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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72 字 5個月前

生雖沒在和風正式掛職,但他在古董文物方麵絕對是有權威發言的,他大學畢業於江大考古專業,十年內走訪世界一百多個國家,超過三百個有曆史底蘊的各大小城市,曾參與過13年的漢王墓挖掘工作,14年的埃及圖坦卡蒙密室複原,同年底的芬蘭冰地女屍,還有今年初向國家捐贈魏晉王室醫籍孤本,成功填補了我國文物在魏晉朝代上的缺失以及不足。這次小程先生從國外遠道而來,特地帶回他這些年在各國家各地收藏的一些珍貴文物,與在座的各位分析共賞。為保證待會的過程順利進行,全程禁止拍照,請大家配合,下麵有請程稼和先生。“

下麵一陣掌聲,伴隨著第一排某處,一抹頎長身影的起立。

岑青禾都懵逼了,怎麼回事兒?什麼和風集團?

她傻兮兮的定睛看著台前,但見頎長的背影轉過身,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不是程稼和還有誰。

岑青禾坐在最靠後的位置,定睛望著持有話筒的程稼和,他一身抹茶綠的襯衫,趁著白皙的臉跟白皙修長的手指。

望著台下,他溫和有禮的說道:“各位和風的前輩,大家好,我是程稼和。”

說著,他對台下禮貌頷首。

台下再次爆發出響亮的掌聲,尤其是坐在岑青禾前兩排的女性職員,分明已是荷爾蒙失調,激動地就差從座位上竄起來。

“剛剛多謝管副總對我的盛讚,其實我也就是從小偏愛一些各國家的傳統文化以及文物,所以長大後就報了相關專業,並且有幸能夠去各國家走訪,也承蒙各國家相關人士的邀請,才能參與到工作中去。這些年走南闖北,也幸運能夠收集一些散落在各地的大小物件,今天所有前輩都在,稼和也想聽一下大家的看法。”

說話間,全廳光線變暗,唯有台前打著鐳射光,有戴著手套的專門人員,從旁呈上第一件物品,是一個高約三四十公分的細頸彩瓶。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唯有岑青禾眼神慌亂,四處亂瞥。

怎麼回事兒,和風集團,不是盛天開研討會嗎?

想著,她急忙從包裡掏出手機,果然,手機上麵好幾個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有呂雙的,也有章語的。

岑青禾隨便點開一條短信,呂雙問:青禾,你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你。

岑青禾都急瘋了,心底已經知道,自己一定是走錯了廳,可人就是這樣,寧可自己騙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事實。

她迅速回了句:我在倒數第二排,你在哪兒?

不多時,呂雙回她:我坐倒數第一排,倒數第二排沒看見你啊,你穿什麼顏色衣服?

岑青禾心拔涼拔涼的,她身後根本一個人沒有,果不其然,還是怕什麼來什麼,走錯廳了。

蹙著眉頭,她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快速穿梭,說:靠!我走錯會客廳了。

呂雙很快回她:真的假的?!!

岑青禾欲哭無淚,回複道: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呂雙說:那你趕緊出來啊,我們在a1。

岑青禾說:出不去,我這裡是彆家公司在開文物鑒賞,前後門都關死了,說是不讓中途出去。

呂雙發來一串省略號,隨即又說:你怎麼搞的,連門都能走錯?

岑青禾垮著臉回複:一言難儘,我起晚了,八點五十三才睜眼,五十七到的這層,正好看見有人在這邊開會,我哪兒知道會是彆家公司啊。

呂雙說:同情你,那你現在怎麼辦?

岑青禾問:章組長在你身邊嗎?

呂雙說:不在,她在前麵,我來的晚,沒跟她坐一起。

岑青禾道:那我先給她發個短信,對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點名了嗎?

呂雙道:沒點名,不過我看現在的情勢,好像各地都要派一個人出來講話,而且是上頭有名單,所以點誰不知道。

岑青禾低頭看著手機,欲哭無淚,有種上學的時候逃課,偏巧趕上老師點名。

遲疑了一會兒,她說:我還是先給章組長打聲招呼吧。

呂雙回道:好。

岑青禾給章語發了條短信,語氣認真又誠懇的說:不好意思章組長,我今天起來晚了,跑錯會客廳了,我這邊也是趕上彆家公司在開會,中途不讓有人出去,怎麼辦啊?

過了能有半分鐘的樣子,章語給她回複:今天會上會點你的名,讓你代表夜城分部講話。

短短的兩句話,岑青禾看後,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像是被什麼重物給擊打了一般。

她一著急就坐不住,好想去洗手間。

什麼叫火上澆油,什麼叫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岑青禾抬眼往台前看,程稼和站在台上,手邊放著彩瓶,正在給台下的眾人介紹此瓶的背景年底與詳細信息。

明明是她喜歡聽的東西,可是因為時機不對,她愣是聽不下去,滿腦子火急火燎,想得都是怎麼離開。

許是沒等到她的回複,章語又發來一條,問道:你那邊什麼情況,你走錯門,怎麼會不能中途離開?

