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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74 字 5個月前

愛都秀到公司來了,還跟我們玩兒欲擒故縱?”

岑青禾一路懵逼,直到進入休息室。休息室裡麵一幫人都在,大家圍著桌上一大捧乍眼的黃玫瑰在叨咕,轉頭看見岑青禾進來,皆是笑臉相迎,七嘴八舌的詢問。

“青禾,男朋友給你送花來了。”

“是啊,roseonly的愛在滿懷係列,九十九朵,最大的一束。”

“青禾,原來你有男朋友的,我們還一直以為你單身呢,真不夠意思,也不透露一下。”

岑青禾一臉尷尬,走至桌邊,看著眼前巨大無比的一捧花,花上有新鮮的露水,有淡淡的金粉,卻唯獨沒有姓名卡。 》≠》≠,

艾薇薇從旁笑說:“黃玫瑰,花語是道歉和祈求原諒,看來青禾的男朋友是把她給惹生氣了,這會兒打算借花獻美,負荊請罪呢。”

話音落下,旁邊馬上有人接道:“青禾的男朋友一定是個有錢人,像是咱們的男朋友,惹生氣了頂多也就是買個包,請吃頓飯。看看人家,一出手就是roseonly最貴的一捧花,隨便道個歉都得五位數起步。”

這話乍一聽是捧岑青禾,但因為語氣實在是有夠陰陽怪氣,所以滿休息室的人都是神情各異。

“青禾,你男朋友到底是誰啊?我們見過沒有?怎麼從來沒見他來公司接過你?”

女人多的地方從來不缺八卦,大家看動物似的圍著岑青禾,岑青禾值得略顯尷尬的笑道:“我沒男朋友,這花確定是送給我的嗎?”

艾薇薇點頭,“是啊,花店的人點名道姓說是送給你的。”

蔡馨媛走到岑青禾身旁,不著痕跡的捏了下她的手,很低的聲音,含糊著說了三個字:“薛凱揚。”

第201章 其實她也很毒

是啊,薛凱揚。

送玫瑰花道歉這種事兒,首先得是想要追她的人才能做得出來,所以岑青禾在聽到黃玫瑰的花語是‘道歉’之後,腦子裡瞬間出現商紹城的模樣,整個過程還沒維持兩秒就讓她給否決掉了。

就算商紹城長心要跟她道歉,也絕對不會以送花的形式,這點岑青禾無比的肯定。

事實上,岑青禾猜對了。

午休時間剛到,她的手機便準時響起,屏幕上出現‘薛凱揚’來電的字樣。

岑青禾看了幾秒,然後淡定的接通,“喂。”

薛凱揚難得實在了一把,驚訝的道:“這麼快就接了?我還以為你一定會掛我電話呢。”

岑青禾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來者是客,沒理由掛客戶的電話。”

薛凱揚委屈的說:“彆這麼不冷不熱的行嗎?我這身份一下子從熟人變成客戶了?”

岑青禾不答反問:“有什麼事兒嗎?”

薛凱揚說:“有空嗎?想約你出來吃個飯。”

“好,在哪兒?”

岑青禾特彆痛快,薛凱揚故作驚恐的說:“平時約你出來比登天還難,今兒這是怎麼了?你不會是預謀想要當麵乾掉我吧?”

他跟往常一樣油嘴滑舌,岑青禾卻始終維持著客氣而疏離的語氣,出聲回道:“你說地址,我去找你。”

薛凱揚才不傻呢,他不是聽不出岑青禾話裡話外的冷淡,他甚至能想象到她此時此刻的模樣。之所以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也隻是為了緩解尷尬而已。

他說:“我在你們公司門口,你出來吧。”

岑青禾掛了電話,跟蔡馨媛和金佳彤打了聲招呼之後,徑自邁步往外走。

薛凱揚的車子停在盛天門外五六米遠的地方,岑青禾一身白襯衫搭配黑色高腰裙的製服裝,踩著黑麵紅底的高跟鞋,戴著墨鏡走過去。

在她走至三米之內的時候,薛凱揚降下跑車車窗,同樣戴著墨鏡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左邊唇角那裡貼了一塊小拇指肚大小的透明創可貼,配上那一頭炫目的銀白色頭發,看起來更是說不出的痞裡痞氣。

岑青禾徑自上了副駕,薛凱揚側頭看向她,笑著問:“吃什麼?”

岑青禾麵無表情的說:“隨便,離公司遠點兒就行。”

她開口就是話裡有話,薛凱揚心裡明鏡似的,嘴上卻故意曲解,笑著說:“這是想要找個熟人少的地方對我下手?”

岑青禾目視前方,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見眼中神情。她故意不講話,跟沒聽見似的。

薛凱揚不以為意的彆開視線,認真開車,也沒再找話說。

小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夜鼎紀門口,岑青禾心底難免多想。身旁的薛凱揚停車熄火,出聲說:“你不是喜歡吃火鍋嘛,這兒的火鍋還不錯。”

岑青禾還是不說話,跟著他一起下車往裡麵走。

他訂的是樓上包間,侍應生帶著他們上樓,在上樓途中,岑青禾餘光瞥見樓梯牆壁處,掛著一幅紅彤彤的牡丹圖,不是她的‘大作’是什麼?

墨鏡背後的眸子微挑,岑青禾暗道沈冠仁還真是說到做到。

薛凱揚雖然沒說話,可一直注意著岑青禾的一舉一動,見她微微側頭去看牆上的畫,他出聲說:“喜歡牡丹?”

