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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18 字 5個月前

還是岑青禾,都非常感慨。

小時候總覺得一輩子都能維持一個樣子,可真的等到長大才明白,什麼才叫年少無知。

原本岑青禾心底還憋氣,可看到蔡馨媛這般,她反倒掉過頭來安慰她,來日方長。

當天晚上回到家,岑青禾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不知是不是吃飯的時候喝了太多酸梅湯,她這一晚上做夢都在水裡麵飄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她知道這是海,可海水卻是深紅色的,而且%e8%88%94起來不鹹,鼻間倒是充斥著一股血腥味兒。

岑青禾嚇得一下子睜開眼睛,幾秒之後,手機鬨鐘響起,她趕緊起來收拾去上班。

都說神經不好的人才愛做夢,岑青禾打小兒一沾枕頭就著,可偏偏愛做夢。

彆人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做夢的次數屈指可數;到岑青禾這兒,倒過來正好,她不做夢的次數應該不到五天,其中還包括她做了夢,但是意外的不記得了。

夢見水跟血,都是發財的征兆。雖說夢是嚇人點兒,不過看在這個寓意的份兒上,她姑且忍了。

來到新奧售樓部,先是接待了兩個客戶,一如蔡馨媛所說,現在錦江園那邊兒的購房客戶已經飽和了,再加上其他人的有意爭搶,客流量分散,所以岑青禾這兩天沒有之前那麼忙。

客戶招待完之後,她回到售樓大廳休息,琢磨著剩這最後五天時間,要不要再去找個新小區試試。

中午十一點五十幾,快十二點,眼看著就要午休了。岑青禾跟金佳彤準備一起去附近吃涼拌麵,已經抬腳走到大門口,眼看著外麵出現了一幫人,粗略估計,男男女女,怎麼著也得十來個人的樣子。

這種架勢,岑青禾跟金佳彤皆是閃身讓開,讓他們先進門。

打頭的中年男人看起來能有個四十多歲,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短袖t恤,皮膚黝黑,而且麵上一點笑意都沒有,莫名的看起來像是黑社會大哥那種的。

進門之後,他一眼就看見穿著製服的岑青禾跟金佳彤兩人,然後出聲問:“你們這兒有叫岑青禾的嗎?”

岑青禾打量著麵前的一幫人,下意識的一頓。

金佳彤也是緊張,搶在岑青禾之前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男人說:“前幾天有個老太太來這兒看房子,說是一個叫岑青禾的招待的她,我們來找她買房子。”

此話一出,金佳彤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側頭看向岑青禾。

岑青禾也放下心來,微笑著道:“您是奶奶的家裡人吧?我就是岑青禾。”

男人聞言,馬上露出一絲笑容,主動伸出手來,跟岑青禾握了握,然後道:“哎呀,你就是岑青禾啊,可讓我們一家人好找,終於把你給找到了。”

原來老人家回去的路上,把手機給弄丟了,隻記得岑青禾的名字,卻不記得她的電話號碼。當然她也不記得這片樓區叫新奧,隻說了個大概位置,弄得全家人集體出動,愣是把附近大大小小的樓盤全都給問了個遍。

第113章 福禍相依

岑青禾在上小學之前,一直都跟爺爺奶奶一起住,被老人帶大的孩子,基本都有兩個明顯特征。要不就是嬌生慣養,要不就是‘老人做派’,而岑青禾,很顯然是後者。

她跟老人家學了很多為人處事的道理,同樣也學了老人身上一些根深蒂固的小毛病。比如說,近乎偏執的相信周公解夢。

她讀了那麼多年書,當然相信科學,但這也並不排斥她信夢。

昨天晚上又是水又是血的,按照周公解夢上說,這是發大財的征兆。

這不,夢境應驗的速度快到令她咋舌,同時也讓身旁的人羨慕嫉妒恨。

剛到新奧這邊沒多久,岑青禾曾招待過一個老奶奶,當時老人家從李蕙梓要杯水喝,李蕙梓沒搭理,岑青禾看見了,所以給倒了水,還陪著她逛了一下小區。

對於這種事兒,岑青禾不求任何回報,但求心裡舒服。

尊老愛幼,不隻是說說而已,她希望她的爺爺奶奶出門在外,也能受到同樣的禮遇,所以自己一定會做。

但是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好人有好報’。

老人有七個兒女,最大的已經四十幾歲,最小的也三十出頭了。家裡麵攢下來半條街的老房子,最近拆遷,全是門麵,按著夜城的房價,拆遷款大幾千萬是跑不掉的。

老人原本想四處溜達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住宅,結果機緣巧合就來了新奧,又認識了岑青禾。

最近她心臟病犯了,身體不怎麼好,不過一直記著岑青禾這事兒,讓幾個孩子必須找到她,就在她這兒買房。

岑青禾帶著他們一大家子人進小區裡麵看房,總共還不到一小時,他們就定下來了。

一棟樓的上下三層,一共買了七套房子,最小的也快三百萬,其中還有兩個一百六十八平米的大戶型,反正總共算下來,這一大單有三千萬出頭。

當岑青禾帶著一幫人回售樓大廳簽合同的時候,旁邊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如果說岑青禾認識那些有錢人,是她背地裡‘使儘渾身解數’,那麼現在這種情況又怎麼說?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她也不過是給了那個老太太兩杯水而已,哪兒來這麼大的恩情?

