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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92 字 5個月前

,不過十分八分的功夫,屁股下麵已經暖起來了。

岑青禾脫下外套放在一旁,盤腿看著仍舊坐在炕沿處的商紹城,她輕蹙著眉頭,出聲催促,“上來啊,你坐下麵乾嘛?”

商紹城看了眼她盤著的腿,嫌棄的道:“沒這習慣。”

岑青禾一歪脖子,嗤聲道:“該不會是襪子壞了,不好意思拖鞋吧?”

商紹城俊臉一沉,虧她想得出來。

一看他那臉色,她頓時沒忍住笑出聲來。商紹城忽然從炕沿處站起身,邁步往她的方向走,兩人中間本就隔了不到兩米,岑青禾見狀,一個軲轆,連滾帶爬的往炕裡麵躲。

商紹城站在炕下,她轉頭看著凶神惡煞的他,又驚又笑,表情糾結的說道:“是不是想打仗?”

商紹城沉聲回道:“你過來。”

岑青禾挑眉說:“我傻啊?”

他明顯壓著怒氣,再次道:“你過來,我不打你。”

“上一邊兒去,我看起來特彆想癡呆嗎?”

她盤腿坐在火炕最裡麵,離著商紹城有三臂多遠的距離,她自信他夠不到她,所以神情特彆放鬆。這一放鬆,就難免有輕視之嫌。

商紹城忍她好久了,定睛看了她幾秒,他忽然當著她的麵,長腿一抬,一隻腳踩在炕沿處,明目張膽的開始解鞋帶。

岑青禾頓時就不淡定了,因為商紹城臉上的表情,不是陰狠,而是皮笑肉不笑。

腦中警鈴大作,岑青禾本能的預感到危險在逼近,她趕忙換了副表情,認真又警惕的道:“欸,彆脫鞋啊,有話好好說嘛。”

她覺得商紹城的鞋子特彆好看,是她喜歡的範兒,顏色,皮毛,款式……小靴頭的樣子,必須得是大長腿穿才好看。

不著痕跡的咽了口口水,都兵臨城下了,她還抽空慌神看了看他的腿和鞋。

轉眼間,商紹城已經脫掉了一隻鞋子,穿著純白棉襪的腳踩在炕沿,他出聲問:“看看,襪子壞了嗎?”

跟她在一起時,他的智商偶爾也不在線,叫她給帶的像是癡傻二人組。

眼看著他又要脫另一隻鞋,岑青禾主動起身走過去,蹲在炕邊,雙手合十,狗腿的道:“我錯了,我主動過來承認錯誤,你不用上來打我。”

不得不說,她現在把商紹城的心思摸得很準,如果他脫完另一隻鞋,上炕之後可就不是嘴上說兩句就完了。

見她小狗似的蹲在自己麵前,商紹城一抬手,直接推著她的腦門,把她推得一屁股坐在炕上。

沒好眼神的瞪著她,他故意沉聲嚇唬,“你最近真的很囂張,作的歡,死得快,不知道嗎?”

岑青禾倒在炕上,並不疼,就是挺羞辱的。

翻身坐起來之後,她瞥眼回道:“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兒嗎?生活已經如此的艱辛了,你還何苦難為人?”

第309章 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同

是忽然一瞬間有點兒急了,岑青禾瞪著商紹城的目光中,泛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表情也是半真半假。一時間,商紹城不確定她是真的還是裝的,直到岑青禾自己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兒,彆開視線,撇著嘴說道:“我但凡是個男的,早跟你同歸於儘了。”

商紹城看不到她眼底的神情,權當剛剛那個瞬間,是自己看錯了,他還以為她要哭。

唇瓣開啟,他不屑的回道:“打從你腦子裡想到同歸於儘這個詞兒,我就知道你就算是個男的,也是個沒出息的慫貨。”

岑青禾已經壓下心底陡然湧上來的委屈和酸澀,這會兒可以平靜如常的回道:“或者我該換個說法,如果你是個女的,我能打得你對象都認不出你來。”

商紹城脫了鞋,索性跟她一樣,坐到炕中間來,她是習慣性的盤著腿,而他則是放倒著一條腿,另一條長腿支著。兩人隔著一張方桌,對麵而坐,他看著她,嗤笑著說道:“你打也打不過我,說也說不過我,長的還寒磣,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

岑青禾自打從濱海回來冬城,基本一天哭三遍的節奏,眼睛始終是腫著的,她自己照鏡子都不樂意看,加之素顏,所以清湯寡麵。

眼睛一眯,她不滿的回道:“跟個女人比長相,你好意思嗎?”

商紹城眼皮不眨一下的說:“我又不是比不過你,為什麼不好意思?”

岑青禾哽了一下,隨即扯起唇角,“你是不是靠著這張臉,所以才升到營銷總監的?”

她話鋒轉的突然,商紹城原本在喝茶,聞言,頓了一下,眼皮一掀,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看,像是要從她這副曖昧不明的麵孔下,挖掘到她心底的言外之意。

時間仿佛靜止了五秒有餘,直到商紹城薄唇開啟,聲音不急不緩的回道:“高層裡麵,確實有人蠻喜歡我,不對,確切的說,是特彆喜歡我。”

岑青禾沒想到商紹城還真的會回答,一時八卦心重,她眼睛一瞪,緊追著問:“還真是,誰啊?誰這麼喜歡你?”

