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這裏,所以我才會旁觀者最清。
太子愣了下,然後微微一笑,“說的是,無心處處心。”
囧!
我就說這太子最腹黑嘛,可著這是心軟,他要是跟老康一樣,清朝的歷史指不定如何呢。
“爺算上了你的當了。”太子一臉的恍然大悟。
“啊?”我莫名其妙。
太子指著桌子上的飯菜,“爺這會兒陪你吃了不少東西了。”
“餓了就應該吃飯,這是常識。”我特事實求是。
“爺本來沒胃口。”太子申明。
“奴婢本來就很餓。”我仍舊很事實求是。
“扮豬吃老虎。”太子笑駡。
我不以為然,“奴婢充其量也就是因勢利導罷了。”
“你總有得說。”
“再會說也得爺肯聽才管用。”我也笑了。
“要你說也不容易。”太子搖頭。
“說的太多那是話癆。”
太子被口水嗆到了,隻能用眼睛瞪我。
瞪毛,這是多實在的話哇!
“難怪你當初會勸十三弟娶一個啞巴福晉,今兒爺算明白為什麼了。”順完了氣,太子來了這麼一句。
黑線滾滾而下ING……
不厚道的人!
八百年前的事還給偶記著,時時刻刻準備著拿出來寒磣偶咋地?
第 99 章
進了宮,不去給老康請個安,那算偶腦袋白長了。
所以,偶去給老康請安了,順便聲情並茂地給他朗讀了一個時辰的奏章。
TNND,這是赤 %e8%a3%b8%e8%a3%b8的無償剝削啊,一毛錢工資都不會給的說。
老康,乃壓榨一個孕婦,這忒不厚道了哇,偶從心理上BS嫩,從行動上迷惑嫩——俺實在沒膽兒跟嫩唱對台,所以偶認了。
“都跟太子說什麼了?”
俺就知道這宮裏就沒事能瞞過嫩的眼睛,“騙他吃飯。”該誠實的時候咱就要把自己當傻子。
“朕看你主要是自己餓了。”
“嗯。”偶放大了膽兒承認,說實話,當時本來是打算吃飽喝足後再想轍兒的。沒想到太子忒給麵子,不知不覺地就進食了,所以說老天疼憨人啊。
“你倒是不怕。”
“皇阿瑪又不可怕。”這就絕對是假話了,老康是這個時代最可怕的人。
“那怎麼醒來這麼久也不進宮來看看朕?”
喵的,合著竟然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奴婢怕打擾皇阿瑪忙正事。”偶又沒瘋主動跑來讓嫩黑偶啊,況且,偶就沒來嫩還不是黑了偶了,好端端地讓偶跟嫩避暑去,不曉得孕婦禁不起折騰麼。雖說偶這人向來能折騰,但主動跟被動那還是很有區別的好嗎?
“哼,你這丫頭心眼兒多著呢。”
再多也是讓嫩們給逼出來的,偶已經被整成糠蘿蔔了。
“身體可是大好了?”
“嗯,其實騎馬也沒問題了。”我對不能騎馬一事還是耿耿於懷,對於身邊的侍衛越來越多更是不滿。丫的,我要在甘露寺繼續住下去,估計寺裏寺外都得站滿了侍衛。
“休想,你給朕安份兒點兒。”
NND,連老康頭也鎮壓偶,不就是想騎騎馬麼,偶也沒說要讓馬兒撒開了蹄子跑啊。
“過完了生日,跟朕到塞上去。”
“皇阿瑪欺侮人。”
“怎麼講?”
“您讓奴婢跟著去,又不讓騎馬,那奴婢不就隻能幹眼饞著難受麼?”到了大草原還不能騎馬,這跟入寶山空回一樣的讓人憋屈。
“就你那猴子似的性子,朕真不放心。”
這純是誣衊哇,偶哪裡就像猴子了?猴子它有偶這麼漂亮的嗎?偶很不要臉的想。
“其實,奴婢也就是想騎騎,也沒打算放馬跑。”
“誰家的福晉像你這麼不安生的?”
“那是她們不明白生命在於運動。”偶特麻溜地說,然後就有點兒後悔,話說的一多這嘴上就沒把門的了,所以偶其實真不想老跟他們說話。
言多必失!
老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的好,生命在於運動。”
那是,這可是極經典的一句口號啊。
“丫頭啊,你得好好的,這朕才能放心啊。”
喵的,老康嫩突然這麼感性實在是驚悚啊。到底是什麼觸動了嫩那脆弱的感情線了?偶忒好奇了。
“李德全,讓胤祿進來吧。”
小十六啊,這娃高夀,而且雖然跟古靈筆下的允祿大爺完全不同,但是沖著偶迷了好久的允祿大爺,對十六的感情那還是很不同滴!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姬祥。”
“起來吧。”
我豎在旁邊努力當背景,最好誰都想不起偶。
“這次幸塞,朕就把十三福晉交給你了,一路上你可給朕看護好了。”
啥子?
老康,嫩這是整的啥麼蛾子,把我託付給十六看護?
這個事兒我怎麼琢磨著頗有深意啊,感覺不是特別好,總覺得一股我所不知道的暗流已經湧向了我。
“兒臣遵旨,定不會讓十三嫂有所閃失。”
老實說,偶在旁邊聽的很汗。咋聽咋感覺這像一出人口販賣案,真滴!
十三,嫩老爹跟嫩兄弟這就把偶給處理了哇!
