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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60 字 5個月前

時就察覺到他微妙的不爽。

大腦皮層下麵有一圈名喚危機感應的係統,此時係統警鈴大作,岑青禾都沒用多想,本能的出聲回道:“論好看你倆各有千秋,論性格,我明顯更喜歡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嘛。那種情況下,溫和頂個屁用,我當時就想,也就是你不在,你要是在,那些碰瓷兒的遇上你,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打量商紹城的臉,他臉色並沒有好轉,岑青禾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力挽狂瀾的說道:“我為什麼跟你講這事兒,其實那人帥不帥都不重要,我天天跟你混一起,早就對帥免疫了好麼?我主要是想跟你說,人不狠,站不穩,我就欣賞你這種殺伐決斷的,絕對不錯怪任何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恩怨分明,明察秋毫,毫不諱言,言而有信……欸,信往下還有什麼?“

她稍稍一歪頭,眼神中滿是討好之色。商紹城終於瞪了她一眼,沉聲說:“出個門不惹點兒事兒出來,就渾身難受。”

他肯吐口,那就是不計較她之前拿彆人跟他作比較,岑青禾給個台階就下,狗腿的說:“跟你在一起待久了,被你身上的正氣所感染,看見不良之風,就想整治整治。”

商紹城不冷不熱的回道:“這種高帽子我不戴,我沒你那麼愛管閒事兒。”

岑青禾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說:“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小時候你爸媽沒教過你嗎?”

商紹城麵無表情的回道:“我隻知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岑青禾癟癟嘴,小聲嘀咕:“冷漠。”

商紹城說:“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管管閒事兒也就算了,一個人出門在外還敢逞能,人家都是外地的,一幫人想整你一個很簡單,打你一頓就跑,你都找不到是誰打的。成天滿腔的熱血,不給你弄好萊塢拍英雄片,都糟蹋你這滿腔的熱情了。”

他是真的擔心她,像是今天這事兒,光是聽聽他都來氣。隔著這麼老遠,他不在她身邊,夠不到也摸不著,她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兒,還不得給他急死?

岑青禾不知道商紹城心裡想什麼,她還指望他誇一誇她呢,可他又給她一通說,這感覺就像是滿心歡喜期待被誇讚的小朋友,非但沒有得到預期中的誇讚,反而被一番埋怨,這股失落感,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她負氣到不想跟他吵架,隻側頭撐著下巴,彆開視線往窗外看。

商紹城見狀,說不出是泄氣還是心軟,看了她半晌,終是他先主動出聲,聲音不大的問道:“乾嘛,說你兩句還跟我撂臉子了?”

岑青禾不看他,隻不冷不熱的回複,“不敢。”

商紹城氣得牙根癢癢,當即抬手去推她的頭,岑青禾被他推得惱怒,當即眉頭一蹙,“彆整我。”

商紹城‘呦’了一聲,“脾氣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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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感情深一口悶

其實岑青禾脾氣一直都挺大,隻是架不住商紹城脾氣更大,所以她在他麵前,一直都是示弱裝慫的。如今兩人之間的關係悄然轉變,岑青禾已經漸漸不怕商紹城了,所以對他動手動腳不說,時不時還敢甩一甩臉子。

她憋著嘴不說話,生悶氣側頭看著彆處。喜歡一個人,就是連對方發脾氣耍賴,都會被認定為撒嬌邀寵,如今商紹城看岑青禾,就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兒了,怎麼看怎麼稀罕。

放下一貫高傲的態度,商紹城主動開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美國不是有複仇者聯盟嘛,趕明兒我拿錢幫你辦個國內版的‘敢死隊’,裡麵都是你這種見義勇為到近乎舍身取義的英雄人士,你是隊長,你帶領你的隊員成天到處仗義相助去。我再給你配十個八個黑人保鏢,誰要是不服,你彆上手,讓保鏢上,打壞了還有公費醫療,你就專心的行俠仗義,剩下的我幫你善後,這主意怎麼樣?”

他肯低下頭哄她,岑青禾又怎會裝腔作勢,她側頭嗔怒的瞥了他一眼,出聲回道:“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人越有本事,越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商紹城本想告訴她,窮則接濟天下,富則獨善其身。但是轉念一想,他大老遠跑來找她,是想哄她開心的,又何必跟她犟這個理,順著她一點兒,她高興不就好了?

唇瓣開啟,他開口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幫忙,到什麼時候,有愛心都是好事兒,但你得分場合講條件,像是今天這幫碰瓷兒的,你自己都說了,除了那個孕婦之外,周邊還有不少她的同夥,還都是男的,你上去就戳穿人家,且不說你是一個人,你還是個外地人,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懂不懂?你要是在外地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們怎麼辦?”

他耐著性子跟她講道理,口%e5%90%bb完全沒有以往的揶揄和不悅。岑青禾是順毛驢,他這麼說,她也不會不識抬舉。

粉唇一張一合,她出聲回道:“其實我也想了,我在旁邊看了半天,見實在沒人出來講一句公道話,我又確實是親眼看見那孕婦碰瓷兒,所以才跳出來說的。大白天,機場外麵又那麼多人,那幫碰瓷兒的不敢把我怎麼樣。”

商紹城道:“以後再遇見這種事兒,身邊必須得有人跟著,你幫人的前提是要保護好自己。”

她輕輕癟了下嘴,“知道了。”

見她氣勢明顯的軟下去,商紹城橫了她一眼,半真半假的說:“告訴你的都是好話,還跟我甩臉子。”

岑青禾馬上恢複到一貫的機靈模樣,出聲回道:“我哪兒是跟你甩臉子,我是想起下午的事兒,憋氣。”

商紹城說:“有機會我去會會這幫人,原地給他們說吐血了,誰讓他們氣我家大丫鬟的?”

