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1 / 1)

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36 字 5個月前

邊,許是離得太近震撼太大,她是第一個沒繃住,唇角抽搐,開始企圖伸手去捂嘴,結果被岑青禾給發現,一下子沒忍住樂出聲來。

她這一笑,白冰跟袁易寒全都忍不住,各自或明笑或偷笑。

包間中笑聲四起,而陳博軒兀自拿著話筒,情歌王子一般的深情演唱,完全不受影響:“可能我浪蕩,讓人家不安,才會結果都陣亡。我沒有什麼陰影魔障,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又不脆弱,何況那算什麼傷,反正愛情不就都這樣……”

陳博軒平時說話的聲音沒有商紹城的低,但也算是好聽的,可他這一唱歌,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每一句的第三個字無一例外都是飛的,高八度不說,還又尖又脆,帶著幾欲攻破彆人耳膜的刺激,明明荒腔走板,偏偏又氣勢如虹。

岑青禾見過唱歌跑調兒的,可從未見過哪個跑調兒的人,會有陳博軒這般的自信。假如此時把聲音抹掉,單看陳博軒這個人,他情到深處閉起眼睛的模樣,當真是好看且迷人的……

哎,真是謎一般的自信,謎一樣的男子。

陳博軒就這樣在三個女人的笑聲和商紹城,沈冠仁鄙夷的視線下,唱完了前半首歌。當他歌聲停止的刹那,岑青禾有一種耳朵被拯救了的錯覺。

他側頭朝著岑青禾的方向看來,拿著話筒道:“禾姐,我唱的怎麼樣?”

岑青禾笑得眼淚在眼眶打轉,癱在沙發上,她已經軟了,回視陳博軒,她對他豎起大拇指,此外彆無他言。

陳博軒說:“你不是喜歡這首歌嘛,一起唱啊?”

岑青禾趕忙搖了搖頭,“我跟不上你的節奏。”

陳博軒說:“沒事,我帶你。”

說著,他遞了話筒給岑青禾,岑青禾拒絕不了,眼看著下一段又要開始,她出聲說:“你唱一下前麵,太低了,我下不去。”

陳博軒說:“瞧好吧你。”

他剛一開口,岑青禾跟白冰跟同時被上了發條一樣,癱在沙發上笑得渾身直哆嗦。

陳博軒毫無自覺,兩耳摒除了外界的所有打擾,隻一心欣賞自己天籟般的聲音。

他唱完了後半段的低音區,待到調子起來之際,他瞥眼看向岑青禾,岑青禾也不扭捏了,拿著話筒,出聲唱道:“我沒有說謊,我何必說謊,愛一個人沒愛到難道就會怎麼樣,彆說我說謊,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我沒有說謊,是愛情說謊,它帶你來騙我說,渴望的有可能有希望,我沒有說謊,祝你做個幸福的新娘,我的心事請你就遺忘。“

她的音區很寬,完全可以唱男人的歌,低沉中夾雜女人的細膩,高音輕鬆駕馭,轉而低下來的時候,又似是

第244章 等不到他的原因

孔探半晌沒聽見岑青禾說話,他壓低聲音,卻難掩激動的問道:“青禾,你跟蕭睿談了這麼多年,我不信你倆說分就分了,到底因為什麼啊?蕭睿不說,你也不說,你沒看見他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他話語中帶著心疼和著急,岑青禾這邊空洞著雙眼,發呆的看著某一處,費了好大的勁兒,她才感覺到唇瓣的神經,才能操控自己張嘴說話,“他,怎麼樣了?”

話一出口,聲音帶著恐懼的顫唞,岑青禾驚覺自己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孔探沉默五秒有餘,這才悶聲回道:“在冬城二醫住院,一條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折了四根,碎骨紮到內臟,差點兒死了……“

孔探的話還沒等說完,岑青禾就像是忽然被人用刀子戳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眼前的視線瞬間模糊,她不能呼吸,渾身的神經隻能感受到從心底湧上來的強烈酸澀,幾乎腐蝕她的喉管。

雖然她很快伸手捂住嘴,可是那難掩的悲傷儘數化作壓抑的痛苦嗚咽,透過手機傳到孔探耳中。

那樣真實的感情,孔探忽然很害怕岑青禾出事兒,所以他下意識的道:“沒死,他沒死,青禾?”

突如其來的噩耗跟心底排山倒海般湧上的痛苦,讓岑青禾站不住。她原地蹲下,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死死地捂住嘴,悲傷那樣明顯,她耳邊儘是自己壓抑到極致卻仍舊控製不住的悶聲嘶吼。

孔探在手機裡麵說了什麼,岑青禾一概聽不清楚,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剜心蝕骨一般的疼。

怪不得,怪不得她離開兩個多月,蕭睿除了一個電話之外,再也沒有出現過。

原來他出了車禍,粉碎性骨折,肋骨折了四根,碎骨差點兒刺穿內臟……孔探嘴裡每吐出一個字,岑青禾都有清晰的畫麵浮現,她仿佛親眼目睹了車禍現場,親眼看著蕭睿經曆這一切。

疼,心疼,喉嚨疼,眼睛疼,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在疼……岑青禾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掉,原來刹那間的巨大悲傷,就像是一隻藏在身體內部的洪荒野獸,一旦釋放,第一個吞掉的就是自己本身。

孔探看不見岑青禾,卻能隔著手機聽見她被手捂住的悶聲絕望,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嘴欠告訴岑青禾,明明白天的時候,她還是那般的開心快樂。

