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
當年那個五臺山的萬惡的老和尚到底還跟老康嚼了些啥呀,就不要讓偶再碰到他,否則一定打得他老娘都認不出——偶算被他坑苦了!
拜託,嫩們別把偶當救世主,瓦也盼著有人來拯救瓦。
白馬騎士嫩在何方?
瓦就奇怪了,為毛偶隻能遇到腹黑,難道偶的人品就專招腹黑?
娘的,這也忒慘了點哇。
“爺看你的表情有點兒怪。”四四說。
廢話,麵對如此悲摧的人生際遇我能不有所觸動,進而感慨嗎?
“爺多想了,奴婢隻是身子有一點兒不適。”心裏難受哇。
“不適?”四四皺眉,“有找太醫來看嗎?”
我笑了,“勞四爺費心,不要緊。”老康那有指派太醫給偶的,要說偶的醫療保障那實在沒說的。
“還是看看吧。”
“真沒事。”
“雅竹,聽太醫說你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是真的嗎?”我們這兒真扯皮呢,就看到十三興沖沖地大步走過來。
四四驚訝地看著我。
“四哥也在啊。”興奮過度的十三這才看到了他的四哥,“今兒弟弟有喜,四哥你得留下來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那是要打擾的,恭喜十三弟了。”
十三看向我,“這種事還瞞爺啊?”
“到月份了,爺自然就知道了,早告訴爺,爺也替我辛苦不了。”懷孕這事真沒必要搞得滿城風雨。
況且,老康也派了太醫專門看護我了,雖然我也挺好奇他老人家這次竟然沒有大喇叭地替我宣傳。但,難得我們有意見一致的時候,也就不必探究原因了。
而且吧,我琢磨著也許正因為最近是多事之秋,老康不想我借有身孕逃到宮外躲清閒。
伴君如伴虎,再不開眼的人在老虎身邊呆久了也能品出點兒味出來。況且,偶也不是那麼不開眼的人,所以該順著老康這隻老虎的咱絕不含糊。
反正也沒啥損失!
“可爺高興啊。”
“爺的高興可建立在奴婢的痛苦上。”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四四掩唇咳了一聲。
十三沒搭理這茬兒,“為爺開枝散葉是你的本分。”
對,還有替你伺候老康,也是替你活受罪。
“奴婢盡的本分不少了。”
“嗯,這不假。”
四四乃真是好人哇!
當晚,四四留下來喝酒,結果哥倆兒一起喝多了,就沒回王府去,直接在十三府裏歇下了。
然後,我懷孕的事那就算曝光了。
“妹妹呀,你這胎要是女兒就好了。”
偶特無語地看著來府裏探望我的四福晉,偶這懷孕的事一曝光,四福晉那是第一時間就跑過來了。
為毛說是第一時間?
因為四四跟十三還宿醉未醒呢,我估摸著昨晚捎話回去的四四跟班啥都跟四福晉說了,所以她天一亮這就過來了。
“女兒好啊。”
偶抬頭看到四四跟十三一前一後地進來,那話是四四說的。
這都是啥心態啊,明明這是個重男輕女的時代,嫩們夫妻倆非希望偶生丫頭,而且這要生個丫頭,就是歸嫩們的。合著偶辛苦一遭,白忙活?
偶虧心不虧心啊,偶憑毛這麼悲摧哇?
“女兒是好。”十三附和。
丫個傻瓜,好個毛。沒有前麵答應把二格格送四四的話,當然很好,但是有了那個就不好鳥,將來會被丫送去和親滴!
瓦那可憐的尚未來報到的二丫頭啊,嫩最晚來最好,來的早早悲摧。
“好是好,但這生孩子的事誰也說不準,四哥四嫂也別抱太大希望,免得生出來不是女兒你們失望。”我非常務實地說。
四福晉笑道:“那我跟四爺就繼續等。”
嫩們還真死心眼,不能自己努力努力生一個,親的咋還不比養的好哇,死心眼!
我隻能幹陪笑,實在是沒啥能說的啊。
這四四夫妻倆從十三府裏一走吧,事兒可就一下子傳開了。
在這個氣氛詭異,風雲變幻的時期,一群不著調人竟然還有心思為我懷孕的事擺酒席慶祝。
丫的,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想放鬆緊繃的心情拿我當藉口呢。
藉口就藉口吧,反正被他們當槍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況且,我也懷疑老康這個時候讓太醫露出我懷孕的事也是打這個主意。
我就不信沒老康的旨那個太醫敢私自向十三告密說我有孕的事,我這肚子到現在也沒一點兒顯懷,估計跟前兩胎一樣,要滿四個月才會顯。我要不說,真沒人會知道。
當時,看出我有身孕的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太醫,那望聞問切沒治兒了,因為當時我自己也還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呢,時間短,沒足月呢。那天人幫著老康請了脈後,瞄我幾眼,然後就恭喜我了。然後,一診脈還真是有了。
結果,丫被嚴令保守秘密,還順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兼護太醫,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賀喜那就得送禮啊,這個偶喜歡。
因為收禮的是偶呀。
禮送的都挺厚,偶更高興。
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領會精神即可。
十三現在不受寵,可偶老在乾清宮晃啊,這雖然談不上哪裡有險情哪裡就有偶的身影吧,但是偶那也是一個特紮眼的存在不是?
等偶進宮的時候,老康笑著問偶,“丫頭,禮的可高興?”