眾人羨慕的,嫉妒的,後悔當初自己沒湊上前送水的。彆說她們了,岑青禾自己都覺著這是走運,無心插柳柳成蔭。

簽合同的時候,岑青禾對老人的大兒子說:“叔,什麼時候你們方便,我想去看看奶奶。”

男人說:“我媽是老毛病了,時好時壞的,估計過兩天就好了。我們什麼時候都方便,你看你,到時候咱們約出來吃頓飯,我媽回家這通誇你,說你人好,心善。”

岑青禾都不好意思了,大家圍坐在沙發邊上說說笑笑,氣氛熱絡的不像是簽合同,倒更像是家宴。

眼看著沒幾天就到考核截止日了,岑青禾這一個月的業績,眾人有目共睹。雖然李蕙梓時不時的簽幾筆大單,但岑青禾這邊也是合同不斷,像是今天,更是坐著就‘撿’了三千萬的大單。

如此看來,唯一的名額到底鹿死誰手,不到最後一刻,還真的未見分曉。

除了李蕙梓跟岑青禾之外,彆人想都不用想正式職員的事兒,如今倒是在眼紅的同時,又旁生了一股看熱鬨的心。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她們兩個打從進了銷售部開始就在明爭暗鬥,這次的正式職員爭奪,勢必將她們推上風口浪尖。

而鷸蚌相爭,得力的總會是那個靜候在旁的漁翁。

眾人當不了出頭鳥,就隻能選擇蟄伏以待時機了。

岑青禾自己夠拚,蔡馨媛也在背後為她使勁兒。她坐在售樓部就簽了三千萬大單的消息傳回本部沒多久,蔡馨媛就打電話給她,直接道:“青禾,你現在的業績總額比李蕙梓的要高,但是保不齊她最後兩天還會不會弄出其他幺蛾子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這兩天必須再簽個大的。”⊙思⊙兔⊙網⊙

岑青禾第一反應就是好奇,她出聲問:“你怎麼知道我的業績總額比李蕙梓的高?”

蔡馨媛說:“是章語偷著打電話告訴我的。”

“章語?”岑青禾更是意外,“你跟她有交情嗎?”

蔡馨媛回道:“說實話她給我打電話說你的業績總額比李蕙梓的要高時,我還愣了一下。我跟她沒什麼太多的私交,反正沒得罪過她,該走的人情也一樣沒落下,但是這次她擺明了有意向我們示好,看來她想籠絡你。”

岑青禾一聽這話,更加茫然了,琢磨了幾秒,她出聲道:“好端端的章語為什麼突然想籠絡我?”

蔡馨媛說:“這還不明擺著的嘛。李蕙梓有張鵬當靠山,根本不用走她這一塊兒,而你沒有任何背景,卻能靠自己的實力跟李蕙梓一較高下,就算你這次沒能順利轉正,那也隻是早晚的問題。在盛天的銷售部,大家都抱團,都有自己的圈子。你彆看張鵬是主管,章語是組長,兩人看起來是上下級關係,平時也都挺好的,可私下裡大家全都分幫結派,兩人的關係網跟人脈根本不同。”

岑青禾很快從這番話中挑出重點,她出聲問:“你的意思是,章語想拉我進她的陣營?”

蔡馨媛‘嗯’了一聲,然後道:“她要是不想拉攏你,不會先拋橄欖枝。”

岑青禾問:“那你呢?你跟誰混?”

蔡馨媛說:“像我這種不上不下耳根子又硬的,張鵬跟章語都暗示過,但我沒表態,反正我什麼都不突出,當個中間派也暫時不會影響到他們,更何況我才進公司一年,誰曉得我什麼時候會被擠走,能在這兒待多久,所以他們壓根兒沒管我。”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這一上來就是背水一戰,表現的太過突出,所以張鵬跟章語都有意籠絡你。之前你已經算是明確的拒絕過張鵬,而且張鵬現在也在幫李蕙梓,所以章語才會在這時候拋出橄欖枝。”

岑青禾腦子飛速的旋轉著,眼球一晃,她出聲說:“章語知道我是你帶進來的,所以她故意通過你的嘴告訴我,一來你懂銷售部背地裡的人脈關係,會跟我解釋清楚,讓我自己權衡利弊;再者說,咱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去哪兒,也就意味著你去哪兒,她這是想要一箭雙雕啊?”

蔡馨媛回道:“沒錯,她這是跟咱們玩兒‘捆綁銷售’呢。不止你我,還有佳彤,你們來的這一個月,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現在咱們三個是組團的。無論誰先站了隊,就相當於另外兩個人也跟著站了隊。”

岑青禾說:“那我們要是跟了章語,豈不是得罪了張鵬?”

張鵬是什麼人,岑青禾進公司第一天就領教過了。一個身居高位的色狼,又擅用權術打壓任何一個不與他有共同利益的人。

不怕與君子為敵,就怕被小人惦記。

更何況張鵬是章語的上司,目前整個銷售部權利最大的人,要是與他為敵,就算成了正式職員,也難免常被穿小鞋。

岑青禾很是擔憂,讓她賺錢可以,讓她梳理這些旁枝錯節的人脈關係,她很頭疼,也覺得倍兒麻煩,隻能問蔡馨媛。

蔡馨媛說:“我現在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無論入哪一夥,一定是得罪了令一夥。但是你想想,眼下章語可是‘誠意’十足,連業績額這種機密的消息都透出來了,如果我們再拒絕她,那就是擺明了打她的臉。雖然張鵬是官大一級,但是你要知道,往往給咱們穿小鞋的,不用多大的官,大一級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