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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也不用太悲傷。”我頓了頓,接著往下說,“人嘛,一出生就等死呢,或早或晚,早早晚晚的事罷了。弘昀沒死,他在奴婢的心裏活著呢。”

“弘昀有你這樣的嬸子記掛著是幸福的。”八八總結。

“那是我跟弘昀的情份。”

九九看著我,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爺什麼時候才能跟你有這樣的情份呢?”

八八開始乾咳。

我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從旁邊茶幾上拿過了茶碗,“情份這東西是藏在心裏的,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九九,別這樣窮追猛打的,偶又不是落水狗,還有完沒完啊?

“藏在心裏?”九九挑眉,“你心裏到底藏著什麼?”

我瞟他一眼,“那可就是奴婢自己的事了。”難道我還告訴你呀。

“行了,老九,打嘴官司那是她強項。”

黑線!

八八,嫩這話毛意思?

“八哥,難道八嫂又把你拒之門外了?”我特不懷好意地瞄他一眼。

八八正喝茶,被嗆了一下,抬頭瞪我一眼,“這口沒遮攔的。”

那能怨我嗎?還不你整天拽我去後院救火給鬧的,嫩們家那隻大老虎,跟那隻母憑子貴的張側福晉那沒事就掐架唄,一個是嫡福晉的身份,一個仗著肚皮爭氣生了個至今為止,到以後也是嫩唯一的男丁底氣那叫一個足。

“那是八爺不跟奴婢計較,要不奴婢哪敢啊。”我陪笑。

“左右都是你的理兒。”他笑。

“那是,沒理咱也能攪三分。”我跟進。

兩個人都樂了。

“可著就聽你的話樂子多。”八八笑著搖頭。

“偏要一個人住到城外的莊子裏,讓爺來看你都深一腳淺一腳的。”九九也搖頭。

“爺不會挑個豔陽高照,冰雪融化的時候來啊。”我嗆一句。

“那爺還用來嗎?你早回十三府裏了。”九九瞪我。

本來就沒想讓你來看嘛,我暗自翻個白眼,嫩哪次來不帶來一陣十三老陳醋龍捲風席捲而來啊。

“快回了快回,這不馬上就年關了嘛,我家爺能真讓我躲這個清閒啊,肯定要接我回去的。”

“這孩子說不準要趕年關了吧。”

“沒準呀,不定他就愛吊年尾呢。”

第 105 章

其實,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

可沒成想偶家兒子真那麼地愛吊年尾,趕在康熙四十九年年關前出生了,十二月十一那天,也就是八八、九九來莊子的那天,我生了十三阿哥府的第三個小阿哥,也是我的第一個兒子。

當時我正跟八八說話呢,腹部就一陣劇痛,八八、九九當時就被我的突然大變的臉色給嚇到了。

好在由於我身體的緣故,身邊穩婆是一直帶著一個的,所以倒不怕要生找不到穩婆的囧境。

可是,我當時人在客廳,這得把我弄回房,當時八八毫不猶豫地打橫抱起我,就將我送房裏了。

結果,偶們十三阿哥府的二阿哥(前麵那個夭折沒序齒,老三就充老二了)出生的時候,守在產房外的是他的八伯跟九伯,出生後先抱他的也是他八伯跟九伯。

他那不趕趟的阿瑪十三從城裏跑來的時候,偶們這兒都恢復平靜,一派和樂喜慶了。

沒多久,宮裏老康的賞賜就下來了,那還真是挺豐厚。主要大家都曉得十三福晉這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哇,咱那也是隔著窗戶吹喇叭——名聲在外呐。

名聲是個毛?

偶哪還有啥可值得打聽的好名聲啊,索性咱也不裝了,該什麼樣兒就什麼樣兒。

十三這重男輕女的人,不就生一小子麼,至於就請戲班子唱大戲啊。偶家瑞蓮那陣兒怎麼就沒這出?

我這麼問十三的時候,他特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爺那時不沒在京裏麼。”

原來因為這個,“那補上,不能這麼重男輕女,女兒是貼心小棉襖,這絕對是比兒子要強得多的多的。”

於是,我們唱兩天大戲,一天是給弘暾(偶兒子),一天給偶丫頭補。

偶現在是產婦,那是得坐月子的啊。可為毛?為毛啊……

大過年的,偶不能像一般產婦一樣幸福地舒服地窩著坐月子,還得七早八早地進宮給老康那腹黑小老頭拜年,吃啥子皇家的團圓飯。

老實說,跟誰吃飯也比跟老康一起吃幸福。可身為皇家媳婦,你還非得陪這位主兒吃不可。

往往老康一舉杯,下麵跪一片謝恩。然後大家起身,坐好,再繼續吃。接著老康再一舉杯,再跪下謝恩,於是起身坐好……周而復始,我覺得老康丫的就是逮著大過年折騰大家玩爽呢。

而且皇家團圓宴那就一活受罪,一大堆鑲金嵌玉的人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卻沒人敢敞開了吃,個個都戴著麵具,小心應付——最主要是應付老康那腹黑小老頭。

嘿嘿!

所以,從宮裏一回來,我直接吩咐廚房開夥做飯。

NND,老娘我是坐月子需要大補的人,眼瞅著一桌子好吃的卻不能吃,一個勁兒地跟同桌的福晉們打哈哈,我KAO!真憋屈!

“爺,您還不找地方歇著去,擱這兒看我吃東西有什麼意思啊。”這一大早折騰到現在,可算是從宮裏回來了,我要不是餓,我早睡去了。

“今兒初一。”

“初一怎麼了?”

“你說呢?”