可就是那份快樂,讓他想起蕭睿如今的頹敗模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做不到視而不見,所以還是決定‘質問’一下岑青禾。

可這一問,岑青禾用最真實的反應回複了孔探,他們的分開,與感情無關。

“青禾,你先彆哭,你聽我說,蕭睿現在沒事兒了,手術很成功,該接的骨頭也都接好了,隻要在醫院養一陣子就能出院了。真的,你彆哭,你這樣我心裡難受,我,我也對不住蕭睿……你快彆哭了。”

岑青禾哭得太嚇人,那一瞬間的爆發,不僅嚇著了看不見她模樣的孔探,更嚇到了身旁幾米內的行人。

行人見岑青禾蹲在地上,拿著手機捂嘴大哭,皆是停下腳步投以打量的目光。

兩個年紀跟岑青禾差不多大的女人,她們試探性的走上前,彎腰詢問。

岑青禾哭得根本看不清人,隻隱約感覺有人塞了一包麵巾紙在她手裡。

孔探都要急瘋了,連聲說道:“你在哪兒呢?還在度假區吧,等著,我現在過去找你。“

岑青禾聞言,這才強製忍住眼淚,悶聲回道:“你彆來。”

孔探見岑青禾終於肯搭腔,他趕忙說道:“你彆哭了,哭得我心裡這個難受,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欠了呢。”

岑青禾剛剛忍住的眼淚,隻要一想到蕭睿傷成那副模樣,立馬心酸到無以複加。

她哽咽著道:“你跟我說實話,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孔探道:“沒事兒,真沒事兒了,手術什麼的都做完了,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建議他晚點兒再出院,他暫時要在醫院裡麵養著,我發誓,真的,你彆擔心。”

孔探腸子都悔青了,暗罵自己嘴欠,要不是他,岑青禾也不會難過成這樣。

隻是一個月前,他突然聽家裡的朋友說,蕭睿車禍住院,所以火急火燎的趕回去。看見蕭睿傷的那麼重,意外的是岑青禾竟然沒在身邊陪著,一打聽才知道,原來蕭睿跟岑青禾分手了,岑青禾還去了夜城。

身邊的人都跟他說,千萬彆去問岑青禾,不然她一準翻臉。

孔探問過蕭睿,可蕭睿三緘其口,而且傷成這樣,情緒也很低落,看著都可憐,他哪裡還忍心去戳蕭睿的心口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如果不是這次岑青禾突然來濱海,突然打電話給他,也許他不會一時衝動把這事兒告訴她。

原本他心裡還是有些怪岑青禾的,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就算當不成情侶,朋友的情分總還在吧?不至於連蕭睿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都不回去看一眼。

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沒人敢把這事兒告訴岑青禾,她是第一天知道,而她剛剛得知蕭睿出車禍後的第一反應,說明她心裡不僅還有蕭睿,如果不是還愛著,怎麼會那樣的撕心裂肺。

孔探說蕭睿差點兒死掉,岑青禾哭;他發誓說蕭睿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她還是哭。好似無論孔探說什麼,都是在往岑青禾心坎上捅刀子。

孔探懊悔的不行,卻也忍不住問道:“青禾,你這麼擔心蕭睿,明明就是還對他有感情,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倆四年的感情,那不是一天兩天,去年他還跟我說,等你畢業回國,你倆就著手準備結婚的事兒……”

“啊……”岑青禾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忽然放聲嚎啕大哭。

沒錯,這一次她沒有伸手捂住嘴,她這麼要麵子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被悲傷和絕望所擊垮,任由自己神經病一樣的被眾人打量,嘀咕。她隻知道,她忍不住了,原來心痛起來,會讓人瘋讓人狂,讓人一瞬間想要放棄一切。

她連他都不要了,還要臉做什麼?

隔著手機,孔探沒辦法幫岑青禾擦眼淚,他一邊讓她不要哭,卻同時忍不住去詢問,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還愛著,卻要放棄。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孔探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所以狠下心來,出聲逼問:“岑青禾,你彆光哭不說話,我問你呢,你到底為什麼非得跟蕭睿分手?他是出軌還是劈腿了?還是你移情彆戀喜歡上彆人了?”

明知道這些理由成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除此之外,孔探想不到其他的。

岑青禾放聲大哭過後,已經用儘了所有的力氣,慢慢的,她連哭聲都變得小了些。

聞言,她隻很低的聲音,悶聲回道:“你就當我喜歡上彆人了吧。”

“你說什麼?”孔探不信。

岑青禾一直蹲著,蹲了不下十分鐘,雙腿早就酸麻到不像自己的。她站不起來,乾脆把頭深深地垂下,用一手護著腦袋,擋住自己的視線,掩耳盜鈴,騙自己她看不到彆人,彆人也就看不見她此時此刻的狼狽模樣。

“孔探……”

“嗯?”

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原因,永遠不會,這個秘密除了她以外,她不會告訴給任何人聽。這是她唯一能為蕭睿做的,她寧願他怪她,寧願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怪她,總好過知道真相以後,一個人的絕望變成兩個人的掙紮。

“你說得對,我對蕭睿不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畢竟在一起四年了嘛。”岑青禾伸手抹了把臉,激動過後,她的聲音唯剩下平穩的沙啞。

她知道孔探一定很想知道原因,所以她就一本正經的給他原因,“孔探,你從來沒談過一個交往四年的女朋友,你也沒試過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