岑青禾快速回道:他們這邊也是內部機密,有關文物,開場就說不許中途有人出去。

拿著手機,岑青禾真的急到手指都在發抖。都說有人恐考,每遇考試都會急得坐不住,手腳冰涼發抖,岑青禾是學霸,所以從未遇到過這種尷尬,隻是從沒想過,都到上班了,竟還來這一招。

章語說:你務必想辦法出來,我們這裡事關整個夜城分部,如果你不在,大家都沒辦法下台。

岑青禾也能想象到,一咬牙一跺腳,她回了句:好,我想辦法過來。

章語說:來了從後門進,呂雙在後麵。

岑青禾隻回了一個字:好。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放下手機,岑青禾再次抬眼往前看,程稼和好聽的聲音傳來:“七彩瓷瓶是唐代後宮禦用之物,尤其是蜜岫的唐彩,據聞要妃及以上級彆才能使用。瓷瓶有大有小,像是這種瓶高在三十到四十公分之內的……”

程稼和正說著,岑青禾彎著腰,低著頭,硬著頭皮,頂著尷尬從座位上貓腰站起,然後緩緩往後門方向走去。

她知道,這是掩耳盜鈴。果然,台前的程稼和一眼就看到岑青禾的身影,他朝她看去,眾人當然也會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看。

岑青禾已經走到後門那裡,伸手推了推門,沒推動,又使了點兒勁,還是沒推動。

程稼和已經停下講話,滿廳幾百號人,全都清一色的向岑青禾投來注視的目光。

感謝10月8號,安天後的打賞,加更一章~

第386章 人在囧途之蓉囧

岑青禾一著急,心裡就會默念,佛祖保佑,主啊,阿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眼下求誰都沒用了,門鎖著,她用了吃奶的勁兒也推不開。餘光瞥見最近一排的人,他們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她,岑青禾始終遲疑著,要不要原地挖個洞把自己給藏起來。

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仿佛過了幾年那麼長久。直到廳內傳來熟悉的聲音,說:“門口那位職員,會議期間不許中途退場,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

岑青禾隻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像是上了高速一般,騰一下子湧到了頭頂,她頭皮發麻,指尖都失了直覺。側頭朝著台前看去,隻見說話的人是管副總。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開會,我不是和風集團的人,我走錯房間了。”對著台前和前麵所有的人頷首鞠躬,岑青禾語氣誠懇,她看不見自己的臉色,隻覺得雙頰火一樣的發燙。

此話一出,滿室輕微的騷動,那是眾人或狐疑或詫異的唏噓聲。

岑青禾此時已經木了,丟人丟到一定的境界,反而感覺不到自己是在丟人,因為每一秒鐘都是淩遲。

管副總看著岑青禾,也是目露詫色,不由得出聲說:“怎麼會走錯房間呢?門口工作人員都帶著工作證。”

岑青禾想解釋,誰還沒個睜眼瞎的時候,俗稱豬油蒙了眼,她當時火急火燎,看什麼都像是盛天的。

隻是這種話,她可以跟一個人兩個人解釋,但她實在不好意思當著幾百人的麵兒說。

被好幾百雙眼睛同時注視,而且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這感覺……岑青禾一輩子都不會忘。

正在她萬分局促,幾乎下不來台之際,廳內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傳來,“她是我朋友,是我邀請她過來的,麻煩工作人員開一下後門。”

簡單的一句話,明麵上聽是解釋,其實更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暗示。因為管副總跟程稼和一樣,是廳內除了岑青禾之外,第三個站起身的人,所以他會覺得自己特彆突兀,程稼和的話也像是直接針對他說的,他反應很快,臉上表情瞬間就從嚴肅和不悅變成了坦然與微笑,急忙道:“原來是程先生的朋友,不好意思,還以為你是和風的職員。工作人員趕緊開一下後門。”

有人小跑著去開門,岑青禾臉色通紅,一時楞衝,她不知道該不該跟程稼和說聲謝謝,印象中,她好像對著他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打擾了。”不敢與廳內任何人的視線相對,待到後門打開之際,岑青禾匆匆說了一句,然後迅速跑開。

大腦幾乎不會思考了,她兀自往前快走了能有好幾米,直到身後房門關上,她這才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來。

真特麼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手裡緊緊攥著包帶,她是無意識的,這會兒想要鬆手,卻發現手指都不聽使喚,掌心中一片冷汗。

硬著頭皮,豁出臉麵,在程稼和的幫助之下,她可算是從和風集團的會客廳中逃出來。可剛出狼窩,她馬上又得入虎口。

眼下已經九點十分了,盛天那邊的研討會也早就開始了,她要怎麼%e8%88%94著臉在進盛天的會客廳?

“哎……”歎氣已經不能宣泄岑青禾心中的憤懣,腦子裡出現商紹城的臉,她氣得牙根癢癢,好想把他殺之而後快。他就損吧,就算半宿半夜殺來了,就算拉著她出去喝酒,丫能不能在把她送回來的時候,順道把手機給她放床邊?

還不如一覺直接睡到研討會結束呢,愛誰睡。岑青禾心中都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但這念頭也僅限於想想,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丟臉也比丟了工作好。

想著,岑青禾唯有心如死灰的去找a1會客廳。

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岑青禾很快便來到a1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