“這是皇阿瑪疼奴婢。”偶也算是奉旨收禮,所以收多少咱也不怕落罪名啊。
爽!
老康哈哈大笑。
偶也笑。
領會精神啊領會精神。
所以說,現任皇帝黨最可靠啊最可靠!
.第 117 章
太子下了台,宮外麵那是真精彩啊,可惜太子本人是看不到了。
為毛這樣說?
那得從偶看到的那些雪花一樣飛來的奏摺說起啊,最近偶把那些奏摺當八卦新聞看,看的是心花怒放哇。
人家這些個各黨派分明的,措詞那叫一個立場堅定,有理有據;那些個沒黨派的,說的那一個叫嘴上抹油,滑得很;還有些站在中間搖擺不定的,那真是風吹就倒,有氣就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奏章寫好了,那也是門兒藝術!
最近,老康著實的偷懶。
他老人家說不想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那大手一揮,這類活兒全甩給我了。
TNND,我這叫一個命苦。
“皇阿瑪,這關係朝政局勢,奴婢不敢代為批閱。”這朱批一上去,那代表的可就是嫩這一國之君的意誌心念了。
以前我頂多看看,照老康的意思代批。但現在要咱全全處理,這事就麻煩了。
“朕相信你。”
可偶不相信自己哇。
“皇阿瑪——”乃就別嚇唬偶了,這灘混水根本不能下腳。
“想抗旨?”
老康的小眼神一掃過來,偶立馬歇菜,但忍不住小聲咕噥了句,“這裏麵有幾個涉及官員任免的——”嫩就真一點兒不擔心我這四爺黨的家眷以權謀私劃拉給四四,增添四四的勢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康用了八個經典大字做回復。
人老康都這樣說了,咱就啥也不用說了。
然後我便深深地感覺到身為帝王是何等的無奈,也可以說身為國家元首是何等的勞心勞力。
這官職任免不單單是簡單的任用辭退,而是關係著一個又一個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一個不當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尤其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太子剛剛二廢不久,各年長皇子勢力交錯,朱批輕點容易,但其中透露出的意向卻會引來各方睨測,進而影響尚未涉及朝臣的政治立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兩字——複雜!
我拿著筆,是想了又想,遲疑了又遲疑,始終不敢輕易落下去。
靠之,平時見老康落筆的那份兒從容鎮定,實在不得不佩服,人家眨眼之間心裏便做出了最適合的決定,哪像咱這樣的平庸之輩,拿個筆死活下不了決心。
人比人是得氣死!
偏人老康在旁邊看的興味盎然地說:“朕可少見你這樣為難。”
我為難都是被嫩逼的,這當皇帝的是TMD不一樣。
“皇阿瑪,奴婢實在是不敢替您做這個主兒,奴婢對這些人的能為並不瞭解,若是輕率任用,恐怕於朝廷有害。”
老康笑了,“你有這份心就很讓朕放心。”
“李德全。”
“奴才在。”
“去把那東西給朕拿過來。”
“嗻。”
我納悶兒地看著李德全捧來的一隻盒子。
“這裏麵是被推薦官員的資料,你可以參考一下。”
偶大驚,這老康不動聲色之間就又差一點兒黑了我,幸好我的膽小怕事救了我。
MMD,伴君如伴虎哇!
如果每一任朝官的任用都是這樣經過私密調查那不該會有這麼多的貪官汙吏,想來這樣的私密調查都是非常時期才會用的。而這一次太子黨的覆滅導致諸多要職的空缺,所以老康便動用了他龐大的情報係統了。
甭管是誰,都想能睡個安穩覺啊,我深有感慨。
有了那些人事資料,偶下起決定來就輕鬆了許多,但還是猶豫再三才落筆。
咱呀就一庸人,實在不是做大事的料兒,考慮的太多,平淡的小日子才適合偶這樣隻求碌碌無為的人,實在不理解為毛老康死抓著偶不放,難不成他還想培養個武則天式的機要秘書出來?
瞎折騰啥呀,偶壓根就一扶不起的阿鬥,從根上就沒那份智商,插科打混還馬馬虎虎的能湊合,太嚴肅的事不成啊。
偶朱批之後,老康拿過去看。
一份一份看的那叫一個認真,偶心說,有這份認真嫩幹嘛不自己批呀,這是純人為加重偶工作量以及心理壓力。
我跟李德全站在旁邊,那是大氣也不敢出,偌大的房間就隻聽到老康翻摺子的聲響。
我偷偷打量李德全,人家那叫一個眼觀鼻,鼻觀心,猶如老僧入定。
也是,人家那是老油條,而且摺子又不是他給代批的,自然不會像遇這樣緊張擔心。
“丫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偶聽到了老康說話,趕緊收回散漫的思緒,“奴婢在。”
“朕真的很放心。”
別介,嫩隻要一放心,偶就更擔心,命就得更苦,幸福的宅就更遙遙無期。
老康說繼續道:“李德全,傳朕的旨,給十三福晉送些滋補的東西過去,十三府裏缺什麼隻管開口。”
“嗻。”
“謝皇阿瑪隆恩。”
幾天後,偶被老康放回家了。
其實,偶還沒顯懷,所以偶挺稀罕老康這麼早就放偶出宮安胎。
然後又想到前幾天那些奏章總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可是又想不明白,最後索性也不想了。反正,老康那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