岑青禾不好一直不講話,所以象征性的‘嗯’了一聲。

薛凱揚說:“陽城的牡丹最多,趕明兒我帶你去看。”

兩人來到二樓包間,點完菜之後,侍應生轉身出去,待到房門關上的時候,岑青禾也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薛凱揚不由得抬眼打量她的神色,見她始終一副表情,他終是忍不住道:“你彆這樣,我看著心裡害怕。”

岑青禾微垂著視線,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然後說:“不用怕,我不吃人。”

薛凱揚見她還能開玩笑,當真是拿捏不準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是他第一次看不懂一個女人的時候,也是真的,心裡麵莫名的忐忑不安。雖然兩人才隔了一張圓桌,可他覺得她離他好遠。

本以為再見她,她一定會跟他吵鬨,再不然就是避而不見,女人一貫的路數,他懂。

但岑青禾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以往約她都要費儘心思,還得看運氣,今天倒好,一個電話,一點兒不費勁。見了麵更是不吵不鬨,要說沒生氣吧,她一直冷冷淡淡的,可要說生氣吧,又著實不像。

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薛凱揚是真的沒了把握。

一旦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勢必就占了下風。薛凱揚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走坦白從寬的路線。

看向岑青禾,他一本正經的說:“我向你承認錯誤,我錯了,我不該跟朋友演戲騙取接近你的機會,也不該走英雄救美的捷徑。就算我心裡特彆想快點兒跟你熟悉,也不能用這麼卑鄙無恥下三濫的手段。”

眼睛眨了眨,他表情委屈的道:“青禾,我可以發誓,除了讓你迅速接受我的方式是假的之外,其餘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說的話,做的事兒,都是日月可鑒的,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能看在我後來也是真心實意對你的份兒上,讓我將功補過,原諒我嗎?”

在他說話的期間,岑青禾是通程低著頭的,他說完了,她這才抬起眼睛,今天第一次直視他。

塗著淺橙色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岑青禾麵色無異的回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薛凱揚盯著她的臉在看,讓她的淡漠弄得心裡發慌,他忐忑的說:“那你能不這麼嚴肅嗎?”

岑青禾道:“我還沒說完。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原諒。”¤思¤兔¤網¤

薛凱揚心底難免咯噔一下,有一種預感,叫做男人的預感。

果然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動物,他馬上撒嬌似的說道:“什麼叫接受卻不原諒?我承認,我是騙你了,但是話說回來,除了讓咱們兩個關係變好之外,你失去什麼了?我那不是喜歡你,你又跟躲瘟神似的躲著我,我逼不得已才得出此下策嘛。”

岑青禾問:“我為什麼要躲著你?”

薛凱揚眼球一轉,說不出是後悔還是不甚在意,低聲回道:“初見麵的印象有那麼重要嗎?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岑青禾麵不改色的看著他,淡定回道:“有些歌聽第一句就知道喜不喜歡聽;有些人見第一眼就知道愛不愛,而有些作業,翻開第一頁就知道不想做。你,就是那篇作業。”

不知是岑青禾說的話太直白,還是她臉上麵無表情的樣子恰好戳到了薛凱揚,有那麼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是僵住的。

心尖也猛地被人用細長鐵針隔空刺了一下,他是想要蹙眉的,可是表情做出來,卻又是痞笑而隨意的模樣。

看著岑青禾,他故意說:“我沒奢求你一上來就想‘做’了我,我願意當那首歌,也不介意當那個人,咱們細水長流,慢慢來不行嗎?”

岑青禾聽著他開葷腔,眼皮都沒挑一下,依舊是那副平靜的令人惱怒的口%e5%90%bb,淡淡道:“薛凱揚,你是聰明人,所以我點到即止。”

薛凱揚臉上的笑,慢慢從嬉笑變成皮笑肉不笑。看著她,他出聲問:“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岑青禾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低頭打開隨身的挎包,從裡麵掏出一遝錢來。

嶄新的人民幣,中間用長紙條折上紮了一捆。

把人民幣放在桌邊,岑青禾轉動圓盤,把錢轉到薛凱揚麵前。

薛凱揚垂目睨了眼麵前的一捆錢,又抬眼看向岑青禾,笑問:“乾嘛?包養我啊?”

岑青禾說:“你送我的花,我收下了,代表我接受你的道歉。這裡的一萬塊是花錢,我想我把花退給你,黃玫瑰你也沒法送彆人,乾脆給你錢,看上誰了,直接送紅玫瑰。”

微微一笑,她補了一句:“祝你旗開得勝,花到功成。”

薛凱揚聞言,咧開貼著創可貼的受傷唇角,也跟著笑了。

他說:“一萬塊多了啊,花才九千九百九十九,要不要我找你一塊錢?”

岑青禾微笑著回道:“我不願意欠人人情,這一塊錢,算我還你的。”

薛凱揚終是笑不出來了,臉上的笑容一寸寸的消失,終至完全不見。

他繃著臉,眼底儘是隱忍的憤怒和他自己才能體會的傷心。

岑青禾毫不避諱的回視他,也不怕他。

沉默十秒有餘,薛凱揚開了口,聲音很低而且很沉,一字一句的說:“你非得這麼損我?”

岑青禾微笑著回道:“我說了你是聰明人,點到即止,大家不用說破。”

薛凱揚看著她臉上的笑,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