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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81 字 5個月前

商紹城翻了二分之一的眼白,冷淡的道:“有病。”

陳博軒說:“你媽回來了,那我就不留你了,你趕緊走吧,省的讓她知道你偷跑回來,還跟我們混一起,連我們都得遭殃。”

商紹城掛了電話,手機扔在一邊,換了件巧克力色的圓領休閒襯衫,他係著扣子,腦子裡忽然想到了岑青禾。

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裝,俯身拿著球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緊地注視著球台上的某顆球。右手一動,下手又快又穩,幾乎是杆杆命中。

江風吹起她的發絲,發尾拂過她臉頰的刹那,他承認,他的心跟著一癢。

可那又能怎麼樣?

想起她說愛吃毛雞,她坐他麵前旁若無人的擼腰子吃鵪鶉……眉頭微蹙,他係好最後一顆扣子,拿起手機跟錢包,扭身往外走。

岑青禾打完針之後從診所出來,站在陌生的街頭左右看了一眼。左邊不遠處就是一家名叫‘川香麻辣麵’的門麵店。

她現在頭不疼了,身上也有勁兒了,胃裡知道餓,看見麻辣二字就開始流口水。

鑽進店裡,店中開著冷氣,很是舒服。

她早把醫生說的注意飲食清淡拋諸腦後,在牆麵巨大的‘菜單’上掃了一眼,她很快確定了其中一個,扭頭對服務員說:“要一份麻辣牛肉麵,麻煩多幫我放些醋和辣椒。”

“好的,還需要其他的什麼嗎?我們家有自己做的酸梅湯和豆漿。”

岑青禾說:“酸梅湯幫我來一份吧。”

“好的,您坐下稍等一會兒。”

眼下不是吃飯的點兒,所以店內除了岑青禾之外,隻有一個男客人。等到岑青禾的麵上來之後,男客人正好吃完,買單走人。

店裡隻剩下她這一桌,岑青禾還覺得挺尷尬的。

她以前走哪兒都要有人陪著,無論是朋友,家人還是男朋友。她是個受不了孤單的人。

可離開家,離開蕭睿她才明白,原來外麵的世界真的是弱肉強食,哪怕她在這座城市有個蔡馨媛做依靠,可蔡馨媛也要忙的腳打後腦勺,為了錢和地位打拚。

她現在一個人坐在陌生的麵館中吃麵,心裡除了淡淡的不好意思之外,隻剩下對從前二十三年完美生活的感慨。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以前大家羨慕她家庭好,學曆好,就連男朋友都好的讓人無可挑剔。

如今好了,老天一次性收回曾賜給她的所有寵愛,讓她隻剩自己。

她也曾瞬間的絕望崩潰,覺得上天不公平,可她一不能改變現實,二不能倔強去死,她能做的,隻是逃離一座城市,來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

她要習慣靠自己,習慣身邊沒有那些熟悉的人相伴,習慣接受事實,也習慣忘記過去。

岑青禾一直低著頭,比她臉還大的麵碗中,連湯帶麵裝滿了五分之三。

熱氣騰騰的麵條上麵浮著一層紅油,佐上蔥花跟牛肉,香的不得了。

岑青禾大口吃著,卻沒出動靜,辣了就喝一口酸梅湯解渴,待到肚子裡麵有了飽腹感,就連心情都好了許多。

原來越餓越悲觀,這話不是說著玩兒的。

吃飽喝足,岑青禾付了錢,又外帶了兩杯包裝好的酸梅湯帶走。

到底是身體素質好,底子也厚,一般女人感冒不舒服,怎麼也得休息個一天兩天的。可到了岑青禾這兒,也就是一個吊瓶跟一碗麵的事兒。 》≠》≠,

打車回新奧的途中,岑青禾就已經原地滿血複活。

中途給金佳彤打了電話問問那邊的狀況,又接了個蔡馨媛的電話,說是晚點兒有新客戶介紹給她。

生活總是這樣忙碌又充實,一邊兒喊著累,一邊兒玩命的拚。

從海城回來之後,一切都絲毫沒有改變,處在實習期的幾個人,依舊是沒有休息日跟工作日之分,每天朝五晚九,為了業績而拚死拚活,勾心鬥角,使儘渾身解數。

當然,李蕙梓除外。她隻是偶爾出現在售樓部,身邊帶著幾個大老板,一口氣簽它幾個寫字樓,然後用倨傲又不屑的目光掃向身邊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旁人,那樣子像極了‘女王駕到,眾丫鬟規避’。

而唯一讓她看不順眼又心懷忌憚的,就隻有岑青禾了。

感謝zcwctmjq小夥伴落井下石般的美男子,終於將我體內的洪荒之力引爆了,我決定今晚要再存三張稿子,然而在加更一章的同時,我正式認真且哭著宣布,今兒就到這兒了好麼?明天繼續~

第111章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自打岑青禾被調到新奧售樓部之後,她跟蔡馨媛的節奏就再也沒有對上過。

她每天很早就出門,等到下班的時候,蔡馨媛又十有八九的有應酬要陪客戶。待到蔡馨媛半宿半夜的回家,岑青禾又已經睡了。

所以兩人現在的情況就是,同一屋簷下,卻基本上見不到麵,每天全靠電話聯係。

這天岑青禾剛好招待完最後一批客戶,回到新奧售樓部。手機響起,她接通之後,出聲道:“馨媛。”

蔡馨媛那邊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壓低聲音道:“誒誒誒,你猜發生什麼大事兒了?今天售樓部這邊兒都炸了。”

岑青禾一聽,三分好奇三分狐疑的道:“出什麼事兒了?”

