚,她一直想過來看看,又怕你不高興。”

吳莉確實挺不高興的,可跟岑青禾聊了這麼久,她也不好說的太難聽,隻如實道:“你們代表她來,我心裡知道就好,但我確實不想見她,童童也挺害怕的。你放心吧,我答應你不會為難她,就一定說話算數。”

有了吳莉的這句保證,岑青禾終於放下心來,雙方打了聲招呼之後,直接在病房門口分開。

一直到進了電梯,金佳彤這才舒了口氣,“幸好有白小姐在,不然客戶不會這麼輕易鬆口。”

岑青禾也是心力交瘁,就跟打了一場大仗似的,渾身無力,站在電梯一邊,她輕聲回道:“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有了白露這層關係在,吳莉不會要求公司開除馨媛,頂多也就是扣獎金。”

金佳彤說:“是啊,隻要人留下,破財就當擋災了。”

兩人出了醫院,岑青禾問她:“你去哪兒?”

金佳彤說:“我去南湖路,直接見客戶。”

岑青禾說:“那我先回公司了,馨媛這邊我打電話。”

“好,你給她報個喜訊,省的她在家擔心。”

在醫院門口分開,岑青禾乘車回公司,路上,她給蔡馨媛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事兒一說。

蔡馨媛提心吊膽了一上午,這會兒也總算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岑青禾沒提手受傷的事兒,隻讓蔡馨媛放心。

“我現在回公司,我手上還有盈信的合約沒有走完流程,我跟章語商量一下,把業績記在你頭上,這樣多少能抵一些過。”

岑青禾話音落下,蔡馨媛馬上說:“不用,你千萬彆給我分業績……”

岑青禾蹙眉打斷她,“你磨嘰什麼,誰跟你商量了,我是告訴你一聲。昨天我給張鵬打電話,丫特彆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之前章語就提醒過我,說張鵬不會幫咱們的,我心想他愛錢,那我們就投其所好唄,結果我都暗示的很明顯了,他還是一副我熱臉貼他冷屁股的樣兒,我算是看出來了,他不僅不會幫咱們,還一定會抓住機會踩你一腳,所以這時候你就甭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業績算在我頭上,頂多也就是多點兒提成,但算在你頭上,這是保命的東西。”

蔡馨媛聽到這話立馬又炸了,電話裡麵罵道:“張鵬這狗東西,平時就到處咬人,整個銷售部,有背景沒背景的,誰沒讓他咬下兩塊肉?我礙著他是主管,官大一級壓死人,我不想跟他作對,平時年過節各種假日,媽的我就差清明節也給他送禮了,丫跟我玩兒落井下石!”

岑青禾道:“之前雙兒不是說過嘛,章語近半年業績特彆突出,手裡麵的客戶資源不會比張鵬差,她也有望提升主管,本來還想著會不會今年提,結果張鵬一下子弄了個大單,所以穩坐主管的位子,照這麼說,他倆的仇可不像表麵上這麼簡單。”

蔡馨媛說:“我剛來公司的時候,章語剛提組長不久,聽說還是張鵬親自提上來了,背地裡大家都說他倆有事兒,但誰也沒抓到,據我這麼久的觀察,他倆向來是麵和心不合,反正我是不信這倆人背地裡會有什麼貓膩的,就算有,那也是金錢上的往來,不應該是身體上的往來。現在章語坐組長位子已經坐了一年多,以她的業績,她可以升主管,但尷尬就尷尬在這裡,張鵬業績也不錯,可他升經理還差那麼點兒,所以高不成低不就,還得原坑蹲著,這就擋了章語的道,一個想上,一個占著位置不動,你說他倆關係能好了?“

岑青禾說:“這回可是讓張鵬抓到一次把柄,我特怕他借題發揮,老話說得好,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你知道小人會耍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你說他耍了,咱們不接,吃虧,接了還嫌惡心。”

蔡馨媛在手機那頭焦躁的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好想現在穿衣服去趟公司。”

岑青禾忙道:“得了,你消停在家待著,張鵬不讓你去公司,你這功夫觸他黴頭,他一準兒讓你難堪。”

蔡馨媛沉聲罵道:“閹人張。”

兩人一直聊到岑青禾回公司,掛斷電話,她直奔章語辦公室,敲了敲房門,裡麵沒人應。

“章組長被主管叫到樓上去了。”

身後女聲傳來,岑青禾回頭一看,是韓夢。

韓夢平時為人低調,從不惹事兒,也沒跟誰抱團,岑青禾對她的印象就是話少,如果不是轉正之前無意中看到她跟張鵬一起吃飯,怕是岑青禾都不曉得她是張鵬那邊的人。

微微一笑,岑青禾點頭道:“啊,好吧,那我等一會兒。”

韓夢也笑了笑,邁步離開。

岑青禾坐在大堂沙發床等著,章語從二樓下來,她餘光瞥見,馬上起身走過去。

“章組長。”

章語看到岑青禾,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道:“青禾,跟我來一趟辦公室。”〓思〓兔〓網〓

岑青禾善於察言觀色,一看章語臉色不好,就知道一定沒好事兒。

兩人回到辦公室,果然房門剛剛合上,章語馬上變了臉色,蹙眉道:“張鵬真的是太過分了!”

岑青禾嚇了一跳,來公司這麼久,不管外界怎麼傳章語跟張鵬不和,可章語明裡暗裡還是不會說張鵬太多的壞話,更何況是這麼直白的評價。

意外的望著章語,岑青禾問:“怎麼了?”

章語拉著臉回道:“張鵬剛才叫我上去,說是要開除馨媛跟吳欣怡。”

岑青禾聞言,頓時心底一沉,因為太過震驚,她是頓了幾秒之後才說:“我剛從醫院回來,正想跟你說,客戶已經答應不告馨媛,更不會找盛天的麻煩,我去跟張鵬說。”

章語仍舊蹙眉,出聲回道:“沒有用,好話我已經說儘了,張鵬非要說馨媛跟吳欣怡的事件很惡劣,會影響客戶對盛天的整體看法,非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岑青禾激動的說:“現在客戶不追究馨媛責任,也不會抹黑盛天。”

章語道:“可張鵬非拿個雞毛當令箭,他是主管,是咱們售樓部官位最大的人,他說怎麼處理,彆人根本乾涉不了。”

“他還講不講理了,故意的吧?”

“他就是故意,這不明擺著嘛。”

岑青禾騰的一股火竄上來,“我去找他!”

章語出聲阻攔,“欸,你現在上去找他,改變不了結果,反倒會被他抓住把柄,他最近心情不好,正愁沒處撒氣呢。”

岑青禾氣得火冒三丈,豎著眼睛說道:“他心情不好關我們屁事兒?心情不好他彆來上班啊,拿手底下職員撒氣算怎麼回事兒,這不擺明了仗著自己有點兒地位就仗勢欺人嘛!”

章語說:“我剛才在樓上好話賴話說儘,他也是拿我撒氣,還給我一通數落,說他不在公司,我沒管好下麵的人……”

岑青禾本就來氣,一聽章語這話,轉身拉門就往外走,章語攔都攔不住。

噠噠噠噠,高跟鞋踩在台階上,發出一連串密集聲響,岑青禾一口氣上到二樓,站在主管辦公室門前,強耐著性子,敲了敲房門。

“進。”

岑青禾推門進去,張鵬坐在辦公桌後麵,眼睛都沒抬一下。

岑青禾關上房門,暗自調節呼吸,張口說道:“張主管,耽誤你幾分鐘時間,有些事兒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