他明護暗損,岑青禾心底罵了他一句,嘴上卻順著他道:“可不是,不請我家少爺出馬,他們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被損死這種死法。”

指桑罵槐,你來我往。兩人都不是好脾氣的主,幸好還能互相慣著,吵吵吵,吵急了再哄,哄好了再吵,也就是嘴皮子利索,但凡換一個不是很會懟人的,非得在飯菜上來之前,就被氣得吐血身亡。

說話的功夫,店員已經端著菜盤過來上菜,商紹城點了好多,滿滿當當放了一整張桌子,岑青禾對店員說:“麻煩幫我們拿兩碗米飯。”

商紹城道:“他這兒的小麵也很好吃,是你的口味,你可以嘗嘗。”

岑青禾對店員道:“那就幫我們拿一碗米飯跟一份小麵。”

“好的,請問兩位的酒現在需要打開嗎?”

三十年的茅台,要兩萬多一瓶,店員雙手握著淺金色的酒瓶,麵帶微笑的問道。

商紹城說:“開吧。”

瓶口吊牌一摘,兩萬多沒了,店員給兩人一邊到了一杯白酒,說了聲‘請慢用’之後便掉頭離開。

商紹城左手拿著筷子,岑青禾右手拿著筷子,兩人同時奔著辣子雞去的,恰好又是同一塊兒。

商紹城可能比她快個零點幾秒,筷子尖先碰到的,見她也‘英雄所見略同’,他大方的夾起辣子雞,放到她麵前的碗裡。

岑青禾道:“謝謝。”

商紹城不出聲,隻自己又夾了一塊來吃。

岑青禾隻吃了一口,便點頭說道:“好吃,是我喜歡的味道。”

商紹城說:“酸菜雞血,給你點的,我看著就惡心。”

岑青禾瞥了他一眼,低聲回道:“好吃著呢,沒品。”

商紹城不吃一些肝臟類和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他還不吃酸的,偏偏岑青禾喜歡,她當著他的麵,吃了一整片的雞血,直看得商紹城眉頭直蹙,目光嫌棄的說:“茹毛飲血。”

岑青禾說:“吃什麼補什麼,我缺血。”

商紹城道:“你彆吃多了,明早開始打鳴。”

她差點兒一口嗆出來,不由得翻白眼兒去瞪他。

商紹城又下巴微抬,瞥了眼酸菜魚,說:“都吃完,給你點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岑青禾倒也聽話,他指哪兒她打哪兒,剛吃完酸菜燴雞血,馬上又吃了酸菜魚,兩人均是吃了幾口東西之後,商紹城抬起手邊酒杯,什麼都沒說,隻是朝她這邊示意。岑青禾也抬起酒杯,跟他輕碰了一下。

她問:“喝多少?”

商紹城道:“看你心意。”

岑青禾說:“感情深還一口悶呢,你能一口悶了?”

商紹城二話沒說,隻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他對她,真的是感情深的。

眼看著他舉起酒杯,眨眼的功夫已經下了半杯酒,岑青禾頓時急了,她站起身,伸手過去攔他,“欸,你乾什麼啊?”

真的隻是三秒鐘不到,商紹城放下全空的玻璃酒杯,麵色淡定的望著一臉焦急的岑青禾。

她說:“我跟你開個玩笑,你喝這麼猛乾嘛?”

商紹城麵不改色心不跳,“我乾杯,你隨意。”

他說的雲淡風輕,其實是把岑青禾給架起來了,感情深一口悶的話是她說的,商紹城悶了,她若是不悶,或者少悶,那都是啪啪打自己的臉。

怪自己嘴欠,也怪商紹城損人不利己,岑青禾拿起酒杯,帶著怨恨的眼神,一仰頭,全喝了。

好酒入口,是真的甘冽清香的,順著喉管流入胃中,完全不會覺得刺激,隻是緩緩上升的溫熱。但畢竟是五十三度的白酒,一口悶了一兩半,岑青禾腦子有點兒空,心中隻盤旋著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沒看到商紹城眼底劃過的晶亮,她是寧可全乾了,也要跟他宣示‘感情深’的,隻是這種微妙的小固執,岑青禾自己都沒看透,但是商紹城看透了。

他喜歡她,可以為她做到十成十,當然也希望她對他的感情,一樣是十成十。

也許喝個酒並不能以一概全,但最起碼可以從小的方麵體現出,她也是喜歡他的。

商紹城倍兒開心,拿起筷子幫她夾了一塊兒糖醋裡脊,“吃點兒甜的,不那麼容易醉。”

岑青禾右手拿著筷子,左手假裝撐著額頭,閉著眼睛道:“哎呀哎呀,喝多了,完了,我買不了單了。”

商紹城輕笑出聲:“這頓算我的。”

話音落下,她馬上原地滿血複活,笑著說:“吃,彆客氣,還想吃什麼菜,叫服務員過來加菜。”

商紹城一句話評價她,“舍命不舍財。”

岑青禾也回了一句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說來也奇怪,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