她腦海中已經出現了幾抹看不見具體麵孔,隻隱約覺得年紀在四五十歲的女人形象。

商紹城看她一眼,就猜到她心裡麵想什麼。

心中越是憋氣窩火,他臉上的表情就越淡定,唇瓣再次一張一合,他幽幽的回道:“說了你也不認識。”

岑青禾咕咚咽了口口水,打量著他的臉色,沉默三秒,然後大著膽子,試探性的問道:“女的吧?”

“有男有女。”

“啊?”她眼睛一瞪,表情誇張,眼中的神情……充滿了驚詫以及,同情。

商紹城見狀,出聲道:“想知道是誰?”

岑青禾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商紹城放下茶杯,低沉著聲音道:“耳朵湊過來。”

岑青禾馬上雙臂撐著矮桌桌邊,傾身湊過去。商紹城一抬手,一把揪住她頭頂的丸子髻,岑青禾本能的往後退,他卻不鬆手,她隻得再往前一點兒,側頭瞥著他道:“鬆開,你乾嘛?”

商紹城右手揪著她的丸子頭,左手食指伸出,一下一下的點著岑青禾的腦門,直點的她不停的皺眉眨眼。

視線一眯,他口%e5%90%bb充滿嫌棄和威脅的道:“你說你腦子裡麵都裝了些什麼肮臟齷齪的東西?本來腦仁兒就跟鬆子那麼大,你還往裡麵灌水,怎麼著,你是想在裡麵種樹嗎?“

岑青禾逃不掉也動不了,跪坐在桌邊,她抬手想去打他,商紹城早就看出她的意圖來,所以在她抬起手的瞬間,他就扣住她的手腕。

岑青禾左手摸到他揪著她頭發的右手手背,指尖往他肉上一放,她警告道:“你趕緊鬆開,彆說我撓你。”

商紹城沉聲道:“你敢。”

岑青禾就沒什麼不敢的,她沒撓他,隻是狠狠地摳了他一下。

“噝……”商紹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上也鬆了勁兒。

岑青禾趁機從他手中逃走,往後坐去。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背,上麵清晰的五個月牙印子,抬眼瞪向她,“你還真敢下手!”

岑青禾一副痞相,頭發被他拽的鬆散了,她索性解開皮套重新梳。邊梳邊看著他回道:“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想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

商紹城麵色不善的回道:“我不想打立正,我就想打你。”

岑青禾嗤了一聲:“熊瞎子口氣還挺橫啊。”

他單手一撐,作勢起來揍她,岑青禾也反應很快,一個後滾翻,紮到一半的頭發再次披散下來。

見她瞪著眼睛,警惕的看向自己,商紹城重新穩穩的坐下,嘲諷的道:“嚇死你。”

岑青禾還不等回答,隻聽得身後傳來幾聲敲門聲,隨即不久,店員拉開門,端著托盤送過來三瓶酒。

“這個是人參酒,這是蛇酒,這個裡麵是山果子酒。”裝酒的瓶子是古代隨身小酒壺的樣子,不透明,看不見裡麵裝了多少,岑青禾隻拿起山果子酒那瓶,湊到鼻間聞了聞。

“好香。”酒香混雜著果香,仿佛酸甜的味道。◎思◎兔◎網◎

商紹城道:“一臉酒鬼相。”

岑青禾隨手將長發低盤在腦後,拿著酒壺一個勁兒的聞,她出聲說:“我從小就喜歡聞白酒,還有油漆啊,各種塗料,還有陳年的老箱子味兒。”

商紹城眉頭一蹙,實力演繹嫌棄二字。

“醜人怪癖多。”他說。

岑青禾翻了他一眼,出聲道:“你美?”

他淡定回應:“這麼明顯的事實,用不著你說,長眼睛的都能看見。”

她小聲叨咕:“不要臉。”

“你說什麼?”他掀起眼皮,沉聲問。

岑青禾唇角一勾,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說你真美。”

他沒好眼的瞥著她,信她才怪。

她拿出兩個新杯子,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又給他倒了一杯人參酒,舉杯,出聲道:“來吧,先喝一個。”

商紹城慢條斯理的拿起杯子,輕聲道:“沒酒前詞?”

岑青禾說:“需要嗎?”

商紹城‘嗯’了一聲:“飯已經吃的這麼隨便了,酒不能隨便喝。”

岑青禾琢磨了一下,然後道:“敬你一杯參酒,希望你以後健康長壽。”

商紹城:

岑青禾自己都忍不住笑,唇角勾起高高的弧度,她笑後,不等他說什麼,忽然一仰頭,把杯中差不多半兩的酒,全都喝下去。

商紹城見狀,眼皮輕挑,意味深長的問:“挑釁?”

岑青禾把手中酒杯一翻,杯底兒朝上,裡麵一滴酒都沒淌下來。

她說:“代表東北人民,挑釁你這個海夜混血兒。”

商紹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回答,隻一抬手,一仰頭,杯中酒儘數滑入口中,喉結上下輕輕翻滾,他喝酒的動作,當真更像是北方爺們兒,是岑青禾喜歡的樣子。

岑青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出聲說道:“我下午沒什麼事兒,喝多了大不了倒頭就睡,你下午還有工作呢,喝高了怎麼辦?”

商紹城不以為意的回道:“先把我喝高了再說吧。”

岑青禾砸吧砸吧嘴,一副不屑又嘲諷的樣子,商紹城看到就想揍她,奈何她機警度很高,他隔著桌子,一時間還抓不到她。

在菜全部上齊之前,岑青禾跟商紹城已經各自喝了三四兩的酒,坐在東北特有的火炕之上,耳邊聽著炕下劈裡啪啦的燒柴聲。

屋裡麵很快就熱起來,兩人早就脫了外套,岑青禾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