蔡馨媛用模糊了震驚跟興奮的口%e5%90%bb,低聲說道:“聽說‘瑪莎拉蒂’懷孕了!”

隔著手機,岑青禾都能感受到蔡馨媛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強大八卦氣場。

她下意識的道:“誰跟你們說的?”

蔡馨媛興奮的道:“反正我今天一來,大家都在私底下八卦這事兒,現在整個售樓部的人都知道了……你怎麼不驚訝呢?”

蔡馨媛後知後覺,岑青禾的反應太過平靜,平靜的不像她。

岑青禾左右看看身邊沒人,這才拿著手機,很低的聲音回道:“我一直想跟你說來著,這幾天一忙還讓我給忘了。我上個禮拜六陪商紹城去醫院看病,電梯下錯樓層,你猜我看見誰了?”

聽岑青禾這麼一說,蔡馨媛頓了兩秒,然後試探性的問道:“方藝菲嗎?”

岑青禾鄭重的‘嗯’了一聲,然後道:“可不是嘛,我想去骨科看腳,結果下錯樓層,進了婦幼科。我看見方藝菲跟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在一起,兩人聊著打胎的事兒,方藝菲還跟那男的討價還價,說讓他幫她把這個月的業績給包了。”

蔡馨媛擺明了一副剛聽見重大爆料的模樣,當即道:“我靠,這麼勁爆的消息,你怎麼才跟我說?忘性也太大了吧?要是我,我立馬就給你打電話了。”

岑青禾輕蹙著眉頭,低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啊?我當時看見他倆,又聽見他們的對話,給我嚇得啊,生怕讓方藝菲發現了,趕緊躲洗手間去了。”

“她看見你了嗎?”

“你聽我說啊,我躲了一會兒出來之後,發現方藝菲就在外麵站著呢,我不確定她是不是之前就看見我,故意在那兒堵我呢。”

“你倆說話了嗎?”蔡馨媛急的不行,恨不能立馬跳岑青禾麵前,兩人臉對臉八卦。

岑青禾站在立式空調邊兒上,麵對著牆壁,當真是一副說悄悄話的樣子,開口回道:“都麵對麵了,怎麼能不說話?我問她來乾什麼,她說她來看個朋友,完全沒提打胎的事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蔡馨媛語帶不屑的道:“那是當然的了,她這麼亂搞懷上彆人的孩子,又不是什麼露臉值得炫耀的事兒。你就算給她按手術台上,她都能告訴你她在割闌尾,怎麼會承認?”

岑青禾又想笑又覺得不好,隻得強憋著,出聲問:“這事兒怎麼傳開的?”

蔡馨媛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看你都給她撞上了,保不齊彆人怎麼知道的呢。”

岑青禾馬上道:“我可從來沒跟彆人說過,你不提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蔡馨媛道:“現在售樓部裡麵都在傳她懷孕了,照你這麼說,她現在胎都打完了。看她這兩天還是騷氣蓬勃的樣子,你要是不說,我都覺得這事兒不怎麼靠譜。她也是真想得開,剛做完手術就踩著高跟鞋各種趕場。”

岑青禾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她蹙眉道:“那天方藝菲看見我了,她不會以為這事兒是我傳的吧?”

蔡馨媛馬上不以為意的回道:“她有臉做還怕彆人說了?”

岑青禾道:“她愛乾什麼我管不著,我還不樂意撞見她這些屁爛事兒呢。關鍵我不想跟她攙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那麼賊,笑裡藏刀的,要是她誤會這事兒是我在背後傳的,指不定以後怎麼陰我呢。”

蔡馨媛說:“現在是不是你傳的都沒用了,整個售樓部都傳開了,估計你那邊兒最遲明天早上,也就都知道了。“

岑青禾從來不懷疑八卦的傳播速度,流感都沒這麼快。感冒是大家躲著走,八卦是大家迎著頭上。

她現在真是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錯覺,根本就是啞巴吃黃連嘛。

關鍵她還不能跑去跟方藝菲解釋,越描越黑。

蔡馨媛感覺到岑青禾的焦慮,她出聲勸道:“行了,不用怕她。首先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其次你有我呢,她這邊兒要是敢這個那個的,咱們大不了撕破臉,反正也沒什麼交情,不用顧忌。”

岑青禾無奈的歎了口氣,低聲道:“撕逼也是浪費精力的好不好?”

蔡馨媛忍不住笑說:“你現在確實是樹大招風,人在新奧,但是簽單的消息就跟快馬加鞭八百裡急報似的,恨不能你那邊的客戶剛坐沙發上,我們這頭就知道你又談成了。人紅是非多,你真得小心點兒。”

岑青禾垮著臉道:“你彆嚇唬我了,我感覺自己現在拚死拚活想混個正式職稱,其實就是玩命兒往妖精洞奔呢。”

等到真的成了正式職員,還是要每天麵對那些勾心鬥角跟是是非非,想想都覺得煩。

蔡馨媛聞言,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你想開點兒,在哪兒,乾什麼都這樣。上個學都容易被室友害死,更何況是上班呢?”

岑青禾道:“求你了大姐,你給我傳播點兒正能量會死嗎?”

蔡馨媛馬上說:“我今晚有空,吃燒烤還是火鍋?走著,我請。”

一聽到這話,岑青禾馬上跟打了雞血似的,高興地說:“吃火鍋,我這兩天一直想吃這個。”

蔡馨媛說:“佳彤呢?你不總說要一起吃個飯嘛,她今天要是有時間,叫她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