我一看丫那眼神,猛地回過神,對呀,初一、十五愛新覺羅家規定皇子得到嫡福晉屋裏歇著。

呀呀個呸的,就我們家十三的規矩得改改,除了初一、十五別的時間趁早別來嫡福晉屋裏,這我才落清靜,丫後院也就和諧了,那幾個小老婆們也就不整天捏酸吃醋時不時搞點子小動作出來讓我煩了。

“爺,古有名言。”我特語重心腸地對他說。

“什麼名言?”十三一臉洗耳恭聽的神情,那叫一個配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所以爺必須向古人學習,您得多向外發展。”

十三賞我一超級大白眼。

“混話。”

“多實在的話哇,再說了,整天看奴婢這張臉,您得多煩呐。”咋咱就碰不到那種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經典情形,那我得喜極而泣嘍。因為那時咱就低調了啊,就可以幸福地窩在一邊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啥啥的……

對哦,那時保不準還能來個金蟬脫殼,跟弘昀兩個人海闊天空當遊俠去,真是越想越美好。

“爺不煩。”美好的想像立馬被人無情地打破了。

黑線!

您不煩,我煩啊,搞得我總那麼不經意地就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我鬱悶哇。

“可爺看你倒是有點兒煩爺。”

眼睛真毒,但我不能承認啊,除非我欠抽,“爺真愛說笑。”

“不煩爺,老想著把爺往外攆?”十三逮著理了。

靠之!

我這都是為了誰呀,嫩這麼不照顧府裏的其他女人,這不跟自己個兒過不去嗎?嫩就沒事去她們屋轉悠轉悠也行啊,老守著我,有個毛意思?我現在被嫩老爹害的回去就得去十八層地獄裏參觀遊覽獲得永久居住權,費時間看我沒必要啊。

“奴婢怕被人說不懂婦道,霸著自己爺不讓去其他人屋裏去,這一不小心可就是一妒婦的駡名啊。”

十三笑著點頭,“嗯,爺看明白了,什麼事你都能說出個花兒來。”

“爺沒事拿奴婢打趣呢?”我白他一眼。

我們這兒正說著話,翠喜從外麵端著飯菜進來了。

“要不爺也再吃點兒?”我瞅他一眼。

“行,爺陪你吃點。”

這話說的,啥叫陪我吃啊?明明就自己也餓了,我都懶地鄙視他了。就宮裏那宴席,那可是勾心鬥角,沒有硝煙的戰場,他能吃的踏實我姓倒過來寫。

“怎麼陪爺一起吃飯不樂意?”

瞧吧,這就上綱上線了,“哪能啊,十三爺陪奴婢吃飯,那是奴婢的榮幸,求之不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聽著就假。”十三笑。

“誰讓爺這麼一本正經的說笑呢。”

“不怪他們嫉妒爺,爺這福晉隨便一句話都能讓人的心情好轉。”

“呀,爺,您什麼改姓王了?”我表示出極大的訝異。

十三大笑,“你仔細皇阿瑪找你。”

“玩笑話而已,皇阿瑪哪裡就這麼小氣了。”以為姐姐我嚇大的啊,擱清朝生活這麼些年,別的不敢說,膽兒可是見長。膽子要不大,嚇都被嫩們這群腹黑的傢夥嚇死了。

偶果然是小強係啊……黑線滾滾而下。

“聽說你那天把八哥的胳膊都抓淤青了?”

……這就是突擊審問哇,啊啊啊……丫個腹黑十三!

“奴婢今天給八哥道歉了,怎麼爺還不依不饒的?”快別提這事了,想起來都嘔氣,我生弘暾那天八八抱我進屋時,路上我疼的抓他的胳膊,一不小心就抓淤青了——今兒跟八福晉見麵,她告訴我,我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

“怎麼你就什麼事都碰得上。”十三說。

說的也是呀,人家穿我也穿,可我就趕上穿越中的穿越,還老朝一個地方穿,越想越TM悲摧。

“奴婢也想知道。”偶到底是個啥人品啊。

“好好的府裏不呆,偏要跑到莊子上去。”

那不是弘昀藏那兒呢嘛,而且你們一群皇子主要活動範圍是城內,我當然挑個離你們遠點兒的地方呆著安全啊。

“今兒要不是給皇阿瑪拜年,你昨兒還不肯回來呢。”

十三,你丫的整一個怨夫造型。

“奴婢坐月子呢,能不挪地兒還是不挪的好。”要不是嫩那最能折騰的老爹三令五申非讓偶進宮去給他拜年,偶現在還舒服地呆在莊子裏陪弘昀呢。

“府裏的人又讓你生悶氣了?”

甭那麼試探,偶不吃這套,“沒有,就是想到莊子上自己呆著,爺也知道奴婢其實挺愛清靜的。”偶多低調一人哇,就是老被嫩們這群高調的人圍繞著,搞得偶被動的也有些高調了起來。

“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十三鄙視偶。

呀呀個呸的,以為偶想怎麼著?

“爺,食不語,寢不言。”不好好吃飯一直找偶說話,真影響偶吃飯的品質。

“你似乎常常這樣,而爺也沒見你消化有不好。”

囧!

“總之,吃飯,然後睡覺。”快刀斬亂麻,新年頭一天,實在不想有個不好的開端。

“身子可大好了?”

偶馬上灰常警惕地看著他,“幹嘛?”

“你說呢?”十三特輕鬆地以問作答。

靠之,想都別想。

“爺,”我跟他打商量,“咱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吧。奴婢給你打掩護,你到側福晉她們屋裏好了。”

“爺可不能壞了規矩。”

哼,我估計嫩們兄弟裏有不少人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