“丫頭,你跪安吧。”
“奴婢告退。”偶歡天喜地告退。
呼呼,總算全身而退。
這出了宮,我是回甘露寺繼續貓著躲清閒呢,還是回十三府繼續宅?這是個問題啊。
可惜的是,這個問題並沒能讓偶煩惱太久,就在偶一腳踏出宮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偶家十三。
當時,他站在我來時的馬車旁那叫一個豐神俊秀哇,淡淡的陽光從厚重的雲層中灑落下來,那情形美極了。
可惜沒有數碼相機!
“爺,你怎麼會來?”
“聽人說你進宮了,所以在這裏等你。”
也對,嫩最近正在失寵期,無召不能入宮麼,嘎嘎。
“那咱回吧。”沒啥說的了,回府裏宅著吧,左右生日也就這兩天。過完生日就得跟老康避暑去囉,避暑本來挺美,但是跟老康一起就錯綜複雜了。
“見過皇阿瑪了?”一坐上馬車,十三就問了。
“嗯,還去看了看二哥。”
“二哥還好吧?”
後世有人懷疑十三在一廢太子中充當了不甚光明的角色,我橫豎琢磨不太像嘛。這絕對不是偶袒護自己丈夫,而是據偶觀察得出的結果。不過,也許眼睛是會騙人的。
“還不錯。”
“今年你自己陪皇阿瑪去塞上,注意自己的身子,別太折騰。”十三囑咐。
“嗯。”嫩操閒心了,嫩老爹已經把偶分配給十六負責了,那就偶想折騰也不容易哇。
“就沒別的話跟爺說?”十三不樂意了。
“爺自己也多小心,吃好喝好睡好,別太勞累,別仗著年紀輕就不知道保重身體。”以後有你難受的時候。
“話裏有話。”十三眯眼。
對哦,他跟四四要下江南,估計現在還是秘密,沒準兒走的時候也是秘密,搞不好還真是微服私訪。
“爺疑心真大。”我朝軟墊上靠了靠,閉目養神。
“這次九哥也隨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毛意思,還來個特別說明咋地?
但偶還是沒睜開眼去瞪某人,懶地搭理他。
“沒事就多陪陪德額娘。”
行了,知道你啥意思,不就是要杜絕偶這紅杏出牆的機會嘛。靠之,那是偶壓根沒想出,要出早出了。
“還有離那個古塔爾王子遠遠的。”
哈!咋還惦記著那個對偶一見鍾情的蒙古王子呢?人搞不好早忘了偶長的是圓是扁了,這十三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十三繼續婆婆,偶卻漸漸有了睡意,最終完全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十三府裏。
這次懷孕,偶明顯嗜睡許多,這孩子八成是個懶鬼啊。
後來,我是被十三搖醒的,丫的真抽!
偶現在剛從宮裏出來,穿著花盆底子鞋全套的宮裝旗袍,梳著兩把頭,這全身上下哪一樣都表示著身份。怎麼著,真準備遊街示眾去?
出類拔萃不錯,但鶴立雞群就免了,咱受不了。
“爺,您要做什麼?”
“這幾年爺都沒好好給你打幾副首飾,今兒去挑幾件稱心的,權當生日禮物了。”
“奴婢向來便不愛這個。”啥環佩叮噹清脆悅耳?
靠之,你試試頭頂一堆重物那份兒沉重感就不認為了。旁觀的人看著賞心悅目,當事人那叫一個活受罪。你就說那些串著長長珠串的金簪銀環吧,轉身側臉的幅度一大,它能打到人臉上去。
怕怕!
十三當然不會因為我的話就此打消念頭,事實上我也從不敢這樣想。某些時候女人家的穿戴關係到男人的麵子問題,而男人有時愛麵子甚於他的性命。所以,如果一個最愛麵子的男人對你說他愛你將超過他的生命。那麼你可以拋棄他了,除非他說對你的愛遠勝過愛他的麵子。
當然,這特指愛麵子瘋魔的男人。
當我跟十三坐到珠寶玉器店裏的時候,我是滿心的無奈!
為毛?
我假仙?
十三阿哥府裏誰當家?
老娘偶啊,他花錢還不是要到帳房去拿?
說白了,他送我與我自己拿錢買沒本質區別,最重要的是我並不需要,這就是金錢的極大浪費嘛。
但我又不能說什麼,好歹這也是十三的心意,咱不能打擊人家啊。可我就是心裏鬱悶嘛,如今他沒什麼差事,沒俸銀,府裏開銷又大,到時候撓頭的隻會是我。
靠之,我就納了悶兒了。這十三以後在雍正朝總理戶部的時候咋整的?要照這府裏的樣兒絕對不是那成果。
我是知道這十三阿哥府裏無間縱橫,勢力交錯,所以嫩索性扔到一邊不管不問?
唉!這是逃避好不好?
最倒楣的就是偶了,莫名其妙地穿來,糊裏糊塗地嫁進了十三阿哥府,然後接手了一個陳年爛攤子。
這輩摧的人生!
老闆端出一盤又一盤的珠寶,那真是光彩奪目,璀璨耀眼,絕對讓人看的眼花繚亂,肉痛無比!
人人都當皇子光鮮亮麗,其實裏子裏是啥樣,那真隻有各府裏才清楚了。就像紅樓夢裏的賈府一樣,有時候架子大,但是空。
十三,嫩今兒是打算來當冤大頭是不是?就沖咱倆這打扮這老闆他也得狠宰。
任一盤接一盤的金燦銀輝在偶眼前晃來閃去,偶如老僧入定,淡定的很。
娘的,老娘的錢是那麼好騙的嗎?
可是,十三明顯就好騙的多了。
那拿過一副又一副的首飾往我的身上比劃啊,讓偶看的是直咬牙。
十三,胤祥,未來的怡親王,嫩是打算給偶整幾套?光兩把頭上的玉飾你就挑了不下三副了吧